《大宋萧妃》第71章


我淡淡的一笑。这哪是误伤。他们二人之间有私情,晋王不会留她在世上胡说八道。毁了自己的前程。
容儿叹道:“可怜她香消玉殒,皇上却没有怎么责怪晋
我听她反复提到晋王的名字,心里不禁隐隐作痛,手又轻轻的附上了腹部,哀伤地想道:可怜我腹中可怜的孩子,只能跟着我一个人过活。
“容儿,”我静静问道。“晋王妃该生产了吧?”
她被这个突如其来地问题惊了下,结结巴巴的回答说:“像是……像是已经生产了,是个男童。”
我垂下了眼帘,轻声道:“王爷又添子嗣,想必又要大肆庆贺一番。”
容儿试探性的看看我,见我面色平和,方说道:“皇上下旨为晋王二子赐了名字。分别是赵元佐和赵元僖。==”
我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李妃所生的两个儿子都是我腹中胎儿的长兄。
容儿面露难色,抓住了我的手,劝道:“姐姐。既然你都有了身孕,为何不告诉晋王?难道真要让这孩儿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你若真是我的好妹妹,就不应该再提及此事。”我正色道。
正说着,真儿进来回道:“夫人,潘将军派家将送了些东西过来。”
我出去一看,不禁会心一笑。难得潘美如此有心。见是七夕节,就送了些节里应有地东西。几尊栩栩如生的小塑土偶。悉以雕木彩装栏座,或用红纱碧笼,或饰以金珠牙翠,价值不菲;又以黄蝤铸为凫雁、鸳鸯、龟鱼之类,彩画金缕,谓之“水上浮”;就连以瓜雕刻成花样的“花瓜”,以油面糖蜜造为笑靥儿的“果食花样”,都一应俱全。
“代我向潘将军道谢。”我向那些家将笑道,又命真儿打了赏。
偌大一个天下,除了容儿,只有潘美一人知道我的下落。
那日在相国寺外得他相救后,我本一直盘算着悄悄离开,却每每被他堵了回去。说是要等我养好了身子之后,就送我回到皇上身边。直到那日,我被诊出已有身孕,才断了他的念头,帮助我在汴京城内找了这个住处。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问过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七夕节之后地中元节,中秋节,乃至重阳节,我都收到了潘将军送来的各式物品,期间又有容儿地探望,很快的,就到了一年的尽头。我看着自己日渐隆起地腹部,心中也笼上了一层愁云,无论生下的是男是女,凭我一个弱女子,该怎样抚养孩子成长。
除夕这日大清早,容儿送了乾茄瓠、马牙菜之类过来,以作夜用。我与她还没说几句话,突然觉得腹部阵痛。就在这一日,我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终于换来了婴儿一声清亮的啼哭。
“容儿,快,快让我看看孩子。”我躺在榻上,虚弱的说道。
容儿兴高采烈的将已包裹好地孩子送入了我地怀中,道:“恭喜姐姐,是个小侄子呢。”
我看着孩子粉嘟嘟的脸颊,突然悲喜交加,想起了与晋王相守时地一幕一幕,眼泪不禁滑落了下来。
“孩子,愿你长大之后,不会像你的父亲那般处处留情,而是有始有终,”我颤抖着嘴唇,轻声说道。
容儿只看见我动了动嘴唇,却未听清我说的话,便笑道:“姐姐可给孩子起了名儿?”
我伸手轻抚着婴儿胖嘟嘟的小脸,答道:“有始有终方为贵,就叫赵恒吧。”
无关乎人情,无关乎喜悲,岁月匆匆的在指尖流逝。
恒儿满两岁这年,正值大宋出兵攻打南唐之时。街巷里无不议论纷纷,懵懂天真的恒儿听着邻里间的谈论,常常睁大眼睛望着我,问道:“娘,他们说的是什么啊?”
我爱抚着他的小脑袋瓜儿,笑道:“那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恒儿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充满了好奇。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总是一阵愧疚。想道恒儿是堂堂晋王的亲生子,却因为我的关系,不得不在汴京城的小巷中居住着,过着普通的生活。夏天天热,我没有冰块为他降暑,只能为他轻摇着凉扇;冬天天寒,屋中所有的暖炉全烧起来,仍是让他小脸冻得通红。
恒儿啊恒儿,是不是我太自私,因此连累了你……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恒儿突然病倒了。
“夫人,夫人,”真儿着急的说道,“已经给小少爷喝了药,可是这烧还没退呢!”
我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忙来到窗前,见恒儿脸颊仍旧通红,便握紧了他的手,只觉得滚烫。
我忧心忡忡的对真儿道:“赶紧再去请大夫来。”
第七章 李妃
大夫匆匆赶来,诊断了半天,犹豫不决的说恒儿患的是肺炎,又开了几幅药,叮嘱我好好照看孩子。
待他走后,我坐到床边,眼泪哗哗的往下不停的掉落。
“夫人。”真儿送上几块微微冒着热气的脸帕,“我已经拧干了。”
我感激的看看她,取过脸帕,一一摊开,然后依照大夫的说法,依次缠绕在了恒儿的小腿上。等到凉了,再换下来,缠上热帕。如此反复,折腾到了大半夜。
翌日清晨,我满怀期望的去看身旁的孩子,心却又跌入了谷底。
“真儿!”我顾不得换上衣服,撩开帘子对屋外道:“快些去侯爷府,告诉秦国夫人,说恒儿高烧不退,请她务必请个好大夫前来。”
真儿慌慌张张的梳洗了下,就出门去了。
我回到恒儿身旁,看着他烫红的脸,欲哭无泪。
“娘,”他睁开眼睛,尚且稚嫩的声音虚无的没有半点力气,“娘,恒儿难受……”
我眼中原本还在颤颤巍巍的泪珠顿时夺眶而出,心痛的抱紧了他,道:“恒儿别怕,大夫快要来了,马上就不难受了!”
他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沉沉睡去。
我咬着嘴唇,忍住不发出哭声,伸手覆住他的脸颊,轻轻的抚着。未过多久,真儿一头闯进了屋里,口中道:“夫人,不好了,秦国夫人今日一早就同其他诰命夫人一同进了宫,要到傍晚才能回来!”
我毅然决然的站起身,望着昏睡中的恒儿,说道:“去订辆马车来。我们这就前往晋王府。”
马车咕噜咕噜的行驶在汴京城的石子路上,我紧抱着怀中的恒儿。我^看书^斋隔着车帘看见了往日里熟悉的街景,直到那最熟悉不过的晋王府。
真儿先去叩了叩大门,两个侍卫出了门来,见我们两个女人并一个孩子,便没放在心上,漠然道:“你们是何人?竟敢乱敲王府大门。”
我走上前去,轻声道:“麻烦二位了。我有要事见王府地赵管家。”
那侍卫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道:“要见赵管家?你又是何人?”
“我姓萧,广州人氏。”我回道。
那两人这才闭了门,去找赵管家去了。
未过多久,大门再次敞开,赵管家一脸惶恐地跑了出来,等到看清了我的模样。惊道:“萧姑娘,竟然真的是你!”
“赵管家。别来无恙。”我苦笑道。
他急忙迎我们进了院中,道:“王爷去宫里了,不然见到萧姑娘。。com非高兴坏了。”说着,他诧异的目光落到了我怀中的孩子身上:“萧姑娘,这是……”
我不禁红了眼圈,道:“赵管家,若不是山穷水尽,我也不会如此来麻烦你。只是我的孩儿患了肺炎。每日高烧不退。大夫也束手无策,请赵管家你发发慈悲。救救恒儿。”
他一脸愕然,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恒儿,道:“萧姑娘,这孩子可是……可是……”
后半句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而道:“要请府中的太医,必须要请示下王妃娘娘啊。”
王妃娘娘?我愣了愣。
“萧姑娘,虽说王爷曾与您有段情,可是这孩子并非王府中人,王爷又不在府中,除了王妃娘娘,无人胆敢私自请动太医啊。”赵管家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登时语结,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真儿忍不住凑到我身边,低声道:“夫人,少爷病情不能耽搁。”
我犹疑的看了看她。真儿是当初容儿从侯爷府中调配出来的侍女,因为年纪较长,处事稳重,我一直将她视作姐妹般相待。她耳濡目染,对于我和恒儿的身世也略懂一二,只是平日里从来不提罢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赵管家道:“恒儿是王爷地亲骨肉。”
他的脸色霎那间猛地一变,震惊地盯着恒儿看了许久,才对我说道:“请萧……请夫人随我来。”
就在这个令我忧心如焚的日子里,我不得不见到了如今的正王妃:李芙。她站在殿中正等候着我,面上含笑,秀眉凤目;玉颊樱唇;也称地上是个美貌佳人。
我正欲向她施礼,却已经被她挽住了手。
“姐姐不必多礼,”她的脸上既有焦急之意又有几分喜色,“难为姐姐带着孩子在外面流落了几年,如今回来了,就是好事。”
“李妃娘娘言重了。”我窘迫的说道。这时,赵管家已领着太医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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