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第155章


奇迹!
这是在场中人心中一齐泛出的念头。
有的人甚至在想,柳天洪这老家伙当真是老奸巨滑,自己捣弄出了新药,就拿这弟子来做出头鸟,干成了功劳就是他的,失败了自己却也不伤元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肿瘤被完美的摘除了,接下来不过是寻常不过的肺部手术,稍有经验的人都能完成。 可以这样说,手术进行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说是成功了。
而张立平却也知道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他环顾四周,对着王尔良教授选拔来参与手术的那位医生点了点头,示意接下来由他接手…………………这样一来,这台手术便是由他和张立平共同完成,自然就声望大涨,名声显赫…………………………此人愕然间没想到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怔之后,立即心花怒放,在四周同僚嫉妒的眼光里马上接替了主刀的位置,看他那感激涕零的样子,要他马上认张立平做老师都是情愿的。
名利二字,名在前利在后,这个出了名,那么财源当然也就滚滚而至了。
而张立平之所以如此谦让的原因却也有三,其一他此时已觉得疲惫,左手显然已经将精力透支到了极限。 其二接下来的肺部手术于他来说并不熟悉,从风险角度上来说,这位杨医生反而是更适合的人选,其三则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将来就算宣传,有这么一位副主任医师挡在前面吸引风光,自己也不至于承受太多的责难与风险。
第一百四十三章 蜾蠃
第一百四十三章 蜾蠃
手术虽然已经度过了最为艰难的一步,但张立平作为此台手术实质上的负责人,还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瞬的盯着场中人的一举一动。 他这么放手歇息,手术台上的一助,二助乃至三助,麻醉师等都松了一口气。 这只因为张立平虽然年纪轻轻,在举动里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迫人坚刚流露出来,让他身周的人不得不围绕着他来进行着一系列紧锣密鼓的活动,不敢稍有懈怠,不可否认的是,这样作事很有效率,但带来的是紧张的负荷与劳累感。
这便是张立平与乃父的区别之处,张华木在这样的大型医疗中,起得最多的就是粘合剂作用,那里有了纰漏,哪里就有他进行弥补,给人以春风化雨的感觉。 而张立平给人的感觉则很是严格,威严,俨然似领袖一般。 以至于就算他不在台上主持,仅仅是呆在旁边,进行手术的这几位少说都比他大过十岁的专家也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轻忽。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在旁边名为观摩实为监督的那位专家长长的呼出一口大气,在手术记录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三小时二十七分,手术………顺利结束!”
其实对于这些少说也做过好几百台手术的专家来说,此次的手术其实并不艰巨,也不是太过复杂……………………最要紧的地方已被张立平一肩承担了起来,正因为如此。 他们还是感觉到了下刀之时候,实在压力极大,因此嘴上不说,对张立平更多了几分佩服之意。
手术室地门开了,外面响起了一阵热切的掌声,他们或者有的是出自由衷,有的却不免是虚情假意。 但无论怎样。 经过此次手术后,张立平这个名字已经绝不会默默无闻。 起码的来说,已经初步具备了与王教授等人分庭抗礼的实力!
接下来当然是庆功吃饭了,似李先生这等权势显赫的人,不待他吩咐,自然就会有人去做好这一切。 张立平此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向张雪地面前,轻轻的替她取下口罩。 温柔道:
“雪儿,和我一起去好吗?”
张雪将脸转向一旁,羞涩里带着红晕,眼神里却是欣喜万分,以细若蚊鸣地声音道:
“恭喜你……我还是不去的好。 ”
谁知道话音未落,已经被张立平强拉着走了,她从本心上来说,也根本不想抗拒。 软弱而象征性的推拒了几下以后,便主动除下白大褂的挽着他了,几个月不见,张雪想来是为相思所苦,清瘦了些,人却显得更加的高挑窈窕。 略补了补妆后,便看起来在雍容之余,更显得华贵美艳。
这一次李先生名义上邀请的是所有参加了会诊的医务人员,但只有张立平,梅凯才获得了与之同车地资格,当然,挽着张立平的张雪也顺理成章的进了去,显然他心中也明白,这两个人才是力挽狂澜的关键。 车内的隔音条件很好,一进去后关上车门。 外面的喧闹仿佛都被与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直到车子开动。 李先生才问了出来:
“我父亲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我要听实话,他还能活多久?”
虽然两人在私下里尚未通气。 但张立平与梅凯却在此时显示出了惊人的默契,前者抓着张雪地小手不肯放开,保持着沉默,梅凯却微笑道:
“恩………现在还很难说,令尊的病您是知道的,总之他老人家一天未痊愈,我们一天就尽心竭力的替他医治便是了。 ”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无形中在居功之余,还将自己的利益与患者的健康绑在了一起,暗示患者地病情是离不开他们的。 李先生自然听得出来这言外之意,默然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道:
“听说三九集团一直有个项目没批下来,我回头就去问问,不过明年三月正好是换届的紧要关头,我要你们保证!老爷子不能在那之前出差错!”
这话听起来很是强人所难,生死这东西是很难作保证的,但无论张立平还是梅凯,都明白风险越大收益越大的道理。 竟都点了点头。 李先生见了,略松了口气道:
“很好,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 我能帮得上忙的,就一定帮。 还有,我父亲什么时候可以开口说话?”
梅凯觉得心中一热,几乎要喷出血来,他冒险在此事上博上自己的前程身家,不就是为了李先生的这句话么?那种心花怒放,终于压过宿敌梅旋的感觉,当真是只觉得平生从来未有这样舒畅过。
“患者清醒过来,还要等到一周后。 ”张立平却是这样回答李先生地。
“什么?”听了他地话,李先生与梅凯都是一惊。 昏迷一周这可不是小事,而张立平若无其事的道:
“不瞒两位说,在手术过程中,出了些小小地纰漏。 ”
他盯着梅凯,语声中略带讥刺之意。
“这其中的关键,想来忠叔是最清楚的,我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患者的体征就出现了下滑的征兆,我迫不得已,使用了一种还处于试用期的药物,才将那危局控制下来。 ”
梅凯当然是自家知道自家事,知道忠叔实在未得三九针法的关键窍要,乃是勉力施为,维持不了效果倒也寻常,只被张立平这么一揭穿,他脸色青白交错,好在灯光晦暗看不分明,不至出丑。
可梅凯也是非常之人,一下子回过神来,领会到了张立平使用的这种药物的奇异之处,能够在瞬间止住李先生父亲迅速恶化的状态,并且将之一直延缓到七天之后!这是何等神奇,就算他们梅家以药见长,却也从未听说过此等神效。
但他却也想不到,张立平所使用的这药物,却也并非是他研究出来的,而是大自然天然的神奇之物。 那却是在发觉闻道墓之时,载他们前去的司机被尸蚁叮咬之后,张立平所特意接取下来的。
张立平当时就发觉那种尸蚁分泌出来的**与血液中和后,产生的这种强烈有效的麻醉效果,远胜于人类所发明的任何一种药物。 所以大感兴趣,因此特意留了些样本下来。
而他在之后的研究进一步发现,古人用来培养这种尸蚁的应该是一种叫做蜾蠃的小蜂,它的习性很是奇特,乃是把螟蛉等小昆虫衔回窝中,用自己尾上的毒针把螟蛉等小虫麻痹,然后在其身上产卵。 在卵孵化成幼虫的漫长时间里,被麻痹的小昆虫不会死,但也不能动,身体的消耗降到最低微,因此蜾蠃的幼虫一出生,等待着它的就是新鲜而不能动弹的食物。
这种毒液非常奇妙,可以说起着微妙的平衡,若强烈了些,不免将猎物毒死,后代在经过漫长的孵化期以后,也面临饿死的命运,但若是微弱些,猎物要么早就逃之夭夭,要么反而就伤害自己的后代了。
而尸蚁的毒素比起祖先蜾蠃来,显然更加强烈,而其效用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立平在研究过程中陆续用去了少许,今天却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注入患者的体内,果收奇效,只是那些尸蚁已随蚁后灰飞烟灭,他眼下所存的那少半瓶液体,只怕已是这世上仅存的最后少量。
李先生先皱眉看了看梅凯,又看了张立平,沉吟了一下道:
“七天……。你保证老爷子一定能醒过来?”
张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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