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是你的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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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说话?”他转移自己注意力。
黑衣女子点头,而后不再接受他的问题,端了汤药递给他,“趁热喝,你受伤了。”女子比划着。傅垏帧接过,很放心的将药一饮而尽,而后道,“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黑衣女子身形一顿,端了空碗便出去了。傅垏帧分明看到了她的背影给他的惊讶,她,认识他吗?她好象对他的谢意感到很讶意,和失望?
这几日,黑衣女子将床塌让给了受伤的他,而自己则在地上打着地铺。望着那一身神秘的黑,傅垏帧突然对这个女子好奇了起来。她连睡觉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纱的,难道,她的脸上有着不能见人的苦衷?而后,他又自责起来,前方战事还不知如何,他却在这陌生的地方对一个女子来了兴趣!,想着,他侧过身,闻着那淡淡的幽香,强迫自己入睡。
清晨,他被一阵鸟儿的叫声吵醒,睁眼,地上早没了她的身影。他勉强爬起身走出内室,只见一室的清雅。简单的书桌,小巧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放了几本书。一桌,两椅,一把檀木琴,再无多余的其他。这个女子,很清静。
眼前的一幕,让他回到了一年多前的傅府。那个时候,有个素衣女子也是如此爱着书籍,如此爱着这份清静……他走到窗边,小院里只有一方石桌,没有木棉和其他花草。随即便看到那个黑衣女子走进院子来,背上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篓。原来一大清早,她是去帮他采药去了!他莫名感动起来,不顾身上的伤,他奔了过去,欲接过她身上的药篓。却被她用柔荑挡开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她比划着,有纤柔的指比比他受伤的胸口。那双水眸分明带有几分焦急和心疼。“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这段时间让你辛苦了,清格勒。”女子听到最后三个字明显的怔愣了一下,随即她撇过他,不置一语,进了厨房熬药。
她带他出来散心,在这乡村的小道上,他享受着这个女子的温柔。只见黑衣女子轻扶着他中箭后的虚弱身体,靠得那么近,他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沁鼻幽香。她明明不是依若,但身上却偏偏有着佟依若的气息。他再次被那份幽香迷惑,仿佛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是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素衣女子,他和她在这片净地过着没有战争的野鹤生活……
黑衣女子碰碰他的臂膀,示意他在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歇息。他坐下,而她也坐在旁边,两人都望着远处的山峦,没有言语。他看到她望着远方的眼神飘逸起来,似是回忆了一些美好的事和伤心的事,期待而绝望着,那侧容,带着一丝忧愁。那么令他熟悉和心痛。这个女子,为何总是露出和依若同样的神情?
女子转过头,对上他的眸,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而后平静无波。她静静看着他,看到他眼中期待的眼神,她用手势告诉他,“我毁了容也哑了嗓子,所以必须这样。”她指指脸上的轻纱,“不想吓了你,所以……”傅垏帧看着她眼里的自责和故作的坚强,他的心为她痛了一下。
那一身纯净的黑将女子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纤长的柔荑竟带着几分刺眼的苍白,她又侧过首,将那一脸淡淡忧思望向远方,“也许,我一直在期待着他来接我。”那眸,带了几抹忧愁。“可是我知道我再也等不到了。”
傅垏帧的心头猛的一震。
养伤的第五夜,傅垏帧突感体内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而身体却是一阵冰冷。接着是一番血气翻腾,一口乌黑的血从嘴里喷涌而出。而后他只觉得头沉重如千斤压着他,胸口的伤亦撕裂着他。
地上的女子连忙奔至床前,知是他体内的余毒复发了,取了针褪去他的上衣快速为他排毒。只见他宽厚的背上插满了银针,针身根根发黑,可见这毒是多么的狠毒了。取下针,黑衣女子看着男子愈加苍白的脸和发黑的唇,脸上的焦急又多了几分。
“冷……我好冷……”
女子看着床上愈来愈难受的身影,脸亦苍白了几分。这毒是西域而来,她只能帮他解四分啊,他能挺得过来吗?她痛苦起来,心口也痛了起来。她捂着胸口,慌乱中摸到了袖口里的一粒墨黑药丸,她取出药丸毫不犹豫喂进了男人的嘴里。接着她脱了身上的衣,躺在男人身边,盖了被窝,将自己的身体窝进男人冰冷的怀里,而后紧紧抱住他。
傅垏帧昏迷了三天三夜,这几天他总是做着同一个梦,他梦见依若回来了,她躺在他的臂弯,温柔的用她的发缠着他的发,在他耳边轻吐誓言,“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守到老,就这样纠缠着,永远不分开。”
他猛然睁开眼,一室的静谧。没有依若,没有誓言,也没有那个黑衣女子的身影。房里没有一个人,桌上放着准备好的清淡米粥和小菜,床边放着已经被清洗干净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男人衣物。他坐起身,感觉一阵神清气爽。拉开亵衣的襟口,那离心脏只有一指粗距离的伤口已没有再流血,开始结着淡淡的痂。头不沉,身体也不冷了。
披衣起身,他感觉自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他走到门口,寻找着那个黑衣女子。院里没有,厨房也没有。这个时候他好想找到她,感谢她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然后……
“清格勒……”他急切搜寻着她的身影,“清格勒,你在哪?”没有人回应。“将军,是你吗?”一声惊喜叫住了正在寻找的男人。
傅垏帧回头,看到一脸胡渣的富尔。富尔见到傅垏帧,兴奋的大叫起来,“将军果真是你!你还活着!真好!他们说你中了毒箭被‘雷风’带往了日月山,我还以为……将军,快随我回去吧。”
“我失踪这几日战事如何?”
“那日狼族来犯,我军处于了劣势。后来,湟中的城门大开,原来是郡王爷的镶白旗骑兵在城内秘密捉拿了八王爷和九王爷,然后让其正蓝旗归顺。我们才得以击退狼族。”富尔眉开眼笑起来,“将军,我们这次可是大获全胜。将军快随我回去吧。”
傅垏帧看着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左都尉,他一向忠心耿耿,这次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战死了的时候是他毅然找了过来,他对这个一脸疲劳的属下轻声道,“富尔,你且先回去。我稍后与你们会合。”因为他还要亲口向那个黑衣女子道谢。
富尔的脸上染上一片急色,“将军,您现在非得回去不可啊。因为,心怜姑娘过来了。她现在正为找不到您伤心呢。”
“什么?”心怜也过来了,她来这偏远的地方做什么?傅垏帧皱起眉头,匆匆取下腰间的一块上好玉佩放在竹桌上,而后深深看一眼小屋,跟富尔飞速离去。
山下的广袤草原上,成百上千个营帐快速被拆下,打完胜仗的大队兵马浩浩荡荡往京城方向而去。队伍最前头是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的傅垏帧,他坐在骏马上,深邃的眸恋恋不舍的望了日月山方向几眼。然后担忧的望向后面的一辆马车,随风起舞的布幔里一白衣弱女子在车内若隐若现。
而日月山的山顶,一身着黑纱的苍白女子迎着山风驻足良久,直到山下越来越远的大军化为黑点,女子仍不愿离去。一高大白衣身影出现在她身旁,“清格勒,我们还是走吧。他不是个值得的人。”


第七章 重回故地
“垏帧,在想什么呢?”这个男人自从青海回来后就开始神不守色了,他时常在陪她的时候发呆走神!他,似乎有了心事。难道他仍是在为他前妻的事恼心吗?他,还在想着那个已经离世的女子吗?在青海的三个月,垏帧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事。
虽然对他的心不在焉有些小小的吃醋,但白心怜并未表现在脸上,她何苦要跟一个死去的女人争风吃醋呢?她站起身绕到男人的身后,柔荑放上男人宽厚的肩,轻轻揉捏起来。“垏帧,有没有感觉舒服些?”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关心的道,“你的病还没好呢,别太累。”说着,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抚着她稍有苍白的容颜。两个月前,她居然跑去青海找他了。当听到他战死的消息时,她受不住晕死过去。而那次打击和一路奔波对她的身子影响太大,以至现在柔弱多病起来。所以,他对心怜愈加愧疚起来。她把他放进了心底,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而他呢,还在想着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女人。所以他愧疚了起来,他发誓要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这个眼中只有他的女子。
“垏帧,我没事。只要你一切平安安好,我就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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