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王妃》第24章


“王妃,奴婢给您揉揉腿吧!”
没等我答应,闭月蹲下来帮我揉腿,揉了一阵儿,总算舒坦了好多,刚想着继续前行,胃里又是翻江倒海,中午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落了满身的汗。
“吃颗酸梅会好受些!”
绛红色的酸梅放在白釉盘子里格外好看,我也顾不上是谁说话了!抓起一颗塞在嘴里,细细嚼下去,还挺不错,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恶心了。
抬头一看,却是韦琳琅,半翻髻,粉裳杏裙,身段窈窕有致,正笑意浅浅看着我。
“王妃,妾身正要给您送梅子去呢!刚刚用糖腌制好的!您现在用正合适!”说着,她把一小罐子酸梅交给落雁,盈盈坐在我身边,“妾身看您气色可不大好!”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吃不下东西!”总是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才不好给她脸色吧!
“三、四个月,害喜最厉害!过了这两个月就好了!”
看来她很有经验,废话!李媛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听说这韦琳琅还是前头王妃给纳进来的,她可真大方。
“王妃,妾身扶您回去休息吧!别把脚给走肿了!”她起身搀扶我,那个小心翼翼,一边又说:“王妃如果喜欢吃梅子,妾身那里还有!平日里也闲,光做这种家乡的小吃了!”
“你是江南人?”江南人才会做梅子吧!我家在北方,很少见这种东西。
“妾身是扬州人!”
蓦地觉得她也挺可怜,平日里没事儿做,就弄家乡小吃消遣!这几个月我也察觉到了,李恪并不是很喜欢她,可有可无的样子!有了我!更视她如不存在一样。人长得美,又会说,又会做的,怎么不招人待见!
我想这么多干嘛?他不喜欢韦琳琅,不正合我的意吗?
华灯初上。
又歪在榻上吃燕窝,日复一日,都说:一两燕窝一两金,可我真吃不出来什么味道!就是皮肤变得很好!
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常服,天青色的缺袴,腰间没配任何装饰,是匆匆忙忙赶进来的。
“今天怎么样?吃了多少东西?”
每天都是这么问,可烦死了!
“想吃什么就说!你想吃就是我儿子想吃!”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我侧目而视。
“我有预感!一准是儿子!”他也歪在我身边,摩挲着我的手指,笑道:“总算是没事了!仓廪皆丰,以后在家好好陪你!”
“我知道!吴王殿下是先国事,后家……!”突然感觉肚子像刀割一样疼,整个人都痉挛在那里。
“怎么了?”他也是神色聚变,连忙把我搂在怀里。
“肚……子疼!”我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被他抱着,当场就会栽下榻去。
“叫杜大夫,叫府里的女医都过来!”
不一会儿,杜大夫和一帮女医都赶到了,他也顾不得礼数,上前就给我诊脉,面露难色道:“王妃是任冲二脉受阻,有滑胎迹象!先用艾柱炙!看看有没有见红!下官去开方子!”
我靠在李恪里,疼得七荤八素,几个女医上前为我褪了裙帔,确定没有见红,便开始烧艾,她们在神厥穴位上隔了姜片,烧一支大艾柱炙,现在也不知道是肚子疼还是烧艾疼,反正我是苦不堪言。
又烧了一支小艾柱,灌下一大碗汤药才好受些,疼痛骤减不少。
“脉象稍平!有惊无险!”杜大夫也拭着一头的大汗,寻问落雁等人,“王妃今日都用了什么食物?”
落雁也被吓得不轻,连忙回答,“早上用了一碗香芹羹,中午用了一块鲈鱼,一小块汤饼!都吐了出来!晚上就用了一碗燕窝!”
“不该呀!”杜大夫紧锁眉头。
“博士不妨有话直说!”一直抱着我的李恪,大概也看出了他不大对劲儿。
“殿下,依下官的经验判断!王妃一定是服了红麝之物,剂量很小,导致任冲两脉紊乱!引起滑胎症状!”
红麝!我明明没有吃这种东西!
“噢!还有韦孺人送来的酸梅,王妃用了几颗!”闭月利落的捡出几颗酸梅交给杜大夫。
他闻了闻,摇表示无碍。
一灯如豆。
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杜大夫他们已经退下了,我正准备安寝,还是对今天的怪事有些疑惑。
“红麝是什么东西?”
“红花与麝香,属堕胎之物!”
堕胎!一听就明白了!有人想害我堕胎,好恶毒!防不胜防,连自己是怎么吃进去的都不知道,这不就成了无头公案!
“为什么要害我?”
“我对你这么好!又有了身孕,招人嫉妒!”他爱怜的将我搂在怀里,“是我大意了!明日就令张英挑几个本份的膳师,专门伺候你的饮食!布置些女医在你身边,每道膳食都要检验!可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府里至少有上千人,谁知道是那个……!”
“又何必大费周章呢!害我的人只有一个!韦琳琅!除了她,谁会嫉妒我!”我第一直觉就是她。
“酸梅不是没问题吗?”他柔柔抚摸着我的发丝,“琳琅她不会害你的!”
“为什么?”我不解,他对韦琳琅竟是这么放心。
他浅浅一笑,“她是慧仪的闺中挚友!过去跟慧仪感情很好!一心一意为她!人又本本分分!所以……!”
这是什么怪理论,“她对过去的王妃好,不见得就对我好吧!”
原来韦琳琅是先前王妃的朋友,怪不得会把她弄进府来。
“别想那么多!睡吧!以后一切由我来安排!”
第二十九章 醋海翻波
被人算计了,我还能睡得着嘛!到底韦琳琅是怎么设计我的?她的酸梅明明没问题?难道她在画廊里给我吃的酸梅和送我的不一样?一连串疑问摆在眼前,却是什么证据也拿不出去,我又能怎么样?
“可儿,怎么不睡?”他大概被我的长吁短叹声吵醒了。
“有人要害我,睡得着吗?”
“不是说了以后都交给我!前些日子公务繁忙,把你给疏忽了!”他的手在我脸颊侧抚摸着。
“除了韦琳琅,再没人害我!”我就认定了是她,不管别人相不相信。
“不说她了行吗?”
他支起身子,将手臂搭在我的颈项下,手心滑过我的脸庞,手指在唇瓣间游走着,嘴角略带几分笑意,吻下去却是深深,带着掠夺、入侵,霸道吮吸柔润,揉搓着胸前的软雪,他的呼吸好急促,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全身像被他揉碎了一样,肆无忌惮的吻让我透不气,把头一偏,离开他的火热双唇。他笑了笑,手指从我的发丝里抽出,伸个懒腰倒在枕上,明明带着意犹未尽,但我此时真的满足不了他。
“这两个月吐的厉害!身体又不适……!”觉得亏欠了他,每每守候在我身边,但又不想相让,硬着头皮问:“你不会去……韦琳琅……!”
“什么?”他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温润润。
“等我身体好一点儿,我……!”这种事儿真是难以启齿。
“我喜欢你!并不只为床第之间呀!”他侧过身子,松松散散揽着我,“睡吧!”
第二天,凝香阁里多了几名前来侍奉的女医,每道粥汤菜蔬都要过她们的眼才能端到我面前,十几个厨娘、膳师也驻进了刚刚落成的膳间,专门做我每天需要的食物。
他对我是没得说,还弄来许多好玩儿的东西给我,最费脑筋的要属九连环,怎么解也解不开,他却能轻轻松松搞定,看的我是神乎其神。
正在玩耍间,权长史又来求见,他自去见客,我无聊的待在凝香阁里打发时间。
还好今天没怎么害喜,吃了一小碗红枣莲子粥和半块鸭花汤饼便去榻上休息,一觉睡得好沉,梦里都是淡雅的零陵香味道。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荷花水漏显在了亥时末,爬起来用了一小碗乌骨鸡汤,出了一身的汗。
落雁端着几声鲫鱼金针饼过来,我却一块也吃不下去。
“殿下有没有来看过我?”天这么晚了,身边却是空空,未免失落。
“傍晚的时候来了!见您睡的沉又走了!”落雁笑道。
怎么不叫醒我!我喃喃自语着,这时候他能去哪儿?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只好让落雁她们先去睡觉。
铜制的烛台,烛泪斑驳,纱幕静静垂落着,我披了一件衣件下了榻,掀开水晶帘一看,落雁早在美人榻上睡着了,被子也给踢下去,我拾起来轻轻给她盖上,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太累了!
推门一望,月华淡淡,丹桂飘着香气,凝香阁里再也没了动静,这个时辰都在休息。
他又在书房熬夜吗?又是一大堆公函?就是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我移步出了凝香阁,几个值夜的侍女在水塘边说说笑笑,根本没有在意谁出来!顺着画廊来到书房,果然亮着一盏灯,幽幽暗暗,值夜的侍女们全在画廊下挑着灯笼斗花、斗草。
“王妃!”
她们见了我,全把花草藏匿在身后。我哪儿有心思管她们斗花草,朝书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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