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王妃》第95章


“三郎!”总算听到温情的言语,倒在他怀里嘤嘤抽泣着。
“疼吗?我拿药给你敷上!”他拨开那一大串珍珠项链,看到了肌肤上的一大片於青。
“不用了!不用了!已经不疼了!”我忙握住他的双手,就算是擦了药,於青也不会一时间消除,不如趁现在和好如初。
“你的眼睛都哭肿了,昨晚一定没睡好!我抱着你睡一觉!傍晚我们一起去接孩子们!”说完,他微然一笑,缓缓抱着我坐在茵毯上,寻问道:“这样舒服吗?”
嗯!我点点阔头,靠在他的臂弯里,慢慢闭上眼睛,午后的阳光从窗棱照进来,浑身暖洋洋,被他这样抱着入睡,总是有着说不出的惬意。有感而发道:“三郎,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开好吗?”
“好!”他把我搂的更紧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是昏昏沉沉之际,听他连连唤我的名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困得厉害,还是没有休息过来。
“把你吵醒了!还没睡好吧!”他缓缓将我扶起来,“是萧夫人过来了!说是要同你去看望什么表姨,说是病的很厉害!”
表姨?又是什么表姨呀!谁叫我替了萧家女儿的名头,这种事儿还真是非去不可!
“可儿!你的衣服!”他赶紧帮我理好衣衫,又抿好了头发,才放心的把我送出紫珠阁外。
我随着落雁她们走出府门,果然萧夫人一袭正装衣裙在马车上等着,我扶着几个侍女上车,少气无力的坐在她身边。
“又是那家的表姨呀?”
“哪儿里什么表姨!是云儿,非要让我把你送到安仁门不可!还不让伸张!”萧夫人想不明白又问我,“你们两个神神道道的做什么呢?”
什么萧云儿,分明是雉奴找我!却假借了萧云儿和萧夫人之手,还真是用心良苦!光操这些歪门邪道的心!“我不知道啊!”推做不知了事。
在安仁门下了马车,萧夫人和落雁等人均没有离开,看样子还要等我回去,安排的倒挺好! 
小内侍高延福又突然出现,在前方给我指引道路,“王妃,您这边儿请!陛下在偏殿等着您呢!”
这雉奴又找我干什么?都快被他给害死了!一进偏殿的门,就见他在绣榻上坐着,穿着寻常的赤黄色袍子。
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没好气儿道:“又让我替你做什么?再这样下去,我一定被你害死!”
“三哥知道了!不可能呀!”雉奴也是十分诧异,“他听谁说的呀?他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我负气道:“他没打我也没骂我!只求你以后别再害我了成不成!你和武媚的事儿我也不想管了!”
他侧目寻问,神情颇为担心,“三哥到底把你怎么了?”
“他……!”让我怎么张这个口,“你别问了!以后别找我!”
他指着我颈后的於青惊呼,“你脖子上怎么了?青了一大块!三哥打的?下手可真狠!”
“不是他打的!”我连忙伸手遮掩於青之处,“他才不会打我!”
“怎么弄的?”雉奴眨巴着眼睛,一付大为不解的样子、
“少管!”问得我都没了词儿,总不能说是咬的吧!
他站起来,来来回回审视着脖子上的青紫,‘嗤’的笑了,“三哥还有这嗜好!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还不都是你害的!”被他说中,尴尬的要死,“你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没别的事儿,我可要走了!”
雉奴喜笑颜开道:“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儿!皇后同意媚娘进宫了,这就准备去感业寺接她!”
“就为这点儿小事情把我叫来!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武媚回宫是迟早的事儿,我没当做奇闻,起身道:“我可要走了!以后没事儿别找我!”
你的女人回宫跟我有什么关系!非要让我和你一起分享喜悦心情不可吗?回到府里,直接朝如宣阁而来,刚走进月亮门,冷不防被人一头撞在肚子上,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腰都直不起来,定晴一瞅,又是仁儿。
“娘!疼吗?”这小家伙总算知道害怕了,忙扶着坐在石头上,“是不是很疼呀?儿子没看见您进来!”
“不疼!不疼!你一个小儿能有多大劲儿!”坐了一小会儿,总算是不疼了,我忙把儿子搂在怀里,给他挽了挽两只小丸髻,又整了整衣衫,“总像个没王蜂一样!刚罚跪又忘了!娘那天打的疼不疼?”摸了摸儿子的小脊梁,总觉得那日把打他疼了。
“才不疼呢!娘舍不得打!”仁儿嘻嘻一笑,顽童的模样。
我趁机劝导儿子,“不要总是淘气,要好好读书知道吗?你是哥哥,要给弟弟、妹妹们作榜样!不能带着头儿胡闹!”
“娘……!”小眼睛一翻,马上茬开了这个话题,“娘,父王要走!您不去看看吗?”
“要走?上哪去?”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呢?
“好像……儿子也没听清,您去问问父王吧!”这孩子趁我分神之际,蹦蹦跳跳跑了。
我又折回蘅芷阁,正门大开着,张祥指挥着侍者、仆妇正在搬这搬那的忙活儿,一只脚刚踏门儿,就见他正要往外走。
“上哪去?怎么说走就走?”
“安州,明天中午走!”他回身抓住我一只袖子,“可儿!你们就别跟着去了!过几个月我就回来了!”
“过几个月!”我绕过去拦住他,“风风火火的,你急着去安州做什么?”
“有些事务要处理!不跟你多说了!”他把我拨在一边,自顾自走了。
这叫什么事儿!误会刚刚消除他就要走,连个缓和的时间都没有,要走也不提前说一声儿,他到底去干什么呀?
夜幕降临,如宣阁内摆好了丰盛的晚餐,他边吃边翻着地图模样的书籍。仁儿不见,落雁又去找。两个龙凤胎兄弟才三岁,都需要保姆喂,只有琨儿默默不作声的扒拉完一碗饭。
“多吃些!读书都读瘦了!”我接过一小碗馄饨放在琨儿面前,自认对这个孩子亏欠多多,上有仁儿那个淘气包,下有两个小兄妹,平时就不大见到他,偏偏琨儿又是个不言不语的孩子,每天只知道拼了命的读书。
“儿子吃不了,分您一半!”他用小勺舀出了几个馄饨放在了我的碗里。
“读书不要太拼!该玩就就要玩儿!”这俩儿孩子正好倒着个儿,年纪只差一岁,一个是太活泼,一个又太不活泼。
琨儿抬起清亮亮的眼睛,“娘,您不知道!上次做文章,儿子输给了二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输了!”
“这也不奇怪,玮儿天赋异禀!耳闻能诵,过目不忘!输了也不丢人!”他终于插了一句嘴,却是称赞元如娴的儿子。
“是啊!玮儿的娘就是‘天赋异禀’,我自认不如!我的儿子自然也不如她的儿子!”我站起来,满心里不是滋味,刚想去西暖阁瞧那两个小的,蓦地一回头,就看到琨儿正冲他父亲吐舌头。
帘子动了一下,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李玮已经立在了大门口,向正面张望着,他只比仁儿小了半岁,穿一件浅蓝色的锦袍,粉妆玉琢的一个小男孩儿。
“进来吧!”我朝他招招手。
李玮冲我笑了笑,闪身而入,中规中矩的立在食案一侧,“父王,儿子是来找三弟一起去练字的!”
他随口问道:“你们俩最近临什么贴?” 
李玮答道:“刚开始临快雪时晴帖》!”
他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抬眼看了他们兄弟一眼,又问道:“仁儿呢?”
“你才看到仁儿不在这里呀!落雁已经去找了!”这反应也太慢了吧!
话音刚落,落雁一头扎了进来,一脸的焦急,“殿下、王妃,世子又闯祸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又怎么了?”这孩子一天到晚的闯祸,这次不知又生出什么新花样。
落雁回禀道:“世子偷偷拿着短剑出了府,跟市上的小无赖们打到了一起!当场就打伤了好几个!金吾卫要拿他,幸亏宋典军及时赶到,才把世子给领了回来!自己个儿跪在正堂了!”
这是什么儿子!居然又打伤了人!这是八岁孩子做的事儿吗?也不等我们发落,自己倒跪在正堂了!说他不懂事儿吧!却又是个伶俐的孩子,还不是怕我们责打他。
“取家法过来!”李恪朝落雁吩咐。
“你要打他?他还是个孩子呢!把他打坏了可怎么好?”那孩子已经知道错了!骂一顿也就罢了,真要被他用棍棒打上去,非打出个好歹不可。
“父王,饶了哥哥吧!哥哥就是一时淘气!”两个孩子也帮着仁儿求情。
落雁颤巍巍握着一柄三尺来长的竹板,足足有三寸厚,这要是打在儿子身上!三郎!我来不止阻止,他一把夺过‘家法’走了!两个孩子和我一起追了出去。越过蜿蜒的画廊,眼前他冲入了正堂。
“仁儿,你父王来了!快走!”我大声提醒儿子及时逃跑。
仁儿没能逃出来,我听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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