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第194章


武伯南道“如此说来我家小主人有了下落了。倘若被他们卖了那还了得!须要急急赶上方好。”
他二人只顾说话不料那看窝铺的浑身乱抖仿佛他也落在水内一般战兢兢的就势儿跪下来道“我的头领武大老爷!实是小人瞎眼不知是头领老爷望乞饶恕。”说罢连连叩首。武伯南道“你不要如此。咱们原没见过不知者不做罪俺也不怪你。”便对艾虎道“小可意欲与恩公同去追赶小主不知恩公肯概允否?”艾虎道“好好好俺正要同你去。但不知由何处追赶?”武伯南道“从此斜奔东南便是神树岗。那是一条总路再也飞不过去的。”艾虎道“既如此快走快走。”只见看窝铺的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水来请头领老爷喝了赶一赶寒气。武伯南接过来喝了两口道“俺此时不冷了。”放下黄沙碗对着艾虎道“恩公咱们快走罢。”二人立起躬着腰儿出了窝铺。看窝铺的也就随了出来。武伯南回头道“那湿衣服暂且放在你这里改日再取。”看窝铺的道“头领老爷放心。小人明日晒晾干了收好好的即当送去。”他二人迈开大步往前奔走。
此时武伯南方问艾虎贵姓大名意欲何往。艾虎也不隐瞒说了名姓便将如何要上陈起望寻找义父、师父如何贪赶路途迷失路径方听见怀宝家中一切的言语说了一遍。因问武伯南“你为何保护小主私逃?”武伯南便将如何与钟太保庆寿如何大王不见了“俺主母惟恐绝了钟门之后因此叫小可同着族弟武伯北保护着小姐、公子私行逃走。不想武伯北天良泯灭他将我推入山沟幸喜小可背着公子并无伤损。从山沟内奔至小溪桥偏偏的就遇见他娘的怀宝了所以落在水内。”艾虎问道“你家小姐呢?”武伯南道“已有智统辖追赶搭救去了。”艾虎道“什么智统辖?”武伯南道“此人姓智名化号称黑妖狐与我家大王八拜之交。
还有个北侠欧阳春人皆称他为紫髯伯。他三人结义之后欧阳爷管了水寨智爷便作了统辖。”艾虎听了暗暗思忖道“这话语之中大章。”因又问道“山寨还有何人?”武伯南道“还有管理旱寨的展熊飞又有个贵客是卧虎沟的沙龙沙员外。这些人俱是我们大王的好朋友。”艾虎听至此猛然省悟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好朋友!这些人俺全认的。俺实对你说了罢。俺寻找义父、师傅就是北侠欧阳爷与统辖智爷。他们既都在山寨之内必要搭救你家大王脱离苦海。这是二番好心必无歹意。倘有不测之时有我艾虎一面承管。你只管放心。”武伯南连连称谢。
他二人说着话儿不知不觉就到了神树岗。武伯南道“恩公暂停贵步。小可这里有个熟识之家一来打听打听小主的下落二来略略歇息吃些饮食再走不迟。”艾虎点头应道“很好很好。”武伯南便奔到柴扉之下高声叫道“甘妈妈开门来!甘妈妈开门来!”里面应道“什么人叫门?来了来了。”柴门开处出来个店妈妈这是已故甘豹之妻。见了武伯南满脸赔笑道“武大爷一向少会。今日为何深夜到此呢?”武伯南道“妈妈快掌灯去。我还有个同人在此呢。”
甘妈妈连忙转身掌灯。这里武伯南将艾虎让至上房。甘妈妈执灯将艾虎打量一番见他年少轩昂英风满面便问道“此位贵姓?”武伯南道“这是俺的恩公名叫艾虎。”甘妈妈听了“艾虎”二字不由得一愣不觉的顺口失声道“怎么也叫艾虎呢?”艾虎听了诧异暗道“这婆子失惊有因俺倒要问问。”才待开言只听外面又有人叫道“甘妈妈开门来。”婆了应道“来了来了。”不知叫门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九回 神树岗小侠救幼子
且说甘妈妈刚要转身武伯南将他拉住悄悄道“倘若有人背着个小孩子你可千万将他留下。”婆子点头会意连忙出来。开了柴扉一看谁说不是怀宝呢。
他因背着钟麟甚是吃力。而且钟麟一路哭哭喊喊和他要定了伯南哥哥。这怀宝百般哄诱惟恐他啼哭被人听见。背不动时放下来哄着走。这钟麟自幼儿娇生惯养如何夤夜之间走过荒郊旷野呢?又是害怕又是啼哭总是要他伯南哥哥。
把个怀宝磨了个吐天哇地又不敢高声又不敢嗔吓因此耽延了工夫。所以武伯南、艾虎后动身的倒先到了他先动身的却后到了。这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冥冥之中自有道理。
甘婆道“你又干这营生?”怀宝道“妈妈不要胡说。这是我亲戚的小厮被人拐去是我将他救下送还他家里去。我是连夜走的乏了在妈妈这里歇息歇息天明就走。可有地方么?”甘婆道“上房有客业已歇下。现有厢房闲着你可要安安顿顿的休要招得客人犯疑。”怀宝道“妈妈说的是。”说罢将钟麟背进院来。甘婆闭了柴扉开了厢房道“我给你们取灯去。”怀宝来至屋内将钟麟放下。甘婆掌上了灯。只听钟麟道“这是哪里?我不在这里。我要我的伯南哥哥呢!”说罢哇地一声又哭了。急得怀宝连忙悄悄哄道“好相公好公子你别哭。你伯南哥哥少时就来。你若困了只管睡。管保醒了你伯南哥哥就来了。”真是小孩子好哄他这句话倒说着了登时钟麟张牙欠口打起哈气来。怀宝道“如何?我说困了不是。”连忙将衣服脱下铺垫好了。钟麟也是闹了一夜又搭着哭了几场此时也真就乏了歪倒身便呼呼睡去。甘婆道“老儿你还吃什么不吃?”怀宝道“我不吃什么了。背着他累了个骨软筋酥我也要歇歇儿了。
求妈妈黎明时就叫我千万不要过晚了。”甘婆道“是了我知道了。你挺尸罢。”熄了灯转身出了厢房。将门倒扣好了他悄悄的又来到上房。
谁知艾虎与武伯南在上房悄悄静坐侧耳留神早已听了个明白。先听见钟麟要伯南哥哥武伯南一时心如刀搅不觉得落下泪来。艾虎连忙摆手悄悄道“武兄不要如此。他既来到这里俺们遇见还怕他飞上天去不成?”后来又听见他们睡了更觉放心。
只见甘婆笑嘻嘻地进来悄悄道“武大爷恭喜果是那话儿。”武伯南问道“他是谁?”甘婆道“怎么大爷不认得?他就是怀宝呀。认了一个干兄弟名叫殷显更是个混帐行子和他女人不干不净的。三个人搭帮过日子专干这些营生。大爷怎么上了他的贼船呢?”武伯南道“俺也是一时粗心失于检点。”复又笑道“俺刚脱了他的贼船谁知却又来到你这贼店。这才是躲一棒槌换一榔头呢。”甘婆听了也笑道“大爷到此婆子如何敢使那把戏儿?休要凑趣儿。请问二位还歇息不歇息呢?”艾虎道“我们救公子要紧不睡了。妈妈这里可有酒么?”甘婆道“有有有。”艾虎道“如此很好。妈妈取了酒来安放杯箸还有话请教呢。”甘婆转身去了多时端了酒来。艾虎上座武伯南与甘婆左右相陪。
艾虎先饮了三杯方问道“适才妈妈说什么‘也叫艾虎’?这话内有因倒要说个明白。”甘婆道“艾爷若不问婆子还要请教呢。艾爷可认得欧阳春与智化么?”艾虎道“北侠是俺义父黑妖狐是俺师傅如何不认得呢?”甘婆道“这又奇了怎么与前次一样呢?艾爷可有兄弟么?”艾虎道“俺只身一人并无手足。这是何人冒了俺的名儿请道其详。”甘婆便将有主仆二人投店蒋四爷为媒的话滔滔不断说了一遍。艾虎更觉诧异道“既有蒋四爷为媒此事再也不能舛错。这个人却是谁呢?真令人纳闷。”甘婆道“纳闷不纳闷只是我的女儿怎么样呢?那个艾虎曾说到了陈起望禀明了义父、师傅即来纳聘。至今也无影响这是什么事呢?”说罢瞧着艾虎。武伯南道“俺倒有个主意。那个艾虎既无影响现放着这个艾爷莫若就许了这个艾爷岂不省事么?”艾虎道“武兄这是什么说话!那有一个女儿许两家的道理。何况小弟已经定了亲呢。”甘婆听了又是一愣。你道为何?原来甘婆早已把个艾虎看中了意了他心里另有一番意思。他道“那个艾虎虽然俊美未免过于腼腆懦弱不似这个艾虎英风满面豪气迎人是个男子汉样儿。仔细看来这个艾虎比那个艾虎强多了。”忽然听见艾虎说出已然定了亲了打了他的念头所以为之一愣。半晌发恨道“嗨!这全是蒋平做事不明无故叫人打这样闷葫芦岂不误了我女儿的终身么?我若见了病鬼决不依他!”艾虎道“妈妈不要发恨着急俺们明日就到陈起望。蒋四叔现在哪里妈妈何不写一信去问问到底是怎么样也就有个水落石出了。如不能写信俺二人也可以带个信去当面问明了或给妈妈寄信来或俺们再到这里此事也就明白了。”甘婆道“写信倒容易不瞒二位说女儿笔下颇能。待我和他商议去。”说罢起身去了。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这里武伯南便问艾虎道“恩公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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