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枭》第463章


大军停止进攻,‘缚日罗’脱离大队另作部署,用来专mén对付常chūn侯,其余军兵扼守要冲,将鬼面军与和尚全都困于圣地之中,等元帅率领大军过来再做打算。
在吐蕃大军到来之前,宋阳率领着从青阳撤下来的残兵败将先回到了封邑。
几乎就在宋阳踏入封邑的瞬间,立刻就遭到缚日罗的猛烈攻击,番子是以逸待劳、宋阳一行则是先苦战突围再经长途奔跑,以强弩之末去应付敌人,立时便被打得狼狈不堪。所幸宋阳身边既有高手压阵、又有大批强力战士,且还有凶猛可怕的刘家军,奋力反击之下并未吃太大的亏,可想要穿越封邑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番子是由上将统领的jīng兵,部署得极为出sè,宋阳一行可以在封邑中来回luàn窜,但想进山没mén;宋阳一行如果想在掉头离开封邑也不难,可青阳败兵身后就是番子的主力,又怎么可能再有逃生的机会?
来自青阳的败兵越来越暴躁,在自己的地盘上横冲直闯,偏偏升天无路……说穿了吧,力和拔与巴拓做的事情不过两个字:封堵。
龟缩在妙香吉祥地中的鬼面军应该是得到了宋阳进入封邑的消息,毕竟双方是友军,鬼面也变得躁动起来,冒险冲出奇阵掩护,凶猛冲杀之后,终于接应到常chūn侯的残部,把他们引入了圣地暂作避难。
对此番军拼命阻挡,好一番追杀围剿……但力和拔心里却开心得很,两伙敌人全都躲进吉祥地,也就更好控制了,命令手下作势狙击,热热闹闹地打了半天之后全军收拢队形,也不再去管封邑中的其他地方,就专心致志地围困圣地。
可是番子看不见的,常chūn侯在进入封邑后,接过南荣递过来的手巾胡luàn擦了把脸,脸上引血腥征战、走投无路而挂起的狰狞表情忽然消散不见,换成了开开心心地笑容,径自走到夜叉首领郑纪跟前,认真点头:“辛苦将军了。”
郑纪摇头一笑,目光轻松:“不辛苦,我们喜欢以少打多。”
忽然间,一阵‘嗒嗒嗒’地古怪轻响从人群中传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侏儒火道人正蹲在地上、双手抱xiōng浑身发抖,牙关正无可抑制地不停打颤,牙齿互相磕击发出轻响。
葛司马见状,脸上甩出了个不屑表情,老头子心里都明白,进入妙香吉祥地暂时是安全了,但也是走进了死路,逃不进山里去就算完蛋了,不过司马大人不怕,既然奋起抗敌,这条命就是朝廷的了、不再由自己做主,走上绝路是意料中事。
心无愧、天亡我,无话可说、坦然赴死。
刘太守倒是更周到些,伸手拍了拍火道人的肩膀,声音略带嘶哑,安慰道:“道长莫惊慌,真要…真要是……咱们这么多人,到了那边也不寂寞!”
说完,太守大人正想笑上几声,不料平日里都胆小怕事的侏儒老道忽然对他摆出一副要咬人的凶恶模样,毫不领情地骂道:“滚开!滚开滚开,道爷不是怕,道爷要喝酒!”
不远处的施萧晓闻言莞尔,居然还开玩笑道:“这里是庙,没有酒水,灯油倒是存了几缸,那个不好喝。”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太守憋了一肚子气,当下冷笑了一声,不再去搭理老道,迈步向着宋阳走去,太守倒没什么事情、更不是想要告状,不过是在不知不觉里把宋阳当成了主心骨,觉得靠近他心里踏实。
宋阳并没去安抚火道人,而是和佛主施萧晓、一个双手对揣在袖子里的干瘦老者三个人凑在一起说笑…刘厚很不明白的,眼下的情形,像侏儒老道那样吓得失控发抖固然不妥,可是像施萧晓、宋阳这样还在说说笑笑,未免也有些太反常了吧,用不多久大伙就都变成死人了,还有什么好笑的?又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昭君当初没随着宋阳一起去青阳,他的道理明白得很:我不是南理人,轮得着我去守城么;我更不是战士,我是个商人,去做包赔不赚、一赔还就赔了xìng命输到底的买卖,我脑子里长石头了么?
他不打算跟宋阳一起出去打仗,但就这么一走了之未免又有些不仗义,所以率同mén下暂时留在燕子坪,协助施萧晓一起准备另一桩关键任务。
真正大事,非得施萧晓、顾昭君这样的重量级人物来主持不可。
顾昭君这个人,总是在笑,乍一看和和气气,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没好好地笑,用‘似笑非笑’或者‘皮笑
òu不笑’来形容都不合适,反正宋阳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认识老顾那会宋阳很不待见他的这种‘笑’,不过认识得久了、看得熟悉了也就顺眼了,甚至还觉得tǐng亲切。
现在顾昭君就是在这样怪里怪气地笑着,先问了些战事情形,又慰问了宋阳几句,这才把话锋一转:“我和无yàn大师这边早都准备妥当了,你那边呢?”
宋阳笑着:“差不多,这次估计真能成,我接到传报,番子大军追下来了,几乎是倾巢而出。”
顾昭君眼睛亮了一霎,呵呵呵地笑出了声音:“要是真能成的话…这件事可就大了!”说完话锋一转:“咱什么时候走?”
“不着急吧,好歹得等他们来了咱再走吧。”宋阳应道。
顾昭君满脸不以为然:“这里这么多人,到时候luàn成一团麻烦得很,还是提前走好些。”
这个时候刘太守已经走到宋阳身旁,两个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明其意,但至少刘厚能听懂一点:大伙…能走?
刘太守都懵了,满心以为这次真正死定了,全没想到跟着常chūn侯竟然还有退路,又难怪宋阳、施萧晓他们这伙人如此轻松!不过他还是有些纳闷,如此的话…老道是宋阳的亲信之一,应该早就知道自己不用死了才对,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
似乎是觉得顾昭君的话也有道理,宋阳点了点头,不过还不等他说话,一旁的阿难金马就chā口道:“千辛万苦,拼命加运气,才换来这么一件大好事,要是不亲眼看一看那场面谁舍得走?”
老顾耸起了肩膀:“我倒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看人死又不是什么快活事…再说这里又看不清楚,想看全景儿的话,还得进山登高远眺!”
金马大摇其头:“那不一样,虽然这里看不真着,但是身临其境,感觉没法比。”
两人各执一词,宋阳不得罪人,笑呵呵地传令下去,现在想走的都可以离开,由顾昭君带队;想要‘身临其境’的就继续留下来。
大家只顾着说话,谁都没留意到身边的刘厚。
刘太守都快急死了。
除了‘随时能逃生’之外他又隐隐约约地抓住了另一个重点:要出大事了。可偏偏又听不明白,简直百爪挠心,让他说不出的难受,直接去问侯爷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太守目光转了两圈,从人群中把齐尚给摘出来了。
齐尚和巴夏正呲牙咧嘴地互相给对方敷yào,哥俩都受伤了,而且都是在脸上,齐尚的脸颊挨了一刀、巴夏的额头被流矢扫中连皮带
òu被戗下去一大片。
巴夏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黑乎乎地yào膏给齐尚敷好:“等过几天让宋阳给你配服yào,他手段好,不会留疤。”
齐尚撇嘴:“不用,脸上多道疤瘌更显得威风,倒是你,非得请宋阳给你把伤疤除了去不可。”
巴夏冷晒:“你这副白相公的脸都不怕落疤,我更无所谓。”
“不成,你和我不一样,你长得太丑,脑mén子再烂掉就没法看了。”齐尚振振有词,边说边笑结果裂动伤口,又一个劲地倒吸凉气。
刘厚也不嫌尴尬,硬是凑上前去,先假惺惺地慰问伤势,跟着就把心中的疑问倒了出来:“我刚听侯爷提到…好像咱们还有、还有什么厉害的手段……”
不等他说完齐尚就笑了起来,不过他脸上有伤,不敢动表情时笑声也显得僵硬诡异:“太守大人还不知道,咱们这座燕子坪封邑,干脆就是另一座青阳城——番子投绳刚歇、遍地火油、随时都会翻起一蓬烧天大火时的青阳城。”
齐尚语气略显jī动、话说的有些拗口,加之脸上破了个大口子撒气漏风吐字难免含hún,于刘太守一时间没能完全领会:“燕子坪、青阳城?”
听不懂更好,还能多说几句,齐尚没有不耐烦反倒多出几分喜sè,摆出了长篇大论的架势:“太守大人可能不清楚,侯爷的封邑中有几位元老人物,早在封邑兴建之初、甚至侯爷还入驻的时候,他们就先到了这里,”齐尚伸手一直仍是颤抖不停的侏儒老道和他身边的瞎子:“火真人和鬼谷前辈两位,便是元老。”
“这两位奇人的本领么……”齐尚拼着疼痛,硬是在脸上挤出个莫测高深的笑容:“具体的我不方便多讲,就这么说吧,只要他俩愿意,烧出前阵子青阳遭受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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