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第511章


就像张成猜测的那样,耶律修心里矛盾极了。回去吧,万一益津关丢了,那援军可就没有了,周军一旦打下益津关,肯定会偷袭瓦桥关、淤口关,这三关一丢,清州、瀛洲、莫州可就再也等不到契丹的援军了,除非契丹将周军主力击败,将三关重新夺回来。可他又不能不回军。
矛盾啊。耶律修心里极为苦恼,抬眼四下看了看,正好看见了萧天佑,于是他问道:“天佑,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回军清州呢?”
萧天佑却没有耶律修那么多的顾忌,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回军清州有用吗?”
送信的人说道:“有用,当然有用。大帅您不回去,我家将军可真的是骑虎难下。”
耶律修沉吟着,萧天佑话中的意思显然不是只能不能平定眼下清州的*乱,而是指回军清州之后能不能守住清州城。如果守不住清州城的话,又何必回去呢?耶律修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他凝眸看了眼送信之人,心中杀机顿起。
可送信人却不知道自己正处在危机之中,反而急道:“大帅您不回去,我们将军就只能……只能暂时退让了。这……这清州没法守住了。”
耶律修目中的凶光一下子就消退了。送信人口不择言的话,恰恰击中了耶律修的命门,这王洪要是跑到南京去到处乱嚷嚷,自己……自己可就被动了。眼下绝对的危机,让耶律修脑子比平时要清醒不少,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周国大军北上,王洪纵然是丢了清州,可是为了避免汉将叛逃,南京留守萧思温十有**会放过王洪,可是……萧思温会放过自己吗?即便,自己采用的是他儿子的主意。
耶律修眼睛转了转,扭头道:“耶律嗔!”
“末将在!”黑面怪耶律嗔应声答道。
“你带两千人马,火速赶回清州!恩,接管清州防务,节制清州人马!”耶律修在最后关头,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这是个折中的主意,但明显却不是什么好主意。萧天佑的眉头微皱,不过他也没有多少什么。毕竟,行军打仗还是要听大帅的命令。
耶律嗔在马上双手抱拳道:“末将遵令!”耶律嗔当然知道回去之后,可能会被周军团团围住,可是军令如山,他只能遵从。
耶律嗔拨转马头向后疾驰一阵,对身边的亲兵道:“传令后队人马掉头,跟我走!”
“哒哒哒”马蹄声四起,耶律嗔带着自己的2000人马掉头直奔清州城。不大会清州城就映入了眼帘,清州北门打开着,城头上依稀站立着几个跨刀持戟的军士,正城门上方,豆大的“王”字旗迎风飘摆。旗后的半空中则浓烟滚滚,城里面隐隐还有呐喊声、哭叫声传来。
“传令!**者杀!抵抗者杀!纵火破坏者杀!”耶律嗔在马上说道。对待老百姓,耶律嗔向来不愿意费什么口舌,简简单单的“杀”字就算了。厮杀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耶律嗔对“生死”看的极为透彻,要是“刺头”的主要么早就挑事南逃了,要么就被契丹人给杀了,剩下的都是“顺民”,对付“顺民”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暴力。
“遵令!”众人轻声答道。这一齐回答本来沙场上常用的鼓舞士气的招,就像后世专卖店里每隔十几分钟就会喊喊口号是一样的道理。但是,在契丹人军中,还有别样的作用:震慑!契丹人人少,汉人人多。可是汉人闲着没事干不会一起呐喊,契丹人这么一块儿叫两声,那真的是声震四野,让人乍一听,还觉得来了不少人呢。
这一里之地,转眼就到了。耶律嗔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横挺着大刀,一马当前闯进了清州城。原本以为城里面应该是非常的混乱,可是进了城里一开,这北门口干干净净,连个士兵也没有。
耶律嗔扭头看了眼城楼,见上面有几个军士,大声道:“城上的人听着,耶律嗔回来了,乱民在哪里?”
上面的军士连忙回答道:“回禀将军,在西城!”
“走!去西城!”耶律嗔大刀后转狠狠地拍了一下战马的屁股,战马长嘶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着西城疾驰而去。
耶律嗔正在朝着西城而去,他现在是在赶时间,这天眼看就要中午了,他要赶紧把乱民给平息下来,然后再召见王洪,布置清州城的防御。可是他走了一阵子,突然听到身后阵阵战鼓声响,紧接着就是呐喊声、呼喊声,在这乱糟糟的声响之中,他听到了一种极为熟稔的声音,那是他自幼就经常地听到的“嗖……嗖……”声。他立刻就判断了出来:箭雨!
这古代,这强弓硬弩属于大规模杀伤**武器,在民间是禁止的。耶律嗔心中微微一愣,这乱民怎么会有弓箭呢?而且数量还这么多。
没等他这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呢,就听到身边的亲兵,大声道:“将军不好了,清州军反叛了!”
就在这战鼓声中,对面的街头突然从两侧抛出几条绊马索来,而接到两边的酒肆、茶楼、商铺、房屋的屋顶上、阁楼中纷纷闪出手持强弓的清州军军士。而在这其中更有一员大将,身上披着铜甲,手里拿着银枪,笑着说道:“耶律嗔今日这清州城就是你的丧身之地!”
第173章 伏击益津关
第173章伏击益津关几乎在耶律嗔喋血清州城的同时,耶律修一路风驰电掣,终于赶到了益津关前。此时是中午时分,这益津关倒不是坐落在什么崇山峻岭之间,高山仰止,高不可攀,轻而易举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益津关做落在华北平原之上。顶多也就是一个在土包子上的小县城罢了。那它“关口”的意义在哪里呢?为什么说它是非常关键的呢?原因说白了很简单,这地方确实没山,可是有水啊!
去过**、天津的大都知道,在上个世纪,这个地区有一条大河,叫海河。而这海河的一条重要的直流就是在益津关脚下流淌的大清河。一条大清河绵绵数百里,你说这是不是很宽,其实这河并不非常宽,也就是几百米而已,可是在大清河两岸却又许多湖泊水浅些,比沼泽水深些,有点类似于“白洋淀”的淀子,或者叫“什么什么洼”,这地方芦苇荡漾,淤泥深厚,水洼相间之处路多,但是很窄,而且大多数都是死胡同。非常不利于人马的行走。因此,人们不得不找那些比较容易走的地方,渐渐形成了三大关口:益津关、瓦桥关、淤口关。
益津关坐落在大清河的北面。在这一带大清河不但变得窄了,而且水洼也少了许多。也就是因为如此,它才显得如此的重要。
耶律修这一路上走的很不爽,为什么这么说呢?很简单,他还在想清州的事呢,王洪这个王八蛋已经派人往南京城里送信了,自己只能守住益津关,扼着周军北上的咽喉要道,为契丹大军南下争取时间。这一点如果自己做到了,那么清州的事儿,自己至少算是将功折罪了,要是做不到,那可就惨了。
益津关城头契丹大旗高高飘扬,迎风招展着。耶律修的心顿时踏实了不少。看来益津关平安无事啊,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着的心松了下来。可是转念一想,耶律修立刻又苦起脸来。为什么?既然益津关没事,那么自己这百余里地跑得也忒没有价值了吧。他心里顿时又懊丧起来,老天保佑,希望清州城没事吧。
“大帅,咱们不能在往前走了?”萧天佑在耶律修身边说道。
本来按萧天佑的级别,他不应该在耶律修身边呆着,可一来,耶律修觉得这萧天佑有的才能,还指望他出出主意;二来,呆在自己身边有功劳不会少他的一份,这安全**却又比在前锋营里高上了许多。自己本就前途未卜,万一再配上了留守大人的儿子,那……前途就不用卜了。
耶律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对的,这城门不是开着的吗?城头上飘的也是我们契丹的大旗啊。难道正因为这些正常的情况,反倒让你觉得不正常了吗?周军北上,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益津关的守将钟廷辉不知道周军北上开着城门,那是再自然不过了。”
“这倒是正常,只不过让末将觉得有点奇怪的是,咱们这一路上,居然见到了不少马粪。”萧天佑说道。
“马粪?这条路是北上南京的必经之路,咱们北国骑马的人很多啊,有些马粪也很正常啊。”耶律修反问道。他现在很想敲开萧天佑的脑袋,看看这小子脑子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这家伙到底是个天才呢,还是个蠢材。莫非,他还认为周军骑兵突袭了益津关?
耶律修以为萧天佑肯定还会反驳自己,哪知道萧天佑的反应再次让他吃了一惊。萧天佑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说道:“大帅,小心一些总不会错的。咱们还是派人去益津关看看再说。”
耶律修面露难色,这益津关南边得路比较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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