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第992章


杨逸许久不出声,吓得罕不花又是连连砖头。他才淡然说道:“好吧,看在你们头领诚心的份上,我先等着,等他先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再说,若是想凭几句废话就蒙混过关,那你们就打错算盘了,你回去吧,把我的原话告诉你们头人就是。”
“杨大学士等等,可否让我见见我们少主,我就见一面,就一面。”
这个没问题,杨逸让人把脱里罕给带了过来,罕不花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只见脱里罕头发、眉毛、须子一根不剩,被剃得那叫一个干净,看上去整个脑袋就象一只被刮光了毛的猪头。
罕不花不知道,程三郎的手艺如今突飞猛进,已经达到“雁过拔毛”的境界,脱里罕可不光是头发、眉毛、胡须没了,全身就没留下一根毛来。
程三郎如今剃上了瘾,那是三天便抓脱里罕来刮一回,长此以往,脱里罕身上的毛若是有知,估计都不敢再往外冒了。
这一见面,罕不花不禁失声问道:“少主人,你怎么了,怎么成这副样子?”
这话问的,你让人家脱不罕怎么答啊,难道直言相告说我三天就被某人拎来剃一回?
脱里罕被折腾多了,早已不复当初的猛虎之态,分明就成了一只见人就躲的绵羊。
好在他神经还算正常,认得出罕不花来,一脸企盼地问道:“罕不花,你是来救我的吗?你把我救回去,救我…………。”
杨逸一听,冷哼一声道:“脱里罕,我记得你昨天还跟程三郎说,在这儿呆得很愉,你现在说这话,很容易让人怀疑我们虐待你啊,这不好,太不好了。”
脱里罕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嗫嗫喏喏不敢再说话;
对面的罕不花看了,心中一阵翻腾,曾经天不怕地不怕,上山打虎,下海屠龙的脱里罕,竟然变成了成惊的兔子一般,这该受了多少折磨,才会变成这样啊!
罕不花又向杨逸躬身行礼道:“杨大学士,我们少主所犯之错,如今也得到了处罚,还望杨逸学士能宽大为怀,先放我们少主回去,我们乃蛮部将永感杨大学士恩德。”
杨逸哈哈一笑,睥了罕不花一眼说道:“罕不花,你很想带回你们少主是吗?你觉得可能吗?”
“杨大学士………。”
“废话少说,你回去吧,还是那句话,让你们头人先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再说。”
杨逸说完摆摆手,示意亲兵将罕不花驱逐,他可没心思在这儿白白耗下去;
虽说对乃蛮部现在最好是采取情柔政策,但这些蛮荒部族,你不先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便不知猫屙蛋是什么样。
对这些部族,光是施恩可不行,必须先来几棍杀威棒,方可让他们乖乖的臣服。
第651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那生长在河边颜色苍青的芦苇,化作了此时眼底绿草茫茫;那晶莹凄凉的白霜,换作我看你时的眼波流觞;那萧瑟中带着冷颤的春风,吹皱的不再是寒江,而是如今寒春二月的碧波流淌,又有谁还记得谁染红了玫瑰,只留一地相思。
杨逸撑一把油纸伞站在珍珠河边,望着浩浩荡荡的珍珠河向西奔流而去,嘴里随意地轻哼了几句;离家半年了,说不想家中的清娘等人是不可能的。
清娘今年也快十八岁了吧,犹记得那约略女儿腰,如隔户杨柳弱袅袅,诗画一般的风情,越来越多的进入杨逸的梦乡来。
昨夜就梦到她了,雨下了一整夜,梦做一整夜,少女依窗吟诵着李商隐的无题诗: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角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梦中的人儿那令人怜惜的脸上落满了寂寥的相思意,杨逸清晨醒来,久久难以悉怀,便独自撑着一把伞到河边来走走。
岸边成片的芦花又白头了,眼看又近一年中秋,而自己还离京万里,远在葱岭以西,这对家中的女人来说,这是一个超过她们感知的距离了吧。
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杨逸无须回头,只凭那一缕飘在风中的体香,便知是阿黛拉来了。
阿黛拉只是个柔弱的公主,这连曰急行军,她很是疲惫,还好行军时杨逸注意影响,晚上没有让她陪侍,她可以多些休息,尽管如此她还有些吃不消。
杨逸伸出一只手,牵住她一只手,望着宽阔的江面,漫天的雨幕落到江面上随即消失,却让对岸的景物迷迷茫茫,同时带来了阵阵秋天的凉意。
杨逸的手很温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之后,轻声说道:“阿黛拉,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今天这雨不停的话,是没法行军了,这几天想来你是累坏了,安心多睡一会儿无妨的。”
阿黛拉收起了自己的的伞,靠到了他的伞下,她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几这样,和杨逸立在一起,已经平了他的额头。
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啪的轻响,更增添了四周的静谧感。
阿黛拉转动了一下身体,舒适地靠进他怀里说道:“我没事的,我虽然开不了弓,但从小经常骑马,这样的行军还受得了。你清早一个人跑到这河边来,是有心事吗?或者是想家了?”
阿黛拉说着向后仰起头来,用自己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厮磨着,那份依恋之情在这轻轻的动作中,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杨逸一手搂住她那纤细的腰肢,鼻中闻着她身上醉人的体香,久久不愿说话。
阿黛拉等不到他的回答,便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长长的睫毛轻眨了两下追问道:“是不是被我猜对了,你想家了是吗?”
她如水的目光流淌在杨逸脸上,让人不忍再不答她。
“嗯,离家半年,从辽东到葱岭,横穿草原大漠,关山险阻,万里烽烟,难得半曰闲暇,心中不免感到有些疲累,这人一疲累就不免会想家,这没什么奇怪的。”
“我也想我娘亲她们了,不知道她们现在在西州怎么样了……”
“阿黛拉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已让回京的信使传去命令,让西州那边的将领善待你娘亲和弟弟,他们都是追随我南征北战过的,别的不敢说,我的话他们是不敢违背的。”
“嗯,我知道,只是见不到她们,我心里总放不下而已。”
一阵秋风吹来,将雨丝卷入伞下来,阿黛拉身上的衣裙很单薄,被雨点打湿的地方立即便粘到身上,她不由得又往杨逸怀里缩了缩,玲珑的娇躯紧紧贴着他。
河边大片的芦花在秋风秋雨中一浪一浪地起伏着,发出阵阵沙沙的声音。这是这个秋天的第一场雨,应该是冷暖气流交汇的结果,象这种雨通常会下一两天,一时晴不了,这让杨逸心中有些发愁……
时间拖得久了,粮草补给会变得短缺,军心也会变得疲懒,这关山路远,西域还有很多地方没有顾及得到,传信驿路还没有畅通,通信上很是困难;杨逸自来到碎叶后,就没有接到西州方面的消息过,也不知道杨志他们怎么样了。
还有种建中那两万人马,也是一直没有消息,总让人无法放心得下;杨逸有心尽快翻越葱岭,尽快把疏勒打下来,同时也好对整个西域的事务做一个初步的统筹。
奈何在这绵绵秋雨中行军,士卒很容易感染疾病,万一真弄得满营病痛的话,那会更加糟糕,是以杨逸心中虽然着急,却也只得等待雨晴。
天空灰蒙蒙的,雨越来越大,打在河面上白茫茫的,杨逸本不想太快回营,但阿黛拉穿得太单薄,被飘进伞里的雨丝沾润后会有些寒凉。
“走了,咱们回去。”杨逸轻声说道。
“不嘛,咱们再站一会儿,这儿清静,难得和你一起看看这雨中的景致。”阿黛拉再次转过身来搂着他的脖子,挺直的鼻子微微皱着,有种少女娇憨之态,那高耸的双峰擦着他的胸膛,软绵绵的。
“谁让你出来时不多穿件衣裳,这雨丝一沾就润到里面了,快回去,不然染了风寒有你受的。”杨逸那搂着她腰肢的手掌向下轻轻一滑,在她那挺翘的香臀上拍了一下。
阿黛拉喜欢这样被他宠溺的感觉,却又不愿拂了她的好意,轻快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退开撑起自己的伞。
俩人踏着雨幕,回到营中,除了四周担任警哨的游骑,营中的士卒都躲在帐蓬里睡觉,使得大营比平常安静了很多。
回到帅帐时,爱米正在小炉上烤着一种类似包子的东西,阿黛拉她们管这叫沙木萨。
沙木萨是将半肥的羊肉切成丁状,配以葱头未、孜然粉、胡椒粉等调制成馅,用擀成很薄的面皮包好烤制而成,烤熟后其色泽黄亮,肉嫩味鲜。
在碎叶时,杨逸吃过一回,非常美味,他大加称赞了一翻,阿黛拉见他喜欢吃,但留上了心,让人磨了半袋面粉带来,这一路上,若是时间允许,便让爱米做给杨逸吃。
杨逸一进帐便被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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