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第424章


下来,反传给我。”
沈洁只是笑笑,并没有同朱隶争辩。
那个地方,除了父母和自己,燕飞也见过……
晚秋,树叶开始掉了,天空蓝得不像话,也高得不像话,早晚的气温带着些微的寒意。秋老虎已经无声地走了,即使中午,也感觉不到酷热。
高中的时候,沈洁曾和同学谈论过秋季。一年的每个季节,都会被人赞美或厌恶,秋季似乎更明显一些,喜欢它的人,称它为丰收的季节,有《秋色赋》为它赞美;不喜欢的,说它太过凄凉,阵阵风声催落叶,点点秋雨打浮萍,更有欧阳修的绝唱《秋声赋》,通篇读下来,倍感悲伤。
沈洁高中的时候是喜欢秋天的,确切地说,一年四季,沈洁都喜欢,那个时候的她快乐无忧,父母疼爱,成绩又好,很顺利地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似乎所有的变故都是大三那年发生的,先是父亲出国,几个月后父母最终分手,然后母亲跟另一个男人出国,那一个秋天,沈洁看哪里都不顺眼,第一次觉得欧阳修的《秋声赋》写的太含蓄了,不够凄惨。
直到考博,遇到了像父亲一样的陈教授。
其实,陈教授原本就是父亲的高中同学,沈洁快拿到博士学位时,才知道原来父亲一直托陈教授在照顾自己。
那个时候,也是秋天,满眼的灿烂。
今年的秋天,燕飞在出事一年多后,终于一身活力的站在沈洁的面前,只是脸上的笑容,不再是燕飞那种温文的笑,而是朱隶那种带着痞子味道的笑,最能诱惑沈洁的笑。
“这样看着我笑,一定有什么目的,说吧,想怎样?”沈洁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门口的朱隶。
“这个周六,我们去十三陵吧。”朱隶走过来,挤了挤沈洁,看着沈洁向一旁挪了一下,贴着她坐下。
“去十三陵?天冷了,山里气温低,你身体刚恢复……”
朱隶打断沈洁的话,一脸正色:“我非常想去,陪我去好不好?”
遇到朱隶这样正经地说话时,沈洁觉得自己总是真是很难拒绝:“好”
沈洁转过身望着朱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确实有事,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什么事。”朱隶笑了。
“现在告诉我,不然我不去。”沈洁故意绷起脸。
朱隶伸手在沈洁的脸上轻轻一掐:“真的不去?不要后悔。”
沈洁瞪了朱隶一眼,嘴上说不去,心里怎么能放心朱隶自己去。
山中比市里的温度至少低了三度,虽然是中午,山风吹过,仍然有阵阵寒意。
朱隶缓缓地走在长陵中,明朝的一幕幕情景清晰地展现在眼睛。
“爷,我来看你了,阿四来看你来了。”朱隶心中默默地说道。
沈洁看着朱隶的背影,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份沉重。
虽然是周末,到长陵游玩的人并不多,陵墓周围稀稀落落的人影,三五成群。
沈洁陪着朱隶漫步其中,朱隶少有的沉默,沈洁也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拉着朱隶的手。看着朱隶凝重的侧面,沈洁的心中不禁十分诧异,她这个作者走到这里也没有那么深的感触,朱隶竟能陷得这么深吗?
站在陵恩殿永乐帝的铜像前,朱隶紧绷这着脸终于露出了微笑:“这雕像塑造得太难看了,爷比这雕像帅气多了,爷若是知道自己被塑造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把塑雕像的人杀了,还能灭他九族。”
“你说什么?”朱隶声音小,沈洁站在朱隶身后,没听清朱隶说什么。
“我说这个铜像塑得太难看,根本不像永乐帝。”朱隶没回头,只是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小说嘛,我当然会美化一下,其实永乐皇帝朱棣应该就长着个样子,历史传下来的图片,不会差出太多。”沈洁望着永乐帝的铜像解释道。写到修长陵的时候,沈洁特意来过这里,永乐帝的这座铜像,她觉得塑造得太凶了,不过做皇帝,没有一定的威严,怎么能镇住大臣们,永乐帝,就算没有这么凶,也仁慈不到哪去,自己笔下的永乐帝,还是太仁慈了些。
朱隶听了沈洁的话,回头看了沈洁一眼,没辩解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沈洁望着永乐帝拜了拜,跟着朱隶走出了陵恩殿。
离开长陵,朱隶拉着沈洁渐渐离开了大路,向山里走去。
“你要去哪里?”这里山势并不高,但鲜有人来,路并不好走。
“那边,有一颗老银杏。”
沈洁望向朱隶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颗很老的银杏,有一半树干被雷电劈了,黑黢黢的,但另一半仍然枝叶繁茂。
“那棵树有四五百年的树龄了吧。”沈洁很随意地发了句感叹,没想到朱隶却很认真地接道:“确切地说,六百多年了。”
沈洁一怔,诧异地望着朱隶。
“我在这棵树底下睡过觉。那个时候,它还算小树,却也枝繁叶茂了。”朱隶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被雷电劈掉的部分,“在这里,我曾写过朱隶到此一游的字样,看样子是泄露天机,遭雷劈了。”
沈洁瞥了朱隶一眼:“你什么时候写的,我怎么不记得?”
“同燕飞一起来看工程的那次,没告诉你吗?”朱隶说得很认真。
沈洁却宽容地笑了,在小说里,燕飞到北京后,朱隶曾拉着他到这里看过,不过,可没写过什么到此一游之类。
朱隶四处看了一下,然后背靠着那颗老银杏,用脚量了十步,在沈洁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军用折叠小铲子,开始挖坑,十多分钟后,居然挖出一个木盒子。
朱隶自己似乎也没有想到真能挖出什么,看到木盒子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这是什么?”
“不知道,燕飞留给我的。”
“燕飞?”
“不是你的燕飞,是六百年前的燕飞。”
沈洁一把抓住朱隶的手腕,用力之大,使得沈洁的指甲盖都陷进了朱隶的皮肤中,划出了浅浅的血槽,然而不仅沈洁没有感觉到,朱隶也没有感觉到。
用手擦掉木盒子上的尘土,朱隶轻轻打开了盒盖。
木盒子里,放着三张纸,纸张发黄,已经很脆了。
朱隶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最上面的一张纸上写着:“我把苗家的千年信物留在这里,你会回来的,是吗?”
中间的一张写着:“对不起朱隶,苗疆暴*,我必须拿着信物去平息此事,用完后再送回来。”
最后一张写着:“为了苗疆的安定,千年信物永远留在了那里,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十五年了,你好吗?我非常非常的想你。”
朱隶默默地看完,手指微微用力,三张纸瞬间变成粉末,随风飘散。
沈洁傻傻地坐在一旁,半天没动,她想不明白自己写的到底是小说,还是传记。
小说中的那些事情,难道真的发生过?
离开十三陵时,天近黄昏,停车场里众多的人都忙着返城,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很多,比十三陵里还热闹。
朱隶和沈洁来得比较早,车停得靠近里面,在他们车的前方,停着一辆深灰色的奥迪,正巧挡住了他们的出口。
奥迪车的车窗雨刷器上夹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对不起,临时停车,若妨碍您出行,请拨打电话,我就在附近。”下面是手记号。
朱隶照着那张纸上留的手机号拨打了电话,片刻功夫,一个穿着一身飘逸的连衣裙的女子快步跑来。
朱隶一见,脸色刷地白了,一把打开车门,冲到那女子面前。
“沈洁”
女子莫名地看着朱隶:“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说着话,绕过朱隶,继续向汽车走去。
朱隶恍然想起自己的这副皮囊是燕飞的,而且还是六百年后现代燕飞的,沈洁当然不认识。忙紧走两步追上那女子:“对不起,你认识朱隶吗?”
女子似乎怔了一下,之后有些不耐烦地摇摇头,拿出钥匙打开车门。
“那么燕飞呢?石小路呢?索菲亚呢?”
“先生,我都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他们,这些名字,我一个都不知道,是您给我打的电话吗?我现在就把车开走。”女子说着话,坐进车中。
沈洁从洗手间回来,看见朱隶与一名女子似乎起了争议,忙走过来:“怎么了?”
朱隶低声道:“她跟六百年前的沈洁长得一模一样。”
沈洁表情一滞:“那她……”
“她不认识朱隶,也不认识燕飞。”
“她只是跟你想象中的沈洁长得很像而已,事实上并没有那个人。上车吧,别想那么多了,伤神。”沈洁对着朱隶一笑。
朱隶望着女子开着奥迪车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没有这么个人吗?当然有,但她应该不知道朱隶了,如果失忆蛊起了作用。
打开车门上了车,却没注意方才被他拦住的那女子拿车钥匙时,带出来一张名片,掉在了地上,名片上写着:方舟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博士高铭瑄。
女子的车还没有停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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