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浪子》第125章


恕?br />
不过只看他这副“自得意满”的样子,就知道他实在没有成为他那个便宜师父陈五意那样“老奸巨猾”的人物的天赋。
欧阳世家……
想起这四个字,风云涌就觉得恍如隔世。
虽然离开那里不过两三个月,但是自己身边的人和物都像这路旁的大树般,有的粉白,有的凋谢。
当时他纯粹是以一个初入江湖的猎艳者的心态走进欧阳世家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与兴奋。然而在现在经历了种种事端之后,他的这股热血已经有逐渐冷却的趋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可逃避的责任,不但是对那些对他好的人的,更是对那些对他有所期望的。
这个江湖在他眼中不在如黄金那般充满新奇狂热的诱惑力,那些阴谋诡诈就好像躲在黄金里的利针一样不断刺痛他,提醒他“这是江湖”。而他的心智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变得成熟。
只因为事情改变得实在是太多了。
那时候云谲仅仅是刚离他而去,去寻找他那个逝去的梦,而现在他则是完全杳无音讯,再次相见恐怕他们之间也无法再像原来那样勾肩搭背,亲密无间了。
那时候他还完全是光棍一条,除了和雪丹儿有点莫名其妙的露水情缘外,其他则是彻底纯洁,而他现在却奔波在挽救两位来头巨大的小娇妻的路上,更为了另一位妻子的逝去而第一次对他人心生恨意。
那时候他还是个功力时收时放的充分依靠“临场发挥”的武功白痴,但现在他却已经在标榜中原武林武道极致的“圣魔榜”中站稳了脚跟,现在他有自信在任何高手的挑战中保有一战之力。
……
种种变化就好像他现在外表的前后巨变般奇妙而不着痕迹。
他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总算找到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子,那就是依照他父母的期望,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地活下去,追求生命的极致。
这就是他这一生的使命和归宿,是从他成为魔子那一天就决定好了的。
他转首看了看仍在一旁一脸兴奋,自吹自擂的冰舟,他突然有点羡慕起这个头脑有点简单的家伙来。
虽然在外人眼中,他是个思想怪异到有点不正常的人。但是他对自己追求的热情却可以让他一直活在自己所创造的激情和兴奋之中,谁能说这就不是一种快乐呢?
把世间一切都看透的人大都不一定真的开心,因为他们看到了太多他们不想看到的东西。而一直把自己蒙在鼓里,整天“自欺欺人”的人相反却可能活得很自在写意,因为他们整个的世界都已经被他们所谓的成功所充斥。
风云涌遥遥地望向道路的尽头。
上次入住欧阳世家让他“误”掉进了风霁月那小妖女的“圈套”,这次重新见到欧阳世家的人,他们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呢?
他拭目以待。
因为他这次的身份是更为特殊的“寂耘谷”的“风灵仙子”。
卷七(大地飞鹰)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世家小姐
夕阳西下。
欧阳世家别馆。
欧阳阙拎着个酒葫芦,翘脚半倚在亭顶伸延而出的一角上,比起其兄欧阳诀在亭内自斟自饮的潇洒写意,更有种狂放不羁的味道。
兄弟两人在性情、处事上的差别由此立现。
欧阳阙仰头猛灌了一口素以烈性闻名的关北大曲,满足地吐出一圈酒气道:“老哥,你说老爹这次又在搞什么鬼?先是让咱们连行礼都不要,跟疯马似的从江陵急赶过来,这下子又好像突然有了遛狗养鸟的心情,闲待在这里,快一天下来,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也没干。”
欧阳诀微笑了一下道:“又犯性急的老毛病了不是,阿阙?爹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一向就是这样子的,我们兄弟俩照做就是了,事情到适当的时候自然会清楚。”
欧阳阙闻言,一张脸化作苦瓜,无奈地道:“老哥,老弟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头脑和耐心。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不是?也不在意多透露一点吧?”
“我是大概猜到了一点,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还要经历过之后才能真正确定。”欧阳诀又泯了口酒,不悠不急地说道。
欧阳阙已经忍不住从亭顶上翻身而下,跨坐在欧阳诀的对面,苦笑道:“老哥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欧阳诀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亭外小池中明月的倒影,一边道:“皇子已经找到了,你知道吧?”
“找到了?”欧阳阙有些许意外,“就是上次到我们家来过的那个宗宝皇子?”
“可以说是,但又不是……”
欧阳诀模棱两可的话让欧阳阙一头雾水,还好他只是停顿了一下,就解释道:“是那个宗宝皇子没错,但不是上次到我们家来过的那个人。上次那个人只是意外得到那块‘轻铁’罢了。”
欧阳阙虽然还有点不明白,但他显然对这次欧阳世家的大举行动更为关心,只是问道:“这个难道和我们这次的行动有什么关系吗?”
“具体是什么联系我也没有完全弄明白。”欧阳诀仿佛事不关己似的慢慢道,“但根据我私底下得到的消息,这次的行动是我们的雪怜表妹从宫中传过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家和皇家向来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欧阳阙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一时想不清楚,只好继续向他足智多谋的老哥“虚心求教”。
欧阳诀难得轻叹了一口气道:“外人都只道我们欧阳世家凭着皇亲的关系飞黄腾达,权力蔽天,却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关系,才弄得我们家官府不像官府,门派不像门派,做什么事情背后都拖着一大堆甩不掉的关系……阿阙,你知道吗?根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五大世家的家主和其他众多武林中的显赫之士在信阳上官飞雪的婚宴之上被北辽的奸细暗算,差点全部遭擒受辱,而救他们的竟然是平常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黑道翘楚‘似海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抛去其他跟我们世家不大关联的因素不算,为什么这次只有我们世家没有及时收到上官世家的请帖,你想过这背后是怎么回事吗?”
欧阳阙眉头也皱了起来,犹豫着道:“前几天上官世家不是特地派人来致歉,说是送贴的人在大雪中发生意外,所以给我们家的喜贴没有及时送到吗?”
欧阳诀摇了摇头道:“这话哄哄对六大世家毫不知情的局外人或许可以,在我看到这根本就只是一个不甚高明的借口而已。本来南宫世家与我们欧阳世家一直是关系密切,共同进退,而这次南宫晖竟然招呼也没有打个,就暗暗潜到信阳和关系与我们两家一直外驰内张的其他四大世家密会,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含义上的背弃吗?”
欧阳阙闻言惊道:“难道南宫世家竟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倒戈,联合其他四大世家来对付我们吗?”
欧阳诀的目光变得异常复杂,淡淡道:“现在他们的计划意外失败,所以局势进一步会怎么发展还很难说。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们欧阳世家绝对再不能对任何势力推心置腹了,对表面上仍然跟我们关系良好的南宫世家固然是这样,即使对我们一直倚赖的朝廷都要留点心眼……因为,这个天下已经因为一些人有意无意的操纵而开始变得纷乱了……‘圣魔之子’的诞生、‘寂耘谷’传人的接连复出、‘似海流’的异动……这些无论哪件放到往常平静不波的年代里都是足以轰动整个天下的惊天大事。而它们几乎同时迸现而出,凑到了一起,反而倒显得没有他们单独出现时那么惊天动地了,就好像江湖人的神经已经因为经历了太多类似的事件而变得益加牢固起来,很有点见怪不怪的意味。但如果你认为因此就可以松懈下来,以平常的眼光来看待他们,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并不是人们的接受能力在突然间强到了让他们足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这些大事,而恰恰是因为他们不知所措到了极点,所以才只好在心态上自欺欺人,以一种表面上冷静实则无可奈何的态度来生活,因为这个天下已经开始大乱了,乱到没有任何人再可以推测它的下一刻会是什么样……”
就在欧阳阙还在回味这番话的含义时,欧阳诀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深沉的思索中回醒过来道:“阿阙,等会你留个心,今晚应该会有重要的人物来这里。”
“重要的人物?”欧阳阙奇怪道,“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我一时还猜不到,不过看我们爹这么郑重其事地在这里等候,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说到这里,他眼中神光一闪,似有所悟般道,“很可能是那两个风头正劲的女人……”
“两个风头正劲的女人?”欧阳阙略一思索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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