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书商》第200章


叶水心听见生死还不知道一句,便如掏心一般难受,嗓子不由得哽住了:“我也是没办法,不能由着他们胡闹啊!说实话我也担心的一夜没睡,他俩都没出过门,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我真不敢想!”
“端儿跟若茗都知道他们的下落,依我说他们既不肯告诉咱们,不如就让他们自己去打听方儿的情形,总要有个实信吧?”
“断然不行!”叶水心梦醒道,“我已命端儿面壁思过,几个月里不得出门了。云浦,我,我有句话,说出来你别生气,端儿跟若茗的事……如今方儿娶了忆茗,端儿跟若茗不宜再成亲。”
林云浦正是担心这个,忙道:“这有什么关系?他们再般配不过,何苦逼得那一对走了,又要拆散这一双?”
“难道要端儿管方儿叫姐夫?还是要忆茗管若茗叫嫂子?”叶水心正色道,“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
“你一向潇洒豁达,何苦死要面子,活活拆散一双好姻缘?”
“我哪里是为了面子!”叶水心有些恼怒,道,“礼法二字难道都是虚设?我岂能为了儿子乱了礼法!”
“要不是这酸文假醋地礼法,方儿跟忆茗也不会被逼的逃出去了!”林云浦一肚子不满,道,“若不是他们逃走在先,我也绝不答应忆茗嫁过去地,早知道你会拿这些礼法跟自己过不去!”
“你!真真糊涂!”叶水心从未像今天这般与林云浦互不投机,一甩袖子道,“罢罢,你不拘常法,你潇洒倜傥,你难道要全昆山的人都来笑话咱两家结了这么好的亲事吗?”
“笑就随他,我这辈子怕过谁笑?”林云浦傲然道,“只要孩子们过得好,我才不在乎那些俗人胡乱嘲笑。”
“云浦!人言可畏,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名声?你听我说,咱们一不能认方儿和忆茗,二不能让端卿和若茗成亲,唯有如此才能略微补过一二,逃脱众人口舌。”
“我绝不会为了怕别人嚼舌头不认自己的孩子!”林云浦怫然道,“要是他们回来你不肯认,那我认,我让他们住在我家!”
叶水心气的拍着桌子道:“你真是糊涂,你比他们还糊涂!自古淫奔就是大忌,你身为长辈,不说劝导责罚,还替他们说话!”
“我只要孩子们好,合婚书你既然给了我,我断没有退回去的道理,端儿这个女婿我要定了,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我绝不退亲!”
叶水心连着两天生气,不觉有些恍惚,身子晃了一晃险些没站住,林云浦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住他,关切问道:“你还好吧?”
叶水心叹道:“没想到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也闹到这个地步!云浦,你难道不能体谅我一片苦心?”
林云浦也动了情,道:“老叶,你难道就不能体谅孩子们地难处?他们有什么错?如今逃走地逃走,思过的思过,难道还不够吗?何苦连他们回来地路都堵死?”
“错就错在他们不该是兄弟姐妹。”叶水心缓缓说道,“这种没上没下的事,我不能同意,我不能让人家戳着我地脊梁骨笑我。”
“那你就忍心苦了孩子们?”林云浦道,“大不了咱们搬出昆山,要么就安排方儿到别处…………没准儿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就挺好,这样就不用拆散端儿跟若茗了!”
叶水心摇着头正要再说,忽然林福敲门道:“老爷,先前来过的那个余公子在外头求见!”
网友上传章节 七十三 闹宴Ⅰ
更新时间:2009…9…3 18:12:16 本章字数:6549
天锡在门内等了多时,既不见若茗,也不见林云浦,正在焦急纳闷之时,忽见林云浦走过来,笑道:“好久不见,有什么公干来昆山吗?怎么有空来寒舍逛逛?”
天锡眼乖,见他虽然笑着,脸上却仿佛有些气恼的神色,况又不见若茗出来,遂将真话藏起一半,只说:“有些事情去苏州,遂过来来看望看望伯
林云浦心知他此来必定是为了若茗,只是她此时要么在房中反思,要么便在黄杏娘中赔罪,必定不方便出见的,便道:“余公子真是多情,老夫先谢过了!不过真是不巧,若茗她出去了不能陪话,老夫现在也有客人在书房,要不拣个方便的时候,我亲自设宴赔罪?”
天锡听说若茗不在,顿时没了兴致,笑道:“是我来的不巧了,我也才到贵处,行李都丢在客栈没有收拾,既然伯父也有客人,我就告个罪先退下,容后再来拜访吧。”
林云浦客客气气送走天锡,回去书房时,叶水心一边吃茶一边道:“这个余天锡也真有意思,每次来都巴巴地往你这里跑,倒是端儿他们少有往来。”
林云浦听他的声气分明是疑心天锡与若茗亲厚胜过端卿,忙用言语去他的疑心,笑道:“还不是为了无锡的墨砚坊,若茗托付他彻查那边的事情,所以每次都来找她。”叶水心听端卿说起过墨砚坊盗版一事,见他如此说便信以为真,道:“你准备报官还是就算了?”
“只能就算了,顶多请余天锡做个和事老两边斡旋一下,报官的话我料到多半斗不过邢家。”
叶水心叹气道:“所以说我不想立起门户做生意,只要一开张,有多少烦恼事。唉,不说这些。若茗跟端儿的事我想来想去,还是罢了吧,我委实做不出这种违背礼教的事。”
林云浦急了,道:“你真是顽固!方儿跟忆茗已经走了,咱们对外只托个什么缘故瞒过去,谁知道个中就里?若茗跟端儿多好的一双孩子,你干什么非要拆散他们?”
“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自己也要装糊涂吗?我明知道如此是乱了长幼之序,你非要我知错犯错吗?”
“何为错何为对?在我看来明知他们有情却要拆散他们才是错!老叶。水心,你一向不拘礼法,这回怎么如此固执?”
“我虽不拘礼法。可也是在小事上。这种关乎名节地大事。怎么能含糊带过?”
两人话不投机。不多时叶水心便告辞而去。林云浦含着一肚子不痛快来至内宅。果然听见若茗在黄杏娘房中说话。他心里有气。进门时不免粗声粗气道:“这下好了。你一向胆大。总算让你吃个亏了。刚才叶水心来过。说你跟端卿地婚事从此作罢。”
若茗心内一凉。原已想过这种可能。原以为对端卿应该不至于如此恋恋不舍。谁知听见这个消息。仍觉沉重地无以复加。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黄杏娘一下便急出了眼泪。道:“他真这么说?说地好好地事。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呢?”
“还不是咱们地宝贝女儿做地好事!”林云浦咳声叹气坐下。道。“若茗。你跟端卿商议地时候难道就没想到这个后果?”
若茗只觉喉头哽地难以开口。又生怕在父母跟前露出行迹。勉强笑了一下。仍旧说不出一个字。
林云浦看着她直摇头:“唉,只当你是个明白人,做出事来怎么这么顾前不顾后的!端儿也是,一直说他谨慎小心,居然跟你一起胡闹!如今怎么办,你们帮了他们,顾不住自己,让我如何是好?”
黄杏娘道:“难道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叶家一向跟咱们交好,或者只是叶老爷气头上说的?”
“叶水心这回来可是一点生气地模样都没有,看样子在家时已经考虑过多次了。他那人你也不是没打过交道,到底是旧家出身,有些个没必要的讲究,唉,我看这事有些玄了。”
黄杏娘焦急的望着丈夫,道:“你们一向最好,再跟他说说吧?”
林云浦看看女儿,道:“你也说句话啊,就这样一声不吭的?”
若茗张了张嘴,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再待下去眼泪要难以控制,慌忙抽身走掉。
林云浦诧异道:“这孩子是怎么了!”忽又想起天锡的事,忙道:“今天余天锡来了,我推说你不在家,要是他明天再来,你别说漏了嘴!”
若茗一腔愁绪回到房中,正对着窗子发呆,豆丁蹑手蹑脚走近,悄声道:“小姐,她们都在议论说大小姐去哪儿了呢!”
若茗梦醒过来,道:“谁议论?不是说过姐姐去亲戚那里了吗,还有什么舌头好嚼?”
“她们说咱家从来没这么个亲戚……”
“难道主子家的亲戚还要一一告诉她们不成,真是无事生非!你再听见她们乱说就来告诉我,我自去教训她!”
豆丁点头,小声说:“小姐别生气,以后我要是听见谁胡说一定骂她们!”
豆丁退下后,若茗越想越觉心惊,原以为遮掩一下就够了,原来一举一动都有这么多眼睛盯着,推敲着!要如何把这个谎扯圆,保住姐姐地名声呢?
翌日若茗未曾出门,果然不久便有人来报天锡到访,若茗出去时,天锡正在原地团团打转,一见她出来,喜得无可无不可,忙迎上来道:“总算找到你了,昨天我一夜没睡好,又想过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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