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语新说》第243章


曲烈被人抱住之后,好像突然泄了力气,一下委顿在地,突然之间仰面倒了下去。
盯住沈子清的两人立时双睛怒红,挥拳便向沈子清打了过来,沈子清对此早有准备,腕间软剑蓦地弹开,就要向两人砍过去。
但他们刚刚拉了一个架势,就听扶住曲烈那人怒吼道:“给我助手。”
那两人狠狠盯着沈子清良久,才缓缓退下,到了曲烈身边。
扶助曲烈的那人喝退了两人之后道:“组长交代过我,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放这人离开。”旋即又对着门口喊道:“来人,把他送走。”
……
沈子清出了神工组的驻地,一时间居然有些精神恍惚,莫名地,他有些担心起曲烈的生死来。
沈子清思索良久,终于还是决定给何丙纯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
电话接通之时,沈子清还未说话,就听何丙纯道:“你终于肯来电话了吗?”
沈子清默然:“将军,曲烈怎么样了。”
“他死了,刚刚得到的消息。”何丙纯说过这句话后,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沈子清却傻在了那里。他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刚刚还像喝了狗血一般向自己挥拳的曲烈居然这样就死了。
难道他见自己的时候就已油尽灯枯了吗?初见时那次动手是不是曲烈就伤了元气?这次再见自己是不是因为动怒让他绝了生机?……
沈子清心中一大串疑问却不知找谁解答,他曾想过要杀了曲烈的,但现在曲烈真真正正死了,沈子清却无所适从,曲烈那条假肢和鹰勾鼻子的形象不停在沈子清眼前舞晃。
曲烈死了,但却在沈子清心中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影象。沈子清不停地想着曲烈一举一动,和曲烈说过的每一句话,尽管只见了曲烈两次,沈子清却并不感到曲烈有多陌生,一个性格鲜明的人很容易被人记住,曲烈就是那种性格鲜明的人。
沈子清总感沈有什么东西在心口堵着,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以至于沈子清坐上布依依开过来的车时,沈子清上了车,直接就倒在了后座上。
布依依见沈子清的表情,什么也没有问,而是十分贴心地放慢了车速。
“去何将军那里吧。”沈子清闭着眼睛对布依依道。
……
沈子清赶到何丙纯家中之时,何丙纯好像早就知道沈子清要来一样。
何丙纯见了沈子清,也没有欠身,一句话未说。沈子清也没有问,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找我想要做什么?”何丙纯脸部僵硬,说话也是没有丝毫情感,显得十分空洞。不知道是不是曲烈的死影响了他的心情。
“曲烈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我?”
“你太高看了自己,沈子清,能杀死曲烈的人只有曲烈自己,你又算哪根葱。你不过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行的是康庄大道,殊不知别人已经在更宽的路上走了很远,你比曲烈,你连他一条假肢都不如,曲烈不是你能比肩的,如果你没有其他要问的,现在马上给我滚,否则我现在就拿枪毙了你。以后也别跟我提什么鸟屎的归巢计划。”
面对曲烈的暴怒,沈子清依然面色平静,对何丙纯道:“我来是想问,他要我救的到底是什么人?”
沈子清说着叹息道:“你也不用再激我,我知道曲烈是什么心思,我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暴烈,居然能以死来让我心存内疚,用这种方式求恳我去救人,我虽然不喜欢这个老头,但是我欣赏他,一个为国为民的人,值得我去尊敬,如果你想帮我,那就把那个需要救的人的资料给我,如果你不愿意,那我自己去查,至于什么归巢计划,在我看来,有你没你都一样。”
“你……”何丙纯气得浑身发抖,但沈子清面色平静,站起身就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沈子清突然回过头来:“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呆在国内。”
看着沈子清打开门走出屋子,何丙纯抓起桌上的杯子,向门就砸了过去。
砸了杯子的何丙纯怒火稍稍平复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曲老王八,你看到了,你成功了。但他比你想象得更聪明。”何丙纯语音多少有些萧索。
何丙纯自语了许久,然后拿起电话:“你去把资料送到他手里吧。”
一个人可以坚持,但他心中要有一些最基本的坚持的东西,他不能冷血。这是曲烈用他的命对沈子清的最后的测试。
……
何丙纯要人送资料给沈子清,沈子清此时却在前总首秦时正家中。
花远和沈子清有些拘束地坐在秦实正对面,花远拘束是因为他是体制内的人,见了这么有气场的一个人,总会心怀敬畏,以他的身份本是没有机会出入秦实正家中的。而沈子清拘束,是因为心怀鬼胎,谁让自己把人家女儿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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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兔子叫也要种白菜
第二百三十一章兔子叫也要种白菜
对于秦实正,沈子清还是心怀敬仰的,至少沈子清认为,秦实正是个合格的总首,而万正海只是一个政治投机者。
沈子清和花远能见到秦时正,当然是秦芝从中使力的结果,而且沈子清和花远通过秦芝转交了部分材料给秦时正,两人才有了面见秦时正的机会。
秦时正坐在两人对面云淡风轻,看了花远一眼后,就把目光落到了沈子清身上,不肯离开。沈子清垂着眼帘静坐,面色平静,实际上却是心虚,心里在不停打鼓。
“万总首的资料我看了,这些东西你们应该直接交给中央纪检署,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花远看了沈子清一眼,但见沈子清依然是垂着眼帘,目不斜视,知道沈子清是让自己说话了。
花远事先准备的极为充分,倒也没有怯场,对于秦时正的推委之辞,花远虽不清楚其用意,但秦时正既然肯见自己和沈子清,本身就说明了秦时正就插手此事的意愿。所以花远不慌不忙的应对:“秦老,这件事涉及的范围太广,我们眼界所限,不知道应该如何取舍,如果冒冒失失的把这些东西送到了纪检署,走漏了消息倒是其次,但是很可能被一些有心人利用,特别是国外势力,这些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放眼华国,这些东西只能先交到您的手上。”
秦时正笑着摇头:“你这个高帽子戴得太高,要你这么说好像除了我,整个国家找不出人来处理此事了,不过你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比这个愣头青好多了,他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秦时正所说的愣头青当然指的是沈子清了。
沈子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做在那里依然不说话,任花远发挥了,这次的事,他本来就是要给花远镀金铺路的。
花远脸上没有取媚于秦时正的表情,除了语速稍有些快外,说得条理清晰:“秦老,我说得就算是个高帽子,别人也不敢戴上。”
“别人不敢戴上,你却敢拿着这些东西,和这个愣头青来找我,你难道就不怕吗?”秦时正说话时,一又眸子盯着花远,好像能透视花远的五腑六脏一般。
“我也有些愣头青。”花远道。
秦时正被花远说得一笑,看着花远的目光就柔和了许多:“有时候,愣头青也有愣头青的好处,我们国家最好多一些愣头青。”
花远此时却未接口,秦时正口中说的事,所慨叹的,是他这个层面暂时无法高谈阔论的。
“你既然给我戴了这么高的帽子,那总归要为我做一点事情,江阴太小啊,你应该到更好的地方去。”秦时正话语间招览花远的意思十分明显,他见花远应答得体,除了最开始有些紧张之外,一直说话条理清晰,一付爱才的表情,想将花远招至麾下的意图十分明显。
以秦时正的身份,出言招览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副市长,这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秦时正话刚一出口,花远就是一怔,秦时正未言万正海之事,却先出言招览自己,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纵使他为见秦时正准备得再充分,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场景出现。
花远一地之间居然有些激动,这是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啊,花远几乎差点脱口便要应下,但余光瞥到了沈子清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花远立时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自己这个妹夫从进门到现在几乎未说一句话,但一直都是处于一种随意的状态,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正襟危坐的样子是他自己见到沈子清以来从未有过的。
花远闪电之间,念头一转,立即对秦时正道:“秦老,我的能力怕当不起你这样的谬赞,我在江阴时日虽然长,但这个副市长却只当了一年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一事无成,我想自己还是要在江阴稳扎稳打,做出一番成绩来。”
秦时正见花远拒受了自己的好意,也未见有什么不悦,只是点头道:“嗯,不错,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好。”
“辜负了秦老的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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