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17章


弟,胜过我的生命。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白天我看碟子或者到处游手好闲,亚宁忙着接广告片或者进录音棚给人配音,阿威则一直忙着他的影片宣传或者背剧本;晚上我去上课,他们有时候去白衣的无忌流红,有时候不知道去作什么,但不论多晚,他们一般都会回来过夜。日子似乎没什么异样。我想这样最好了。就要这种平静和安抚。
周一。阿威主演的影片开镜仪式到了。七月底的北京,天异常地热,首都像被放进了一个大蒸笼里。
亚宁因为要去白衣那里办点重要的事情,便让我和阿威一块去红叶影视,去参加《那时花开》的开镜式兼影片记者发布会。那天是我和阿威一起打的去的红叶影视。
在车上,我调侃阿威说你好象和我想象中的演员不太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了。他好奇地问。
我说,我觉得有名气的演员,应该是经纪人,助理,私人化妆师,保镖等等等等一大群人前呼后拥才是,你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倒让我跟着活像个小跟班儿。
阿威笑了笑,淡淡地说:那都是大红大紫以后的事情了, 像我们现在这些刚正式入道的新人那里有那气派和场面;再说我们现在平平静静的过得挺好啊,该睡觉就回家睡觉,该拍戏就去公司,多好,省得狗仔队成天盯着你连你内裤什么颜色都报道出来,一点私生活都没有了。
我摘下了咖啡色的太阳镜捏在手里。这是亚宁非要塞给我的,说是带上墨镜可以给人一种神秘感,还说这是韩国最新样式最新工艺,反正那意思好像为了给阿威长脸就得非戴不可!可我真的觉得戴上之后很不舒服,就摘了下来 ,一片神清气爽。我从观后镜里看到亚宁给我折腾的新发型,毛碴碴的,亚宁却说是一种不经意的凌乱之美。受不了了,但是为了给阿威面子也只好忍着。阿威倒是素面朝天,一头中碎发自然健康,散发着咖啡的浓郁,自信和欣慰写在脸上。
我转动墨镜 ,看着镜片反射的凌乱的彩色光:你好象很知足啊。
是啊,阿威愉悦地说:在这个演艺圈里,不知道有多少有多少优秀的男孩和女孩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出头露面的机会;现在我很幸运地拥有这一切,我还不该满足吗?
你能这样想真的不容易。我说。
忽然,Taxi停住了。阿威忙问司机:师傅,怎么了这是。司机无奈地说又他妈堵了。
阿威扭头对我说:哥,这里离红叶不远了,如果我们步行,只需穿过前面那座玉蜓桥,十分钟就到了。这里堵车还不定到什么时候呢,我看咱就跑过去吧,这样还可以腾出点时间见见制片组的人。
我们便下了车,从容地从泊车群中穿过。玉蜓桥就在前面,阿威拉着我的手说快点快点,我给你看一幅漂亮的风景。
我们在太阳下奔跑,却没有感觉到大汗淋漓,相反却有种极其痛快的感觉。从一旁坡度不大的引桥跑上去,一直跑,站在桥中央的一个路灯旁。阿威一指:你看!
我不能不承认,在这个炎热的盛夏,玉蜓桥像块凉润的绿玉。郁郁葱葱的树丛呈现出各种几何图案,有序地排列着。桥的延伸的路面向四方分开蔓延,像一条条的白玉带子飘在绿的海洋上,两个环形的转盘宛若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主体桥身和两侧的铺桥恰恰组成一只巨大的蜻蜓,曼妙欲生。
我们要飞起来了…………亚宁!!
阿威伸开双臂大喊了一声,朱古力的脸庞在太阳底下,闪着健康快乐的油光。
他沉浸在解脱似的快乐中,浑然没有意识到把我当成了亚宁。
9。听说你来过
听说你来过
在我熟睡的时候
你走得我也不知道
正如你来得轻轻悄悄
你掠走了我的梦
却又轻笑着抛在风中
当我从醉和梦中惊醒,周扬雷子他们都没声息地已经走了,连欢欢也不知去向。
打电话给周扬和雷子,周扬关机,雷子说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欢欢。我有点后怕,因为欢欢这几天情绪一直不稳定,甚至在此之前她还有过上吊和绝食等异常举动,我真怕她想不开出什么意外。杜叔临走前让我劝说并照顾欢欢,可我对她作的 是什么事情呢,不但深深伤害了她,更是无脸面对杜叔杜姨。
我不敢直接告诉杜叔欢欢失踪了,便竭尽全力先自己找一找,真找不到了也只有硬着头皮告诉杜叔。我想了一下,除了大相国寺和南关她形体老师那里,她应该再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把电话打到相国寺空慧那里,秋明接的电话,说是欢欢自从上次走后就再没来过;给她的形体老师打电话,那女老师说原本打算初三开始训练的,可是她一直没有来报道,只是除夕那晚发了个短信说不考北影了,你说都训练两年了说不考就不考,这叫什么事呢!
挂了电话,我心里只剩最后一个假设:看来她回涡河水闸找她爸妈去了。
忐忑不安地拨通杜叔的电话,杜叔劈头一句就是:大宁,你妹妹她还好吗?
听这话音,我就知道欢欢没有回去,便竭力平静地说挺好的,便匆匆挂了电话。
欢欢能到哪里去呢,我问自己。
更令我担心的是这阵子,开封和郊县之间有一个越传越烈的骇人新闻:
说是春节期间,有一个号称“铁锤杀人王”的变态杀手流窜作案数起,手段都是借口要饭讨水之名潜入人家,再用随身携带的大铁锤击杀人家全家人口,手段不可谓不用极。据传,此凶手一脚跛,拎一盛放铁锤的编织袋,见者务要及时报警,同时各自注意自家门窗云云。
看来还真有这等事,因为小区已经组织了夜间巡逻队值夜,第一二三层楼的居民家家窗子上安上了钢筋框,一片人心惶惶。
我更担心,经过小区的每一个垃圾桶和阴暗角落我都会留神看一眼,生怕欢欢被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好在每一次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便拿“no news is good news”那句老话来安慰自己。同时,一个人悄悄加紧寻找她的进程。
欢欢消失的第三天,雷子打来电话说玉宁你到凤鸣茶楼来,我跟你说点事情。
我脑海中浮现那晚他以周扬的身份和我短信聊天到天亮的事情来,我想我已经告诉他我所有的事情了。他既然知道了我几乎所有的一切,那么他就完全有理由进入我的生活。
我答应了他。
凤鸣茶楼是一座仿古建筑样式的茶座,位于繁华地段的梁苑路上。
一楼柜台顶的木栅栏上挂满了名茶茶谱的价码,木的圆柱和雕花楼梯扶手上挂满了麦秸编织的古香古色的方胜和塑料灌制的葡萄藤、辣椒串和大大的菠萝。在二楼的木廊上 ,两个穿大红紧身唐装的女孩子在弹奏古筝,一个长发披肩,睫毛又黑又长,有点微微卷曲,看上去十分耐看;另一个明眸善睐,手指却灵活而准确地在漂亮地筝弦上划来划去,满楼的寂静里飘荡着潺潺流水一般的声音。
我忽然想起妈妈,很小的时候我们跟妈妈去少年宫,妈妈穿着素花的旗袍,坐在飞弦若拱的螺钿红木古筝前,修长的手指缠着玳瑁指甲,整个大厅里满是那悠扬的乐曲声。每次她下了课,我和亚宁都会跑进去,用手拨弄那古老的乐器,发出铮铮的 声响。
想什么呢!一只手放到我肩头上。
一回头,看见那张黑黑的脸。是雷子。他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显得特别白的牙齿。
我等你很久了。他说。
跪在日式的蒲草榻榻米上,身穿和服的侍应女孩跪在矮梨木雕花桌前泡茶。看着那个女孩一双手灵活地去茶、冲水、分茶,有条有理而且从容不迫,看得出她在茶道上颇有工夫。洗了三遍茶,她才在樨木碗里各自以七次冲入三分之二,退出去了。
我们想对着,谁也不说话。因为没必要客套什么。他知道了我的一切,本来我是要告诉周扬的东西却给他阴错阳差地照单全收了。
我知道世上有一类人,他们是心照不宣、心有灵犀的。他们只要互相看对方一眼,就知道他们出生前就是认识了的,根本不需要费尽心机去拉拢套近乎。就像我和秋明、雷子和周扬,以及在北京时的阿威、小玉与安安,就是这样的。根本不用说什么,却可以在相对的目光中深入到彼此的内心深处,并且得到最安抚的幸福。
我还记得安安告诉过我,有的朋友需要一辈子的灌溉培养,有的天生就是认识了的 。
我问了句天生就认识了的雷子:周扬没来?
雷子啜了口茶,茶雾氤氲着,使得他的脸看上去有点模糊:我正是要和你说周扬的事儿。
他怎么了。我问。
雷子又啜了口茶,将茶碗在手里细细把玩说:玉宁,在我说的过程中你不要打断我的话,我将完之后你只要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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