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29章


这些年来,老纳虽然身在空门,可说来惭愧,心里却一直思念着你们母子…………事后我想了很久,那晚乔施主约我去竹林要和我说的应该是她有了身孕。。。。。。”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捂住耳朵喊了一句,头都快要爆炸了,我从卧室逃到客厅,可空慧的话却穿云裂石般在耳边飘,像不敢听却挡它不住进入耳朵的鬼故事:
“。。。。。。从佛学院毕业后,老纳被分配到相国寺授经。当我知道杜施主和你母亲乔施主都留在我们上大学的这个城市里、投缘的是还同在一个单位时,我便动的嗔新,一心想托杜施主将你们兄弟带过来看看,哪怕一眼也就足够了。杜施主虽然有意成全去我,但他也知道你母亲貌似柔弱性子却刚,这事若是提出来只是徒增大家的尴尬罢了。直到前年你父亲因周副市长累命,你母亲又一病长逝,杜施主才答应由机会带你们来看我。如今虽然你兄弟亚宁已没,但我看见你也就知足了,了却了老纳的一片贪心俗念。罪过!罪过!
“其实我更对秋明这孩子有愧,为了能让你兄弟到寺中来,我有意让你杜姨炫耀秋明的才能,想借他激起你们的好斗之心,能到寺里一聚。唉,老纳数十年来访不下这份痴心妄念,费尽心机,实在是愧对‘出家人’三个字!老纳如今心愿已了,又得与你一席长谈,到得今日,我方明白慧能祖师的‘灵镜亦非台’的奥妙境界,空明清澈,了无牵挂。”
“我不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滚阿,滚!”我更加捂紧耳朵,头已经给挤得霍霍生疼。我跑出房门,重重摔上门,跑下楼梯,抛出家属院,跑到阳光白花花的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心中的压抑和脑海的幻听一下子就消失了,只剩一个空洞洞的脑壳。
我想是因为我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呆太久了,才会在脑海里幻化出那样的发霉的幻觉,像作了一个长长的噩梦。看来,我需要阳光。
抬起头,我想正午的太阳看,太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眯着眼看那闪亮亮的白光,好想这样一辈子,再不要回到那阴暗发霉的角落里受噩梦与幻听的束缚。哪怕我会在大街上流浪。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记忆是一道符咒,你想拼命抓住它时,它会放肆地笑着从你手指间溜掉,让你成为失忆的白痴;而一旦你想忘记它时,它却又会拼命地围绕着你打转,纠缠你的生活,让你堕入一个又一个记忆的圈圈里头去。
我苦笑着告诉自己没能摆脱那些过去不想失去、现在又不想拥有的记忆。每有摆脱。因为又一件事将我和过去捆绑到一起。那是一个电话,我站在乱轰轰的大街上接到一个电话:“玉宁哥,你说今天要来看我的,两点半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
是苏菲的声音。
16。履风之人
枪响后
谁收回湛蓝的目光
琥珀着一双瞳眸
有风吹过,
铁轨、马铃薯、火鸡和那个水中的希腊神话
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亚宁见我由《那时花开》的新剧本说到同性恋,并用坚决的口气说恶心时,他脸色马上变了。好久没吭声。末了,他苦笑了笑说:
哥,现实你怎么反对都可以,但目前这部电影你一点要演下去知道吗,这叫敬业!当初梁朝伟死活都不演这类片子,但是被王家卫拉到阿根廷后却投入地拍下了《春光乍泄》。哥,你也该明白,编剧和制片商的根本立足点是市场,为了商业利益他们有权利给你这个命题让你演。目前的电影市场,这类片子出一部火一部,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我说亚宁,我真的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我只是不想接这种戏。
亚宁的脸色忽然极其哀伤,欲言又止,最终他偎到我身边来,又带着他在我面前惯有的撒娇说:
哥,无论演什么角色,你都必须要接这部戏,因为像这样天上掉馅饼的机会简直是奇迹!哥,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万“北漂”,他们都是俊男靓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可是他们没有机会,整天跟在制片公司屁股后面等着接戏,他们都一直在等。可是你却要白白丢掉这个机会,咱们要支付公司一大笔违约金不说,一旦这个机会你把我不好,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运气!
我看了看亚宁,十分明白他的话,但我心里就是接受不了这种边缘文化的东西。我说亚宁我还是不会去演,我马上给苏一和田导电话。
亚宁急了,说,哥你最好不要冲动,演戏和现实不一码事儿你懂不懂啊!
我看亚宁有点火了,我的火也上来:我不懂,我就是不懂,我门外汉好了吧!我是不懂,我没读过电影学院,没你文化高,行了吧!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放着为女儿戒毒牺牲掉的母亲不拍,放着为供养四个大学生到工地打工的六十岁的老父亲不拍,放着那么多感人的真情故事不拍,偏偏花巨资去拍那些低级下流的东西!我是不明白!
亚宁似乎很想和我辩论一番,但最终他动了动唇说,算了。我想起自从我来北京,亚宁几次三番想对我说什么却都没说,还有,昨晚说要给我讲故事也没有讲,我记得很清楚。现在他又一幅欲说还休的样子,更勾起我的火气,我最受不了听半截话心里憋屈:
你说阿,想说什么你倒是说阿!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好了省得掖掖藏藏的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
亚宁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变成了一个怪物。他眼睛中已闪烁了点点的泪光,我能从他满眼的泪水中看见我自己一幅剑拔弩张的凶相。
他一声不响得走到一边,蜷在沙发里,两眼呆呆地看电视屏幕,泪水一晃一晃得挂在眼眶边沿。看他一幅无依无靠的模样,我心中一阵酸楚。
走过去抱了抱他的肩:对不起亚宁,这不关你的事儿,哥不该冲你发火。
亚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一般,惊得我手忙脚乱一个劲安慰臭臭不哭亚宁不哭弟弟不哭。
亚宁越发哭个没完,委屈到不能行。直到哭累了,才将头依在我肩膀上,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油汪汪的,像两个刚洗过的红李子。他梦呓似地哽咽着说,哥 ,你还是接吧,真不行了到时候我替你。
我拍了拍亚宁的头:傻孩子,哥不回让你去受那份罪的,哥既然接了就一个人担下来,只要能挣钱养活你,哥就是拍三级片也高兴。
亚宁又怔怔哭起来,我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一大老爷们咋动不动就哭啊,你泪水咋那么不值钱。
亚宁忽然坐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说:我只在哥面前哭过,在其他人面前我从来不哭,不信你去问威哥!
下午四点多,小玉和阿威才回来,俩人看上去都挺憔悴的,满脸疲惫。
我见过小玉的这种憔悴。那时上回我在“夕阳农场”见小玉因为涛哥的事情去找韩局回来后的模样,今天又是这样。小玉到洗手间随便洗了把脸,阿威也冲了个凉换件背心,两人又回到客厅。
亚宁打开两听饮料,切了个西瓜在桌子上。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但是他那盯着小玉和阿威的焦灼的眼光显示他急于想知道他们带回来的信息。
小玉看了看我,说:玉宁,下周一去安阳拍戏,我和小红,还有大伟都陪你们去好吗?
我说当然好了,但是你们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比如,昨晚你们干什么去了,你告诉我,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小玉啜了口饮料,又看着我说:小玉姐不会骗你,但是也不会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但是现在你知道了只会影响你拍电影的情绪,懂吗?
我知道他们是铁定的不会告诉我的了,便知趣地不问了。
这是小玉的手机响了,他到落地窗那里接个电话,只听她说得了得了你就别干了,赶紧把手里的货都转出去,赔钱也要转出去,别让我整天跟着你提心吊胆的,回农场大不了我养你!
阿威有点困,等小玉接完电话回来,他仰在沙发上似乎梦呓地说:没本事就别干,别连累一大帮人往里头栽。
我没听明白阿威说的什么意思,只见小玉脸上微微有点愧色,她将手机重重地往沙发上一丢:这回他要是再不听我的,我非和他一刀两断,从此谁都不用招惹谁!
阿威打了个呵欠说罢了罢了,婚都离了还往一块凑呢,你再多说几遍又有什么意思!说着起身回卧室睡觉去了。
亚宁拉了拉小玉:小玉姐,阿威他只是忌恨上次的事情,说话重了点,你千万别在意,以后咱注意点就不会出事的了。
小玉叹口气,仿佛一下子老的好多:宁宁,你涛哥也真不是个东西,我是很铁不成钢阿,上回连累白衣姐和毛毛你们进去受罪,姐真的很过意不去。
亚宁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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