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47章


我想我困了,因为眼皮已经重得抬不起来了,我心中苦笑了笑骂自己多疑,心道,月芽他们假如看到我鬼鬼祟祟躲在这里,没准还以为我神经病或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呢。正想站起来伸个懒腰回去睡觉,却忽热听见说书人的喊声有点怪。
绝对的不正常,那鼾声像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似乎从他的杂物间平移了过来。我在黑暗中坐得久了,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些东西的影形。仔细了看,便看见说书人的房门正慢慢打开,里面一个身影慢慢走出来。
嘴里打着鼾声。
我周身激灵灵打个冷颤 ,睡意一下全无。难道他梦游?
梦游是有的,我曾见过亚宁梦游,但是我肯定梦游是不打鼾的。在北京的有段时间里,亚宁老是梦游,披头散发地在客厅卫生间和厨房里打转,还喃喃自语。阿威和我边带他去北京协和咨询,经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大夫将,判断是否梦游的很重要的证据就是是否打鼾。
一个人梦游,可能会自言自语,可能会疯疯癫癫,更可能睁着眼乍看上去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但就是不会打鼾,除非,根本就不是梦游。
想到这里,全身汗毛一下子倒竖起来,心里面,透心的凉。
我更不敢贸然怎样,虽然我也有先下手为强的念头。一来我想知道他要做什么,二来我感觉到他携带着一根东西,不是盲人用的盲公竹,而是一件应该很沉重的东西。因为竹杖点击在地板上的声响,轻而且脆,并且盲人只要行动,必用这种东西,必有轻而且脆的声音。
而这个身影显然比较怪异,他将手里的东西举着,却识路一般不用探杖便走到楼梯口,就在我的眼前。
我想,他极有可能,不是盲人。
正当我心中噗噗嗵嗵乱跳时,他忽然往月芽门口儿去,在门外站住,也停住了鼾声。
他稍停一下,笃的一声闷响,他将手里的东西靠墙放下,然后轻车熟路地向三楼走。我将手里的小手电筒按开,在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他枣红色的木箱子正靠在墙上。这时,我听见楼上有金属的响声,“咯”的一下,又清又亮,像上锁的声音。
我心中一惊:他从外面锁我房门干什么!
这时,他的橡胶鞋底和水泥楼梯相摩擦发出的步履声又传下来,我熄了手电筒,一动不敢动呆在那里。。然后看见他黑黑的影子从楼上下来,“咯”的一下打开火机,点燃一支烟,就在那一刹,我看清了他的脸,那个说书人,并没有戴墨镜,一双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眼睛里,满是得意和狰狞的笑。我一下彻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有邪恶企图。
夜很黑,也很静,似乎外头起风了。风呼啸着从房顶跑过,像警笛长长地拉响。
他嘴里叼着烟,一明一灭,明一下我就看见他的嘴脸,灭一下我就陷入恐惧。他蹲下来打开箱子,取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细铁丝,像福尔摩斯破案时用的那样。他将铁色插入月芽的房门暗锁里,然后轻轻一推,房门开了。
一种恐慌要将我胸膛挤爆。我想冲出来,但我的双腿摊了似就是站不起来,想喊,喉咙里却给堵了棉花,就是发不出声音来。这种记忆我保留得很深,是几年前,看着十三岁的堂哥羽林把落水的亚宁推到水坑岸上、而他自己却在水中挣扎到无力直至淹死时,我眼睁睁看着,却没有喊人也没有下水救他,因为那时我就是这种感觉。像一支被太阳晒化了的冰淇淋,软软瘫着,不能动弹。
我耳朵里,清晰地充斥着脱扔衣服的悉萃声,然后黑暗的房间里传出月芽梦呓似的呻吟,像给重物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月芽,月芽!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月芽的名字,闪过回老家第一次看见月芽时的情景,那时的她的无神的眼神、蓬乱的头发、爬满冻疮的手和她在坟地的昏倒,是让我自从亚宁去世后第一次落泪。
这是我的月芽,我心疼的的月芽。我怎么能忍心她受到别人的荒淫的蹂躏!一着急,才发现自己已经从蹲着的那盘塑料水带上站起来,“邦”的一下我推开歪歪斜斜的楼梯间门,打亮手电筒向月芽卧室跑去,手电筒的一柱黄光,正照着月芽床上那个赤精条条的男人一起一伏的丑态,像只尺蠖。
迅速拉亮房间门口的灯,因为用力太猛,一下子把灯绳拉断了去!我拎起房间内侧煤炉子上架着的给贝贝烘烤尿布的铁架子向床上拍去,那个男人就赤裸裸地跳起来,胯下硕大的阳物丑恶地跳动,使他看上去像一匹受了惊的骡子。
他难以置信地看我一眼,并用一种很短却很快的小擒拿手法抓住我砸过去的铁框,而且又一伸手,扳住了我的左手大拇指,狠狠一送,“卡擦”一下,在我左手拇指折断的同时,我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一下子重重跌在煤炉上。炉子翻了,炉子上座着的一壶已经烘得开透的滚水一下子浇在我腿上,顿时两支小腿像被千万根烧红的针扎一样痛入骨髓。我能感觉到满腿上,有无数的小水疱在汩汩嘟嘟从皮肤下往上冒。
他一丝不挂地甩着直翘翘的阳物往门外跑,我听见他在开门外那口放在月芽门口的枣红木箱。咬着牙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把门从里面锁上,回头看见月芽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光着身子仰躺在床上,被子已经坠落到床下去。旁边摇篮里的贝贝也像死了般一动不动,甚至连一丝声息都没有。
我忙爬到床上,用手摸摸月芽的鼻息,呼吸还很均匀,也有心跳,显然给人下了药。我脑子里忽然想起说书人留着的长指甲上的蓝光和他掉到粥盆那根泛着淡淡蓝光的筷子。来不及多想,我四处找冷水来浇醒月芽。但见房间里除了打翻的那壶热水和桌子暖瓶里的开水,就再没有水了。蓦地看见床脚处给床单掩住了一半的塑料便盆,里面有不多的带着冰碴的水。一下将水连冰淋到月芽脸上。
月芽激灵灵打个寒颤,睁开眼看见我,又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四仰八叉在床上,她猛地坐起来,抱着双臂在胸口缩成一团,一双怯怯的眼神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玉哥哥,不要。。。。。。
我的泪一下子顺脸滑下,勉强挤出一个比哭都要难受的笑。我不知道要怎样解释,只将她衣服抛给她:快穿上,快。
月芽慌了,爬过来抱住我的脖子说玉哥哥别哭,月芽什么都听你的。
我忍着大拇指被折断的剧痛推开月芽:快穿衣裳,到三楼顶喊人,说书先生要。。。。。。这时,木的门扑一下被打了个大洞,一只手从洞里伸进来,熟稔地扭开设置在里头的暗锁。月芽给吓傻了,我一把抓起床单将她裹起说待会儿玉哥哥帮你挡住他,你马上去三楼顶喊人,声音越大越好。
正说着,那个赤精条条的男人破门进来,一双眼睛血红,脸上铺满了狞笑。如果我不是瞎子的话我就可以肯定他手里拎的绝对不仅仅是二胡,而是一把铁铸的二胡形状的铁锤。
月芽哇一声哭了,我一边和说书人,不,是和那个男人对视,一边慢慢说,月芽,你要记好玉哥哥的话,不许哭。月芽仿佛明白了一切,她马上收住了泪,一个劲点头。
那个男人仿佛跟我有深仇大恨似,将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对准我,恨不能从里面喷出火来将我烧死似。我看了看他手中黑黝黝的铁锤,苦笑了笑,竭力使自己的语调平静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让开封人过不好年的杀人狂。
他咬牙道:老子跟谁手软过?在这儿恁多天我都没忍心害这一家子,只想占点便宜明天就走破天荒放她娘俩一马,偏偏给你搅和了,这就怪不得我。。。。。。我正是要吸引他说话,他一开口,我就抓起月芽的枕头一把撕开向他抛去,纷纷扬扬的荞麦皮让他防不胜防,一时乱了手脚。
我抓起地上的铁框,套在肩上护住头,又一手拉了月芽王门外闯。他显然意识到了,轮起铁锤砸过来。
“邦”的一下巨响,正打在铁框上,架在我肩上的铁框把我的琵琶骨似乎都要压碎了,再加上小腿穿心的痛,我一下子依倒了,卡在门框里和那个男人脸对脸死死挤在了一起。已经给我推了一把滚到了门外的月芽正要往三楼跑,看见我和那个男人挤在一起,便跳过来边喊你放开玉哥哥边伸手往他脸上抓。他的长柄铁锤派不上用场,一时怒急,将锤柄倒转往我小腹上狠狠一捣把我撞到门外去,才算解了两个人卡在门框里的局面。
我吼月芽别管我快上三楼顶喊人啊。月芽裹着床单不肯走,一手拉床单一手拉我。我浑身疼得像被丢到油锅里炸了一千遍似实在动弹不了,但月芽却异常有劲地赶在那个男人到来之前将我拉到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半腰。这时那个男人赶上来,月芽一紧张,抓床单那只手松开,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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