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75章


,走得也不怎么痛苦,我便原谅你一切的失信!但我要你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儿,你一定要做到…………假如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和扬扬的名字一起刻在墓碑上。
什么?!小刘敏感地看着她:玲子,说什么胡话呢你!你可不敢再闹事儿了阿,就苏菲给你推下楼摔死那事儿现在还没了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把你保出来,你还嫌乱子添得不够啊你!
玲子却笑了笑,不在意地起身回她在周扬家暂住的客房去了。
小刘苦笑了。坐得的时间长了,小刘打开话题说起周副的事儿。他说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从小就跟他妈在周副家长大。当周副从青岛调到开封当副市时,他们也跟了过来。十几年的感情却换来最终他母亲卷走了周副的钱要将他置于死地。小刘说律师承诺过了,如果能上交全部的估计贿款,周副就能保住一条命判个死缓,再争取个无期徒刑,说不定发展好了还有出来的一天;但是要追不回这笔款子,周副这个死刑是判定了。
他皱着眉说我就不明白我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做,按她的秉性不应该这样的。。。。。。正说着,他忽然吸了吸鼻子问:玉宁,你闻到血腥味没有?!
我仔细嗅一下,空气中果然飘着淡淡的血腥味,丝丝缕缕,若隐若现。
坏了!小刘大叫一声拔脚往玲子住的客房跑,由于起身太急,把他坐的那只沙发也带倒了。他撞了下门,里面反锁着没撞开;他便操起楼梯口一盆巨大的冬青盆景朝门上砸去,啪的一下,盆子破了,连树带土跌了一地,门也开了。
小刘闯进去,带着哭腔喊了声玲子。
我也忙跟过去,站在门口看。玲子只穿着亵衣,坐在床侧的那只大玻璃浴缸里。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热水,白的蒸汽升腾上来。透过水汽我们可以看见那一缸水,已经是红殷殷的液体。
玲子倚在墙上,一只雪白的胳膊浸在水里,另一只软软垂在缸沿上捏着一枚飞鹰牌的剃须刀片。那刀片薄而且明亮,闪闪地在她指间,反射些死亡的亮光。
玲子一张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弱的失落和惊恐,她竭力地动唇:救我!
小刘马上抓过一条毛巾裹住她浸在水里的手,一把将她湿漉漉地抱到床上去。
玲子最终没有死成,因为她没有找准动脉。她只是切开的静脉,这是远远对生命构不成威胁的,除了失血多点,她还没有酿成大的问题。但是她被自己满缸红殷殷的血水吓坏了,从此看见血便恶心呕吐,开始晕血。
人们常说,若果一个人一次杀不死自己,就再没勇气自杀第二次。我想玲子正是这样没有自杀成功的幸运者。但这件事儿也埋下了不小的后患,一年后,嫁给了小刘的玲子,因宫外孕手术失败,再次看到自己大量出血而极度恐惧,死在了小刘的怀里。这是后话了。
眼下,幸运的是在家里还剩下两个收拾医疗器材的护士没有走,当他们听到小刘师傅的喊声,便顾不上再往纸箱里收检仪器,全部跑下来,将玲子不停外流的血止住。
小刘等护士给玲子处理完伤口,敷上云南白药并用绷带绷好后,他才用胳膊撑着床沿,将脸俯向躺在床上的玲子:小姑奶奶,别再寻事儿了阿,你他妈还嫌乱子少啊!
玲子眼圈一红:对不起,我再也不干傻事儿了,我听你的。
安顿了玲子睡下,天就大亮了。护士打电话让医院来车拉走了所有的医疗器材,小刘给他们结了帐他们就走了。家里只剩我和小刘。
今天,是四月一号,农历三月十二,我的成亲的日子。
我不知道还呆在伊人影楼的月芽和准备办喜事儿的家里会是怎样一种情况。我手机给人抢了,他们联系不到我,他们也找不到这里来。我想我本应该和月芽举行婚礼的,但我却在这里陪着周扬,因为我心疼他,舍不得他。月芽我可以用一辈子去爱,而周扬我却只能再疼他这短短一两天。所以我选择了留下来陪周扬。
我只有在心里默默说月芽对不起,我欠你的以后再还给你,加倍还你,可现在,我只想陪着周扬,我想让他知道我一直很在乎他和雷子,我从没有恨过他。
一大早,周扬商丘老家来人了,是一个很富贵很威严的老太太和两个官气十足的中年男人。听小刘叫他们作奶奶和叔叔,想来应该是周扬的奶奶和叔叔。他们似乎对周扬一家不甚亲热,因为他们一句也没有提到正在受审的周副。
老太太下了车只是站在客厅外略站了站,往冰棺这里瞧一眼,推了推挂着长长的银链子的眼镜说怎么还不联系火葬场送去火化,都什么天气了热这么厉害,等着发臭呐!
小刘忙陪笑解释说扬扬一个叫雷子的朋友想让等他回来看他一眼再送去火化,扬扬也是答应过了的。您老放心,雷子马上回来,他一回,火葬场那边都是联系好了的,我们马上送过去。
老太太板着脸问谁是雷子这么金贵!推着生死大事不让办,开玩笑呢简直!马上去殡仪馆办手续火化了,我们娘儿几个带了骨灰回去不耽误下午如祖坟。
听口气,像处理意见廉价的商品或者累赘。
小刘面有难色,随即又热情地把他们往屋子里面让,但他们说什么也不进,倨傲地里在外头,尤其是那个老太太,提着黑得发亮的真皮小坤包往他们来前的那辆轿车里一坐,隔着车窗说:我今儿就耐着性子等你们,你们快点送老二的儿子去火化,什么时间把骨灰盒送我手里我什么时候走;但是,若过了晌午你们还不去办,我这事儿就不管了,直接回去了。
小刘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陪笑。玲子在里面的客房里喊刘哥刘哥电话,电话都响几十遍了。
小刘才总算找到了个台阶,摸了一下平头说奶奶对不住,我去接个电话。说着逃命似往客厅跑,抓起玻璃几上的电话。
这时门外匆匆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男的我认识,是玲子的父亲,我在他们的清真饭店里吃过饭和他谈过话的,很憨厚的一个长者;女的戴着一顶回族女子的白纱巾,一脸严肃。
玲子的父亲进客厅稍愣了愣,看了看冰棺里的周扬,便又冲接电话的小刘问玲子呢!
玲子已闻声从客房跑出来:爸!
玲子的父亲一把抓住她缠着绷带的手:你跟我回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你来这里你偏犟!
玲子将手一甩:我不走!我得帮刘哥处理扬扬的事儿,扬扬,扬扬他死了。说着自个儿哭起来,她父亲一时颇为踌躇。
这时接电话的小刘大声喊着:找谁?张玉宁?好好,你等下!
当他准备把电话给我时,他意识到我已经哑掉了,便按下免提,又从上衣袋里掏出电话本和本子上夹带的细小的记事笔说:玉宁,想回答啥就写下来,刘哥帮你说。
说着他冲电话喊了声你有事儿说吧,玉宁在听。
那头一个焦急的女人的声音说话,又急又快,像打机关枪:玉宁吗?玉宁吗!我是影楼你大姐阿!你这会儿在哪儿啊,可不得了啦,出了大事儿了。你昨晚一跑不见了人影,这边可乱套了,这边又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我正急着联系不上你,这不刚想起你昨晚用电话打这个电话就拨过来看看你在不在。。。。。。
小刘不耐烦听她唠叨说到底什么事儿你快说行不!
大姐的声音又连珠炮似传过来:玉宁,姐说了你可要挺住啊!千万别想不可。是这样的,昨晚你打了个电话一跑,月芽那孩子丢了魂似追下楼去。你不是不知道傍晚那会儿正赶上下班高峰,大街上车辆那叫多阿!月芽她看见你跑到街那边拦出租,她也掂着婚纱追,可就在她穿过街时,一辆三轮摩托扎住了她的婚纱的裙幅把她拉倒,一辆运煤的卡车来不及刹车,就从她身上碾了过去!那个惨姐真叫怕呀,月芽她上半身给扎断撞出去老远,嘴里还不停地喊完了完了玉哥哥。。。。。。
我来不及听完,脑袋里“彭”的一下闷响,像被谁用木棒从后头狠狠打一棍,眼前一阵金星乱崩。腿出奇地软,一下子跪倒在玻璃几前,脑袋将电话机磕出去老远:
哗啦!
我作了个好长好长的梦呵。梦见灰蒙蒙的冬霭下,月芽背着睡熟的贝贝,用长满冻疮的手拿着一挂鞭炮一刀黄表纸上坟;梦见她用力敲打着三楼的铁楼梯门喊救命啊杀人啦;梦见月朗星稀的夜里,麦苗在我们脚下疯长,水流从田垄间流过,月芽转身向远处灯火阑珊的村庄跑去;梦见贵妇人广场前我们热烈地拥抱,看她听见我说我爱你时绽放的满足的笑靥;梦见她端坐在影楼的宽大明亮的化妆镜前,穿着那袭低胸露肩的红婚纱,两支胳膊上戴着华贵的红网格及肘手套,一边让人盘头一边天真地问:玉哥哥,这么长的裙子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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