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落君床》第84章


几道长而深的血痕顿时在
反射着刺目的光,胡喜媚再也受不住这番疼痛,亡来,可恨双手在背后被绑得太紧,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她紧咬着布团的嘴角处已有鲜血流下来,顺着唇角往下,将苍白的小脸生生增添了一道殷红。那双原本清澈如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宫女,那里头写满了对人间的不可思议和怨恨。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刻,令她如此地恨起人类,来到凡尘十六年,她以为最坏的人莫过于黑店的老板和妓院的龟奴,她以为人间其实原本很美好,值得她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可是眼前这一切是什么?是幻觉么?是她已经到了地狱么?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遭遇这样荒诞的事!
“拿纱来!”
被针划过的地方血在顺着伤口一道道地流,那横七竖八的口子遍布了整个胸膛。阿三把针收了回去,又接过阿五递来的一块薄纱,嘴唇处抽搐了一下,然后将纱轻轻覆在流着血的伤口上。
胡喜媚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冷气,闭上了眼睛。
阿三往薄纱上穿了几气,直待到那血渐渐将纱凝固住了,才又咯咯笑着把那纱猛地一扯——顿时,原先的伤口又增大了一倍!血流也增大了一倍!
胡喜媚疼得跌倒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可是越动,那血似乎就流得更多,渐渐地已经浸湿了她身下的衣服。“好了!我们走!—你在这里好好呆一阵!回头林尚宫发话了,你才能走!”阿三把沾满了血的薄纱一扔,朝地上道。阿五上前看了看,才直起身子,捂着嘴与阿三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处响起一串金属撞击的声音,——她们把门给锁上了,四周都是密闭的,一眼望去,再也无出口留下。
好半天,胡喜媚才缓缓挪动了一下身体,靠肩膀的力量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嘴里仍塞着布团,但好在刚刚挣扎时已经松动了,靠舌头一点点地挪,半晌后居然也将它给吐了出来。低头一看,水红的肚兜被解下在一边,衣襟大敝着,胸前血肉模糊一片,就连隆起的那两处也沾上了一块块的血迹,看起来怪不是滋味。
“妖女!你们给我记着!”
忍着疼,她狠狠往门口瞪了瞪,咬牙切齿骂了一句。嘴巴虽然自由了,可双手还反剪在背后,想要把敞开的衣服拢起来却也是不可能。
虽然已只剩下她一人在此,可就这么敝着怀也挺难为情。她本就少在意自己的身躯,这会儿若不是因为那几道伤口,也不会注意到胸前不知何时竟也有了变化,——从前明明是平的,今日仔细一看,却发现也像别的女人一样隆了起来……那滋味,就又有些怪怪地。尤其那粉红的两点……多么像春天里开放的桃骨朵儿……那又跟李承幻和聂小秋的胸不一样,他们的坚实有力,而自己的——景致却不同得多。
胡喜媚脸上忽地有些发热,赶紧尽量地将衣服挪到前面,遮住了身子。她因为想起了自己进宫的目的,又想起是因为谁而遭受了这番罪,要是她把这些伤口拿给他去看,去跟他告状……不!她绝不是扭怩的人,也从不讳言喜欢男人,可是要叫她突然间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背……那还是太刺激了些,她怕他们会流鼻血。
那难道她就这样吃了哑巴亏算了吗?自己这些血就这么白白流了?呆会儿那个什么林尚宫一来,还不定要把她怎么样——她就奇怪了!她招她们惹她们了吗?
心里一激动,扯动了肌肉,疼得她又是一“嘶”,咬紧了牙关。不管怎么说,这口气是绝对咽不下去的,可是要报仇似乎也得先出去了才能想办法……怎么出去呢?
屋里的天色比先前更暗了,烛光早已熄灭,透进来的只有门窗缝里的几道亮光。外面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和大雨落在地上瓦上哗啦啦的声音,听不到人声。
胡喜媚爬行到门边,把眼睛贴紧在门上,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可惜这宫里的建筑材料都是好的,——门缝太小,眼睛都看酸了也看不到什么景物,而雨声那么大,就算有动静也听不见。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低声这样骂自己,而后将身子反转过来,放弃地背靠着门坐在地上。不管怎么样,她就是觉得这场罪受得有些不明不白!
“砰啷!”
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出逃的时候——这个时候,她右前方的一道窗子突然间被捅开了,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顺着开启的窗门,从窗口猛地跳进了一个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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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狐仙对刁男
个人穿着一身质地蛮好的衣服,头上绾了个髻,细除了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非常不穷以外,还隐隐有些仙风道骨。。他跳下窗子以后,先是赶紧回身把窗门关好,再打量了一圈屋里。当看见呆坐在门后的胡喜媚,他顿时愣了:“你——你是谁?”
胡喜媚把嘴巴合上,像听到了再好笑不过的笑话一样,望着好像屏住了呼吸的他说道:“我没问你是谁,你倒问起我来了?”
那个人一怔,似乎觉得也有道理,便点点头,道:“那么你先回答我,你是谁?然后你再问我吧。”胡喜媚朝天翻了翻白眼,喃喃地说:“你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我被绑在这里?被绑起来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罪犯,一种就是落到坏人手里的好人!你看我像谁?”
那个人果真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阵,待看到她仅仅拿衣服掩住的胸前时,目光很自然地往那里停了停。胡喜媚飞起一脚来,怒道:“看我的脸!”“啊?……哦……”那个人收回目光,果然望向她的脸。
“我看你不像罪犯。”他说。
胡喜媚缓了缓神色,说道:“像话。”
“我看你像春天的野猫……”他忽然嘻嘻笑起来。
“……”
胡喜媚忽然无语。好一会儿才听出了他的意思,瞬即瞪大了眼睛,一把把眼刀刷刷地甩了过去:“你丫才是猫!你丫全家都是猫!你丫就是春天里找不到母猫地臭老猫!”
“这么生气干嘛?我只是说你像而已……”那人扫兴地摸了摸鼻子,那不安份的目光还有意无意地瞟过她的胸,“其实……你那里也还不够看的,人家青楼里那些姑娘……啧啧,比你强多了!而且你还受伤了……”
胡喜媚几乎没跳起来:“我那里够不够看关你叉事!受不受伤关你叉事!你要看姑娘干嘛不去青楼?这大雨天地冲我这里来打扰我发呆干啥?”
那人叹了口气。索兴把袍子一撩。在她对面盘腿坐了下来。那姿势。就跟个小仙差不多。“你以为我想来么?要不是为了找人。鬼才愿意跑这地方来受罪!都快一个月了。天知道我多想回家去!”
胡喜媚气呼呼地冷哼了一声。**地道:“找人找到宫里来。还跟个贼似地灰溜溜地躲到这里。十有**不是什么好蛋!”
那人侧目:“我不是好蛋。莫非你是?”
“……”
胡喜媚被他一语噎住。一双眉皱得生紧。却又无可奈何。俗话说宁跟文人打架。莫跟强盗斗嘴。就是这个理儿!
“唉,我说,你为什么不请我帮你解开绳子呀?”他忽然很好奇地问,表情那么认真,认真得就像个探究真理的孩子。胡喜媚快要被气得吐血:“我说,你就能主动帮我解吗?非得要我开口请吗?”“那当然!”他说,“虽然我喜欢去青楼泡姑娘,也喜欢被姑娘泡,可不代表我喜欢被人当登徒子!反一我给你解了绳子你到时又说我非礼你,那我多冤啊!”
他说得振振有词,好像这种猜测就是再也正常不过地事。胡喜媚气得嘴都要歪了:“这么说,你从前经常被人当登徒子?”
“那倒没有!”他挥挥手道,“只不过天下女人大多都是这样的,无论美丑都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好像全世界的男人一靠近她就必定是想占她便宜似的,其实至于嘛!就算你是个天仙绝色又怎样?男人从有**开始到有反应为止,这中间还得有点时间来过渡呢,怎可能一看见你就冲动了?所以说那些女人实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点。——你虽然凶了点,但也是个女人,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大叫,然后暴露我的行踪?”
“难道我现在就不可以大叫?”她终于气极。
“现在当然不会!”他笃定笑起来,两个酒窝浮现在脸颊上,该死的带着几分纯真。
“现在你要是大叫,那你岂不也走不了了么?你还要靠我给你解绳子呢!”
胡喜媚下意识地想要出口反驳,可是一接触到他那晶亮地眸子,忽然又垮下了肩膀来。她能说什么呢?他说的就是事实啊!她不正就希望他放自由么?!
“那么……我请你,快点帮我解开绳子吧!”胡喜媚颓然地哼叽着,一双眼睛无奈地望天。
“嗯,我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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