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gay朋友》第49章


宋嶠和他妈妈的关系改善了很多,基本上每天都会通话,而正因为这样,他妈妈对捐肾的事情绝不松口。他妈妈再婚后没有小孩,宋嶠是她的独子,在生命垂危之际宋嶠的举动让她懊悔不已,对宋嶠更是有种失而复得的珍惜。
宋嶠则是铁了心要给他妈妈一个肾,他告诉我这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有亲人有我,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份快乐尽可能延续下去。
再次陪宋嶠回到南昌的时候,我的心情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一是不想给公司添麻烦干脆瞒着宋嶠和爸妈辞了职,瞬间对未来的生活充满迷茫;二是担心宋嶠的手术,会不会很痛,会不会出纰漏,会不会有后遗症。
宋嶠此番回南昌完全瞒着他妈妈。
他们一行人包括医护人员为了让他妈妈接受手术,撒谎有位车祸亡者的肾能与她配型成功。
虽然宋嶠不愿意,但他爸爸还是让我们搬到他那儿住,实际上也是心疼宋嶠,我们变着法地给他增加营养,帮他增重。
宋嶠妈妈手术那天,她问宋嶠为什么没来。大家说宋嶠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估计要迟点才能从武汉过来,她才放心进入手术室。
宋嶠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非常没出息地哭了。真的是没出息,因为宋嶠我变成了一个非常柔软的人,应该这样讲,只有面对宋嶠,我才是一个非常柔软的人。
宋嶠让我弯腰凑到他跟前,我以为他会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因为害怕或者失落向我索要拥抱。结果当我靠近的时候,他却只是伸手抹抹我眼角的眼泪,说:“等会见,裴裴。”
我却哭得更凶了,他的家人都默认了我的存在,倒是被我过于剧烈的反应吓得不轻,非常贴心地上来安慰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止都止不住,最后像个被抽干似的,只能坐在椅子上靠着墙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手术很成功。
宋嶠和他妈妈被送往不同的病房。我一直守在宋嶠病房里,宋嶠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裴裴,我好饿。”
像个傻子。
我原以为会像电视剧里一样呢,我们执手相看泪眼婆娑,他说我爱你,我说我也是。
都怪他爸爸和我为了让他的身体符合手术要求拼命喂他吃东西,事实证明宋嶠不是不会发胖的体质,而是真的吃得不够多,他大概增重了十斤左右,胃都被撑大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找吃的。
卒。
宋嶠妈妈是在手术后第三天发现自己植入的肾就是宋嶠的肾的。
原本大家就没准备一瞒到底,也知道十有八九瞒不了多久,因为宋嶠不可能因为工作的事情连母亲这么重要的手术都缺席甚至术后都消失那么多天,但考虑到她刚结束手术身体虚弱,担心事情暴露太快她接受不了,所以一直都让她用手机和宋嶠保持联系不让她起疑心。
结果有个刚来的小护士不小心说秃噜嘴了,这下翻了天,痛彻心扉不为过。但木已成舟,宋嶠的妈妈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宋嶠捐肾救母的感人事迹最后还被当地媒体大肆宣扬了一番,宋嶠先生,成了当代孝子的典范之一。又因为他长得好看还上了热搜,他一百年不上一次的微博粉丝暴涨,一时间成了万千少女们的新老公。
我很得意。再优秀的宋嶠也是我的男人,略略略。
嗯,以上是我想象的。
不过确实有媒体知道了宋嶠的事后想要采访,但被宋嶠拒绝了。其实我知道,他担心一旦曝光就会被有心人深挖,他担心自己的性向会给他家人和我带来伤害。虽然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很宽容,但又没有想象中那么宽容。
宋嶠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第60章 (完结)
就像我最开始预想的,清明节我的确因为宋嶠没有回家,我爸妈只当是我翅膀硬了不恋家了有些许失落但也不至于生气。按照原计划,宋嶠出院的那个周末我就带着宋嶠回了我家,理由就半真半假,我的室友想来看樱花。
我妈是很喜欢宋嶠的,因为他长得帅。
宋嶠术后我一直很注意他的饮食,基本上每餐荤素搭配,口味清淡。宋嶠自然是吃不惯了,但没办法,在我“身体不养好就没法性福生活”的威逼之下,他也开始慢慢调整自己的饮食习惯。他本身就抽烟不凶,工作性质也不是必须要和酒打交道的,因此禁烟禁酒也不是什么大难事。
周六的午餐是我爸做的。我提前告诉他宋嶠刚做完手术不能吃油腻的食物,他也就相当配合地做了爽口的小菜和我心心念念的红烧排骨。红烧排骨宋嶠也吃了一些,但没敢让他吃多。
下午我就带他去城墙边看樱花了。
正四月中下旬,花过了最盛的时期但还是饱满肥硕的。青石板路两旁种很多,目光所及之处均缭绕润着粉白色的香雾,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凑近看基本上每枝都开得很满很重,风吹簌簌落,浪漫且甜。
宋嶠最爱凑热闹,看到人多就兴奋,我们买削好的荸荠和菠萝一边走一边吃,宋嶠每天要吃水果的。他蹿来蹿去像个二傻子,一会去看路边支摊的老大爷下象棋,一会又去拍草堆上供游客拍照的马儿的屁股。他双手吃得黏糊糊,冲我咂咂嘴:“裴裴,有没有纸?”
我真的嫌弃死他了。
我买了一瓶矿泉水,站在路旁樱花树下打开之后往他手上倒,他搓搓手去冲掉留下的糖分。很快他眼睛就被从远处驶来的双人单车吸住了,指着向我们越来越近的游客说:“裴裴裴裴,我们去骑这个。”
宋嶠是不会骑自行车的,第一次听到他在宿舍里说的时候我愣是没相信,后来他让我教他他死都没学会我也就放弃了。反正基本上我骑车上课的时候,只要他在我就会载他去教室。
宋嶠架上双人单车的时候要爽疯了,全然没想过使力气的人还是我。我在前面把着车头他在后面只顾踩轮子,双手放开挥舞着穿过风,他发出“喔吼”的声音。
我们往城门方向骑行,越里人越少,途经一株异常高大的樱花树,花是白的,风起时扬下来,还能听到高处枝条与花朵挨挤摩擦的声音。
“裴裴,谢谢你。”宋嶠手从后面伸进我的外套内搂紧了我的腰,他的脸临着我的,我微微偏头,就能瞥到他嘴角有甜味的笑容。
我说:“你这样我还怎么骑?”只想停起来和他接吻。
他直接忽略了我的问题,又说了一遍:“裴裴,谢谢你。”
我说:“哦。”
他大概被我不咸不淡的回答,有些急了:“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正常情况下不都要问为什么谢吗?”
我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谢啊?”
他很快答:“没有为什么。”
我。日。
我停了下来,脚撑地回头看宋嶠正一脸笑嘻嘻,气不打一出来,本来踩单车都要累死了还得应付他无聊的玩笑话,只想撂挑子不干了:“你,下车。”
他还像是挺委屈的动动鼻子瘪瘪嘴,道:“裴裴,你这个月的生气券昨天就用完了的。”
我说:“我没生气。”
“生了。”“没有。”“生了。”“没有。”“生了。”“没有。”
操。
我从车上下来:“你那么爱骑自己骑去吧,老子没力气了。”刚准备往前走就被宋嶠拉住了,我瞧瞧四周,幸好没人,要不然这拉拉扯扯的多不像样子。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突然他就发了神经,灵活地挣脱了外套帽衫,手一扬就蒙住了我俩的脑袋,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怼上了我的嘴巴,把我啃得七晕八素的。
喘息的间隙我呜呜咽咽地开口:“你他妈有病啊,这是城墙边有人的。”
“蒙住脑袋了谁知道是我们?”“你觉得这样很浪漫吗?从外面看我们肯定像两个傻逼。”“管他呢,亲了再说。”
然后又是一通吮吸交缠。等到我实在缺氧憋不住从外套底下逃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所幸周围还是没人。
宋嶠穿上外套后看着估计还是双颊绯红地我隐隐地笑,手掌啪一下按我脑门上:“biu~充电完毕。”我简直要被他幼稚到吐血。
但不得不说,和宋嶠一通热吻之后疲乏感的确少了很多,当我重新踏上自行车的脚踏板,宋嶠敞开嗓子逐风的时候,有种奇异的涌动充斥着我的心头。
好想就这样一直骑行下去。
好想有一天能和宋嶠肆无忌惮地在街头拥吻,好想有一天能和宋嶠光明正大地在我父母面前亲密,好想有一天能和宋嶠建立一个家庭有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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