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医女》第5章


“你……”药童被她气的不清,刚动了动身,身子又是一抖,疼得他直翻白眼,“你给我认药材去!”
“哼。”子蕊斜乜他一眼,“你中午没回来,是因为得罪了人,也挨了板子?”
药童有气无力的瞥了她一眼,见她一直在揉着后面,瞪大了眼道:“你也挨板子了?”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扑哧笑了起来,这一笑,触了伤口,又变成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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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第二天不用当差,白天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晚上要通宵坐等在御药房里,勉强睡到中午,睡到头痛,才起了身一颠一颠的打水洗漱。梳发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她摇头长叹:“三年。”
兀自嘀咕了一会,出了门在附近走了一圈,百无聊赖。这里除了认识那叫林一豆的药童外,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可是现在日晒三竿,估计他还在睡觉。她伸了个懒腰,远远看到一队巡逻兵卫往这边走来,等他们走近了些,才发现领头的是姐姐。
宋安然刚看到了她,却见她猛地别过身,一点也没有要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她目光微微收回,不动声色的从她身旁经过。
听见脚步声渐远,子蕊才回过身来,拍拍手回屋里拿上腰牌去御膳房吃午饭。
吃完饭回来,就见宋安然负手站在院子前,一身戎服,看得她心里又痒了痒,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见她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子蕊,问道:“以后见了主上,不要再放肆,否则下次就不是被打板子了。”
子蕊看了她一眼,气道:“你非得一见面就指责我吗?”
宋安然瞥了瞥她,没有动气,伸手递给她一个白色瓶子:“药粉。”见她不接,将药瓶放到她手上,又放了个香包,“十五了,不要再这么任性,在宫里收敛些性子,只要三年就可以做自己喜(。。…提供下载)欢做的事了。”
子蕊看着手上那小巧精致的香包,心里微微一动,脸上却僵着:“三年长着呢。”再回过头时,宋安然已经走了。她收好了香包,拿着药瓶子一拐一拐的往屋里走去。等进了屋里,褪去衣物,将药粉撒在伤口上,腰差点没有扭伤。
好不容易上完药,腰已经有些疼了。她趴在床上仔细看着香包,仔细嗅了嗅,好像是檀香。想到姐姐说的话,她差点没跳起来,过了今天,自己就十五岁了。人生这么重要的寿辰,竟然是通宵当差。
“混蛋。”
她骂了一声,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骂谁。檀香的气味隐约飘入鼻中,她懒懒打了个哈欠,手里握着那绣着杨柳石桥的香包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窗外的夕阳照入里屋,子蕊看着这略微泛红的颜色,有一丝的恍惚,刚张嘴要喊娘亲,才发现这被子上的气味根本就不同了。她心里顿感失落,起了身洗了个脸,准备往御药房走去。走了一半的路,好似那挨板子的地方已经不疼了。见四下没人,伸手戳了戳肉,立刻疼得她龇牙。
她自语道:“以后一定要认识个神医,这样我就不怕被人打了。”她想了想又唾弃了两口,“呸,你还真想在这里待一辈子挨一辈子的板子吗?!”她的眼珠子又一转,“御药房那么多人,总要想个办法去认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虽然熬药的地方离他们远了些,但毕竟都是御药房的人。”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又开心起来。进了药房跟其他两个药娘打了个招呼,时间一到,便见她们离开了。她站在门口,看向眺望塔,比起在外面看来,或许是因为离得近了些,在塔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璀璨夺目。
林一豆今天迟了点,看他拐着步子过来,子蕊便觉好笑,他们两人真是落难凤凰。
见子蕊在看着他憋笑,忍不住翻她白眼:“宋子蕊,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
子蕊扬了扬头,说道:“你该找御医给你药敷一下。”
林一豆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边进屋边说道:“御医是给主上和各宫娘娘,还有大臣使唤的,我们这些小人物生了病,就只能自己忍着,或者等其他人出宫置办东西,拜托他们捎点药回来。”
子蕊瞪大了眼说道:“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况且如果我们宫人得病了不治,那主上和娘娘们也会觉得少了人手不方便吧?”
林一豆看了看她,不知是苦意还是讽刺:“别说是病了,就算是病死了一两个,也没什么。宫里的人多得去了。”
子蕊眨了眨眼,他的这句话听着让人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第五章 一波未平又一波(一)
晚上的时间过得又慢又长,这才刚过了子时,子蕊的眼皮子就一直往下垂,恨不得现在就能听到鸡鸣声。
林一豆见她捣药的动作又顿了下来,赶忙敲了敲她:“你可别睡着了,否则让巡夜的看到,你就得被关禁闭了。”
子蕊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说道:“关禁闭的话就可以睡觉了吧。”
“睡到是可以睡,就是没饭吃。”林一豆摇头道,“一看你的模样就是没听我的话好好在白天睡觉,活该你困。”
“娘亲以前从不让我这么晚睡,想想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熬过夜。”话说完,她又打了个哈欠。
林一豆摇摇头,看了看那计时用的水漏子,说道:“再过一会,就是主上喝药的时辰了。”
“喝药?”子蕊眨了眨眼,“他有病?”
话一出口,就见林一豆的脸色变得雪白,眼睛瞪得跟铜锣般,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想要脑袋啦?主上这不是病,是提神用的。”
子蕊恍然的点点头,也学着他的模样说道:“主上没有病,只是喝药提神。”
林一豆知道她在学自己,而且她学得极像,却只能硬生生将笑意吞了下去,瞪眼道:“下次别乱说话。”
子蕊拍手笑着,半晌才继续捣药。
药熬好后,林一豆倒出一碗,说道:“送到静宁阁,门外有侍药宫女等你。记得声响不要太大,惊扰了主上你的脑袋立刻就搬家了。”
子蕊吐了吐舌头,佯装受惊:“好可怕。”她双手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泛着苦味的汤药,一路闻着差点没吐出来。
从御药房到静宁阁的路程并不会太远,或许是因为盛夏的关系,到了静宁阁,仍见那汤药在泛着热气。
那宫女接过托盘,眉毛轻轻一挑:“别走开了,待会还要拿东西回去。”
子蕊嘴里说着是,心里已经骂了她一遍。按照宫里的等级来说,她只比自己大两级,却傲然得像个老麽麽似的。她从门外往里面看去,灯火通明,里面却很静。都这个时辰了,言非竟然还没有睡,看来做君主也并不好。
她站在门外,思绪已经飞到远处去了。又探手摸出怀里的香囊,看了看觉得心里暖和。以前过寿辰时总会收到很多东西,今年却只有姐姐送给自己,不知是那些人忘记了,还是东西没有办法送进宫里。
正想着,门已经打开了,她忙回过神来,想要收好那香囊,手上却是被塞了个托盘,香囊已掉落在地,正要俯身去捡,那碗已经一个不稳,往下坠去。子蕊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宫女尖叫了一声,碗也摔落在地,裂成碎片。她忙拨开那碎片,指肚传来一阵刺痛,来不及多想,将那香包捡了起来,所幸碗里的汤药已经喝完,否则就毁了。
她刚直起身,脖子上已经被架了三把长枪。
只见那侍卫问那宫女:“这是何人?为何深夜还在此处?惊动主上该当何罪?”
那宫女显然被吓得不轻,颤声道:“是、是送药的药娘,刚才打碎了碗,惊动了各、各位。”
子蕊看了他们的衣着,才知道他们是巡夜的侍卫,他们该不是以为自己是刺客吧?她想刚才那只碗或许没有惊动到主上,可是那宫女的尖叫声和侍卫齐刷刷的脚步声却是一定惊动到了他。
因为此时门已被打开,众人一见那站在里面的人,纷纷叩拜道:“主上受惊了。”
子蕊没有下跪的习惯,如果不是见只有她一人还站着,她一定不会跪下。见言非的视线往自己这边看来,想到自己的屁股,忙跪□来,只祈求他不要记得自己。可惜她跪的太迟了,言非看到她,脸上已有了一丝苦笑:“又是你。”
她只好抬头看着他,无奈道:“我不是故意要打破那只碗的。”虽然解释了,但是她可以想象自己又要挨打了,几乎是叹气道,“我会乖乖去执事麽麽那领罚。”
言非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罚你?”
子蕊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难道自己听错了?还是他突然大发慈悲要放过自己?见他挥手让侍卫退下,那宫女俯身收拾碎碗,她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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