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宠冠天下》第20章


赵容穗之容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然后在瑞王风华下,亦是显得黯淡许多。好在,一个是如水清清,一个是冷冽沉沉,各有绝色,难分高低。
“今日若非我进宫,瑞王,你只怕真的是当了阎罗殿里的瑞王了。”赵容穗的口气有些生硬,蕴蕴灯火没有柔和他的五官反而是显得分外冷冽,几步并到床边身行如巍巍崇山地坐在床边,“明天糕点里有毒,为何还是吃下去?”
“吃了可以早点离开。”瑞王动了动身子,苍色面容有点倦意在其中,他对赵容穗是很随意道:“当了我光,坐一边去。”说着,自己是边咳边起身要下榻。
赵容穗直接是伸手挡住,沉声道:“毒性还没有过去,这几天里你切勿下床走动!”身子也坐开许些,让灯火能照亮及床边。
灯火只照亮了床前一角,重新躺下来的瑞王面容隐在阴影朦朦胧胧的仿若雾中仙人,里唯见几络发丝散漫被衾引人暇想,“本王倒是不急,急的是那些不想看到本王的人。”
声色虽是沙嘶,难改玉质清咛。
“皇上今日连杀五人,将宫中所有人震慑下,这几天你好生养着等毒性散开再离宫。”赵容穗薄唇抿了抿,突地想到一事清沉的眉目有了丝笑意,“定国候后人依有存世,她还吩咐我去面见皇上,说她要进宫一趟。”
瑞王顿了下,轻笑了声道:“你说的是德容郡主之女萧锦凰是吧,定国候遗脉也只有她一人,不过,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
“未必。”赵容穗的脑海里闪过白日所见的面容,凤眸清清,深沉如海,举手投足间气度雍容尊贵,有着寻常人没有的从容内敛。
这样的女子若上不得了台面,他想整个京中贵女都要掩面投湖了。
瑞王见他贯来冷冷的眉目有笑意隐隐,不由好笑道:“那丫头我见过一面,既无定国候半点英气,又无德容郡主半点风华,行止,你这笑又是从何而来。”
“好了,既然你平安无事我得去勤勉殿向皇上复命,好好休息,既然一直都是”病“着,不如趁这次机会再”病“得更深点吧。”赵容穗站起来,不正面回答瑞王的问题而是起身离开。
“你若是因为萧锦凰一事去见皇上那就不必了,王皇后明天就会派女官前去将军府宣萧锦凰入宫。”
身后是瑞王清隽如水的声音,刚才的沙哑已失,唯留玉色清润,春风宜人。
“哑儿,熄灯。”一直听不到赵容穗的声音,瑞王再次开口,淡淡的,浅浅的合着倦意在里面。
守在外面的宫女又轻轻地进来吹了宫灯,在黑暗中她身影突地一动便已平空消失,如鬼魅一般的不见踪影。
黑暗彻底笼罩整个寝殿,安安静静的和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有说不出来的冷清。如此的黑夜哪怕是没有一丝微光也能感觉到瑞王的存在,黑夜虽暗,有瑞王的存在也能压制夜的暗沉。
如流月清辉的男子在夜里翻了个身,也不知有没有进入睡梦中。
闹了许久的宫里终于安静的,将军府里亦是如此。
刘氏再不敢派人前去锦凰的院里,她已经明白过来此时的萧锦凰完全不是她再能随意拿捏的乡间野丫头。
萧明珠不敢一个人入睡命丫鬟掌了所有的灯,便让丫鬟们轮流守夜一个都不许睡觉,谁敢睡了,一辈子都休想再醒过来!
如此厉言哪怕是她的几个贴身丫鬟也是惊到寒颤连连。
刘氏这一晚是睡得心惊颤胆的在,不过是个妇人胆子能大到哪里去呢。
素日里杀人灭口的都是吩咐下头的人去做,有了孽障都算到了旁人身上,就算是用药下死了几个姨娘她也是见不着,挺多是走个过场而已。
明明双手沾血,却是被锦凰直接露出来的狠戾给吓着。
说到底还是刘氏底气不足,心虚慌慌。
不过让她噎了口气是不可能,到了次日大清早就打发了萧毕去请几位老太爷过来,萧氏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算得上是名门。
祖上可是追溯到了春秋时期的萧国,也正因为如此,萧氏一族是以贵勋自居,在徐州府也是声名赫赫的大户。
萧云载的父亲萧老太爷家的七兄弟,现只有三老太爷,五老太爷,七老太爷三位老太爷还享着子孙乐。
刘氏派了人去请不到半刻钟就请了回来,三位老太爷的儿子皆在朝中为官,故是早早离了徐州府定居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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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章 宫中来人
三位老太爷下了马车由小厮们搀扶着到了外堂,刘氏早早在外堂里等着,等三位老太爷落了座喝了茶便是万般委屈的抽泣诉苦起来。
“三位老太爷您们都是知道的,侄媳向来不会劳烦你三位出面。实在是……”还没有说几句,哭泣已是断不成,“实在是侄媳逼到没了法子才劳烦三位老太爷出面。”
刘嬷嬷在旁边假意着急劝道:“夫人尽管放宽心,您还怀着身子哪能伤神呢。太医都说了你要静养才行,快快莫哭了,有三位老太爷在定会给您做主。”
七老太爷年过五旬,保养不错,只有头发白了少许,他捋着长须沉道:“大侄媳,你听婆子们劝,有什么话尽管说,怀了身子可不能总这么哭着,当心伤了我们萧氏子孙。”
“是啊,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五老太爷年过六旬,虽有些耳背但也是身子骨极硬朗的。
只有三老太爷耳背眼花,整日拧着鸟笼玩。哪家有事请来也只有镇座在一边的份,完全听不清楚刘氏在说在哭。他吃着瓜果,逗着鸟笼里的雀儿,并不理会这些。
刘氏拭拭眼泪,尔后长声一叹便细细说来,“……三小姐又是德容郡主之女,侄媳就算是有心管教也不敢啊,将军接三小姐回府侄媳是半点都不敢怠慢三小姐,可是,哪想到三小姐竟是这么个惹不起的性子。”
“上回是惹得五皇子与两位候府世子怒容离开,昨儿竟是惹了南阳王世子,三位老太爷您是不知道啊,她见了赵世子竟都不知礼一声,若不是元儿在旁边倍礼道歉,侄媳说句不中听的话,就凭昨儿三小姐那番无礼,我们整个萧氏一族以蔑视皇家之罪打入天牢。”
七老太爷才从官场上退出来,刘氏每说一句他就是脸色差几分,到最后都是又惊又怒大喝道:“如此不知廉耻的小姐简直就是有辱我萧氏门风!为何不早早回了我们做主!此事若被南阳王知道,刘氏!我们萧氏一族就被你们长房给害到灭族!”
“七弟,这等儿女留在萧氏是个祸害,虽说是德容郡主之女,可她既然嫁入萧家就是我们萧氏妇,萧锦凰是她女儿更是我们萧氏儿女!我们萧氏一脉可不能因她而毁掉啊!留不得,当真是留不得。”五老太爷在旁边同样是又惊又怒俯和。
刘氏心中暗喜,暗道:给五老太爷的礼果然没有白送。她要的便是这句话!
“……我岂不知留不得!”七老太爷做主惯了的,对五老太爷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悦,脸色沉得更厉害了,“留不得就送到庵堂里去,落了发找人看紧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三老太爷突然说了句,“德容啊,我喜欢这个侄媳妇,厉害呢,拼了命也给我们萧家长房留了个种呢。”
刘氏的脸色变得厉害,三老太爷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拼了命也给萧家长房留了个种?哪不成她的二儿一女就不是了?
嘴角抿得嘴,柔婉道:“三老太爷您说的是。”
三老太爷的长子为户部尚户,长子嫡长女则是嫁给永宁候次子为正妻;前段时日永宁候长子从马背上摔落据说会留下后疾,如果此事当真永宁候世子之位便是次子继承。
刘氏在贵勋太太,夫人们圈子里走得多自然清楚个曲折,对三老太爷就算是心里有抱怨也断不会在面子上表现出来。
五老太爷想了会,慢吞吞道:“三哥,定国候早就没落了,就算她是德容郡主之女可冠的姓是我们萧家而不是郁家。”
“郁家也好,萧家也好,这种不知礼节的女子留在家里就是个祸害。三哥,我看七哥说得对,送去庵子里最好了!”五老太爷捋着稀薄长须,说得是语重心长道:“家宅不定可是我们萧家大忌啊,三侄孙女才回来没有多久连皇子,世子都敢得罪,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还真担心她会闯下更……”
五老太爷的话还没有说话,外头管事低头敛首飞快进了屋子里,对三位老太爷行了礼才对刘氏道:“夫人,宫里来了位嬷嬷,宣三小姐进宫。”
……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刘氏惊怒到双手紧紧按住大椅扶人,好一会才平息过来道:“可知道是哪位娘娘宣三小姐入宫?”
眼花眼聋的三老太爷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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