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求放过》第71章


田夕磊的愧疚与不安,苗希辰看在眼底,“叶子不想把任何人牵扯进来!我是自己主动搭进来的……叶子以前救过我的命,我现在也想救她……”
“……”
“那位龙一堂的少堂主应该也已经调查过我了。”苗希辰瘫坐在座椅上,放弃自我形象般抽出了根烟,点上,“我以前,是佑熊虎的……玩物,每天上完学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主动是套上项圈,洗干净屁股,然后乖乖的跪趴到地板上,供他玩弄消遣……呵,还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啊!”
苗希辰仰头看向天花板,似乎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痛苦不堪的过去,本该让它静静的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永不回首,可它偏偏是个不安分的主,总是时不时冲出尘埃,耀武扬威的把他拖回去……
田夕磊虽然也从施文伯那里听过他的过去,但显然没有从当事人嘴里听到来的这么具有冲击性。他接过苗希辰手中的烟,抽上一口,“都过去了……”
苗希辰没吱声,但田夕磊清晰的看到,有泪滴沿着他的眼角默默流下。
“我以前总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这个世界上的人也很奇怪。有时,明明是个受害者,却要被强行曝光,一辈子遭受指责,活在痛苦之中;而那些作恶的人,却不但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生活,而且还能得到莫名的保护,稍稍做点好事吧,就能轻易俘获世俗的好感度……”第一次抽烟的感觉很不好,田夕磊微微皱眉,把烟送回到苗希辰的手指间,“相比受害者身体上的痛苦,这才是最最令人心寒的地方吧!”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钱与权的游戏。”苗希辰猛吸了口烟,慢慢喷出,“一辈子没病没灾,当个金字塔下无忧无虑的小老百姓挺好。不过当以老百姓的身份不小心被拐带到了金字塔顶部,那才是灭顶之灾。”
可不是吗?以田夕磊的出生,若他遭受的伤害被称作伤害之时,那一无所有的苗希辰所遭受的一切无异于是灭顶之灾。若不是机缘巧合,让他遇到了恰巧生活在金字塔顶部的叶子,他这副身体或许早就被玩坏,然后丢弃在某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场里,腐烂生虫……
“呵,出生还真是一件值得让人嫉妒的事啊!”
值得羡慕吗?或许吧!
但对田夕磊而言,与姐姐同样的出生,此刻正如一面照妖镜一般,彻彻底底的照出了自己的无能。受到伤害,只会借助原生家庭进行逃避;遇到纷争,只会缩在姐姐即时搭建的避难所中,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战斗!
“所以,也请把我牵涉其中吧!”田夕磊低着头,声音依旧轻轻的,但却是十分有力,“这也应该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吧。”
苗希辰先是一惊,稍后,挂着泪痕的脸颊微微露出了笑意,“想办法,让你那个不要脸的妹妹离尹博士远点,否则叶子一定会再开杀戒……到时候,顾长丰,佑熊虎,你的母亲、妹妹,甚至是施文伯,尹东野,都有可能成为牺牲者……”
妹妹?想了好一会儿,田夕磊才意识到,这个妹妹指的是谁?
“如果不太清楚这个妹妹的情况的话,就去好好问问施先生吧!毕竟……是他们龙一堂公认的准少堂主夫人呢……”
接下来,苗希辰似乎又说了什么,但田夕磊却什么都没听进去。那句“准少堂主夫人”就像招来了一群可怕的蜜蜂,一直嗡嗡的在他耳边飞来飞去……
第66章 旧情新债
苗希辰也是诸事缠身,公事私事不得了断,在交代完各项事情后,即便起身离开了。不过才走出果园大门,他又折了回来,把常年提在手上的笔记本电脑也交给了田夕磊。
“接下来,我会休息一段时间。电脑里有青叶公司跟Smart Life公司的相关资料,以后这两家公司就由你打理了。”
田夕磊只当过普通的上班族,哪里打理过公司啊,一时间颇为难的站在原地。苗希辰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想在叶子面前有话语权,就必须先站到同样的高度,与她肩并肩。”
话是这么说,但差距是一天天、一年年,日积月累的落下来的,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赶上呢?
田夕磊失笑,只觉得手上的电脑有千斤重。
夕阳照在金灿灿的梨园里,田夕磊就站在那片金色环绕的豁口处,注视着苗希辰与花美楠远去的方向。豁口更深处,施文伯默默的依在红墙根,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与更前方的吵闹……
那两个人似乎都与以前不一样了呢,苗希辰不再像以前那般隐忍,举手投足之间也任性了许多,见花美楠靠的太近,直接用胳膊肘把他顶到一边;而花美楠非但不生气,还特意收敛了平日里的流里流气,正义凌然义的批评起苗希辰的抽烟行为。
有黄叶从临近的梨树上飘下来,直落在田夕磊的肩膀上。施文伯走过去,帮他取下,“别傻乎乎的站着了,进屋吃饭吧!”
田夕磊回过头,恰好碰上施文伯的笑。他帮他提过电脑,很自然的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他的笑很干净,也很简单,看不出他的身世,也看不出他的想法。
桌上,两菜一汤,两人围桌坐下,一边吃饭,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看似融洽甜蜜,但任谁都感受得出,有一条细小的裂缝正在两人间慢慢的撕开,变大。
立场不同,自生猜忌,更何况是立场本来就很尴尬的两个人。
相比施文伯,犹如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亲人与恋人之间的田夕磊,无异是最难做的那一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当家人与恋人磨刀霍霍时,他该如何面对呢?
若是以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到姐姐的身后,尽最大努力推她一把,但现在。。。。。。
“蚊子,你认识顾长丰的女儿吗?”田夕磊再也安奈不住内心的恐慌,开口发问。
“你呀,还真能忍,到现在才问。”施文柏扒拉了一口饭,笑盈盈的看着田夕磊,“不过你得先乖乖的吃饭,之后你想问什么,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的吗?”
“骗你很好玩吗?”
“……”
“看你瘦的,多吃点。”施文柏端起菜碟,直往田夕磊的碗里添菜,“以后呢,想要问我什么,就直接开口,别跟个闹别扭的傻姑娘似的,哀哀怨怨的憋在心里。”
“你才是傻姑娘呢。”田夕磊吃了口菜,很小声的顶嘴。
施文柏看在眼里,忍俊不禁,只觉得“叛逆”的田夕磊也十分可爱。明明是个成年大男人,闹起情绪来,却比那懵懂不谙世事的豆蔻少女还可爱。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笑。”面对田夕磊不明所以的追问与那张疑惑不解的吃相,施文柏笑的更肆无忌惮了,“还真是个傻姑娘。。。。。。”
“你才是呢!”
这次,田夕磊的声音大了许多,就连半鼓着的脸蛋也蒙上了些许怒气,吓得施文柏连忙放下饭碗,认认真真的赔礼道歉道,“好好,我承认,我是傻丫头……的老公。”
此话一出,田夕磊更为恼火,气哼哼道,“你是傻丫头,我才是傻丫头的老公。”
“不,我是你老公!”对于老公这个称呼,施文伯似乎出奇的较真。
“不,我是你老公!”田夕磊不宜不让。
“我是你老公!”
“我是你老公!”
“……”
“老公!”
“老公!”
“哎……”
咦,好像哪里不太对啊!
田夕磊正蒙圈中,施文伯突然靠过来,托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就是这样,我是你老公,你也是我老公。”
留在唇上的触觉,迷的田夕磊一时失神,愣了足半分钟,“你,都是用这种方法迷惑女人的吗?”
沿下巴往下,施文伯的手轻轻的环绕在那细长的脖颈上,“女人可不像男人,她们更加直接,目的性更强。这点,我一直都很喜欢。人或者钱,只要有一种能对上胃口,她们就会主动投怀送抱。反之,无论你做什么,都会被她们当成性骚扰。”
田夕磊终于清醒了过来,连忙的抬手顶在施文伯的胸膛,阻止他进一步靠近,“你很懂女人……”
施文伯摇摇头,“相比女人,我更懂你……”
由于胸前的推力,施文伯被迫定格在安全距离外,但那只空闲的左手却是十分不安分,顶住压力跨过了身体鸿沟,然后轻轻抚摸着田夕磊的脸颊。
那只大手一如既往的温柔,所触之处痒痒的、酥酥的,像是有白色羽毛从心尖掠过,带起一圈圈波光粼粼的涟漪。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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