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跳龙门》第25章


丹雁楠越想越兴奋,眼中精光乍现,他飞快地转了个身,带起了银锦吐珠袍的下摆在空中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走到书桌后,丹雁楠唰唰地奋笔疾书写了一道公文,捧起吹了吹墨,取了一个官用的信封将信插入,打上火漆封了口,盖上他的亲王印鉴,便在信封正面上提笔写下‘瑶城印张梁道亲启’。
继而他将信拿在手里又看了看,满意地一笑,揣信入怀,拉开门走了出去。
……
这个时候的路公子府,灯火通明,就如往日一样下人们有序地忙着自己手边的事儿,谁也没有发现此刻主子的卧房内多了一个人。
路公子冥坐在红木圆花靠背椅里痴迷地看着隔案而坐的红衣男子,他红水晶眸子里的雾气越聚越浓。他一直都知道云是极美的,却没想到云穿上红衣竟美得如此妖冶。与之相比,同样的红衣穿在自己身上简直就是暴敛天物。
冥吞咽了下口水,发出第一百声喟叹,引得安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说不说?!”安云满心焦急,不耐烦再与冥耗下去,他急切地想知道南宫流月将灿灿带去了哪里,这些讯息如今问冥是最快的途径,可这个无赖竟然提出要自己换上红装他才肯说,这等无耻的要求,着实令安云恼怒。
“说,说,我怎么敢不说呢?宝贝不要生气嘛,你不知道你这会儿生气的摸样会引人忍不住犯罪的吗?”冥嘿嘿痞笑搓着手站了起来,舔着脸向安云挪了过去。
安云一怒,腾地站起使劲儿推了冥一把,黑着脸道:“站直了,有话好好说!!”
“是,是,嘿嘿~”冥心中激流勇进,陪着笑脸舔了舔嘴唇,在安云强大低压的迫使下,向后退了小半步,那双红水晶眸子贪婪地在安云身上来回转悠,惹得安云一记怒瞪之后,缩着脖子乖乖地召了,“你那心肝宝贝被南宫小子带进池山了,若我没记错,丐帮历任帮主的葬礼上都会用活人鲜血祭祀,你家宝贝这会儿怕是正派上用场了。”
“什么意思?!”安云心里揪紧,一把攥住冥的衣领逼视他的眼睛,发着狠问。
冥心里好一阵不是滋味,也更果断地决定势必就此掐断云与苏灿灿之间尚未深厚的羁绊,于是他一本正经地道:“若我所料不差,南宫洪已死,你那宝贝该是被南宫流月抓去给他老爹当祭品去了!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那么个小乞子值得你如此上心吗?!”
“呵……呵呵……哈哈哈……”安云就像听了个慢热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他手上一紧竟将冥平地拎起,迅速一个回旋甩,只听‘嘭,哗啦’一声,冥如个沙包一样撞倒了那面青铜白蚕丝的金绣屏风,连带着那放置于屏风后的脚榻也于瞬间化成了寸寸木屑。
屋里这么大动静终于引起了院子里侍卫的注意,一阵脚步声飞速传来,到了门口,侍卫们顿了下,便有人问道:“公子,可需要小的们伺候?”
这时冥已站起身来,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安静下来却一脸冰寒的安云,对门口扬声喝道:“兔崽子们,个个地没点眼力见,平白地扫了本公子的兴,都给我滚!!全滚出这院子去大门口跪着去!!”
听见门外众人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冥一把拉住安云,急急地道:“云,你一定要信我!如今那女孩是凶多吉少,你不要再做傻事,再闯一次池山,你可不一定还有这次的好运!再说你就算进得了那别苑,若那女孩儿死了,你,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做了祭品?那南宫洪当日中了我的沙流沉不过半刻便被南宫流月所救,我那一剑不过刺穿了他的腹脏,他哪就那么容易死了的?置于南宫流月为何带走灿灿,待我亲自问他,答案必可知晓!你不要拦我,我自有分寸!”安云抢步直往窗边走。忽然他腰身一紧,却是被冥一把抱在了怀里。
“我不能看着你去冒险!!”
“你放开!!”安云猛地抬肘击上冥的肋骨,冥闷哼一声,固执地用力收紧了手臂。
“就算他日,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但你休想让我看着你去送死!我做不到!”冥低喝一声,下一秒,安云忽觉丹田一凉,惊愕之际尚来不及反抗,人已经昏了过去。
冥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狠厉的眸子渐渐转柔,继而他喃喃轻语道:“云,原谅我如此自私,我看不得你为了别人如此上心,哪怕用上我这看家的本领冰丸焰,哪怕要禁锢你一辈子,哪怕让你怨恨一辈子,我都无怨无悔,你的美我已经不能忍受别人来分享了……”
冥的声音越来越低,那如绕指柔腻的轻喃最终化为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安云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室内的烛火‘噼’地响了一声,面向后院的窗户吱呀一声开了,屋内再也没了人影。
第三十章 来讨好我啊
更新时间2010…12…3 19:41:49 字数:2274
丐帮池山别苑,与一般的王侯贵胄家的别苑比起来真算不得大。即便如此,这别苑也还是占据了山谷近十分之一的土地。估算起来也有近百万平米。除了最北缘的五个较大的主院和一个可以容纳万人的广场外,向南延展的地方按丐帮现有的六十四分舵于东西两向分别划出三十二座略小院落以备各舵舵主堂主之栖。虽然上百年来各舵主甚少有人得入别苑,可这等深谋远虑的布局却不得不让人对那位已故的萧帮主心生敬畏。
五个主院以帮主之所龙啸苑面积最大,也是唯一坐北朝南的院落。能得以进入此院的人,除了帮主本人只有获招获准获得资格的人才可。而其余四院分别名曰朱,玄,白,青,乃丐帮四大护法之所居。而如今位于四大护法之首的朱院正是南宫流月在此处的居所。
此时,南宫洪已被南宫流月移到了朱院正房卧室,苏灿灿现下作为南宫洪的‘私人护理’也随南宫洪入住了朱院。只不过,南宫流月为了方便监视苏灿灿将她安排在了他现在住的套院内。而苏灿灿的一举一动也都在南宫流月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看着,苏灿灿到更像南宫流月的贴身丫鬟了。
苏灿灿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就好像南宫流月对她的防备之意根本不存在,她该煎药煎药,该施针施针,一切行为从容淡定,没有丝毫胆怯也没有丝毫焦急,这股由内而发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气度,却更加激起了南宫流月想要探究她的兴趣。也因此南宫流月除了接听黑鹰骑回报消息外,其余时间,他的目光几乎是时时刻刻锁定在苏灿灿身上。
当然,苏灿灿对于南宫流月的这些举动并不是真的没有察觉。事实上每当南宫流月那种冰冷犀利地视线投射到她的身上时,她心里都会免不了的一阵烦闷,进而便是觉得南宫流月此举实在是无聊和多余。
倒不是说苏灿灿不敢或做不到加害南宫洪,也不是她的医德品德有多么高尚,而是苏灿灿十分明白,这个时候若南宫洪的病情出了一点问题,那么南宫流月必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而这个时候的南宫洪正是处于生命最脆弱,心地最柔软的时期。这个时期,人即使昏迷但感知却是存在的,你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给予他最真挚的关爱,每一次接触都是联系医者与病患之间的桥梁,你为他做的所有一切都能在他的心里烙下深深的温柔的印记。这种深至骨髓的刻印,直到他康复,直到多年以后都是难以忘却的。
而苏灿灿此刻赌得就是南宫洪醒来以后会记得自己,会因念着自己的好而对自己心生怜惜,会在他的儿子杀自己的时候放自己一条生路。她不要求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她只要自由和活着。
南宫流月住在这间套院的主卧,苏灿灿住在他隔壁。昨晚为南宫洪施过针后,整个晚上南宫洪都睡得很稳。守在南宫洪病房内外的黑鹰骑每隔一个时辰便来这边向南宫流月汇报一次,而次次均是帮主无恙。毕竟是血浓于水,南宫流月作为一个孝子这种时候自然睡不着,而苏灿灿则是心里有数,一晚上倒也睡得安稳。
别苑的上空常年悬有浓雾,当清晨太阳升起,那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云层照射下来,就如透过了一层层薄纱孔隙垂射而下的金线,奇异之中还透着一分神秘。
此时,苏灿灿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进了厨房。她昨晚睡前,已经去过这座别苑的药库,不知道是不是经年积累,这座不常有人住的别苑药库里,各种药材不管是珍稀的还是普通的竟然也是品种齐全的很。苏灿灿暗自咋舌之余也挑选出了今日要用的药材。
南宫洪的病情其实经过昨晚已经可以算是渡过了危险期,之后的治疗方案除了固其元气外,苏灿灿便将重点放在了医治他受到损伤的脾脏上。为防止脾脏受损发炎肿大,苏灿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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