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跳龙门》第31章


“她在帮主的药中动了手脚!”一个黑鹰骑道。
劲平冷笑,他记得当日少主是如何已那女孩的性命威胁她不得对药动手脚,若她真动了手脚,那么等着她的就只有死。
“杀了她。”劲平冷冷地发号施令。
黑鹰骑们再不迟疑,举刀向苏灿灿砍来。
安云早已趁机闭眼轻念诀咒,霎时间漫天黄沙飞扬而起,数数沙柱利刃般顷刻贯穿了黑鹰骑余众的心脏。沙暴之中,那些黑鹰骑甚至来不及叫喊就已经咽下了他们生命中最后一口气。
劲平也只是险险避过了袭来的沙柱,待他睁开眼睛,四下里已经没了安云的身影。好不容易等到沙暴平息,劲平站起身,却猛得一晃,‘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没想到自己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劲平看着手掌中的血,这才明白刚刚那人是谁,连帮主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自己呢?!
即使受了伤,他也不能休息,没有完成少主的命令没能将人带回去,但还是要赶快回到少主身边。这个时候少主身处迷魂天阵之中,还要同时应付国西厂众多高手,黑鹰骑的兄弟们也在苦战,他怎么能一个人逃开。不行,他得回去。
劲平已经提不起内力,他只能扶着墙凭着那股子狠劲儿强撑着往回走,但毕竟内伤极重,他走了没有几步便再次吐血倒地不起了。
安云抱着苏灿灿飞快地向北城门疾驰。
苏灿灿抿着唇没说话,她此刻已经完全确定安云杀手的身份了,也为自己刚刚的担心暗自懊恼着。真是没事瞎操心,人家的本事那么高,自己以后跟着他自然再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憋气。
安云似乎发觉了苏灿灿情绪不对,忙问道:“灿灿,你在生什么气?是不是嫌我去别苑晚了?”
苏灿灿摇了摇头,不想说话。她还能嫌弃什么?他都冒死来救她了,这么好的哥哥打着灯笼都没地方找去。她只是气自己,或者说是嫌弃自己,嫌弃这么弱小的自己。她不是不渴望被保护,却也因为被保护才认识到自己的没用,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习惯了他的保护,会变得更加依赖他。这份认知让她恐慌。
眼见着已到了城门前,这个时间还不到关城门的时候,可北城门却大门紧闭着。看来这次香四海的事件官府也参与了进来,南宫流月自然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够指示得动官府,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丹雁楠。
苏灿灿心中冷笑,南宫流月这次估计是要元气大伤了。不过这跟她已经没有关系,眼下他们迫在眉睫的是如何破门而出。但这个问题显然也轮不到她操心了。
一阵狂沙顷刻卷起,再睁开眼,苏灿灿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了马背之上。她怀里抱着仍然昏迷的金幼熙。她惊愕地扭头对骑坐在身后的安云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云轻声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其实,我是会魔法的!”
苏灿灿一撇嘴,扭过头再也不搭理他。什么魔法?真当她是小孩儿哄她啊?她现在大概也猜到了安云所用之术,应该是沙盟的驭沙取物吧。真是神通广大的哥哥。
“我们去哪?”良久之后,苏灿灿问道。
“北疆,现下只有那里最安全。”安云不假思索地答道。
好嘛,一下子就到了那么寒冷的地方,苏灿灿暗暗叹了口气。
夜越来越黑,气温渐渐变凉,苏灿灿有点困,身后那团温暖源源不断地向她袭来,苏灿灿将身子紧紧依偎进去,舒爽地呼出口气,轻轻闭上眼,幽幽地道:“安云,有你在身边真好。”
安云的轻笑声,如一道愉悦的箭翎,刺入那如黑色锦幕的夜空,仿佛瞬间点亮了满天繁星。马蹄声渐渐远去,将一切喧哗甩在了瑶城。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一场大火自香四海起几乎将半条古玉大街烧成了灰烬。就在这场大火中,国西厂几乎全歼丐帮黑鹰骑,由此丐帮在武林中百年不倒的根基严重受挫。也是因此一役,在齐月国武林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面对来自朝廷的威胁,新一轮的武林大会不日即将举行。空置许久的武林盟主之位再次被提上了日程。
第三十八章 好不好,你只属于我
更新时间2010…12…13 23:49:54 字数:2009
时间的沉积是最可怕的,三年或许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不止是外貌上的税变,连内里也变得更加沉静了。
苏灿灿背着竹制的药篓,深秋微凉的风吹起她月色袍裙的下摆,舞出一层层如海浪般旋动的褶花。三年前她们来到北疆的岳连山,落户在一处名叫瓦的村庄。瓦村离边境最大的贸易城镇兰城仅一公里,平日里这里的村民多上山打猎,靠山货换取银钱,又因庄子紧挨山林,多数村民上山开荒种着几亩薄田。
她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安云身上还带着从冥那里得来的三万两银票,不过,宝通钱庄在这边没有设立分号也就一直没有用上。如今的生计,就靠苏灿灿开的小医馆和安云打猎维持着。金幼熙这三年一直给一户猎户帮忙,顺便学了些刺绣缝衣的手艺,常常将猎物的皮毛改良成皮衣拿到集市上去卖也能换些银钱来。
她们三个的日子虽然清淡,却也过得平安。
这三年苏灿灿吃得好,睡得好,身体正处于发育期,她长高了一个头,蔫黄的头发和皮肤经过药物长期的调养也渐渐有了健康的颜色和光泽,那双细长的眼睛,如今已有了如月光般冷清明亮的光泽,鼻翼丰润鼻骨直挺,原来那两片浅色的嘴唇也丰满如花,娇嫩得红润欲滴。加之她总是用那双睿智的眸子沉静地审视身边的一切,在这村里渐渐有了个绰号‘雪美人’。
与苏灿灿的冷清沉静不同,金幼熙渐渐出落得亭亭玉立,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的容貌越来越像她的姐姐,当年她的姐姐就是因为有了这样一副美丽的皮囊才被那些坏人抓走,而爹娘也因此丧了命。所以金幼熙并不喜欢自己的容貌,尽管这容貌堪称美丽。
苏灿灿推开自己家小院的院门,安云闻声便迎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这个时辰幼熙早该下工了,你不去接她,万一路上出个什么状况……”
“我更担心你。”安云没等苏灿灿说完,接过她肩上的药篓转身进了屋。
苏灿灿暗叹了口气,三年来,只要那一天自己上山采药没有按时回来,安云都是像今天这样,非要等到自己回来才肯去干别的,估计她要是再晚回来会儿,他一定又要上山去找她了。
苏灿灿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安云与金幼熙之间多少也建立了些羁绊,没想到她们之间还是这样,两个人眼里没有彼此,却偏偏都有她。她还记得七天前,幼熙一个人跑去河边洗澡,苏灿灿为了找她被路边的棘草划破了手指,就为这么一件小事,安云跟金幼熙吵了整整一个晚上。一直到现在两人还是互不理睬的状况。
“我回来时遇到了东街的张大爷,他家的小儿子喘病又犯了,我去看了看,耽误了些时候。”苏灿灿一边解释一边进了屋。
哪知道,就是这么一句最平常的解释竟将安云浑身的寒气给勾了出来。他停下往竹床上散摆药材的手,黑着脸哼道:“以后那张三的病,你不要再去看了!”
苏灿灿愣了下,心里有点闷堵的感觉,却耐着性子与安云讲道理:“我是医生,遇到病患怎么能见死不救?再说,他那痼疾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他那个病还不就是耗着时候慢慢熬吗?去年王婶子不也是这个病吗?”
“那不一样。”安云的声音带着恼怒,显然他此刻很是不爽。
“怎么不一样呢?都是一样的病——”
“人不一样!灿灿,你是女孩儿,而且还未出嫁,整天一个姑娘家往男人的屋子里进,对你名誉有损,那张三又为娶妻……”安云站起身,扶住苏灿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说。
苏灿灿胳膊一扬,挣开了安云的手,她后退一步,看向安云的目光很陌生,她说:“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那我们每日同处一个屋檐下,是不是也要避嫌些?”
“这怎么一样……”安云说不下去,他知道自己刚刚那些话说得有些重了,可他忍不住就是想说。这半年来不断有媒婆上门为他们三个提亲,他从来都是应下金幼熙的亲事,瞒下苏灿灿和自己的亲事,暗地里回绝媒婆。他为的就是想早些处理掉金幼熙这个麻烦,好与苏灿灿两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他不敢想没有苏灿灿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只要一想到苏灿灿会与别的男子成亲,那画面哪怕在脑子里只闪那么一下都会让安云的心疼上好一阵子。
习惯是可怕的。而人长大了,对于情爱之事自然也就越来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哪怕没人教,可你面对一个人时那种不同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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