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篇短故事》第5章


起。天!天天如此,实在乏味无趣,枯燥过甚啊…我的肆遥散君!”边走边说边拽花,扔了一地。
“…你的?”
“我是天帝,这眼下手前,哪个不是我的?”拿着拽下的花砸向肆遥。
肆遥停下,侧身,略垂眸,瞧着略低自己一些的帛檐:“杂人请避。”
“杂人?我?”
肆遥不语,正身抬眸,面前一门朝外缓开,一缕冷香扑面。映入眼帘的,是整面铺墙的大片画竹,郁郁葱葱,使人目过心静。雅致的很。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我平时里在你这里喝酒睡觉打滚乱写乱画,你都不以为意的!”
“…此后便然介意。”
“哎呦喂!今天处处不顺我意,我可是天帝!”
“天帝。”
“……”
“若无事,不送。”说完他走进禅室,抬手肩上一勾。帛檐手中荷苞被吸回。
“也就你敢见我不行礼,别我不行礼!说话也不看我!肆遥!”
“啪”
禅室大门关上。
“我!你!!!!!”帛檐双手叉腰,无可奈何!又独自偷笑,自己嘀咕:“我大致知你为何烦我,也猜到知道你为何心乱。你既是如此大发的沉得住气,那你就继续!哈!你这般模样,倒是让我觉得有趣!”
禅室内,方踏前,肆遥盘腿端坐蒲团之上,看着短嘴玉瓶,神色默然。
那短嘴玉瓶里,装的便是荷露。
缓叹一口气,拿起饮下。
“…甚苦。”
唇上晶亮,潮湿润泽。
三日后。
清塘荷花香,岸上肆遥禅。
一小仙低头静候良久,眉眼间有话,却不敢多嘴。时不时,抬眼瞟一眼似是静水不动的肆遥仙君。
久候不知多时,越发心焦。
“心不宁,大忌。”肆遥浅浅一句。
小仙凝气,继续侯着,手里的帖子,被风吹的摇了摇。
这一候,直至隔日晨。
肆遥起身,侧眸瞧小仙。
小仙轻吐一气,心喜:终于可让我说话了。还好时间来得及。
“仙君,天帝送来的帖子。今晚的喜宴…”
“不去。”
“天帝昨日就来了,说您要是不去,这…这喜宴办不成。”
“于我何事?”
“这…天帝就是这样说的。还有这帖子他要您必须看。”
“碍眼。”
“可…”
“去课室。”
“仙君…课室,怕是,怕是今日无人。”
“何故?”
“天帝他,给封了。”
“…胡闹!”
“仙君息怒,这帖子。”
肆遥挑眼,那小仙手里的帖子化为金粉,随风飘散,入了清塘,染了荷花。
“回他,请送。”
小仙面色为难,行礼:“是…”
肆遥皱眉,徐步,回禅室。路上各处红绸舞动,空中无数彩雀欢飞,只只口衔坠红铃竹笺。
起手,一只停落。取下竹笺,上书两行蓝色小字:“尔雅,雅淡,淡然如水。吾喜,喜尔,尔晓心否。”
会是谁?于我禅室外赠情诗?肆遥神色不动,又一只彩雀停落。竹笺书:“潇潇风过,潇潇雨落。君不过,君不落,心间诺。”
我又惹了什么仙子过眼不忘了吗?似是很久没有出过归居,也不曾有别人来过这里。怎会有人如此…如此不顾及。
一雀飞来,丢下竹笺:“眸动,吾心动。唇动,吾心动。君心动否?”
心动?倒是动了几动,可那人此后再于我无关。
侧眸瞥着一竹笺:“荷花明媚,不及君冷然撩撩。茶香渗暖,难比君静然素素。”
知我清塘茶伴禅定,是我归居子弟?
随手吸过十来枚竹笺,一一过目。
“那年久远,不知雪凉。此心深藏,不敢诉说。”
“只是于三日前方知,君心似我心。”
三日前?…………!?
肆遥神色微凝。
“你少语,静好如画。你少言,润泽如玉。”
“犹记庭前你长袖翩然,我月下偷你剑鞘,灌满桂花。我若不说,你定是此生不知是谁捉弄。”
呵,如今知道了。可你与我写这些何用。今夜,你大喜之日,还有心情来逗。弄我。
袖挥,散去所有彩雀。化尽所有红绸,清眉微蹙,震开禅室门。
却惊,门内一人着金蓝盛服,眉眼笑极。
肆遥神色微微升起怒色。
“好看吗?肆遥散君?”
“天帝着喜服来归居作何?”
“十个字!十个字诶!哈!难得难得,我昨天就该穿过来给你看看,好让你多跟我说几个字!”
肆遥微瞪眼,冷光射出。
帛檐用手遮眼:“可否对天帝态度好一点!今日我大喜之日,我自知是请不动你去我天宫坐席,所以我下了帖子,让众仙家都来你这归居了。”
“你!”
“别气!别气!”帛檐见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身体微微颤动,看来是气的不行了。拿出另一个背在身后的短嘴玉瓶,饮下荷露,挑眉笑:“这味道,不对。怎么我三天不来,你这里多了这么多荷露?不是嫌我烦,不酿嘛?是因我心乱?所以这每一瓶的味道酿都不对?”
“随意入我禅室,无礼!”肆遥侧头甩袖。
“八个字,也不错,总比两个字两个字的蹦好!”
帛檐走出禅室,抛着空玉瓶:“我给你的帖子,你一定没看!说不定给毁了!你就不好奇?与我成婚是谁?说不定你认识。”
“无趣。”
“总比你一天天的不说话傻坐着有趣!我知道你其实特别,特别想知道!不光你呀!整个仙界都在猜。我自五日前宣布我要成婚,怕是把你们都诱惨了,哈哈哈哈哈!”
“禁喧!”
“今日,禁喧哗什么的你可控制不了,别忘了,婚宴在你这里作宴!”
“妄为!”
“为定了!”
“你!”
肆遥化剑横劈。
帛檐不躲,张开双臂微笑等着。
剑离半寸,碎断三截落地当当作响。
帛檐睁大了眼,看着他。
“你可知这剑刺入元神具灭!”肆遥低吼,手中法术还未消。
“那你也不可毁了它啊,他可是你的法器!你可是耗了血与灵日夜锤炼了三千年的宝剑!”帛檐愧疚内疚,心疼捡起断剑。
“来不及抽回,晚半分便入你心。”
“肆遥,你忘了我最善躲避?我只是逗你!”
“……以后,莫要来归居。”
“若是你不留恋,你不回,那我自己来做什么?”
“什么?”
“我心疼这宝剑!回头我再给你锤炼一把。”
“无需。”
“你得听我的,我是天帝!”
“……随意!”
“听你这口气,又烦我了?”
肆遥与他擦身而过,走进禅室。
“事到如今,你,你可知我在想什么?”帛檐收起笑,十分正经:“你不说,不怕后悔?”
“不悔。”
“自欺欺人。肆遥,我和你说,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荷露的味道。可我天天不管多忙都要跑来你这静的让人耳鸣的地方死缠烂打的讨着喝,我一个天帝,在你面前,真是毫不要脸面了。你就不能给我点回应?”
肆遥背着身子,抬手挥动准备关门。
帛檐肩膀一抖,阻他动作。
“……”肆遥转身,垂着眸子:“你自是三日前方知‘君心似我心’。而我,却是今日才晓。”说完他抬眸,看着帛檐。
“今日!?你如此迟钝的?”
“你亦是。”
“呃…好歹比你早几天。”帛檐笑的欢极:“既是通晓心意,那我不怕我是强娶了!”
“强娶?”
“哈哈哈!我累了!晚上婚宴我等你!”
“天帝非要逼我?”
“唤我帛檐!”
“君臣之礼,否可乱。”
“好好,随你,今晚过后,你就无话可说了。这禅室我要睡觉,为晚上做准备,你最好也休息下!”帛檐笑的肆无忌惮,挥手化出软帐,躺于上边而憩。
肆遥隐忍许久,怒火窜起,翻手化气流将帛檐推落地上,甩手离去。
身后传来帛檐惨叫:“肆遥,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我好痛!你不是说君臣之礼否可乱!!阿………疼!!!”
晚上。
月浅浅,星点点。清塘岸上,茶凉透,一口未动。肆遥皱眉垂立,看着水里自己的倒映旁帛檐缓缓出现。
“真是心乱,幻影频出。”
他摇头,转身移步,撞上一人,略惊:“天帝…”
“唤我帛檐。”他语气一点也不似往日逗趣欢悦,而是柔情似水。
肆遥对他的语气十分不解:“饮了酒?”
“有你,我用得着喝酒吗?”又是极其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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