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篇短故事》第18章


“蘅儿,你的血亏知道怎么好的那么快吗?我把大夫给你开的药,加了多之又多的糖熬好,偷偷加在你的茶里,饭菜里,红豆羹里。我骗你说南方的水都是甜的,他们的口味就是喜甜。你傻傻的吃了一年这药。你没发现你的脸色总是白的很健康,透着杏花一样的粉色吗?那样的你,好看到我挪不开眼睛。”
“蘅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夜夜梦里都是你,可你在梦里却总是看不清脸,你总是反复跟我说让我忘了你!我做不到!根本做不到!你太狠心了!太狠心了!你说走就走!你说对了,我知道了你在哪,我后半辈子都不会开心!所以我决定我不会让自己不开心下去!太痛苦了!你也一定是不想不开心所以自己先走了是不是?”
“蘅儿,等我!我去找你,对,蘅儿你等我!”
“不要!!”
一声阻拦不及的惊慌大喊还未尽,刻着羽蘅无悔的石碑上鲜血绽放,许善的额头亦是血色花朵盛怒。
“蘅儿,吾妻,等我……”
————
一座孤坟黄土掩,一双玉人不多得。
冬雪薄落卷风过,情长难过世俗说。
————
羽蘅儿时的玩伴,把二人葬在一起,提了这诗。还刻了日子。
羽蘅不悔:元年二月二十九
许善不悔:元年三月二十八
————
情深不寿,爱之不悔…
「完」
第11章 偏爱
一箭快速飞向靶心,差之毫厘时,被另一箭射中,弹开很远!
“盛公子!为何拦我的箭?”
一人眉眼清秀,斜斜勾着一抹笑:“不想让你得头筹!”
“盛公子技不如人,就要仗着身份欺人?”
“技不如人?”
盛渊抽出身后蓝翎长箭,眼睛盯着眼前人,看都不看的拉弓射。出,不偏不倚,靶心透穿!
周围喝彩声此起彼伏!
“白家三公子可还觉得我技不如人?”
白令远面色不变,解下左手腕带,蒙上双眼,抽出五支雪翎细箭,上弓齐发。端端整整的箭堵在刚刚被射。出的窟窿上。
又是一阵喝彩声久久不停。
“盛公子是来与我挑衅的?”他摘下腕带,明亮的眼里微微厌恶。
“挑衅?我有带着这样的态度吗?”他笑了笑,靠近白令远,耳语:“得了头筹是要娶我姐姐的。”
“什么?!”
“呀!如此激动!是十分愿意,惊讶过度?还是十分不情愿,看不上我姐姐?”
盛渊紧紧的盯着白令远,问的轻巧。
“你们盛家举办这射靶大赛可并未宣告是在给盛小姐选婿!”他绑上腕带,用力甩衣摆,气愤转身,阔步离去。
“中途退赛,你们家族可是要受罚!”
不紧不慢的一句,迫使白令远停下,回头怒视。
“盛家与当朝丞相有亲,就可以如此欺压一方,胡作非为?什么规矩都是你们来定!随意拿捏我们这些名门世家的尊严?!”
盛渊的笑收了收:“我只不过是家中最不爱管闲事的小儿子,盛家家族如何与别的家族相处,我可参与不了什么意见。”顿了顿,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满脸看自己不顺眼的白令远,换了个稍严肃一些的口吻:“你是我头一次多管闲事的人。”
“呵!”一声不稀罕的笑:“盛公子,是觉得我白某配不上令姐?抱歉,我本也无心高攀你们盛家!”
那被射穿的靶子已经有人换了新的。
盛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继续回来参加比赛。
“得头筹之人要娶我姐姐,没有宣告,是我爹担心,万一那是个我姐看不上的人,岂不是说我们盛家说话不算?”
白令远不理他,漫不经心的故意把箭射歪。
看台上,一直比较专注看着这边的白家大小姐神色有些不悦。点了一个小丫鬟交代了些什么。
“六公子,大小姐让我问问,白公子为何现在箭箭都不尽人意。”
盛渊眼皮也不抬,只看着略显烦躁的白令远,淡语:“是不尽「心」意。你告诉我姐姐,把心思消了,这白家三公子,心里有别人了。”
“是…”丫鬟俯身低头退了三步,转身小碎步跑了回去!
白令远停下射箭,一脸不悦:“你怎好随意猜测,我心中并无在意之人!莫要毁我清誉!”
盛渊勾起一抹笑:“用不了多久,会有的。”伸手抽了他的一支箭,潇洒离去。
看着身子修长,衣袂飘飘的背影,白令远皱了皱眉。对于这个长得俊秀看上几眼越发觉得耐看的盛家六公子,他这莫名奇妙的「善意」,来透露今日射靶大赛的最终意图,让白令远有些不太理解他的行为,虽是有些反感他,不过多少也有些感激。
他可不想娶亲。
依着那小丫鬟直白的问话,盛家大小姐应是对自己不讨厌的。那岂不是应该让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夺了头筹,然后不问他白家愿不愿意,都且得强行娶了她?若是那大小姐对自己无意,盛渊才会来提示才对。
他望了望看台上,一脸期许暗送秋波的大小姐,礼貌的避开她的视线,抬手作了一礼。继而继续胡乱射箭。
对于这个虽然样貌还算不错的,身份尊贵,娇生惯养的盛家大小姐,他真的是没什么兴趣。
盛家人,权利财力颇大,无人敢惹。因皇上器重丞相,丞相又对这远方血亲的亲戚偏爱无比。使得他们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虽然并没有白令远口中所说的「仗势欺人」,却多少有些目中无人,霸道蛮横。
很多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有些忍气吞声的与盛家共处。
一声铜锣震响,余音久久不消。
有人高喊比赛结束。
白令远揉了揉耳,收箭提着弓,退下赛场。
有几人围上他,一脸不解,七嘴八舌问。
“令远,怎么今天发挥的这样失常?”
“就是啊!你看那边拿着花篮水果的女子们多失望!”
白令远看过去,一群穿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姑娘们,对着他一声一声的埋怨着。他摇头无奈,有些厌烦。
“那盛六公子跟你说什么了?他可是出了名的云淡风轻,从来不主动跟谁说句话。”
“就是,别人跟他说话,他都不正眼瞧人家。”
不远处,盛渊手里提着一壶,轻轻抿了一口,对着白令远招手。
正在问话的几人随着一直不语的白令远目光看过去,顿时收了声。
一人拱一人胸膛:“什么情况?”
那人摇头:“没听说不常出门的令远兄跟更是不常出门的盛六公子有过什么交集呀。可看着盛六公子笑的自然熟络,他们应该早就是朋友了吧。”
稍微犹豫了一下的白令远对着几个朋友作礼:“各位好友,先失陪一下。”
走近盛渊,欲要作礼,被他手掌压下:“喜茶,还是酒?”
稍愣,缓答:“都可。”
“我独居处,温晴园中梅子熟透了,泡酒浸茶味道都不错。三公子可否愿随我品一品?”
白令远看着眼前一脸诚挚的人,越发觉得他这长相好看的过分。心里那份反感随之减弱许多,毕竟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来告诉自己射靶大赛最终的意图。不然以他的能力,这头筹拿定了,白家大小姐也必是会娶定了。
想到这,他心里有一丝后怕。
“多谢盛公子对我的提示。刚才我言行不敬,请多担待。梅子酸甜,我甚是喜爱,还请前方引路。”
“把手给我。”盛渊笑的欢喜。
“手?”白令远不知其意。
他反应之际,已经被盛渊拉起手掌,攥着四指领着走起。
“你!!我们不过头次交谈,关系还未到如此密切程度吧!”挣开,又被抓住,十指扣紧。
“关系亲密,是看交谈次数的吗?”将他拽过来,贴身而问。
白令远一脸惊,扭头看赛场之处,只有零星几个收拾落箭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
“盛公子,你这是作何?如此旷野之下,做些羞耻之事!”
“拉拉手而已,何来羞耻?”他把另一个手上的壶扔掉,端起白令远的下巴:“我想一世与你作个伴,你答应吗?”
瞪大眼睛的白令远,都忘了要挣脱,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人。
而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他抱着进了温晴园的。
直到温好的一壶梅酒发出来清淳的香味,才让他有些回神。
才觉得脸红,才觉得不妥!
“盛渊!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迷药而已,不伤身的。”
“你!!”他连连后退几步:“你想做什么?!!”
盛渊浅浅的提着一壶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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