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姬(完结)》第43章


“只是兄弟间的往来,少元不必这么小心。届时九姬姑娘也可一同前来,舅舅那边无须担心。”
九姬看说到了自己身上,再装不存在似乎不行了,先是冲伍子曦笑了笑,这才起身给宸王行礼,“多谢王爷成全。”
宸王的意思,无非是许了她在伍子曦身边的位子。对于一个青楼女子,还是被伍家嫌弃过的青楼女子,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伍子曦倒是不为所动,大大咧咧的说:“反正现在住在外面,父亲也管不到少元。”言外之意,你宸王许不许什么条件,我都无所谓。
晓得他有时候的狷狂,宸王也不介意,摆出一副大肚能容的样子。话音一转,又回到了开始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你们父子的关系断不了。刚才也说了,少元刚回来,不晓得外面的闲言碎语,对舅舅很是不利呢!”
“哦!王爷不是说父亲不会牵涉其中吗?据我所知,也就王尚书怕是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上了,好困,去睡了……
案情白一时风云测
宸王神色一凝,听得懂伍子曦的意思,是暗示他要有所取舍。看了看左右,迟疑之下才说:“少元,你我不说外话了。这次袁怀良的案子到底如何,你给个准话。”
其他人都好,就是九姬有些奇怪,他这么容易相信人吗?虽说她号称是伍子曦的女人,也是有耳朵有嘴巴的,就不怕她去外面嚷嚷?更何况,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他真能肯定伍子曦是向着他的?
房间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在等伍子曦的答案。
却见他轻浅一笑,说:“王爷,离京前皇上说,若是这件差事少元办的好,少元的加冠礼皇上来办。”
房间里越发的安静了,听得到人的呼吸,有的又细又长,有的又粗又重,也有的沉寂听不出一丝声息的。
宸王手中的酒杯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好半晌才开口说道:“早闻父皇看重少元,原来如此。那少元觉得自己的差事办的如何呢?”
伍子曦为宸王斟满酒杯,亦替自己倒上,说:“不好也不坏。”
“哦?此话怎讲?”
“王爷难道还不明白,这次是皇上要办他们,少元不过是引子而已。”
说这伍子曦大胆吧,还真是,哪有窥得圣意后还张扬的,除非……
宸王眸光一闪,似是明白了什么,反倒笑起来,神色也轻松了不少,说:“本王自然明白。少元此次已办的不错,若是父皇提起为少元办加冠礼的事情,少元不介意本王揽了过来吧?”
揽差事为虚,抛橄榄枝为实,就看伍子曦接还是不接。
伍子曦一饮而尽杯中佳酿,点头笑道:“汀水轩的酒果然非同凡响,能与王爷在此同饮,实乃人生快事。”
这场虚虚实实,说不清是谁先挑的头,反正彼此的目的都已达到。
九姬乖巧的替那二人再次斟满杯,有时候男人间的合作很简单,杯子碰一下就是兄弟了,三言两语就可以是友非敌。
原来伍子曦的目标不是王金城,也不是其身后的大贼,而是宸王。今日,宸王或许本来是要救手下大将,可两相比较,取舍自见。王锐这步棋再走下去也是败局,索性弃了换另一片更加生机勃勃的新天地。
也许从一开始,汀水轩的比才,二人不约而同至也并不是那么巧合吧。不过,无人会去追问这些就是。
二月初五,宣帝下旨,三司会审王金城、张贺等人贪赃枉法一案。
二月初六,王金城被没收家产从扬州运抵京城,整整十六车的名贵物品。此外,张贺等人的家产也陆续被运到。沿街百姓痛骂贪官。
二月初七,王金城、张贺认罪,宣帝下旨斩立决,家产悉数充公,家人十五岁以上皆贬为奴。其他人员也酌情一一判处。
二月初八,扬州知府府衙搜出账册一本,载有王金城贪污以及与朝中官员钱财往来记录,另有私采金矿记录一本,与扬州百姓万言书一同呈禀宣帝。宣帝大怒,命吏部严查其中官员,涉案者达数十人。
二月初九,户部尚书王锐被羁押。其后,户部侍郎等十人亦被收押,户部几成空部。
二月初十,户部尚书王锐于牢中自尽,留忏悔书一封,承担所有罪名,恳求宣帝饶恕其家人。宣帝未允,拟旨王家上下发配边疆。
二月十一,喜充容假借妩贵妃之名私自出宫,意图与王家通风报信,后又顶撞皇后,被贬为宝林。
二月十二,伍尚书因失职被宣帝斥责,扣其三个月的俸禄。同日,妩贵妃为其兄求情,亦招训斥,宣帝指其不该纵容喜充容祸乱后宫,命其于柔仪宫反省。
二月十三,伍子曦被宸王手下扭送回伍家大宅。
“你还有脸回来?”
伍尚书坐在太师椅上一声怒吼,头顶“忠义仁德”的牌匾抖了三抖。
伍子曦好笑的看着那牌匾,从小看到大,先帝御赐的牌匾,一直被伍家当成荣耀般供奉的牌匾。可惜,下面坐的人对不起那四个字。
“又不是我想回来,父亲不想看到我,何必要宸王派人将我绑回来,绞的我手疼。”伍子曦自顾自的坐到位子上,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儿招呼人上茶,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啪”的一个杯子碎在伍子曦身后,幸亏他躲得快,不然还真就砸脸上了。撇撇嘴,说:“父亲丢东西的准头越来越好啊!哎呀,您千万被气坏了身体,为我这样的不孝子不值得。”
伍尚书想骂的话还没出口,就都被他说了,气的更是浑身发抖,半天挤出来“孽子”俩字。
伍子曦叹了口气,换了点正经颜色,说:“好了,父亲想教训什么儿子知道。可父亲不想想,我为何要躲着您呢?”
“你,你还有理由啦?”
正巧侍婢送了茶进来,伍子曦亲自接过来递到伍尚书面前,声音放低了说:“父亲没听宸王说吗?儿子的差事是皇上给的,那就意味着皇上要办。如果儿子不接,皇上还会找别人,到时候对伍家更没好处。”
伍尚书一愣,挥挥手斥退了下人,这才说道:“为父却是听宸王讲过,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招呼都不打一声。你可知为父险些被牵连?”
“父亲,做戏要做像,若是父亲早就知道了,肯定不会帮王锐说话,王锐又如何自露马脚?若不是他太张扬,引得众怒,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那时父亲才危险了呢!”
“你,你个兔崽子,混说什么?”
伍子曦“嘿嘿”一笑,说:“父亲,这件事是儿子经手的,内情如何你认为儿子会不晓得?也幸亏有儿子在中间,不然齐大人手里的那本账册怕不止是眼下的这番模样。”
伍尚书心里猛地一惊,试图从伍子曦的脸上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伍子曦却是安静的喝茶,随他去打量。其实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去求证,自己做过什么还会不清楚。
伍子曦一开始也没想到王金城会备着一手,账簿的事情从那日他威胁王金城后就晓得了。真正的一本早由费治孝密呈给宣帝,包括给齐易的那本,以及这后面的不过是给大家看的。当然,账簿内牵连的人面太广,宣帝怕动摇朝之根基也是原因之一。
“真正的账簿呢?”沉默片刻,伍尚书还是问出了关键所在。
“父亲放心,账簿还在儿子手中。”
“你想要什么,说说看。”伍尚书谋算了大半辈子,岂能看不出伍子曦的这点小心思。
伍子曦暗自摇头,如他所料的回答。原本他不过是提醒他父亲,他已不是那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便宜儿子。可既然对方先提出来了,他又怎能抚了人家的心意。
“父亲这么说就见外了啊!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父亲若是得空,就将母亲的坟墓迁到伍家祖坟,顺便将牌位放到祠堂吧。”
论说一个妾即便是生前再得宠,死后都没资格进祖坟和祠堂的,更何况伍子曦是连生母是谁都忌讳提及的。这样的问题丢给伍尚书,摆明了刁难他。难怪对方的脸色一瞬间难看至极。
“子曦,关于这件事可不可以换个时间再谈。”
从孽子,不孝儿,到子曦,这称呼转的还真快。
不知怎的,伍子曦竟然从他父亲的脸上看到了哀伤和悔恨。抿嘴冷笑,说:“无妨,什么时候您想谈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再谈。父亲放心,东西在儿子手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你……”
再笨的人也听得懂伍子曦的意思,一事换一事,不然免谈。伍尚书心中有气,可看着那张与记忆中人相似的脸孔,一时间竟说不出指责的话。
是他负了那人,让她连死都不能瞑目,没有坟墓没有牌位。也正因为这张时时刻刻提醒他的脸,伍子曦小的时候并不被伍尚书喜欢,甚至经常被锁在院子里不许出去。直到大了样貌变化了些,才渐渐被带到外面。
伍子曦挑眉,继续说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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