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蝶之央楠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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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将吾神囚于无望深渊,而你自己却假冒吾神,篡夺天界最高天神之位,蒙蔽众仙,放逐上古妖兽,魍魉,你本来掩饰得天衣无缝,却偏要侵占人类的躯体离开天界寻找荆棘之印,难道你想统治狱界吗?”银杏转过身来面对眼前的人,麒麟是央楠皇帝的象征,而那面容邪肆的少年却是那谋篡央楠帝位的荀翼,而内里的灵魂此时早已不同,居然是那引起天界大战的魍魉的魂魄!
“侵占?不是啊,是这个人类自愿和我共用的身体,他要的是这个界面的天下统一,我要的是狱界和天界皆归我的统治,既然志同道合,所以共谋大计罢了。小树妖,说话可不能如此地颠倒是非啊……”魍魉的眼睛黑中泛着淡紫,说话间紫光流窜,眉似新月,眼神不羁邪魅,身上的戾气愈发浓厚,压得在场的人类心口发疼。那怨气更是能引出普通人心底的灰暗,秦羽年纪尚小心地单纯,却是早早地被那浓郁得几乎实质一样的戾气压得昏了过去,欧阳翘和晨曦眼神空洞表情痛苦,楚云凌浑身冷汗潸潸,几乎都要站不住脚,流年更是单脚跪地,汗水挂在眼睫上差不多要糊住视线,虎儿和初绿也多少有些不适,三个上古妖兽神情严肃地和那魍魉对峙,沉默间,秦柯织一方突然暴出一股翠绿的透亮的光,一个之前在琪颜留荆竹林里出现过的流动着浅青色气流的光罩以几倍的大小笼在古商儿的周围,魍魉目光移向那个倾城绝丽的少女,不意外地看见她水润的左眼瞳中,一个花纹繁美的玉兰状淡绿纹理覆盖在黑色的背景上,而那红衣长发的少女眼神虚无,脸色苍白,看似毫无知觉,只那荆棘之印的纹理透亮流动,颜色变换,深黛浅青交相出现。
“原来,荆棘之印在这里啊,果然是个好地方,怪不得我找了五年……”魍魉伸出右手,在虚空里猛地一抓,一把青白色的长剑便出现在他手中,细长的剑身上,荆棘的花纹雕刻在整把剑之上,那不知材质的剑身浮动着淡淡的白雾,触到魍魉的右手时,白雾转紫,不祥的气息开始蔓延。
“那把剑是,楠木之印……”
死的气息,变成夜里汹涌的鸦啼,凄怆地溢流在整个秦府上空……
第四十五章 末战来临
“魍魉,果然,那次的天界大战,战败的不是你,是最高天神那小孩吧……”火焰一手摸上脖子处的红玉项圈,流光飞舞间,变作了一个棕红长发的十六七岁少年,白衣上红色暗纹流动着充盈的妖气,稍稍尖利突出的小虎牙咯在不点而朱的薄唇上,嘴角的浅弧戏谑满含狡诈,“真是好计谋,居然把最高天神封在了无望深渊,自己却当上了天界的神吗?阎狱那家伙真是老糊涂了……怪不得要将蝶和莲投入轮回,莲是天神的造物,能够感觉到气息,一旦成仙就能将你的面具撕破了吧?蝶是莲的灵气孕育的,一样能够破坏你的计划啊……居然是你……”说话间,两手的指甲暴长,变得尖锐,银质光芒在那兽样的指甲上流窜,瞳孔紧缩,竟也成了竖瞳,他周身的气温猛涨着,那炽热的怒气几乎能够将身边的人燃烧起来。
魍魉一笑,那般闇黑的邪气带着窒息的诱惑,仿佛人鱼的歌声,吸引却致命。麒麟刺绣那般的活灵活现,在那样沉重的怨气缭绕中紫麒麟几乎要腾空跃起,而金麒麟噙着慈爱的眼神似乎也染上了邪恶的气息。魍魉扬了扬手中楠木之印化成了利剑,一股锋芒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在剑端遥遥地向着秦柯织一方涌去,狂澜汹涌一般的剑风势不可挡,在场的几个人类除了处在荆棘之印保护下的古商儿外,其余都被这恐怖的灵力和邪气压迫得昏倒在地,秦羽没有功夫底子又是个稚嫩的孩子,被秦柯织抱在怀里,显然也已昏了过去。被这个院落的动静引来的秦召和萍萱夫人远远地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愣在当场,萍萱夫人更是爱子心切,看见秦羽被那外表变得如此怪异的秦柯织抱在怀里,惊吓得差点晕了过去,靠着下人们的搀扶在堪堪支撑着弱柳之躯。直面那样的剑气,就连初绿和虎儿的额角都被冷汗汗湿,只有那三个上古的妖兽稳稳地站着与那邪气的源头对峙着,双方都没有动静。
“羽儿!别伤害羽儿!那边的是织儿吗?发生什么事了!织儿你怎么……羽儿怎么了?他怎么了?羽儿怎么不动了!子见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萍萱夫人声音颤抖地嚷着,端不见平时那贤惠淡然静若处子的大家闺秀模样,眼含泪光,身抖如筛,两手揪住秦召的衣袖脸色如雪。秦召阴沉地看着那身披麒麟服饰的邪肆男子,一面以手轻抚夫人的脊背教她冷静,一面小声嗟道:“虽然早已知道皇上被奸人所谋害,假皇帝篡位掩饰身份,我假意迎合想计划周详之后至少能保我们全家老少免受改朝换代的血腥洗礼,哪知他们这么早就等不及了吗……而且,这些不合常理的人,织儿的变化,还有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这件事所牵涉远远比我想象的多啊……”低头看了看自己妻子面如纸色,在官场打滚多年的秦召对于一些辛秘还是略知一二的,只是没有想到皇家的古书所记载的那些妖兽神魔的事情居然真真切切地存在,而且自己的儿子……秦召脸色一凛,对萍萱安抚道:“萍萱,放心,织儿会保护羽儿的,织儿的脾性……你也知道。”尽管自己也有几分担忧,对秦柯织的性子更是一点底没有,秦召也只有这样安抚下妻子,同时为自己这个父亲居然连儿子的秉性都不清楚而莫明地生气,萍萱夫人这才注意到魍魉,惊声道:“那,那是皇家的麒麟,那是皇上的……那个是皇上……怎么会,皇上不是有重病在身……。”秦召不语,脸色愈加难看。
银杏樱色的眼睛扫了逐渐赶来的奴才婢女们,又看了看紧张地看着他们的秦召夫妇,挥了挥宽大的白衣袖子,一个银色不透明的结界笼罩着整个院落,将所有的外人排除在外,并且将已经失去意识的留荆几人和流年秦羽等漂浮着送到结界之外,方才放下指诀,注视着那紧盯着古商儿左眼的荆棘之印的魍魉,眼里的悲慈更加浓深。
外面的人焦急如焚。秦召盯着银色的结界,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心里总是担忧着秦柯织安危的,只是那结界里的光景他一点都无法窥见,不觉有点沉不住气。在自家的地方发生这样怪异的事情,秦召深感无力,俊挺的眉自赶来这个院落后就没有再松过半分。萍萱夫人紧抱着秦羽面有愁色,上上下下地探过看过知道孩儿安然无恙方安下心来,忽地看见那长年不出闺阁的二夫人齐婉灵身披白色斗篷素妆净发地远远走来,纯净可爱的圆眼睛里闪着担忧的光,盈盈款款地带着小婢赶来,见楚云凌等几个陌生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衣袖掩唇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便望向秦召眼含焦虑:“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有刺客么?”眼睛在地上躺着的人那晃悠几圈,眸子里是纯然的不解和单纯,“这些人是刺客吗?可是不像啊,一个个相貌都如此出色……对了,这个人的样子怎么有点像之前皇宫下令通缉的要犯呢?”手指指向欧阳翘。
秦召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萍萱夫人和秦羽挡在身后,退了几步离楚云凌等远了一些,当然与那齐婉灵的距离也越发冰冷:“婉灵足不出户也能详知天下事,看来你也不寂寞啊……”语气里隐含的讽刺让齐婉灵圆眸噙忧,怯怯的语气我见犹怜:“只是身边的小婢们平时谈些城里的新鲜事给我排遣孤独,婉灵才得以知道的。”
“哼。”秦召这下的冷哼更加讥讽,挥了挥袖脸的轮廓冷硬得发寒:“这里没你的什么事,你回去吧。”
婉灵夫人咬了咬唇,贝齿小露,又再扯起一个甜美乖顺的笑:“是,老爷。”说着轻轻柔柔地转身离去。在众人没有注意的地方,晴泉作为齐婉灵的影卫隐在某棵树中,眼神复杂地打量着那些昔日的同门手足,不一会也便随二夫人消失在这个院落。
结界里,魍魉禀剑往前便功,剑有残影,快似无踪,挥舞间,只见紫色的雾气影影绰绰,麒麟身影瞬间便到了古商儿身前,扬剑便要砍下。淡绿的光罩这一次没有给少女提供足够的庇护,在楠木之印化成的利剑下形似虚设,剑似割破水帘一般就要碰到商儿的左眼时,一片褐色带着生机的幽绿阻挡住他的攻势拔地而起,是一片藤蔓,在古商儿身前迅速长成一堵壁垒,看似柔软的枝条纠结缠绕,却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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