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崇祯末年》第193章


听到五个侍卫的话,福王世子心中也不由一宽,对冲出城门报了很大的期望。黄调鼎将身上的衣服换成棉甲,朝着几个人点了点头说:“走,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看我地眼神行事。千万不可自作主张。”
“一切都听黄先生的。”五个侍卫齐齐低声回答。
“好,骑上马。都精神一些,别让人一看,就像死了爹娘似地。”黄调鼎虽急却不乱。细心的叮嘱着几个人。
黄调鼎几个人提心吊胆的走到了城门前,几个流寇上来盘查,黄调鼎虽然心擂如鼓,但是仍故做镇静地将腰牌扬了一下,大声说:“奉总哨爷的命令出城。”也合该福王世子能够逃脱一难,那几个流寇接过来腰牌正在看。一个马车飞奔着就朝城门闯了过来,守卫城门的流寇不由大急。一边高喊着站住。一边围堵那架马车。场面不由一阵混乱,盘查黄调鼎的几个流寇看到这个情况连忙将腰牌还给了黄调鼎。朝着马车那边而去。黄调鼎不由松了一口气,朝着后面的几个人一示意。缓缓朝着城门走去。
这时候,守卫城门的流寇已经将那个马车截了下来。车中坐着地正是城中的总兵王绍禹,原来王绍禹震慑不住兵士哗变,在亲兵地护卫下下城不久,洛阳城就被流寇攻破,王绍禹当然知道自己平日地所作所为,一定会被闯贼砍头,因此四处乱窜,准备逃跑。不过四门都已经被流寇控制,许进不许出,王绍禹试了几次,都被流寇挡了回来,心急之下,只好采取硬闯的办法,没有想到仍然没有成功,不过正是他地行动给福王世子提供了机会。
守城的流寇首领将王绍禹擒住,抬起头来,恰巧看到黄调鼎几个人正准备出城,不由大喝了一声:“那几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不拦下他们?”
一个方才盘查黄调鼎地流寇笑着说:“索爷,他们有腰牌。”
被称作索爷的头目闻言不由问道:“有腰牌?你们可曾细查,他们怎么穿着百姓地衣服?”
“那小人就不知道了。说是奉总哨爷的命令出城。”
那个索爷总觉得不对劲,朝着黄调鼎等人大声喊道:“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黄调鼎听到后面的人喊站住,心下不由一紧,不过城门近在咫尺,他怎么能够放弃,低声朝着后边的人喊道:“别理他,快走。”
索爷看到那几个人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忙又喊道:“说你们几个呢,给我站住。”话落,索爷的眼光就落在了队伍中福王世子的身上,福王世子胖啊,足有二百多斤,近三百斤,你想当时流寇多数都是普通百姓,哪有这么胖的人,那个索爷一惊,忙朝着城门喊道:“快,快关城门,拦住他们。”
黄调鼎一听到这话,忙大喝了一声:“快走。”催马就死命朝着城门跑去。后边的福王世子、侍卫也不敢怠慢,同样催马往外冲。黄调鼎几个人原本就离城门已经不远,又是不顾一切的往外冲,流寇关城门根本就已经来不及。城门处的几个兵士忙拔出刀来朝着黄调鼎等人砍过来,黄调鼎书生而已,骑术根本就不行,因此一刀就被士兵给砍了下来,黄调鼎落地以后,顾不得自身的安危,朝着福王世子和侍卫大喊:“不要管我,快走。”
那几个侍卫当然知道情势凶险,因此也不救黄调鼎,拥着福王世子就冲了出去,最后边的侍卫马腿不知道踏在了什么上,失蹄到了下去。不过福王世子终于还是冲了出去,那个侍卫有些功夫,一落地就来了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看到拥过来的流寇,知道断无幸理,拔刀自刎。黄调鼎看到那个侍卫自杀,提醒了他。他知道一旦落入流寇之手,一定会被严刑逼供,询问福王世子的下落,那时候就会生不如死,他手中没有兵器,因此朝着最近的一个流寇刀上撞了过去,准备一死了事。那个流寇看到黄调鼎朝着自己的兵刃上撞来,下意识的将刀收了回去,楞被黄调鼎撞翻在地。黄调鼎跌了个七荤八素,不过他还没有忘了自己的想法,再次站起来去夺倒地兵士的兵刃,不过这个时候索爷已经冲了上来,一脚将黄调鼎踢了个狗啃屎:“给我绑起来。”
城门的几个流寇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将黄调鼎绑了个结实,索爷恐怕黄调鼎咬舌自尽。用了一块裹脚布将黄调鼎的嘴堵了个严实。然后朝着城门口地兵士骂了一句:“他娘的,这么笨。老子这颗脑袋恐怕都得坏在你们手里。”虽然他知道西门逃出去人,自己的责任不轻。但是他不敢隐瞒,因此朝着城门处地传令兵说:“快去禀告张小将爷。”
张鼐正在城中发疯一般到处寻找福王世子的下落,听到西门的汇报,不由大急,连忙赶到西门。在西门听说逃出去的是个胖子,马上就联想到福王世子。他将黄调鼎口中的裹脚布一把拉了出来,大声问道:“刚才逃出去的是什么人?”
黄调鼎冷笑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看张鼐一眼。张鼐用手一把将黄调鼎地脸转了过来,厉声说:“逃出去的是不是福王世子?”
黄调鼎梗了几下。没有挣得过张鼐,张鼐地手就如铁钳般将他地头死死拧住。黄调鼎咳了一声。张口就把一口浓痰吐向了张鼐的脸。张鼐离他很近,一个躲闪不急。被黄调鼎一口痰正吐在眉毛中间,张鼐不由大怒,拔出刀来大声说:“老子砍了你。”
黄调鼎将脖子一伸,一幅慷慨就义地模样,张鼐看到黄调鼎的样子,马上意识到黄调鼎这是存了死志,吐痰激怒自己只求速死。冷哼了一声,将刀放入鞘中,冷笑着所:“好汉子,没有想到读书人还有像你这样地人,今天我不杀你,你只要说出逃出去的是谁,准备逃到哪里,我就放过你。”
黄调鼎一脸地大义凛然,高声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张鼐看到硬的不行,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这位公子,听你的说话,就知道你是个读书人,福王父子为祸洛阳,民愤极大,你何必要维护于他。”
黄调鼎看了张鼐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张鼐再次劝导他说:“你何必这么迂腐,福王父子究竟有哪点好处让你以死相报。”
“多说无益。”
遇到黄调鼎这样软硬不吃的人,张鼐也没有办法了,虽然不知道冲出去是谁,但是从体型上来说,很像福王世子,而且刚才在安国寺的时候,方丈已经说过福王世子准备逃亡怀庆,自己不能在这个一根筋的书生身上浪费时间了,因此张鼐朝着索姓头目说:“将他看押起来,等我回来处理。”说完带着骑兵就出了城门,这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张鼐顺着蹄印就追了下去,追了一段时间,看到蹄印所去的方向正是怀庆的方向,张鼐不由大喜,看来这个逃出去的大胖子一定是福王世子无疑了。张鼐相信福王世子不会走多远,因此带着兵士急急的追了下去。
而另一方面,刘宗敏带着吕维祺和福王赶到了关帝庙,闯王看到福王终于成擒,松了一口气,他和牛金星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看来刚才议论对付山东镇的办法可以实施了。不过闯王一直听说这个福王,却从来没有见过,因此他朝着刘宗敏说:“将福王带上来,我亲自审问审问这个当朝的皇叔。”
不一会,刘宗敏就将五花大绑的福王推上了大殿,虽然吕维祺已经劝诫过福王要拿出皇叔的样子,但是福王早就吓得屎尿齐流,哪里有一丝骨气,看到大殿上的一脸威严的闯王,不由面色大变,膝行了几步,磕头大声求饶。
闯王看了一眼这个昔日风光无比、富甲天下的亲王,这时福王脸上连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松弛的眼袋,加上一夜的惊吓,成了熊猫眼,甚为可笑。披头散发,几乎与疯子无异,闯王看到福王不停的向自己叩头,冷笑着说:“你是大明的亲王,当年神宗喜欢你,大肆封赏,使得你富甲天下,现在坐拥良田数万亩,子孙数代也吃用不尽。现在河南大饥,千里赤地,易子相食,你却不肯发分毫帑藏赈济百姓,汝奴才也。”
福王叩头如捣蒜:“闯王,寡人……不,我是奴才,我是奴才,只要你不杀我,怎么都可以。”
看到福王那副德行,闯王摇了摇头,朝着刘宗敏说:“将他押下去,我自有用处。”
刘宗敏指挥亲兵将福王押了下去,朝着闯王说:“闯王,我听传令兵说,虎牢关已经丢了?”
闯王点了点头,沉重的说:“目前形势对我们不利啊,我和启东几个人商量了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管用呢。”说完就将自己和牛金星等人商议的办法说了出来。
刘宗敏是一名武将,当然不怎么同意示弱给田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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