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崇祯末年》第254章


侦骑不汇报也情有可原,因此他朝着高冉生点了点头说:“好了,我们知道了,你们要严密监视左良玉部的动作。”高冉生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田羽看了孙传廷一眼说:“大人,我们怎么办?”
孙传廷沉声说:“你们小心戒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得与左镇再次冲突。我去见见左良玉。”
田羽忙说:“大人,我和你一起去。”
孙传廷拍了拍田羽的肩头,委婉的说:“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田羽当然知道孙传廷心中的想法,现在左良玉既然能引军前来,就敢和田羽动武,田羽现在去左良玉那里不啻于自投罗网,不过田羽丝毫没有惧色,朝着孙传廷说:“大人,左镇是大明的官军,又不是流寇大营。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杀我。再说就是闯贼那里,我也曾单刀赴会,现在不敢去左镇不是笑话。”
孙传廷知道田羽的性子,越是危险,越是毫无畏惧,因此也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你也和我去吧,不过你多带些亲卫。”
田羽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是去和左镇拼杀,带那么多亲卫干什么,有二十人足以。”说完朝着身后的王跃鹏说:“跃鹏,挑二十名亲卫,随我去左镇。”王跃鹏答应一声,就跑了下去。
孙传廷看到田羽只带二十名亲卫,心中不由替田羽担心起来,他知道按照田羽的那个性子,不论自己怎么说,也不会再多带一人,因此转头对自己的亲兵说:“让罗真把亲兵都带出来,陪我去左镇。”其实如果是孙传廷单身一人赶往左镇的话,带一百亲卫都显得多,但是孙传廷恐怕田羽不带亲卫,吃左良玉的亏,因此将自己一千五百标营都带了出去,一旦左良玉动武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田羽带出来。孙传廷的亲兵回去调兵,罗真又出兵,耽误了一些时间,等到孙传廷和田羽出了大营,左良玉的大军已经到了山东镇不到二里的距离。
孙传廷让自己的亲兵拿了自己的手令入左镇,让左良玉停住大军,然后带着田羽就朝着左镇赶去。虽然左良玉根本就没有把孙传廷瞧在眼里,但是孙传廷终归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因此接到孙传廷的手令后便停住了大军,自己带着一群将领留在营前,看着迤逦而来的孙传廷标营。
孙传廷来到左良玉的营前,左良玉在马上只是抱拳说:“孙督师,恕在下甲冑在身不能施全礼。”孙传廷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为了缓和气氛,淡然一笑:“左总兵,数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
左良玉看到孙传廷这个样子,也不得不收敛了一下,故做恭敬的说:“这些年来鞍马劳顿,两鬓已经霜染,已不复当年了。倒是孙大人仍是当年书生本色。”
孙传廷笑了笑,然后说:“左总兵,难道咱们就站在营外说话?”
左良玉和孙传廷客套已毕,铁青着脸说:“想必孙大人已经接到我的书信,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不迟。”
田羽闻言策马向前一步,朝着左良玉施礼说:“左大人,你在信中所说的事情恐怕言过其实。这次冲突恐怕责任在贵部,而不在山东镇。”
左良玉没有见过田羽,因此不认得田羽,看到田羽这么一说,不由冷哼了一声,傲慢的说:“我和孙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道理,还不退下。”
孙传廷看到左良玉的样子,不由笑了一下,然后指着田羽对左良玉说:“左大人,恐怕你还不认识田大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太子少保,加平贼将军衔,山东镇总兵田雨。”
左良玉听说这个插嘴的年轻将官便是山东镇总兵,瞳孔不由一缩,目光如利剑般朝着田羽看了过来,仿佛要刺穿田羽的胸膛,田羽感到一阵凉意涌上心头。左良玉阴冷的说:“好,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来我们营中,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说完手就握到了宝剑的剑柄之上。
孙传廷看到左良玉就要发作,忙说:“左总兵,听我一言。你可知道张献忠那些辎重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左良玉一字一顿的说:“金银财宝,还会有什么。他山东镇为了一些金银财宝竟然连兄弟部队都敢杀,真是胆大包天。”
孙传廷嗨了一声,然后大声说:“左总兵,你错了,你们都错了,咱们是中了张献忠的计了。张献忠的那些辎重根本就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全部是石头。”孙传廷的话在左镇那里引起了一阵骚动,左良玉也是一脸不信的看着孙传廷。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机关算尽亦徒然
良玉听到孙传廷说张献忠的辎重全部为石头,第一个T传廷和田羽在合起来骗自己,因此看了孙传廷一眼,然后仰天长笑说:“孙督师,你以为左某是三岁孩童吧。”
孙传廷见左良玉如此说话,脸上腾出一丝怒色,厉声说:“左大人,你的意思是本督再骗你了?”左良玉没有再说话,不过脸上的神气明显告诉孙传廷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
孙传廷冷冷的说:“既然左大人不信,本督也没有办法。”
左良玉看到孙传廷已经发火,但是根本也没有惧意,脖子一梗,大声说:“孙督师,我们左镇骑兵被山东镇杀了二千多人,这笔账怎么算。”
孙传廷冷哼了一声说:“左大人,双方的冲突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你提兵到此是为何意?”
左良玉也不跟孙传廷兜圈子,声音如同金石之音:“如果孙督师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左某只好自己向山东镇讨回公道来了。”
孙传廷喝道:“左良玉,你目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督师,还有没有当今圣上。”
左良玉朝着北方一抱拳,然后说:“皇上对左某来说,雷霆皆雨露。左家世受皇恩,左某当然会学岳武穆精忠报国。”左良玉口中说着皇上,根本就没有提孙传廷一句,言下之意根本就没有将孙传廷放在眼中。
孙传廷早就料到左良玉不会把自己放在眼中,闻言笑了一下,然后讽刺的说:“左将军如果有这种想法,恐怕张献忠早就溃灭于蜀地,杨嗣昌杨大人也不会因此而死了吧。”
左良玉看到孙传廷当面揭了自己的短,一股杀气涌上心头,他坐下的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杀气,躁动不安。左良玉一带缰绳,稳住战马,然后盯着孙传廷说:“这么说来,孙督师是不准备为左镇做主了?”
孙传廷看到左良玉紧紧相逼,心头也不由火气上冲,不过他作为督师,本着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想法,因此愣是将火气压了下去,用现在的话说山东镇和左镇是人民内部矛盾,而不是敌我矛盾,因此缓缓的说:“贵镇和山东镇的冲突本督自会秉公处理,但是现在你这么做可知罪否。”
左良玉哼了一声。大咧咧地说:“我这是正常调动。有什么罪名?”
孙传廷看到左良玉如此。气得火冒三丈。冷哼了一声说:“正常调动。你左镇本来在李家店。与山东镇对流寇形成夹击之势。现在没有命令擅自离开原来地驻地。放走了流寇我唯你是问。”
左良玉将头一仰。笑了一声。然后朝着孙传廷说:“孙督师。你不用王顾左右而言他。说说山东镇杀我二千多兵士地事情吧。”
孙传廷瞧了一眼田羽。然后将王六所说详细地说了一遍。冷冷地朝着左良玉说:“这次冲突缘起你们左镇那个副将。让他出来。咱们当面核实。”
左良玉出兵地时候。国英还没有回营。而且左良玉派出去地亲兵遍寻周围几里都没有寻找到国英地下落。左良玉现在心中怀疑山东镇做了手脚。因此大声朝着孙传廷说:“孙督师。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现在国英副将自今没有回营。我还要向你们要人呢。”
田羽闻听对方地主将没有回营。心中灵光一闪。刚才地一件件事情像过电影般在田羽脑海中闪过。张献忠辎重都是石头。国英不顾杀头地大罪首先攻击山东镇。而且据王六说当时国英就如同疯了一般。自己留出空挡他根本不逃。反而死力进攻。这不像一个大明副将能做出来地事情。现在国英又没有了下落。这几件事情窜连起来一看。马上意识到国英绝对有问题。田羽已经猜到国英八成被张献忠收买。不然事情不可能这么巧。现在国英不知道下落。很明显是畏罪潜逃。田羽想到这里朝着左良玉说:“左大人。你朝我们山东镇要人。可笑。我们山东镇才是受害者。现在国英我看是畏罪潜逃了。”
左良玉当然也不是傻子,刚才孙传廷说张献忠的辎重全部都是石头,开头他并不相信,还以为孙传廷和田羽合起来骗他,后来他看到孙传廷的表情非常激愤就知道恐怕这件事情可疑,加上国英迟迟不露面,因此他已经有所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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