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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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当家朝着那坐在一旁默默地吃着一碗面食的老贺看了一眼,眉毛一挑,眼神一睨,无声地询问着老贺这些个人都是什么来头。
老贺看了夜当家一眼,他这伸手想要去摸自己的鼻子给夜当家提个醒,这些个人可不是这明面上这么的简单。
素问在老贺伸手要触碰到自己的鼻子时,她狠狠一脚踩在了老贺的脚上,她笑得更加的温婉,她道,“贺大哥说这里是荒漠之中唯一的一个客栈,能够让我们休息一晚再走,怎么莫不是贺大哥诓骗我们来着?”
老贺的脚被素问踩了个严严实实,甚至还在上面碾了一碾,那种痛楚一下子也让老贺脸色变得有些痛苦起来,老贺不等表示出来什么,又听见素问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道:“你要是敢通风报信,我这踩的可就不是你的脚而是你的命根子了,你觉得你有几个命根子能够让我踩的?!”
素问知道这些个人之中必定是有某种联系的,或许这某一个眼神某一个动作都是在传达着他们所不知道的讯息,她自然是不能给老贺这种机会。
老贺听得素问的话,又感觉素问踩着自己的脚背的脚又加重了几分狠狠地碾了一碾的时候,他只得是点了点头也不敢去看夜当家道:“是是,这里就是客栈。”
夜当家听到老贺这么说,他心中虽是有些怀疑,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反正他也是下了狠心,这走进门来的猎物不管是软柿子还是金刚钻,进了口就没有往外吐的道理。
他扯了笑,便是点了点头,“我带姑娘你上去,这正好有几个房间空着呢。沙漠中人少,地方也简陋,你们可别嫌弃。”
夜当家说着就要领着人上楼,清朗也背负起了容辞,这一日的路途下来容辞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也是到了休息的时候了。这般地也便是一并跟着人上去休息去了,这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上吊也得先让他们喘一口气再说!
夜当家完全就像是一个客栈店家一般地将素问他们送至二楼的那些个房间,毕竟是一些个小地方,自然是房间也不是那般多的,所以只能是每两个人一个房间,自然素问是一个房间的。这一间一间安排过去的之后,素问的房间便是在二楼最靠里的一间。夜当家也便是什么也没个表示,这让人进了房间之后就出去了,说是等到再晚一些个准备上一些个精心的吃食再叫他们。
素问自然是去了容辞和容渊的房间给他诊治。容渊等到素问到来的时候,两人互看了一眼,素问微微朝着容渊颔首,容渊坐在房中那简单的木板订成的凳子上坐着,容辞则是躺在这房中唯一一张简易的床上,脸色微微有些煞白。素问从自己的医药箱子里头取出了一卷皮囊,这里头密密麻麻地插着无数的银针,她信手拈了银针很快地刺入了穴位,容辞闷哼一声,脸上有细密的汗水溢出,这神色倒是没有刚刚那般的难看了。
“这恶魔城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容渊轻声地道了一句,他刚刚上来的时候也观测了一下这里,甚至还开了窗户看了一眼,外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同他想象之中的那一个恶魔城有着很大的差别,并没有半点的龙潭虎穴的味道,“会不会有别的什么问题?”
素问也认同容渊刚刚所说的这些,就刚刚那几个人,这恶魔城的确是有些言过其实了。记得她印象之中,魔宫中对她形容三不管的地带之中最为恐惧应该就是恶魔城才对,但现在自己到了这里一看,似乎并没有有多危险,难道说是魔宫中的人在吓唬她?!还是最可怕的人已经走了换地方了,还是已经老死了?
但江湖上也没有任何的和黄泉之月有关的传言,而且她那不大负责任的师父也对她说,他把开启定陵的钥匙黄泉之月丢在恶魔城里头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但这绝对安全的地方是哪里?素问还真是想不出来,除非是埋在这黄沙底下?叫他们掘地三尺去挖掘,这个工程也实在是太浩大了一点,应该不会像是他那种人会做的事情。所以素问相信,这东西一定就摆在这恶魔城的某一个地方,也许他们瞧见了也不知道那玩意就是他们在寻找的东西,反正他们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长成什么样子,也许也有可能是刚刚他们吃面的那一个碗也可能。
容辞只觉得自己的四肢有些发麻,却比最初的时候要来的好受了一些,他也听到了素问和容渊的交谈,这好一会之后这才道了一句:“会不会我们忽略了有什么地方,既然是被称为恶魔城的,或许也不该是这么简单才对。”
容辞对这种江湖上的事情虽然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却也觉得,就单单是这么一个地方若是在这里的人做出一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管是越国还是姜国绝对都有这么一个能力将其除去,而一直留在这里,要不就是半点威胁也无,要不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所以只能放任,这边境的官吏概不上表。
容辞觉得,这里的一切越是叫他们掉以轻心,想来应该就没有这么简单才对。他怕这里可能还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存在。
“皇叔,要不你让清风和晴朗探查探查?!”容辞压低了嗓子道,他这嗓子变得黯哑起来,一来他是因为这身体上的麻木渐渐地变成了一种刺痛,只是单一的刺痛忍忍也就过去了,但现在几乎是被一群的蚂蚁在啃噬一般的痛楚。二来,他是想着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将容渊支开,想单独同素问相处,说一些个话一类的。
容渊是知道容辞打的是什么心思的,就是想支开了他罢了,这些个日子来,容渊也是一直不动声色地将容辞的表现看在眼内,如果说之前的时候,自己这个侄儿还是压抑着自己情感的一个人,那么自从之前在他对素问做出了那件事情之后,他也便是没有再隐瞒着素问的意思,他将自己的情意已经表现的十分的清楚。
这压抑的太久一旦爆发出来便是成了汹涌的洪水,容渊面对自己这个虚弱的几乎是拼着一口气咬着牙进行这一段旅程的侄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是等着素问的反应,但也不知道素问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如何,这连日来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几乎是叫容渊也觉得有些意外,摸不准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但素问身边的那个挽歌表现的倒是十分的明确的,他几乎就像是护犊的老牛一般,半点也是不让常人去轻易触碰的。正在容渊这般想着,自己这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布衣的男子未经允许也就这样走了进来,那眼神之中就好像是完全不在意这房间所居住的是两个王爷。
容渊扫了一眼进门来的挽歌,真是素问这前脚才进了门来,挽歌这后脚就到了,这像是为了防止被偷的老母鸡姿态真心叫人觉得挽歌不是护卫,而是奶娘。
容辞也是瞧见了进了门来的挽歌,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自打那一日开始挽歌几乎就像是在防贼一般地防人了,这以往的时候素问来给他诊治的时候,挽歌是半点也不来瞧一眼的,如今几乎可算是片刻也不离的。
“那老贺呢?!”素问也听到了进门的脚步声,光是听着这脚步声素问不回头也能够听出这刚刚走进门来的人到底是谁,她捻着一枚银针的针尾,缓慢而又有节奏地捻动着。
“小侯爷近日来十分喜欢练沙包。”挽歌道了一声,言外之意就是他将老贺丢给姚子期了。姚子期大约是学武的时间短,这一开始又是被素问逼的,所以这学起来的时候也不算是特别的用功,但这学着也便是渐渐地有了兴趣,这一行人之中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是半点拳脚功夫也不会的,就连容辞在没有中毒之前也是一个十分善于骑射的人,多少也是有些个防身的功夫的,如果不是这些年中毒的缘故,大约这功夫还是能够更上一层楼的。
这一个人学功夫,最定要的不在于天分,而在于有没有下定决心肯吃那些个苦头。姚子期之前就是不肯吃苦头,而家中又一直惯着,这一喊疼一喊痛的一堆人就怕他就这么把小命给连没了,但教导姚子期的挽歌那是半点也不管这些个的,每日都是要盯着姚子期练一个时辰,少一丁点也是不行的。姚子期也不敢朝着挽歌横,因为这一横,挽歌便是给他两拳,而且还是专门挑在衣服底下一般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揍。这拳头虽没有带着内劲也收敛了力气,但姚子期还是疼的厉害,为了不挨揍,他也是这么撑了下来,倒也培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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