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衫,坐到梳妆台前,由着柳杏把散开的发髻打理整齐。
只见柳杏涂抹梳理一番后,一个整齐光洁的百合髻立在头上,微微耸起的发髻衬的雅墨的脸更显娇小。“太太真是好看,什么发髻盘起来都很漂亮。”柳杏看了看镜子里的太太称赞道,同时打开首饰盒,拿起里面的簪子放在太太头上比了比,在插了一根珍珠杈和一朵花簪子后,左边的发髻有些空荡,柳杏有低头在首饰盒里翻找,等看到那个镶玉蝴蝶银步摇,欣喜的拿出来,“太太,左边插这跟步摇吧,走路的时候,这两个蝴蝶翅膀轻轻微动,像真的蝴蝶在飞……”
“怎么了?”雅墨转过头问着忽然停下来,端详着步摇的柳杏。
柳杏脸色不复刚才的兴高采烈,慢慢的把步摇递到雅墨面前,“太太,这蝴蝶的翅膀……”
雅墨疑惑的接过,只见一直翅膀争微微的翘起,本来灵动的样子不复存在。“这是怎么回事”
柳杏马上跪到地上:“太太请恕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雅墨低着头,轻轻道:“这房间里的首饰银钱一向都是你在负责,现在出了差错,你又怎不知”
柳杏头低的低低的,双手撑在地上,有些惶恐道:“请太太责罚奴婢的保管不当。”
雅墨轻轻的把步摇放在桌上,脸色微微沉道:“起来吧,去把青儿叫来,你们去把屋里的东西都仔细的看一遍。”
柳杏猛的抬头,看着太太:“太太觉得……”
雅墨截住柳杏的话道:“先去看,我相信不会是你弄的,就算是你弄的,你肯定也会主动和我说的。”
柳杏一脸感激的站起来:“谢谢太太相信奴婢。”
“好了,多大点事情,记得里里外外都查一遍。”雅墨会这么吩咐,主要是小说看多了,想到了小说里常有的栽赃嫁祸或者是巫盅之事。
柳杏凛了凛神情,一脸严肃,在门口唤了小丫头去唤青儿后,自己就从外间开始查。
里间的雅墨沉着脸拿着步摇,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换好衣物还出了个恭的林寺远出来后看到有些阴沉着脸的夫人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我换衣服的时间,有谁惹你不高兴了?”
雅墨坐在凳子上,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这个男人回来才几天,自己的屋里就进了人动了东西,那时间再久一点……
“你这么看我,怪渗人的。”林寺远被雅墨这种直直的盯着,弄的很不自在。
雅墨嘴角微微扯了下:“老爷现在有事情忙不?”
林寺远想了下:“现在没有,不过下午和大舅哥说好,陪他逛逛这城里。”
雅墨站起来,径直走道榻边坐下:“那老爷和妾身呆一会……”
正说这,青儿一脸焦急的撂开帘子进了来,看到老爷也在,行了个礼:“太太现在查吗?”
林寺远一脸不解,只见雅墨凝神点了点头,便也不出声,在雅墨的旁边位子上坐了下去。
青儿得了命令,就从屋子的柜子先看起,一层一层的把衣服掀开,一个个的小匣子都打开,然后床底,床顶,反而那些放在桌上小茶几的花瓶匣子的查最后。因为都想着破坏东西或者藏东西肯定都是动隐蔽的地方。
于是半刻多时间过去了,林寺远脸上渐渐露出不高兴,自己这个夫人是在查什么,难道屋子进贼了不成,终于成不住气;有些呵斥到:“夫人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这内院进了贼人丢了东西不成。”
雅墨转头看了眼林寺远,她自己心里也没个确定,看两个丫头都忙活半刻钟了都没收获,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如果这样更不能和林寺远说出自己的怀疑,不然只会让他以为她无事生非,正想着该怎么开口说好,那边的青儿正打开那个松檎双鹂图的剔彩捧盒,一阵惊呼:“太太,你快看。”
雅墨一听那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也没去理林寺远,赶紧站起来走过去,只见捧盒里一堆的如玉般的陶瓷碎片静静的躺在那,谁也看不出此刻的碎片还是早上那惹人赞叹的孩童托桃拜寿像。
“这是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的林寺远伸手拨弄着那几块碎片问道。
雅墨微低着头,声音清冷,仔细听还会有以阵阵寒意:“是我准备给娘寿礼,龙凤娃娃拜寿像。”
林寺远一楞,正拨弄碎片的手,有些讪汕的收回,脸色有些尴尬,不过随即又厉声对这青儿道:“你们这些丫头做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放妥当,还毛手毛脚弄坏了太太准备的礼物,可知罪。”
青儿一听赶紧跪下磕头道:“老爷明鉴,这塑像不是奴婢弄坏的。”
正查了外间进来汇报的柳杏也赶紧走过来跪下。
林寺远本来质问这些丫头是缓解刚才自己的尴尬,现在听到丫头的不承认,神情勃然变色道:“这屋子除了你们这两个伺候太太丫头谁还能进来。来人,把这两个胆大妄为还不知罪的奴才给拖下去掌嘴。”
柳杏和青儿一听,赶紧磕头,嘴里一句求饶都没有。
雅墨脸色微愠,对于林寺远简单认定是自己丫鬟打碎的很是不满意,看了一直磕头的两个丫鬟,对着林寺远福了个身道:“夫君请息怒,妾身觉得这件事情疑点很多。但是决不会是这两个丫鬟做的。”
林寺远听到雅墨的话后,微微收敛了怒气道:“夫人为什么不认为是这两个丫鬟弄的,难道平时还有别人不经通报进了来吗?”
雅墨平静的道:“妾身不认为这件事情是这两个丫鬟做的,并不是说还有别人能不经通传就可以进妾身的屋子,这点规矩妾身的院子里的仆人绝对遵守的,夫君完全不用担心。”
林寺远看了眼雅墨,走到原先的塌边坐下,雅墨也不叫这两个丫鬟起来,随着林寺远走道榻边接着说:“今早表嫂来我屋里还曾看过这对陶像,还是完好无损的。等表嫂回去后,我就带着青儿和柳杏去了仓库清点这次要用的碗碟,之后又忙着安排我哥的院子,所以他们两个人基本没有时间在院子里。”
林寺远听了后,抬眼看了看两个还跪在那的丫鬟,道了声:‘既然这样,那就起来吧;只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屋子的东西是他们负责;现在出了事情;责罚还是免不了的。”
雅墨道:“夫君说的是,只是这责罚可以延后,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出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进了我的屋子,偏偏弄坏了我准备好的礼物,这可是从来没出现过得事情。”
在雅墨说完这句带深意的话后,就不看林寺远,转过身,对这两个已经站起来,束手站立的丫鬟问道:“青儿,你在我哥来之后,回了一趟院子,可有什么不对镜的地方。”
青儿抬了下头,又低下道:“回老爷太太,奴婢按照太太的吩咐回来调丫鬟去给舅老爷打扫院子,却发现院子的丫鬟和婆子都少了一大半。”
雅墨听了后,眉头微微拧在一起:“人少了一大半?可是我到鸣翠院的时候,人不是都在吗?”
青儿道:“是……去宋大太太那院找回来的……”
雅墨转头看了看此刻脸色有疑惑的林寺远,说实话她听到这,也心里沉了沉,难道这件事情是邬氏做的。从动机和人手上来说,邬氏都有办这个事情的可能,只是邬氏会笨到今早上才来看了礼物就动手,这不明摆着让人怀疑到她。雅墨想了一下,就否定了这个怀疑,只是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巧邬氏好端端的来看礼物,又这么巧的把她院子的任调走,如果这个时候不是刚好来了她娘家哥哥要用人手,邬氏是不是还有后招,把她院子剩下的人手都调走。既然她费劲心机把院子人调走,不是自己办,那就是为别人制造机会。那这个别人……会是她一开始怀疑的吗?
雅墨问:“表嫂那,是你亲自去得吗?”
青儿摇摇头:“不是奴婢,奴婢想着鸣翠院那正等人手,所以就派了两个小丫头过去,然后留了一个婆子看门,这才赶去鸣翠院。”
雅墨听了点下头:“你安排的不错。你现在去把那两个小丫头和那个婆子叫到堂间来,不要声张,只说我有话要问。”
青儿恭敬道:“奴婢明白。”
等青儿退出去后,雅墨也站起来对林寺远道:“不知道老爷还是否陪妾身一起去堂间。”
林寺远坐在榻上,看了看眼前这个安安静静,没有愤怒,也没有焦急,他只在那双眸子里看到沉静。有些呐呐道:“夫人,这事不可能是表嫂做的,虽然她……”
雅墨没有让林寺远把话说出来,而是接过话道:“ 夫君多虑了,表嫂好心来给母亲拜寿,又怎么会做如此缺德的事情。这对龙凤娃娃塑像是妾身专门找人定制的,就是想着以后府里子嗣兴旺,取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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