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蔚蓝心里巴不得,又怎么会推脱,赶紧的回到亭中的石凳上坐下,就怕雅墨等下反悔,这番猴急的动作,弄的雅墨一愣一愣,着殷蔚蓝也太可爱了点。唤了柳杏在一旁,自己也在对面坐下,道:“不知道殷公子现在以什么为生。”
殷蔚蓝兴奋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说到这个,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以前是府里的月俸,现在是他娘的体己。他以前曾幻想过科举什么的,只是连进宗学的资格都没。现在他所会的,除了以前娘亲教过的之外,加上王爷有一天心血来潮看他,问什么他都答不上来,觉得这个儿子的身份就已经丢人,不能在学识上再让他丢自己的脸,这才有了后面的夫子,但是夫子只教诗词歌赋,那些为官治国之道一概避免。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王妃只想养废了他。
雅墨看着殷蔚蓝迟迟不说,心里也有了计较;开口道:“我有个想法,但是我一个人完不成,需要有个信任的人在外面帮我,你愿意吗?”
殷蔚蓝猛的抬头,直直的看着雅墨,眼神充满不解。
雅墨抿了下唇,脸色平静的和他对视:“你知道我的打算,但是我嫁妆不丰厚,所以我想攒点钱。”
殷蔚蓝悠悠的开口:“你真的决定了?”
雅墨轻轻的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雅墨踌躇了下,摇了摇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说不定她说的理由在他们古人看来根本不是理由。
殷蔚蓝看着,有些黯然的垂下头,好一会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雅墨微微松了口气,她今晚会提起,其实也是一时想到,现在看他的意思也是同意,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了战友的感觉。
“这个明天我把我的计划书给你看下先,再谈这个。”
“计划书 ?'炫书…'那是什么?”
“就是……我的想法,赚钱的想法。”雅墨偏着头想了下道。
殷蔚蓝看着有些孩子气得雅墨,不知不觉的的漾着温柔的笑。
确定后,雅墨就起身告辞,殷蔚蓝看着雅墨往水榭方向走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目光,踏着月色往灵风阁方向走去。
而在另一头曲径小路上,有个身影静静注视亭子好一会后,才匆匆离去。
39
39、迎娶的路上 。。。
迎娶队伍出了京城已经两天,中午在一家客栈停歇休息。
红梅端着茶壶步下楼梯往客栈厨房走去,经过后面走廊时,忽然听见两个小厮在谈论都统和自家县主,刚想上去喝斥,却在听到一段消息后,反而往后退去利用树荫遮蔽自己。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些内院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小何子满是怀疑和兴奋的盯着对面神情有些得意的小路子。
小路子吧砸了下嘴巴说:“这有什么,我老子娘就在内院做活,我告诉你,要不是我老子娘是扫小花园的无意中看到,还不一定就知道呢。”
小何子搓搓双手,脸上谄媚的笑着说:“小路子,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不是说老爷和夫人感情很好的,怎么到了你这,老爷就成了……”说着小林子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宠妾灭妻的人啊。”
小路子一听赶紧捂住小何子的嘴巴,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胡说什么,这是能说的,要是被旁人听到,不要说老爷倒霉,最先倒霉的就是我们,算了,跟你这大嘴巴不能说秘密,没得连累我。”说完一脸怒意的就要转出树丛走。
树后面的红梅怔了一下,小移了下步子,打算等他一出来,就往旁边躲。
“别,别啊,小路子,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决不乱说,你别吊着我胃口啊,你放心,我小何子这次绝对不开口,不开口……只听你说。”小何子一急,忙拉住小路子的袖口拍着胸脯保证。
小路子眼露怀疑道:“真的?……算了,你只要别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也是想跟你说的,你都不知道,我从我娘那知道后,把我憋的难受死了,尤其看到这个县主后,更是想找人吐吐糟,来你附耳过来……”
@#¥%&*……树后的红梅越听脸色越不好,最后赶紧从树后出来,小心的往原路回去,转过门帘后,赶紧往天字号房跑去。
那边的小路子和小林子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后,均停止了说话,相视笑了一下后,便分头离开。
“县主,县主,不好了……”红梅一推门就急急道。
正坐在床沿和张嬷嬷笑着说话的殷幽水脸一沉,张嬷嬷一看上前对着红梅就是一巴掌:“会不会说话,什么日子由的你这些小蹄子乱说。”
红梅捂着脸,眼睛迅速微红,晶莹的水雾一下就涌上眼眶,却在张嬷嬷的怒瞪下,生生的忍住。
殷幽水抬眼瞟了下,轻轻丢出一句:“你家县主怎么不好了,恩?”
红梅普通跪下,磕头:“请县主恕罪,是奴婢不会说话。”
殷幽水偏头轻哼了声:“茶呢?”
红梅依旧保持着磕头的姿势恭敬道:“奴婢,奴婢去小厨房的路上,听到一个惊人消息,给……给一时忘了。”
“哦,什么惊人消息,竟然让你如此失了分寸?”
红梅抬起头,迟疑不决。
殷幽水一看,对张嬷嬷使了个颜色,张嬷嬷点了下头,手一扬让屋内的丫鬟都退出门外。
“说吧什么事情。”
红梅看了眼,小心翼翼的开口:“奴婢听闻林都统是……是……”
“是什么,你这蹄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平时的伶俐劲哪去了。”张嬷嬷看了眼主子的脸色,对着跪着的红梅一顿呵斥。
“是宠妾灭妻。”说完红梅紧紧的闭上眼睛,仿佛等待那即将到来的巴掌。
良久红梅才偷偷睁开一条缝,看了看床边穿着红嫁衣的县主,有些疑惑。
殷幽水脸色阴沉,眼神犀利,声音冰冷的说:“说,从哪听来的。”
红梅低头:“是林府两个小厮躲在树丛嚼舌根,被奴婢听到的?”
殷幽水略略沉吟道:“你确定他们是在嚼舌根而不是看到你过去故意在那说话。”
红梅想了下坚定说:“奴婢确定,因为奴婢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说了一半,奴婢也是从他们后半段推出来的,刚才那个宠妾灭妻是其中一个小厮说的,另个小厮恼他乱说话,都要起身走的。”
张嬷嬷看了看正闭着眼,胸口明显起伏的主子,瞪了眼红梅,笑着走上去,手放县主胸口顺起气来道:“主子,你先别气,这听来的哪有真的。老奴这几天瞧着林都统是个好的。”
殷幽水睁开眼看了眼自己的奶娘,低头若有所思后道:“把你听到的完整复述一遍。”
红梅应道是:“那个小厮说,那小妾是都统在打仗时候好上的,仗没结束,小妾就先送回府,都统得胜一回府就想把小妾抬成二房。老太太和夫人不同意,都统为了弥补小妾就答应说等小妾有了孩子再抬二房,而且一大半时间都宿在小妾的房里,宠的不得了,连老太太生辰前,小妾去夫人房里把那生辰礼破坏了,老爷都护着不让夫人罚,现在……现在,还让小妾在县主前……怀上了身孕,那小厮还说……还说……”
殷幽水怒火中烧,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说,还说什么……”
红梅看着县主的神情,噤若寒蝉的说不出一个字。
殷幽水看着那个奴才样,一好起身,抬脚就往红梅的胸口踹去:“说,给我说……”
红梅眼含泪的爬起来,哽咽着道:“说县主进门也是个被冷落的料,身份高哪有身份低的小妾来的善解人意和温柔体贴。”
“你浑说什么……”张嬷嬷赶紧扶着气得不行的主子给扶到床边坐下。
红梅忍着痛委屈的说:“不是奴婢说的,奴婢哪有这个天胆。”
张嬷嬷恨恨瞪了眼:“还不给我滚出去,没看到主子心情不好,你还给我在这苦着脸。”
红梅赶紧起身,急急的连礼没行就退了出去。一出门就一脸痛苦的揉着胸口往丫鬟休息的地方去。
“主子,你可千万忍住,这林都统再不好也是姑爷,这男人一时受妩媚子蛊惑也是有的,再说了,那之前不是主子没进门,等主子进门了,盖头一掀,说不定姑爷就被主子的美貌给迷住了呢。”张嬷嬷再一旁赶紧开解道。“其实往另个方向想,对主子也是有好处的。”
殷幽水低着头说:“好处?都宠妾灭妻了还有什么好处。”
张嬷嬷一脸兴奋的说:“这宠妾灭妻,虽然源头是男人,但说到底还是做妻的不会管家。等主子一进门,拿着这个由头去老太太那常常吹点风,那管家的事不是更容易拿到。再说姑爷会宠妾,肯定是做妻的自持身份端庄,没小妾那份娇媚,使姑爷失了兴趣。到时主子对姑爷多使些庶妃教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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