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好乱》第206章


“这些年承蒙亚父扶持,出生入死劳心劳力,皇甫绝无以为报,唯有一拜。”说着向观渡磕了一个头。
观渡眸中泛起了泪,想当年,他隐居山林,结义兄弟逢难派人请他出山扶持其外甥。初初看到皇甫绝时,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在他眼中就像个没断奶的娃娃,幼稚任性难堪大任。
一晃七八年过去,如今再看皇甫绝,倒像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见他一夕成熟,他心里既喜且悲。
伸手扶起他,道:“我不需要你报答,凭心而言,我并不希望你亲自去,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一生无憾。然,我却找不到理由阻止你。你去吧,今日你有此担当,他日地下我也有脸去见你舅父了。”
……
皇甫绝出去之后,观渡在屋内来回徘徊,片刻之后,招来方才那名密探,道:“王爷启程之后,你紧随其后,待他进了圣境,你便设法传消息给金缕,告诉他,东仪太后是秦璃月生母。”
密探领命而去。
观渡推开窗户,背手看着窗外。
若不知东仪太后是璃月之母,金缕为了完成登基大典,许是不会理会此事,但,一旦得知东仪太后是璃月之母,他若对璃月真的有情,绝不会袖手旁观。
只要他能及时出手,皇甫绝便可能全身而退。
*
南佛正在举办国丧,金缕忙了一天,回到寝宫得知云浅掳了东仪太后的消息,冷笑一声,道:“这是想用燕瑝对付我么?李逝,去叫李易安来见我。”
第二天,南佛韬国将军李易安便带着五万将士开赴南佛与圣境的边境。
月夜追杀
燕瑝来去匆匆,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回东仪去了,璃月自然没有跟他一起回去,不过却允诺待这边的事情一了便去永安好好陪他。
牛轰他们闲来无事去山中猎了一头獐子,晚上一伙人便坐在篝火旁烤肉喝酒。
璃月听牛轰他们讲荤笑话听得来劲,头一抬却发现玉帘秋站在营帐外,一副想过来又不好意思过来的羞怯样,思及与她也算老熟人了,既然她想过来自己不邀她过来也不好,便开口邀她过来一起聊。
周围都是大老爷们,玉帘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只好挨着璃月坐下,璃月割了一块喷香的腿肉给她,便继续与牛轰等人天南地北地说笑。
曲流觞和苏吟歌并不知玉帘秋与叶千浔的关系,见璃月如此,还以为是看在玉无尘的面上爱屋及乌。在玉无尘手下吃过亏的苏吟歌尤其不忿,将手中肉骨头想象成玉无尘,狠狠一口咬下去磕到牙,当即痛得龇牙咧嘴,被曲流觞好一通取笑。
过了片刻,众人聊起当下的战局,璃月听得正专注,冷不防腰间似被什么大力地戳了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对面曲流觞一根骨头甩过来,“啪”的一声将玉帘秋击倒在地,苏吟歌牛轰等人也都绷着脸跳了起来。
璃月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匕首掉在地上,自己腰侧厚厚的兽皮马甲和棉袄都已被刺透,只是因为内里还穿着金缕赠的国宝软甲,匕首才没能刺入她体内,否则的话,这个角度刺进去,够她受的。
玉帘秋不会武功,出手之时没有习武之人惯有的杀气,璃月也从没想过她会杀自己,对她未加防范,故而竟差点被她得手。
“你个白眼狼,城主大人以礼相待,你却是来刺杀她的,看我一刀结果了你!”牛轰大怒,拿起竖在一旁的大刀向着玉帘秋便砍。
“住手!”璃月忙喝止他,垂眸看着躺在地上唇角溢出血丝的玉帘秋。曲流觞那根骨头并未砸在要害,但以他的手劲,砸在哪儿都不是玉帘秋这等弱女子能受得了的。
“你为什么要杀我?”璃月问,她想不通。
玉帘秋勉强拭去嘴角的血丝,心中的恼恨无以复加,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可不知匕首最后戳到什么,竟然刺不进去,此番失手,她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当即开口骂道:“秦璃月,你这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贱人!凭什么他喜欢你不喜欢我?你别得意,我得不到的,你也不会得到!”
原来以为自己是叶千浔的妹妹,她只恨命运弄人,让她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可那夜玉九霄却告诉她,她姓玉不姓叶,玉无尘才该姓叶。她当时便绝望了。如果她不是叶千浔的妹妹,她可以断定,叶千浔以后都不会理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璃月,若非她一早勾走了叶千浔的心,她相信叶千浔对她不会全无感觉的,都怪秦璃月这个贱女人!
璃月愣住,她口中的“他”是指叶千浔么?她……喜欢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叶千浔?
牛轰等人见她辱骂璃月,又恼了起来,璃月制止蠢蠢欲动的众人,抖落一身恶寒引起的鸡皮疙瘩,侧头对一旁的曲流觞道:“流觞,麻烦你把这个变态女人给叶千浔送过去。”
“我才不去!……为什么给叶千浔送去?”曲流觞刚跳了起来,转而又想起一个关键性问题。
“她是叶千浔的妹妹。”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璃月脱口而出。
曲流觞愣了一愣,转而道:“那我也不去!”
“她竟然刺杀我,你去告诉叶千浔,是我叫你打他一顿给我出气的,他不许还手。”之所以叫曲流觞去,是因为担心路上再遇见月潇山庄的人,派别人去难免徒增伤亡,只有派曲流觞去,才能干净利落事半功倍。
这个提议让曲流觞有些心动,话说他看叶千浔不爽已经很久了,只不过两人武功不相上下,每次打架都分不出个胜负。若能名正言顺地揍他一顿……想想都爽啊!
不过……
见他犹疑,璃月道:“放心吧,看眼下这形势,十天半个月不会有战事,以你的武功,这么多时间也够你来回了。”
曲流觞想想也对,于是欣然领命。
曲流觞走了之后,夜半时分苏吟歌又溜进她房中,璃月前两天连着被曲流觞燕瑝折腾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一脚便将他蹬下床去,两人正纠缠,冷不防细细的破空声响,什么东西“笃”的一声扎在了支起营帐的柱子上。
两人翻身而起,苏吟歌追了出去,璃月点亮油灯,发现是枚带着纸条的飞镖。
取过展开一看,先是惊讶地瞠圆双眸,随后咬牙咒道:“可恶!”
云浅这厮果然趁燕瑝不在掳了裴青瑶,还邀她去天圣宫看望自己的亲娘。
她不知他从何得知这个秘密,但她却非去不可。
当夜便将军中之事交代给牛轰,她和苏吟歌一行两骑向南佛飞驰而去。
苏吟歌自得知曲流觞的月蛊是东仪太后给他下的之后,便也怀疑上了云浅,故而后来他拿到月蛊解药也没跟云浅说。
他只当璃月这么着急是因为东仪太后是燕瑝之母,思及云浅那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他又不会武功,临走之际便派了一人去通知曲流觞。
*
十一月末,南佛圣境也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
天圣宫是座巨大的圆形建筑,周边布满了各种奇阵,这些阵法别说是几个人,即便是军队也能困得住,故而虽然掳了东仪太后回来,宫中倒也没有草木皆兵,还是如往常一般有条不紊。
云浅来到软禁裴青瑶的殿内,解下披风丢给随行的女侍,扫了一眼桌上分毫未动的饭菜,屏退侍从,看着端坐在窗下表情冷硬的裴青瑶,道:“怎么了?不合口味么?这是你宫中的御厨做的,为免你吃的不习惯,我连他一起请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裴青瑶清冷的目光直视前方,不带丝毫情绪地问。
云浅晃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座椅扶手两侧,俯低身子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做你女婿如何?”
裴青瑶豁然抬头,盯着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你很不错,可眼下看来,似乎你女儿更合我口味……”他话未说完,裴青瑶反手便甩了他一巴掌,她气得面色煞白,喝骂:“无耻!”
云浅直起身,抚了抚泛起红印的右颊,浅浅一笑,道:“被岳母打几下没关系。不过我劝你还是吃点东西,否则待你女儿来了,以为我亏待你找我拼命怎么办?”他轻笑着转身离开。
只要能拿到月蛊解药,即便金缕登基他也不怕,大不了不做这天圣宫宫主,天大地大,他哪儿不能去?如今天下,若说还有人能威胁金缕,恐怕只有秦璃月。
他本想亲自去将秦璃月捉来,但曲流觞苏吟歌总是不离左右,他找不到机会下手。好在机缘巧合他潜伏在裴青瑶身边的眼线窃听到裴青瑶与秦璃月竟是母女关系。
有母亲在手,还怕引不来女儿么?
刚出殿门,一手下急急来报,说是金缕派韬国将军屯兵在南佛与圣境边境,看着好像随时会攻打过来。
云浅眯了眯眼,如今是国丧期间,国丧期间动兵是大忌,他不信金缕会迫不及待到在这个时候攻打圣境。
算算时间,不出意外的话秦璃月这两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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