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婢》第46章


摸了摸垂吊在自己身上的青丝,忘记。。。。。。但愿都能做到。
一身的粗布,没有包袱,但脚步却走得有些沉重,水颜的怀里还踹着他离去时的银两,白玉也依然还放在上面。
但眼前的路,她却不识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该怎么过。
抬头望了望天,今日滴水未沾的她,今日的头真的有些疼痛。
坐在路边,有些孤苦无依的味道,眼前一位夫,牵着自己的娇妻,在对面叫卖新鲜的猪肉,娇妻细心的擦拭着屠夫脸上的汗液,两人脸上的笑意有着让人羡慕的味道。
水颜将白玉捏在自己的手掌里,他说这个就当他们的牵绊,但她想要的牵绊岂止这么简单?
嘴角抿开了笑意,有丝无奈的笑意,突然有些狂妄的想着,不如自己去找一个山野村夫,相辅相成,过完以后的日子,从此将那个人排除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想,更不去奢求,然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夫唱妇随的生活。
水颜嘴角的笑意再次荡开,有些事情想一想,就真的觉得美好。。。。。。但只是想想,因为谁愿意娶一个浑身是毒,无法生出子嗣,而且在婚前就已经没有贞洁的女子?
摇了摇头,起身,继续缓步的走着,漫无目的走着,原来在王府的时候每日忙不过来,总想着偶尔也偷一下懒,但现在真正的可以闲下来了,却变得没有了目的。
码头就在眼前,工人们正在装卸着船上的货物,忙忙碌碌的身影,水颜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出。
有的人,手上拿着一张票子,有序的登上一辆商船。
水颜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祈求这艘商船也能带她走,讲好价钱,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这船要去什么地方,更不知道那里等待着的会是什么情景,但此时的水颜是如此的想让它带她走,想走的心情是如此的着急,就像她此时真的想把阎濮昊从自己的脑子里,心里硬生生的挖出去。
走上船只,碧绿的水在湖面上荡起清波,上船后,水颜还是将自己卷缩在甲板上,眼睛呆滞的望着面前行走的人群,突然想起了他,心里又是一阵刺痛,只不过还好,以后他当真的不会出一,因为在上船后,她才知道这船要开往的地方是南方的边国,湖城。
水颜听过那个城市,虽然叫着湖城,却没有湖水,听说是因为那里的人渴求水,才取了这个名字,真正的湖城干燥闷热,一年四季看不见雨水,但那里的牧业却发展得很好。
拉开笑意,痴傻的想,这次逃得这么远了,不会像上次那样,就算在街头,他也找到她,更不会像昨日那样,他们厮守缠绵。
水颜站起身,俯视湖面,心情突然轻松了。不可能的事情,放进回忆里,至少自己曾经真的想和他在一起过,回忆这个东西,只要不去碰触就不会啃噬人心,更不会去夜夜期盼他,就算很难。。。。。。但这一走,或许她就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他,也许有可能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想想他,就像想着有些遥不可及的梦一样。。。。。。这样真的好?
063 子嗣
船只继续在湖水上面平稳的走动着,水颜在装货的仓库中,一住就是好几日,这几日里,水颜尽量的想让自己笑,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却逼自己露出笑容,因为她要新的开始,因为她不要再继续纠结自己。
湖城。。。。。。少雨干旱的地方,或许将是她这一辈子终老的地方,也是她不会去想他的地方。
湖城这个地名虽然简单,但却没有想到它离江南是如此的遥远,就连在没有风浪,没有暴风雨的阻碍时,船只都行驶了一个多月才来到这里。
船舶停靠岸的日子,湖城的天空居然下起了绵绵细雨,雨水的味道和江南没有区别,依然是湿润有余。
水颜走下船,脸色却有些病态的苍白,她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吃错了东西,还是夜晚的时候凉了胃,她这几日都有些恶心的想呕吐,就连喝上一口水,胃也会翻搅的吐出来。
伸手接住透亮的雨水,脸上有着诧异,难道听说和现实有区别,还是湖城因为怜悯她,在这时也下起了雨水?
随着船只上的人群,一起来到了住宿的客栈,在那里水颜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湖城,不是因为人们希望它水润,而是它真的有一条让人看见后,就会思念的湖水。
躺在客栈里的房间里,水颜的胃更加的恶心厉害,刚才在外面吃的东西,就在躺倒床上时全数又吐了出来。
有些痛苦的将自己卷缩在床上,右手死死的拽住胸前挂着的两块白玉,这是她现在睡觉时的一种习惯,其实嘴上,心里面说可以不想他,说可以用余生来忘记他,但在此时,她的心却孤寂得让她难受,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就像那透明的空气,让她的心里,脑子里,念着的全都是他。
水颜有些想笑,或许自己真的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他,如果一辈子不行,那在她死后,她一定要喝上几碗孟婆汤,直到来世就算和他擦肩而过时,她也不要记得他,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因为她现在的心,真的太苦了。。。。。。
疲惫的闭上眼,刚才还想忘记的话语还未说出,脑子里又出现了他的身影。
苦笑,然后摇摇头,更加的卷缩自己,还在异乡的她,还不知道未来的她,难道他都不能放过她一小会吗?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手中的白玉,更加的握紧,握紧,想起他说这东西至少也算他们唯一的牵绊,她的心就更加的抽搐,因为这样的牵绊,并没有。。。。。。
同一个时间,比起水颜凄凉孤寂,阎府却闹热了许多。
今天他们宴请宾客,庆祝阎濮昊披上官服,可以在朝廷上说出只言片语,不用等着狗皇帝叫唤,也不用像一个平头百姓那样,为隐晦的为皇帝做事,但最值得庆祝的还是,因为安简薰父亲的关系,阎濮昊这次的确在朝廷重要大臣的上面比季凌阳要得人心,比他更能有权利。
安简薰为阎濮昊倒上酒水,脸上的笑意更多,她是比他还高兴。
“现在府上的人都要改口叫王爷了,虽然你本来就是,但这次不用再隐忍。”柔声的开口,脸上依然是减不去的笑意。
阎濮昊抿着薄唇,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算宾客上前祝贺,也只是客套的应付着。
安简薰读懂了阎濮昊脸上那不高兴的表情,她突然话锋一转“但我还是喜欢叫你昊,还是喜欢府上的人叫你爷,因为这样,就不用让我联想到你是个冷酷的朝廷官员,不用联想到像我爹那样不管家人的负心汉。”虽然是有意的想顺着阎濮昊的想法说下去,但这句话却多了几句提醒。
阎濮昊不是傻瓜,听懂了她的话语,他低声的笑了出来,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这傻瓜,就算我再忙,我也不会不管你,你不是说,今生只有我和你盖一张被子,睡一个枕头的,再说你爹是三朝元老,我就算再忙,也忙不过他。”话语中有着笑意,但脸上却是疲惫。
十几年前,母后就是因为皇位之争的原因,才带着他们逃离那皇宫,十几年来,他从不愿意穿上官服,更不愿意加入朝廷的帮派,更不想用脑子去想那些纠结的事情,只想平静的守着自己的院子,看着春来春去,惬意又单纯,但母后的死,和季凌阳的咄咄逼人,不得不把他推上了现在的位置,不得不去承认他是当年逃跑的皇子,更不得不把季凌阳毁在自己的手上。
大殿上琴声突然起奏,幽幽的琴声夺走了阎濮昊和安简薰的神色,他们的眼睛全部都放到大殿那白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洋溢着笑意,指尖在琴弦上舞动得美丽,如此优美的琴音,还是让阎濮昊蹙了眉头,因为在这琴音里,他听不见属于她的情绪,而且听见琴音,勾住他的却是回忆。
想起水颜,他嘴角莫名的挂上笑意,在她走后,他第一次清楚的明白“舍得”这个词语,因为只有舍弃对她的一些情感,他才能专注的爱身边的这位女子,一个全心全意,不会背叛他,不会像水颜那样,忘记过去的女子。
就算午夜梦回,其实牵动他的或许依然是她的身影,但可惜现实里她已经消失得干净,可惜回忆里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回忆里他却可以爱怜她千万遍,只是什么都是虚空一场。
将自己的视线,从弹琴女子身上拉开,伸手将安简薰搂进自己的怀里,现在他和水颜唯一能牵绊他的东西,或许就只剩下她曾经留在他脑子里的一些回忆。
安简薰柔顺的躺在他的胸膛里,嘴角幸福的笑意如此的让人嫉妒,厮守一辈子的心愿,她是如此的强烈,哪怕是心里有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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