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婢》第105章


因为上面的一切用药极为的奇怪,每一味药都相克,而且用的的计量也让人害怕。
所以在得到这书的时候,也只是看看,但却不敢用。
又听见了水颜想压抑但却没有压抑住的咳嗽声江硕侨脸上的矛盾是如此的明显。
其实就算这书上有解毒的良药,但他都不敢用,因为这看似解毒的良药,感觉是要命的毒药,也不是别人口中以毒攻毒的那一种毒药,因为此药全是补品,但合在一起却变成了毒药。
江硕侨确实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么狠心想让水颜喝下这些药。
因为如果这书只是骗人的,如果这书只是流传到世间的杂书,那他不是连水颜最后能拥有的日子都没有?
想了想,还是将书放到一旁,头疼得如此的不舒服。
※※※※※※※※※※※※※※※※※※※※※※※※※※※※※※※※※※※※※夜宁静得让人心沉沦,江南的冬季看不见一丝丝的雪花,就连吹出的风,也不忍心将秋季残留在树上的树叶缓缓吹下。
坐到走廊上,手缓缓的垂下,手中的酒壶没有一点水迹的掉落到地上。
抬头看了看天际的残月,嘴角抿出了弧形,但却是苦笑。
齐擎雷不该把一切告诉他,不该把那过去的事情全数对他说清楚。
那样他的心里或许还好受,那样觉得或许水颜还是欠他的,自己还是应该恨她的。
但现在她的身影好像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想着她,就算闭上眼晴,看见的,似手听见的全部是她的一切。
从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但这件事情上面,他当真的希望,回到几年前冬季,希望和水颜再次的相遇。
只可惜……只是想想而已,她被他伤了心,怎么会没有痕迹,覆水难收,破镜又怎么能园。
一件细绒的披风细心的盖在了阎濮昊的身上。
“昊,我们进去吧,天冷了。”哀求的开口,眼里早已有了酸楚。
至从水颜走后,她觉得眼前的阎濮昊所有的心神也跟着水颜走了,再也看不见曾经那让她心动,让她觉得意气风发的阎濮昊了。
现在的他每日以酒相伴,有时甚至对着天际嘶哑的笑出声。
她以为水颜走后什么都会变成平静,但都没有想到,水颜的走,带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昊,你这样下去,会让我心疼的。”安简薰哭腔的开口,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她也不想在乞求阎濮昊的心里会有她,但她现在唯一能乞求的就是阎濮昊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个躯壳,哪怕眼里看不见她,只要他在她的身边,那至少,他还是属于她。
阎濮昊摇了摇头“为什么江南没有雪,为什么它不下雪。”声音迷蒙的开口,问着自己撕心裂肺的问题。
安简薰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江南有雪,那样我会更加的记得再次见水颜时的情景……白色的雪地,裙摆飞扬的她,脸上那淡然的笑意,和护主的执着,这一切都刻进我的脑子,怎么也赶不走。”紧闭上双眼,想起她明眸皓齿的那一幕,嘴角荡开了笑意。
安简薰的泪水滑落,现在阎濮昊嘴里说出的话语,比他要她死还难过,就算他不会忘记她,她也不会去计较,但她却希望,哪怕有一丁点的在意她,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语。
“如果不是自己的执着,那水颜也不会两次穿上那火红的嫁衣,更不会一次次的离我那么远。”再次苦笑,说的,责备的全是自己。
安简薰已经无言以对,这样的他,她还有什么样的话语好说出来。
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连丧尽天良的事情她都做了,但为什么到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画面?
摇摇头,泪水滑落得更加厉害。
一盆冰凉的水从阎濮昊的头顶淋了下来。
刺骨的寒冷,让他顿时清醒。
抬头望着端着盆子的人,眼底的却没有一丝怒气。
“你还要继续这样?还要继续这样过日子,然后什么事情也不做,什么事情也不管?”姚镜桐伸出自己的手,将阎濮昊从红色的栏杆上把他楸起来。
阎濮昊将自己的眼神对上姚镜桐,但却空洞的毫无神色。
“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几次了,叫你火速的去京城。”姚镜桐当真的想伸出自己的手,将他打得清醒。
阎濮昊笑了笑,现在什么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思。
“你真的打算不去京城……真的打算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东西拱手让给他人 ?'炫书…'”姚镜桐把自己脑子里面能想到的话语全部都说了出来,但阎濮昊给他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将他再次甩到栏杆上,当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语,此时什么样的话语,好像都显得多余。
“你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事情,难道还想着别人的能为你停留,除非那是傻子。”姚镜桐喘息的说着,当真的被气得不好,完全没有想到水颜的事情会让他变得这般样子。
别人说情爱伤人,他自问,情爱伤人的只不过是心,如果将一切看得淡然,那伤心的也不过那么几天,但几个月过去了,这个阎濮昊已经变成了没有灵魂的怪物。
眼神再次飘忽到明月上面。
其实姚镜桐说的一切他都懂,这一切他都理解,但真的要忘记一切把什么东西都放下,把水颜当成自己的过去,他好像真的做不到,也根本做不到。
“镜桐,我的这里和这里,全部都是她,不是一句话,不是一个动作,我就能不去想她,也不会去在意她心。”阎濮昊指着自己的头,指着自己的心,无可奈何的开口。
安简薰突然冷笑出声,伸出自己的手,在阎濮昊的脸上用力的扇了一个耳光。
阎濮昊偏过自己的头,脸上的神色不变,也不抬头去看安简薰。
他该伤的人,全部都伤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他有些累了,累得全部的虚假都不想继续。
“阎濮昊,我一心一意的对你,为什么你要如此的残忍,就算你没有忘记水颜,就算你的心里全部是她,但哪怕你虚情假意一点,哪怕你装一下也可以,不要在我的面前说你想她,不要在我的面前说你此时你的心神全部都是她,你可曾想过,我在伤心,你可曾想过我的付出完全没有意义。”指责的话语,说出的是自己的无可奈何,说出自己选错了自己一辈子要过的良人。
明明是别人眼中的一对璧人,但只可惜现在是貌合神离的一对陌路人。
是自己错了,还是月老把红线栓错了?
“我安简薰这辈子是瞎了眼晴,嫁给了你这样的人。”转过身,快步的离开这里,心或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疼痛。
阎濮昊笑了笑,笑声张狂得让人有些心疼。
“我真的很想她。”幽幽开口,无可奈何,但却没有了任何能回旋的余地。
姚镜桐叹出一口气,眼神也飘忽到天际。
“想她,你就去找她吧,你这般的想念,不她去见她一面……如果水颜还在世的话”姚镜桐也无可奈何,今日的局面已经造成,已经不可能在回到过去,如果他真的心有不甘,可以去试试,但过去的伤痛,水颜也不会在回来了吧……“去了,又能怎么样?”阎濮昊仿佛像在问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又有什么样的结局,又能怎么样让自己的心里好受。
“如果水颜真的在这世上的时日不多了,你可以去见她最后一面,如果水颜真的死了,你可以在她的坟前上一注香。”姚镜桐话语说符直白,但这确实是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杨浦和摇了摇头。
“我不敢去,如果水颜真的没有在这世上了,我没有去那里,我至少可以想成水颜在江硕侨的身边笑着,幸福着,而不是接到让自己不能接受的事实。”如实的说着,他确实是害怕了,也是软弱了。
姚镜桐已经无话可说,话一至此,既然他们都爱得这么的累,他又何必在苦苦的相劝,劝了也算是白劝,但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其实也算阎濮昊的咎由自取。
如果水颜真的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是不是还是有点心动,是不是还是会原谅过去的总总,不在说着,你伤我太多……白色染上了一滴滴的红色,水颜站直自己的身子,将手指上的血液擦拭干净。
自己还是不会做饭,还是不会将菜肴变得好吃。
今天在厨房忙了一个下午,但得到的依然是自己都难以下咽的东西。
将被刀割伤了的手指包扎好,站在雪地里等着江硕侨。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自己的身子比原来好了很多,今天觉得自己的身子也显得特别的轻松。
远远的看见江硕侨背着采药的竹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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