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婉兮,清穿》第79章


“清扬!”远远便听到了芳婉的呼叫声,她抬起头来。
还未开口,芳婉已经到了她身边,气喘吁吁,又满脸急切地说道:“你去哪了?我找了你近一个时辰了。”
清扬见她脸色不对,问:“芳姑姑,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快···快去宁寿宫···太后找你···都过了一个时辰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清扬一怔,太后这个时候找她,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事?而且过去一个时辰了···心中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老巫婆又要出狠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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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寿宫静得很,清扬垂首快走,耳边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响。她望着垂帘,仿若自己是只即将送入虎口的羔羊一般,一旦跨入便无生还的余地。
微微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进去,既然有此一劫,躲又有何用?
暖阁更是寂静悄然,朱漆大炕两侧的香楠木方案上的铜制小香炉熏烟袅袅,合着木头的清香,如淡雅的兰花香息,幽香扑鼻,清扬闻着却觉得头晕目眩。
太后面如严霜的坐在大炕上,炕下的梨木大椅上坐的是惠妃和安嫔,两人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明显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清扬顿时明白过来,恐怕这两个女人气不过她在定嫔那驳了她们的面子,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会搬出太后这座大山来。太后上回就对她有诸多不满,这次还不趁机好好整整她,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
知道没法躲她反倒镇定了下来,在清宫戏中也看过不少这种桥段,这些女人吃饱了没事做,总要生出点事来,她碰到了枪口上只能认栽,要打要罚随便好了。
清扬往地上一跪,垂首道:“奴才叩见太后,太后福寿康安。”
太后眉眼一斜,抚着手上的护甲,冷哼一声,厉色道:“你架子倒蛮大,居然让哀家等了一个时辰。”
一旁的惠妃也冷笑一声,附和道:“也就仗着皇上护她,现在不过是个宫女,就对太后如此无理,日后真晋了位,这后宫之中她还会把谁放在眼里?”
清扬心中一紧,这惠妃还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小人,居然在这煽风点火。她往前一叩,道:“奴才实在是不知太后召唤才会让太后久候,况且奴才自知身份低微,万不敢做出越雷池之事,望太后明鉴。”
“明鉴?好得很,哀家问你,曹寅可有向皇上请求赐婚?而皇上可有为了你把这事给压下来了?”
太后的声音阴冷无比,清扬不禁打了个激灵,声音如常道:“回太后,奴才只是个宫女,这等事自是皇上做主,奴才丝毫不知。”
“不知?哼,哼”,太后轻哼两声,继续道:“既然这个不知,那我问你,江南的事你总该知道了吧?”
清扬又是一惊,那份镇定也一点点散去,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太后见她身子微晃,露出一丝冷笑:“江南的刺客是怎么回事?曹寅不顾生命危险替你挡的那一刀又是怎么回事?在宫中你勾引皇上,出了宫你又勾引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伤风败俗。而今皇上为了你居然跟手下的大臣争风吃醋,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大清的颜面何存?哀家又岂能坐视不管?”
清扬没想到太后连江南的事也知道了,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要置她于死地,太后又视她为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自己是在劫难逃了。遂道:“奴才从来没想过要勾引谁,也没做过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不知太后从哪听来的谗言?”
太后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大喝道:“你还嘴硬!看来哀家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来呀,给哀家拖出去,廷杖二十!”
站在阁外的太监赶紧走了进来,拖着清扬就往外走,这时一旁的安嫔赶紧起身,安抚太后道:“太后,您息怒,何苦为了这奴才气坏了身子。而且若是让皇上知道恐怕要怪罪了,还是算了吧。”
她不说还不要紧,她的话一出口,太后立即大怒:“怪罪?哀家帮他惩治这幺蛾子,他还怪罪?!好,好,哀家今天倒要看看他如何怪罪!你们给哀家打!往死里打!”
“嗻!”
日影西斜,康熙用过点心,正在暖阁内看书,却有点心不在焉,还惦记着李德全说清扬来找他的事。她来找他做什么?告诉他她不愿意嫁个曹寅?抑或是求他赶快赐婚,好让她快快离开皇宫?
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恐怕是后者吧,她不止一次地求他放她出宫了,这次如能嫁给曹寅,岂不是正合她意?不仅出了宫,还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可笑···
正胡思乱想,李德全满脸焦色地走了进来,躬身道:“皇上,听说清扬姑娘让太后找去了。”
康熙不为所动,淡淡道:“关朕什么事,上回她让太后找去不是好好的吗?不要来烦朕。”
李德全原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芳姑姑告诉他的时候他并未通报皇上,可是刚刚有太监来报,出事了。他知道皇上面上虽淡,心中却还是放不下她,她真出了什么事,皇上又要怒了。遂斗胆说道:“皇···皇上···刚刚有太监说,清扬姑娘不知怎么惹怒了太后,这会子太后正让人廷杖呢。”
“什么!”康熙双目圆睁,手上的书陡然落在了案上,廷杖?!
清扬被太监拖到了殿外,伏在春凳上,三个散差太监立即走上前去,两个按住她的肩膀,一个按住她的双脚。她双唇紧抿,下意识地抱住了春凳。
太后见她一声不吭,脸上没有一丝惧色,顿时火冒三丈:“臭丫头,哀家今天就好好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勾引皇上!给我打!”
执杖的太监见太后发了狠,都不敢手下留情,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啪啪啪”一下接一下的板子落在清扬背上。
清扬在电视上也看过如何廷杖,没想到竟会这样痛,每一下都似嵌进了肉里,然后生生地拔出,直扯得皮开肉绽,翻出绝望的痛来。
背上的衣服已被打碎,鲜血一点点渗出,疼痛如浪潮般一波波朝她袭来,她却是哼都不哼一声。
太后越发来气:“打!往死里打!不要停下来!”
也不知挨了多少下,清扬软软地趴在春凳上,背上已经痛得麻木了,眼中水汽弥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她散乱的发髻。她默默哽咽,子清···小玄子···好痛···谁来救救她···好痛···
终于,剧烈的疼痛夺取了她的意识,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执杖的太监见她昏了,停了下来,道:“回禀太后,这个宫女昏死过去了。”
安嫔不知是好心还是坏意,劝道:“太后,算了吧,真打死了皇上那也不好交待。”
太后气犹未消,冷哼道:“横竖不过死了一个宫女,难道他还为了个宫女跟哀家翻脸不成,哀家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勾引皇上的人。把她给我浇醒了继续打。”
安嫔知道太后一直对先皇的事耿耿于怀,也不敢多说什么,何况把这宫女打死了,也省得日后成为祸患。遂退到一边,与一直幸灾乐祸的惠妃站在一起。
太监取了冷水兜头浇在清扬身上,清扬一凛,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再没了力气,又重新合了上去。板子又上身了···一下···一下···
“住手!”怒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清扬也在这呼声中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他来了吧···他终于是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执杖的太监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太后见康熙飞步朝这边走来,那神情竟似天塌了一般,不禁想到当年顺治对董鄂妃也是这般紧张,董鄂妃一个人霸占了她丈夫,还害得她年纪轻轻就受了寡,而今皇上对这个女人也是这样,他们父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心中更是来气,咬牙道:“不许停!继续给我打!”
执杖的太监也不知听谁的,拿起木杖悬在半空。
康熙已经来到了宁寿宫殿前,他冷冷道:“谁敢再动一下朕诛他九族!”
他声音冷冽刺骨,在场的人吓得齐刷刷跪在了地上,只剩太后愣愣地站着,脸一阵红一阵白。
康熙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清扬一眼,见她的背部已被鲜血浸透,心中剧痛无比,只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一个个撕得粉碎。
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道:“太后,不知这宫女犯了什么错,让太后气得动用私刑?”
太后脸色惨白,却依然不依不饶:“这宫女目中无人,不仅当众怒斥惠妃和安嫔,还不把哀家放在眼里,端架子,出言不逊。哀家不过想好好教训她一番。”
康熙强自镇定地说道:“她虽有错,却罪不至死,如今她这番模样,太后的气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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