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梦》第58章


“大概是这样,你还有什么疑问?”
“啊?”
一直在神游的丁浩被贺从容逮了个正着,他心不在焉,脑子里正在想稀奇古怪的事情。
这段时间又不知道费承为什么带着那小汽修工跑到LA,据说好像也是沾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了,出去避避风头。丁浩插科打诨的本事比楚文差一点,但也不遑多让:
“那个,容少,你知道费少为什么去美国吗?”
第四十九章 
贺从容回到家,只见黎峥穿着一身纯黑睡衣,坐在沙发上,右手执烟,左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但他的侧脸吸得贺从容挪不开视线,利落收紧的下颌线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与贺从容五官略有不同的高鼻深目像极了贺海峰,以前没发现他有如此深刻的五官,可能被一团小肥肉遮盖了所有风头。
他翘着二郎腿,睡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肩颈曲线平添矜贵,突出的喉结在贺从容眼中简直性`感到极致,每次搂住黎峥,他都忍不住含住那上下吞咽的喉结,惹黎峥低沉沙哑的一声闷哼。
那声闷哼,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曲调。
微微开阖的领口露出他凸起平展的锁骨,就算是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也没有他的黎峥好看。
紧抿的唇角让人想一探究竟,他头发有些长了,却丝毫不影响他寒峻的气质,鬓角修得齐整平顺,与整张脸搭配得完美无缺。
可能是自己的眼神太过炙烈,黎峥已经转过头来,撞上他的视线。
他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端详黎峥,现在他是自己的天神、飞蛾扑火也要抵达的目的地,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流言蜚语。刚才在咖啡店,丁浩没敢直接问,但旁敲侧击之间,他已经听出意思,毕竟葬礼上,所有来参加葬礼的长辈、同辈、晚辈,与他贺家熟识的家族,全都看见了黎峥。
不会有人不怀疑,毕竟黎峥跟年轻时的贺海峰长得太像了,比他这个儿子还要像。
大概是私生子最后的倔强,极力证明自己是某个人的孩子,无法抵赖。
在触及到贺从容的那刻,天地间的冰雪消融,黎峥站起身,主动伸开臂膀,重重地抱住了贺从容,不在乎任何一个佣人的目光,毫无顾忌地吻了起来。
不过就他俩昨晚在房里的动静,别人想不知道也不可能了。
所有人从“黎先生”改口叫“二少爷”,虽然这个称呼黎峥还没适应,但只要能跟贺从容在一起,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准备好温水,递上贺从容今天要吃的药,手指抚过他红得发烫的脸,温柔细致:
“你今天的第一顿药,不要忘了。”
有时候,贺从容感觉黎峥比他成熟,但幼稚起来,不超过三岁。
日常就是鸡毛蒜皮堆积起来的岁月,黎峥陪贺从容去超市,两人边开车边聊天,在逛超市时也互相商量,任谁路过都忍不住侧首望向他们。这两个人实在太般配了,无论身高长相,还是气质,走在一处,让人移不开眼。
贺从容忽然想起了什么,丁浩的项目做得差不多,但费承那儿还拿着另一份合同,他现在不在国内,需要联系一下,贺从容按下语音通话,拨了过去——
“喂,老贺。”
电话那头很吵,不知道费承在做什么,说话有点大舌头,醉醺醺,应该喝了不少酒。
费承左手搂着西班牙裔的火辣美女,右手边,金发碧眼的少年倚靠在他的膝上,他接电话,实在听不清贺从容在讲什么,只好搪塞地回应:
“我明天给你回电话,有什么事你先发我邮箱。”
Rolls…Royce Phantom折射闪耀奢靡的光芒,他又提了三辆跑车回来,在外面玩,也认识了不少朋友,今天到家里开party。
偌大的客厅挤满了人,各种肤色,灯光晦暗闪烁,费承从沙发上起身,开了一瓶香槟,疯狂摇晃,喷出几米的水花,溅射在嬉笑哄闹的男男女女身上。
站在三楼的男人紧紧握住了楼梯扶手,那双眼眸不曾从费承的身上移开。转眼间,他们已经来美国呆了三个月,席洲自然不像费承如鱼得水,他不会英语,无法对话,在这里除了满足费承的X需求,他什么都不会。他站在那儿,浑身冰冷,他就这么看着费承跟那身材曼妙的外国女人接吻,什么都做不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跟费承,有那么深的羁绊吗?
他们俩,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炮友而已。
席洲嗤笑一声,抹了把脸,决绝转身,推开`房门,重重地锁上。
楼下的喧闹根本听不见这一声闷闷的甩门声,费承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席洲这几个月的情绪。关上门以后的席洲,后背紧靠房门,那处却石更了。他闭上眼,便能看见费承被酒淋湿的身体,隔着衬衫,紧实饱满的肉`体半遮半掩,他想象那张唇正与自己接吻,手就自动滑下去,握住了自己的昂扬,手腕剧烈地抖动,席洲仰头,颤颤地喘息着,一遍遍叫着费承的名字。
像中了蛊,吃下毒药,戒不掉的瘾犹如吞噬理智的蚂蚁,自他脚边向上爬,他不可抑制地想起费承翘腿坐在床边,眼神冰冷地朝他发号施令:
“跪下。”
“舔干净。”
“啊。”
压抑得太久,浓稠泛黄的米青液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这一刻,席洲根本听不清房外的狂欢,屋内,一片漆黑,是他一个人的疯狂,他疯魔地盯着掌心,伸出舌尖——
“不舔干净,今晚不要上我的床。”
费承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不断播放,席洲难以克制地抖动起来,他把手指舔得油光水滑,在月光的映照下,淫靡不堪。他呼吸急促,那处刚刚发泄过,再次石更了起来,他想象着费承在身下的滋味,再次陷入癫狂。
早上,席洲洗漱完毕,下楼,未见一地凌乱,反倒从厨房那里传来了奇怪的声响。他越往那儿走,声音就越清晰,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婉转妩媚,与之呼应的是男人有力的喘息,席洲的步子迈得越来越慢,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过去。
他站在门口,瞬间定在那儿,动也不敢动。
费承穿着衣服,那女人却一丝‘不挂地与他相连在一处,背入式,女人两手撑在大理石台子上,转头看见席洲站在那儿有些慌乱,她想找衣服遮蔽身体,想逃离费承,没想到这一下贯穿得更深,费承发了狠地把着她的腰,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女人立刻不敢动了,然后,他在席洲的面前,愈加猛烈地cc起来。
席洲望向费承的侧脸,看他丝毫不慌乱的脸,从始至终没有把眼神投向自己,就算他再笨,也懂了。他转头,离开是非之地,却没有胃口吃早餐。
“摆正自己的位置。”
“有点眼色。”
身上溢满情`欲味道的费承理好扣子,捋了下头发,走过席洲的身边,不轻不重地丢下这句话。
席洲坐在那儿,两手缓缓握成拳,连头都没有抬。
他知道,费承开始厌恶他了。
费承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厌倦了席洲,见不得他眼里那抹无法让人忽视的占有欲,明明这条狼狗,是他用血肉饲养的艺术品,可最近,他看见席洲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大概是亚当情节①作祟,想到此处,费承无奈地轻笑一声。
席洲忠诚、乖顺、听话,可费承不想面对他,故意迷失在重欲之中,打消这种念头。他一向薄情寡义,怎么可能为一个席洲浪费整片森林呢。
费承上楼,进了卧室,水声从房内传来,过了半个小时,后院跑车的引擎再次轰鸣起来,费承又走了。
席洲打定主意不再去烦扰费承,但内心闷得快要爆炸,细数两人的曾经,难受得喘不上气,他没有人可以倾诉,只是坐在窗边吹了三个小时的冷风。
没想到晚上,他刚躺下准备睡觉,费承却倚靠着门站在他面前。
他穿着一套格纹西装,西裤把两条长腿包裹得修长笔直,席洲很少看费承戴眼镜,今天他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看他的时候,还用手指抵了抵镜框,那一瞬间,席洲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还没等席洲出言,男人便扑了过来,像猎捕食物的野兽,两只手紧紧地勒紧席洲的颈脖,唇舌霸道地掠夺他口中稀薄的空气,而后又松开,手不安分地从下摆探入,冰凉的戒指与滚烫的手指重重地套nong席洲起了反应的那处,他笑得邪气:
“都这么石更了?”
席洲弄不过费承,费承一靠近,他全身都酥了。
他还没起身,又被费承压下去,席洲眼睁睁看着费承在他面前脱掉衣服,疯狂地吻着他,后面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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