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皇后》第161章


咦甙伞!?br />
潍雅也没反驳,一个人静静的往别的方向去了。
苍梨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说:“嘴上说着能够放下,可是心里却未必吧。”
“也许她只是想家罢了。当初你才入宫时,不也是思乡情切吗?”湛溪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好像在提起她的家乡的时候,他若是不能触碰到她,她就会一瞬间消失了一样,回到她心里那难忘的地方。北朝再好,也终究比不过自己的家。
苍梨沉默了一会儿,又笑起来,抬头对湛溪说:“臣妾自是无时无刻不想念自己的家国,可是若给臣妾一个重来的机会,臣妾的选择仍是不会改变。只要是和皇上一起,臣妾在哪里都一样。”
湛溪见她揽入怀中,轻声说:“朕若是有半分机会,也会想办法让你回家看看。”
“有皇上这份心,臣妾就知足了。”苍梨被勾起的思乡之情,被他的柔情安抚下来。今生有他陪伴,背井离乡的遗憾,又算得了什么呢?人这一辈子,总不能想什么都好,就像北野瀚书、尉迟潍雅、北野觅他们一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遗憾,谁的人生又能得到圆满呢?
只是这道理,却不是谁都能即刻明白。有些人终其一生,也陷在这场死局中出不来。
尉迟潍雅小小年纪,又如何能看得通透?
她一路抽泣着直奔进康宁宫,脸上是哭花的妆容,嚷嚷着:“母后!母后!”
谁知她刚到门口,就被花嬷嬷给拦下来。
“八公主,太后娘娘正在小憩呢,吩咐过不准让人打扰,您还是先请回吧。”
“不行,我现在一定要见母后!”北野觅果断地说着,就要往里冲。
“八公主,不行啊,太后现在真的不能见你!”花嬷嬷拼死拦着,两个丫头也从旁来帮忙,不让北野觅有半分机会可乘。
“母后,母后,你出来见我呀!”北野觅对着殿门大喊,脸上的泪水更是汹涌。
“八公主,您别这样了……”花嬷嬷皱起眉头为难地说。
“觅儿!”兰妃也赶上来,把北野觅拉开,劝慰她。“好了,觅儿,别再闹了。你想要如何,咱们好好说还不行吗?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只怕是太后也没有办法,你现在这样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啊!”
“我不信,我不相信!一定还有转机的,我就不信瀚书哥哥一定要娶那个女人!这都是他们的阴谋,瀚书哥哥根本就不会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娶她?”北野觅一边哭一边说,挣脱了兰妃的手,扑向大殿紧闭的大门。
“八公主,您还是走吧,太后不会见你的!”花嬷嬷无奈地劝说道。
“不,我不走,我不走!”北野觅赌气地喊着,“扑通”一声在门口跪下来。“母后,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能听到。求你帮帮女儿吧,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胡闹,再也不让你生气,只求你这一次,让皇兄收回成命吧!”
“觅儿。”兰妃蹲下来搀着她,心酸地说,“你别再这样了。皇上说出口的话,是不能收回的。何况事关两国邦交,岂能儿戏?相信这也是太后不见你的原因。”
“我一定要见母后,母后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北野觅不依不挠地说。
话音刚落,大殿门“砰”的一声就打开了,太后严肃的面容出现在门后。
“母后!”北野觅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
“你在这里胡闹什么?”太后却劈头就是一顿臭骂。“我北朝堂堂的公主,就是这样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你要说的,哀家已经知道了,你走吧,哀家没有办法,皇上的国家大事,岂能由你左右?哀家也劝你死了这条心,别再胡闹了。”
“母后……”北野觅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后。
“你若再不走,哀家就只得让人把你关起来了!”太后紧绷着脸说。
“母后,女儿从来没有真正求过你什么,但这一次,女儿求你了,求求你……就算、就算他们一定要成亲,你把女儿也许配给瀚书哥哥好不好?只要是你赐婚,皇兄他也不能反对,女儿只要能在瀚书哥哥身边,哪怕是做妾,女儿也能接受……”北野觅泪流满面地恳求道。
“放肆!我堂堂北朝的八公主,岂能如此委曲求全。你作践你自己也就罢了,别丢了皇室的脸!”太后怒气冲冲地呵斥道。“来人,把八公主带回宫中,好生看守,直到她清醒为止!”说罢,太后就转身进门,不再理会北野觅的哀嚎。可只有兰妃知道,太后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眼角仍是淌下泪来。
☆、第151章 痴情终成空(2)
院中的落叶已堆积了好几层,打扫之后,倒也清爽许多。
此刻大殿中炉香袅袅,却拂去了深秋的一丝清寒。
玉茗轩披上了大红色的绸缎,被清风吹得微微飘动。下人们来来往往的忙碌着。苍梨也上下打点,有些疲惫的脸上却至始至终带着盈盈笑意。
“皇上驾到——”小顺子满怀喜庆地喊道。
“呀,皇上来了!”莲蓉急急忙忙地跑进屋来禀报,生怕苍梨忙碌中没有听见小顺子的宣告似的。
“知道啦。”苍梨轻轻笑道,走出屋去。
湛溪走到她跟前来,说:“让你代做尉迟潍雅的娘家,会不会觉得很麻烦?”
“尉迟公主背井离乡,臣妾能为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而且玉茗轩向来偏僻清静,有点喜庆的事情冲冲喜倒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何况臣妾也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热闹喜庆的气氛了。记得以前在南朝的时候,还常常和周围邻居、军营的将士们一起开篝火晚会呢!这宫里冷冷清清,反倒把人都将养得懒惰没有生气了。”苍梨淡淡地笑着说。
“你若喜欢热闹,朕随时可以满足你。”湛溪应道。
“皇上别为了臣妾费心。您是一国之君,当为天下百姓着想,不要为了臣妾一人耗费心力。”苍梨摇摇头说。
“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一点心愿也不能满足,朕这个皇帝也未免做得太窝囊。朕也知这深宫苦寒,这件事朕自有分寸。”湛溪看着苍梨坚持说道。
苍梨没料自己随口一句,会让他如此上心,如果再继续推辞下去,只会让他心中不快,也就只能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皇上的心意,臣妾如何能不明白?只是皇上别为臣妾太伤神就行了。对了,时辰快到了,臣妾现在要去房间里看看新娘,皇上要一起去吗?”
“你们女人家之间,朕恐怕不方便介入。据说女人出嫁之前总会有很多感概,何况她背井离乡的,你去陪她说说话也好。”湛溪说道。
苍梨点点头,便往潍雅的房间去了。
喜庆的气氛已经从四处透露出来。
别苑卧房从昨夜开始就打点起来,张灯结彩,潍雅早起梳妆,如今已经换上了凤冠霞帔,细细地描摹妆容。
若说平日的尉迟潍雅总是隐约带着一分男儿般的英气和豪气,此刻一身红妆的她,却是水灵灵的女儿身。红色的装衬托着她小麦色的肌肤,仍是有驰骋草原所将养出来的那种原生态的美感,如同生机勃勃的原野一般。而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充满了小女儿的期待。虽说这门婚事是建立在政治的基础上,她和轻云之间也并无过多接触,只是出嫁的女人,总是难免对未来有一番企划。
“噔噔。”苍梨敲了两下门示意,一边打量着潍雅的装束,一边往里走。
“你来了?”潍雅掀起凤冠的珠帘,带笑看着苍梨,嘴边的两只酒窝就像调皮的小精灵一般充满灵性。
“真是人靠衣装。这打扮一番,果是与平日大不一样了。”苍梨略带恭维地说。
潍雅却扬了扬下巴,问道:“那你觉得,是今日的我好看些,还是往日的我好看些?”
“不同的美,岂有相比较之理?”苍梨狡黠地答道。
不过潍雅知道苍梨的话确也发自真心,她那双眼睛充满了清澈的光芒——这是她曾说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看着这双眼睛就好像看见了她的心。而且潍雅对自己的美丽是绝对有自信的,她那充斥着野性的好不约束的美丽,是这些中原女子所无法比拟的。但也正如苍梨所说,不同的美,或许真是无法比较的,否则湛溪的心为何就只系于苍梨一人,不管别人如何的好,也终究无法取代她的地位。潍雅笑着又坐下来,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那么俊俏的眉眼,此刻还闪烁着少女的光芒,只是转瞬之后,她将嫁作人妇,那时,一切就又不同了。
“这件嫁衣,是当年父皇迎娶我母后过门时的新嫁衣。这次来去匆匆,父皇只好命人修改了母后的旧衣给我做新衣,反倒是何意极了。”潍雅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笑道,眼眸里有点点柔光。回想起家乡和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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