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橘子汽水》第15章


严双回头看紧闭的房门和灯,踮起脚捡起玄关的车钥匙,拉着方若禹出了门。
住在12楼,电梯下行速度不快,还伴着一点哐啷哐啷的细微杂音。就连几年前跟高中的小女朋友表白前也没有这会儿来得紧张。
方若禹看他蓄意控制紊乱的呼吸满脸红晕的样子差点笑出来:“要不你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严双听到他这句话反而被注入了某种不说不行的使命感:“不行,你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你知道了可能会失望,因为我不是要说我喜欢你。”
电梯到了地下一层,打开门车库里每隔五米才有一个白炽灯泡发出清凉的冷光。
一阵意料之中的遗憾爬上方若禹的脑尖,但是满足比它更快地占满方若禹的身心。
“我是说,我发现我不是没对你动过心。虽然可能没到喜欢的程度,但是我已经没法忽略它了。”
拉开车门,方若禹钻进了后车厢一句话也说不出。严双掰过他的脸,看见眼泪在他发红的眼眶里打转,但是迟迟没有掉下来。他想到他小时候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被别的哥哥姐姐调戏哭的样子,觉得方若禹某种意义上看确实长大了,就在他离家求学的两年时间里。
“伤心了?”
“不是,”方若禹笑里全都是鼻音,“我已经满足了,真的。”
“这就满足了?”严双也钻进车后座,关上车门并且顺手开了一丝窗户透气,“你还喜欢我吗?”
方若禹狠狠地点头,想要让严双记住:“喜欢。但是我马上就要放弃了。”
“为什么?”
方若禹变戏法似的从口袋掏出了半包烟抽了起来,严双这次破天荒没有讲他。
“双哥,没有未来的。能得到肯定的回应我就满足了。”
方若禹说完在车内置的烟灰缸里碾碎烟头,吸入的尼古丁持续麻痹神经。
严双被他这句话决绝的态度惊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我刚在楼下花坛想了很久,想的就是跟你坦白以后要怎么处理后果。我想,如果你愿意继续,那我就愿意陪你到底,我会用更多时间来用不是哥哥的视角了解你,但是如果你主动放弃,那我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了,你能明白吗?”
方若禹边听边张大眼睛呆住,像是在听什么不可思议宣言。
严双手撑坐垫倾身寻找方若禹的嘴唇。和往常一样柔软,但是湿湿的,可能是未干的泪水和着鼻涕水儿。舌头探进唇齿间,有一股令人皱眉的烟草燃烧的后味上下翻滚。
做爱变得相当默契,开始和结束都不需要言语。
严双半起身去够到前座车门旁搁置的护手霜,金属的旋钮盖子打开后闻到让人目眩神迷的海洋调蓝色香气,充斥在浓黑厚重的车厢里。
方若禹抢过护手霜跪坐在漆皮的车座内自己给自己润滑。
“你怎么就想了那么远呢,逼都让你给装了。”
“给我一点儿,”严双向方若禹要了一管护手霜给自己的小弟弟上外套,“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感觉自己给了你不对等的关系。”
“没什么不对等的……你可以进来了。”方若禹横躺在座位,头抬起放在卸下的靠枕上,发现自己的脚还是长了点儿,于是屈起抬高,很熟练地圈在严双的腰周。
“你有勇气想未来,已经比我勇敢了……哎你他妈慢点儿,护手霜不比真的润滑……我连想都不敢想。”
严双一只脚踏在车厢地面,另一只脚半跪在坐垫上干他,很快就顶得方若禹语言支离破碎,一字一颤。
方若禹身体主干平躺但头部和颈椎形成一个被动的六十度角不断往后怂,后脑勺在枕面弹动,车身很轻的日系车被两个百多斤的成年男子折腾得不知道是上下还是左右起伏。
方若禹觉得羞耻,抬眼看到严双脑袋后边儿那个窗户还是半开的,恼怒地锤车的背靠:“喂你至少把窗户关上吧!被看到了怎么办?”
严双制服他不安分乱拱的腰和大腿已经很不容易,喘气道:“你伸个脚就关上了,乖,我没手用了。”
方若禹被持续不断地顶弄前列腺,本来就快要小高潮,脑袋里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叫他快点关窗,另一边又因为这种莫名的未知刺激头皮发麻,获得了禁忌的快感。
他双手攀过头顶,指甲抠住车门窗户边缘的接缝,躯体因为一阵抽搐的快感舒张拉伸,头顶已经埋进凹陷的软枕,胯部往下推到极致,后穴深深容纳严双的阴茎,颤抖着抬起脚用脚趾去够车窗上摇的开关,却因为眼前湿润没有看的清楚,不小心按到了下摇的位置,自动车窗缓缓放下,混凝土地下车库里泛白的灯光照进来刺痛了方若禹的眼睛,车外的场景变得异常清晰。
严双停下动作哼笑一声:“看你干的好事。”
方若禹舒服得手肘都在抽动,感觉到严双突然把阳物抽出,两人原本紧贴的地方早就汗湿,此时也因为严双的离开接触到了凉凉的空气。
严双把方若禹托起,一只手关紧车窗,让方若禹正对着他坐在他腿上,圈住他汗湿的后脑勺问:“要看着我还是背对我?”
方若禹心想你就不能让我缓缓,咽了咽口水回答:“背对着。”
严双给他借力让他很快转了过去,踮起脚踩在地面,撑着严双的大腿把上半身抬起来。
“怎么这次不想看着我了?”严双在耳边问。
方若禹双手掰开自己的臀瓣,让重新暴涨起来的阴茎更加顺畅地进去。
方若禹感到一点耳鸣,但还是听到了严双的声音。
“废话。”他扶着前排两个座椅的椅背绷紧肌肉坐了下去,“……当然是因为这样更深啊。”
严双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同时自己收缩中心区肌肉埋头往上顶,把声线不稳的呻吟从方若禹喉咙深处逼了出来。
方若禹感到这个姿势车晃得更厉害了,连忙叫严双放他下来。
“没有人,我看着呢。”
严双对方若禹的分心不满意,看时间两个人磨磨蹭蹭也一点了,亲上方若禹敏感的颈侧引得他连连躲闪:“我好累啊,你自己动。”
方若禹就在被操射的边缘仰卧起坐,被严双停下的动作弄得超级不满,上身前覆贴住椅背,依靠自己常年打球的体力朦朦胧胧自己玩到高潮。
他脱力地长吐出一口气,放松浑身的肌肉,手摸到了胯下两个人的体液。
严双拿起他酸软的手腕舔干净手指上的东西,强行和方若禹接吻。方若禹尝到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因为刚刚结束高潮,于是作罢,懒得和他争论什么。
方若禹车震的时候上衣被脱下来当抹布用了,根本不能穿,严双最后从后备箱拿了一件备用的运动衫套他头上把两个人载到了酒吧街。
方若禹在吧台前看酒水单看到眼花缭乱,严双遵纪守法点了橘子汽水。
点完单以后对黑暗中旋转的七彩点灯完全不能适应的方若禹也不敢去舞池放飞自我,很怂地跑到阳台找了个僻静角落的桌前坐下,小饮了一口带冰块的红牛威士忌。
“没什么感觉啊,这哪里有酒味。”
严双第一杯汽水早喝完了,面前的是第二杯。
“本来就没什么酒味。你感觉怎么样?酒吧好玩吗?”
方若禹很实诚地回答:“不好玩。但是总有一种我居然就成人了的感觉。”
他感到一阵风吹来,灯饰闪烁摇晃,CBD光污染彻夜不休,星星隐没,月亮抬头,玻璃门开后有酒保到阳台送餐,同时室内涌动的噪音被放出来一角,像一头不眠的野兽的嚎叫。
“对了,”方若禹收回目光看坐在对面的严双,他的面容一半在光一半在暗,那里的每一寸方若禹都吻过,“我妈说你交换的两年过年都不会回来。”
严双听出他话外之意,笑了笑,说:“我回,你要我回我就回。”
“暑假呢?”
“只要有假期我就回。”
方若禹感到被风和酒灌地有点不清醒了,吃吃地笑:“那我算你什么?备胎吗?”
“不是,”严双被他逗笑了,“不是,你是准男友,男友预备役,我圣诞节要过来验收你的成绩,看你让不让我喜欢。”
“你不是备胎,你是唯一的。”
方若禹被夸得飘飘然好似神仙,不对,神仙都想不到有这样的一天。
两个人杯子里还剩见底的酒水,严双示意他举杯,敞口的玻璃杯碰在一起并不是梦碎的声音。
严双打个个响亮的汽水嗝,大声说:“我缺席了你今年生日,现在补祝你十八岁快乐!”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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