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儿,还疼么?”他搂着她,心疼的问。
绮晴点头,“很痛。”先前和他说着话,李太医他们上药时,她并不觉得。现在,静下来了,这才感觉一股针刺般的痛,从膝上,手上,传遍四肢百骸。
“皇上,背上的伤口也迸裂了,可不可以去拿干净的衣裳让绮晴换上。这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绮晴抬眼,望着他,娇嗔的说。
背上的伤未癒,现在,手上,膝盖也受了伤,她现在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商人’了,全身都是伤。现在,别说是去救踏月,真的连走路都困难了。可——,若是不去救他,她心里会难过,她,该怎么办呢?
“当然可以。”边说,边命令殿中的宫婢去取干净的衣裳,而他呢,则在这儿陪着绮晴。
换好衣服,绮晴琢磨着怎么和百里寒星说。她的脸上仍有些没有褪去的红晕,刚才背上的伤是百里寒星帮你清洗上药的,衣裳也是他帮她穿上的。虽然她和他之间有过比这更亲密的……可是,像这样不含其他……不含**,只是单纯的帮她上药,换衣,绮晴仍是觉得有些羞涩,尴尬。
“绮儿——”看绮晴有些出神,百里寒星不由在她耳边低声喊道。
“哦,呃——”绮晴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他。“什么事?”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救踏月,此时听到百里寒星喊她,还真吓了一跳。“皇上——”
“在想什么呢?”她才喊了一声,他就笑着打断了她,戏谑的看着她,说:“绮儿,是不是在害羞。”她脸上的羞涩,令他无法忽略。
绮晴不由挑了挑眉,死要面子,反驳道:“才没有呢,又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话虽这样说,却仍是有些底气不足。
再怎么大方,毕竟是女孩子。就算是之前有过亲密的接触,绮晴仍是会害羞,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为什么脸红?”他打趣道。
“才没有,我这叫血色好。”才怪,刚才还痛的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看她否认的极快,百里寒星顿时毫不客气的朗声大笑。他宠溺的拭去她额上的薄汗,“以后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绮儿,以后不要再吓我了,可好。”他再也无法承受上一次那样的害怕,惊慌,恐惧。“我真的不能失去你,绮儿。不管之前我如何的对你,那都是因为出于嫉妒,怨恨。我是爱你的啊,如果不爱,我怎么会嫉妒,会怨恨。在天下人面前,我是九五之尊的帝王。但是,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再平凡不过的男子,我也会为情所困,也会因爱而心生嫉妒。想到你曾经和月王爷在一起,我会怨恨,为何你的……”第一次不是给我。“我会嫉妒你爱的是他,为何,不是我。”
绮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惊讶的瞠大了眼睛,小嘴微微张开成O型。心在颤抖,不知如何回答他。只好转过脸,不敢再看他。
有些人,错过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为什么,他……?
“绮儿,我知道,一时之间,还让你难以接受,但是,我是真的爱着你的。我愿意等你,等你对我敞开心扉。”他知道,他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他愿意等,他愿意为他以前犯过的错赎罪。
绮晴还是没有看他,她不知道,此时,她该以何种的心种去面对他。他不止一次向她表白,而,这一次,或许是他说的最认真,最诚挚的一次。他是真的在惭悔,她,该原谅他么?
她不知,他那样想除掉踏月,她该不该原谅他?
听着他深情的话语,绮晴心中五味杂陈。
“绮儿——”
“如果,这后宫之中,真的有妃嫔背叛你,与人私通,你会怎么做?”绮晴没有回答他,问了个让他觉得很不着边迹,不可能存在的问题。“如果,后宫之中,有妃嫔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皇上,你会怎么做?我要听实话。”
至少,她该替她的孩子讨回这个公道。绮晴银牙紧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绮儿,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这么做,也没有人敢这么做。背叛朕,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除非,她真的活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绮儿这么问时,他的脑海中竟闪现那张小小的可爱的脸,小皇子。
他不认为,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敢在这皇宫之中,挑战他的天威。
“我只是说如果,只是一个假设。既然皇上这么说,那……”绮晴笑的意味莫名,“是绮晴不懂事,还望皇上恕罪。”
说着,就在跪下去。却被百里寒星眼尖手快的拦住了,“绮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有伤在身,若是再碰到伤口,怎么办?我说过,不论何时,你都可以免去宫中规矩,免去这些虚礼。”他有些气恼的说道,气她不顾自己的伤,做出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事。
他在她的面前,不再用尊称,而是用我。绮晴轻轻摇头,在心中长叹了一声,掰开他的手,走下床,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第4卷 第203章
百里寒星脑中闪过不好的预感,起身去扶,却被绮晴避开。
“皇上,就让绮晴跪着说。”虽然膝盖处传来的痛几乎令她晕撅,但她仍是强忍着,咬着牙,借此来忽略那痛到极致的伤。
很快,绮晴眼中已浮现一层氤氲水雾,她眨了眨眼睛,强行将眼泪逼回眼眶。膝盖跪在坚硬的汉白玉上,撂的火辣辣的痛。更而且,她的膝盖先前还受了伤。跪着对她来说,不亚于一种酷刑。
“绮儿,有什么,你起来再说。你……”百里寒星低头看去,只见绮晴刚换上的干净衣裳,膝盖处又渗出血来,慢慢的,被血水染湿,染红。他心疼的眼睛都红了,“绮儿,快起来。”语气又气又急又疼。
绮晴却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皇上。绮晴就跪着说,绮晴有事求皇上,若是皇上不答应,绮晴就在这儿长跪不起。”
她不是在威胁他,她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
“绮儿,你有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都答应你。但是,你答应朕,先起来,可好。”边说,边将手递向绮晴,想要扶她起来。
不料,绮晴却只摇头,恳求的望着他。“皇上,绮晴求你放过月王爷,可好?你要绮晴做什么,绮晴都答应你。只求你放过他……”她不能让他死,就算是两个人不相守一生,她也要保他周全。
“绮晴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过份,有些无理取闹,有些任性。可是,绮晴还是想要求皇上放过月王爷。绮晴也知道,放了月王爷,对皇上来说很为难。不说其他,他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皇上,不是么?他只是一时冲动……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只是因为他是王爷,他所犯的错,就受到更多的关注。皇上……”
百里寒星越听越生气,脸色越来越难看。虽心中想过无数个可能,她会为了他来求他。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了救他,她可以牺牲到如此地步。骄傲如她,为了救他,竟然向他下跪。
他气她如此在乎月王爷,更气他自己,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额痛的沁出的冷汗,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他的心在抽搐,很酸,很痛。
“你为了他,竟然跪下来求朕?”他墨玉的眸一片幽深,深邃不见底,让人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但绮晴,却能确切的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冷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冷酷。
百里踏月,留着你,是朕这一生中最大的威胁。你说,朕要不是答应绮儿,放过你?若是不答应,绮儿就会一直跪下去,看到她受伤,看到她痛苦,朕的心就像被刀子刮过一般,痛到极致。可若是答应她,放过你,朕又做不到。
朕,到底该如何做?
“绮儿,你告诉朕,朕该如何做?放过他,让朕沦为天下人的笑话,成为各国的茶余饭后的笑柄?亦或是……?”他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说道,他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以前是没有把柄,而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明正言顺的处置他,而,她却求他放过他?
“皇上,究竟如何做,还不是您一句话。”只要你真的想放了他,又何必担心其他。
不想放他,其他的,都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若是真的想放过他,又有谁敢妄自推断,议论?
你是皇上,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又何惧他人的眼光。
“绮儿,很抱歉,朕不能答应你。”他薄唇紧抿,终是从齿缝里吐出这一句话。“他意图谋反,朕若是放了他,那天下人会怎么想?我凰朝还有没有律法?月王爷谋反一事闹的满城皆知,朕要如保饶了他?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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