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之眼》第9章

碰！的一声，壶倒了。
妖精们尖叫着四散逃走，妖精首领托拉愤怒的大骂：“你们这些该死的外来人！看你们作了什么！”
“父亲小心！”卡尔拉赶紧拉住父亲往远跑。
“现在赶紧把它扶起来还来得及……”托拉的女儿，之前和谢丽莲他们打过一场的查斯妮不逃反而奔向壶口。
又一次魔法攻击劈向查斯娜，谢丽莲大叫一声卡蒙，卡蒙已经极速奔过去将查斯娜捞起带离危　3ǔ。ｃōｍ险地带。
“你——？”谢丽莲瞪大眼望向发动攻击的墨兰。
“失手，不好意思我的白魔法不纯熟。”墨兰无所谓的笑笑，“本来是准备打那个壶的。”
谢丽莲再一扭头看壶，壶在地上翻滚着，仿佛有东西要出来：“这是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只是想验证我的猜测。这里的妖精将这片地域原先的主人封到魔导器里面，靠魔导器分解它的力量维持生存。”
魔导器！谢丽莲曾经看过书中记载，传说中神魔战争中遗留下来的东西，据说就连人类都可以借由他使用自然中聚集的魔力。这家伙，墨兰早知道这里有魔导器吗，为何一眼就看出那是魔导器？还是说神官对魔力感应敏锐？
“糟糕！圣壶！”随着查斯娜的大叫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锁定壶，壶身似乎裂开。
一声犹如爆破的巨响！解接着根本和壶体积不成比例，充塞整个山洞还继续成长的巨大的蛇出现！凡是被蛇青色鳞片碰到的妖精突然就被吸入蛇体，原来这竟然是条由水构成的巨蛇，许多妖精都在蛇体内的水中挣扎。
已经撤离到安全的小洞穴的墨兰看向大蛇：“啧，放出一个大家伙。可惜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蛇一用力，将整个洞穴撑破直接通向外面的森林！蛇身继续膨胀中，成为盘踞森林地域的巨蛇。墨兰也跳到外面身体悬浮在空中，观看整个森林被吞并的宏伟景象。
“主人。”和墨兰同样相貌的人形在他身后提醒。
“恩？啊呀！”墨兰看到谢丽莲他们都在蛇身体里游泳中，“糟糕，真是太不小心了。不过，不会这么简单的死掉吧，如果是‘那一位’的契约者。”
他微笑的看着水蛇中为性命挣扎的人们，等待着。
第八章　营救
等待，没有结果。
墨兰看到在大蛇体内沉浮的谢丽莲，和夹着她正用剑从内部拼命劈蛇身体的卡蒙。显然卡蒙的体质更健壮一些，毕竟是男性；谢丽莲看起来已经昏迷过去。
啧，真失望啊，还以为是那一位重视的人。也是，魔王怎么可能对人类有感情，如今看来，只是玩物的程度罢了。
现在死了就不好玩了。
墨兰从空中降下跳入大蛇体内，拽着卡蒙和谢丽莲浮游出来，然后将他们丢在树上。卡蒙赶紧拍打谢丽莲，不一会儿谢丽莲醒来。
“咦？什么？墨——兰——！这是怎么回事！你搞的什么鬼！”
眯眯眼的墨兰连忙摆手：“纯粹误会，我以为魔导器里放出魔力的是神之遗骸，谁想到是这么一大条啊，哈哈，哈哈哈！”
“胡说八道，你明明就知道里面的是什么！”谢丽莲直接脱下鞋甩墨兰脸上，墨兰狼狈躲开。
“好吧，我承认是觉得它被囚禁很可怜才放它出来，没想到闹这么大。”墨兰扳着笑脸毫无诚意的解释。
“糟糕！其他人还在里面！”侠义心肠的卡蒙持剑跳下去。
谢丽莲急忙叫道：“等一下！”
然而太晚，卡蒙已经掉下去，他本意可能是想用剑斩开大蛇，可是连人带剑一起扎入大蛇体内，又被困住。
墨兰叹口气用手盖住自己的脸：“啧，啧，我可不准备下去第二次。”
“卡蒙——！”谢丽莲焦急回头，“你是怎么做到的！刚才怎么把我们弄出来的？”
“因为我想既然是水蛇，在进入的时候就用魔法做了很薄的一层膜，进入以后又包裹住你们。然后出来的时候蛇的体表不允许薄膜通过，但是被包裹在里面的我们只要接触到表皮就能出来了。就像在水里做个气泡，气泡会浮出水面破掉，里面的东西就出来了。”
“那么——！”
谢丽莲抓住墨兰猛力摇晃。摇晃的墨兰头昏脑胀。
“都说只能做到一次啦。”
谢丽莲丢开墨兰，焦急看着脚下身躯可以吞并森林的巨蛇。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她迅速的动脑筋。
墨兰开始扳指头数：“火是不行的，里面的人正好一锅汤。冰也不可以，里面的人会冻死。魔导器也不行，吞了这么多人，收入它的时候可能连它肚子里的人也一起封进去。唯一能用的就是我刚才说的方法，但是对这么多人使用要消耗庞大的魔力，几乎不可能。”
谢丽莲抢白：“杀死它不就好了？”
墨兰笑：“杀质地为水的妖魔只有刚才说的用火或用冰，可是两个都不能用。再说，与其说它是妖魔，倒不如说是统御这一片森林愤怒的自然之神。如果它死了，这个地方很快会魔力流逝水源枯竭。你要为侵占它土地的人杀死它破坏这片森林吗？”
“水……”谢丽莲陷入沉思。她熟悉的魔法多为攻击性的，水的属性也治愈，因此她对与水相关的魔法掌握的并不好。
其实，发动魔法尤其是自然属性的魔法时多半要请求元素精灵。像火焰，属于复合魔法，控制元素变迁和剧烈变化产生火焰，然后还要控制气流来操纵火焰。说实话她的从来没有和水属性的精灵沟通成果过。
怎么说呢，她无法理解那种柔软，透彻，流动的物质要如何操纵。和大气不一样，空气虽然是静止的风却不是死去的东西，她的身体浸透在其中能够感觉到空气的波动。也和土地不一样，她的脚踏在土地上能够感受大地的脉搏。她的灵魂更能够领悟火焰的精神，唯独水——就算怎么抓怎么摸怎么嚐都无法体味，无法掌控。
这种情况如果是擅长水魔法的魔法师一定能很容易解决问题，分开蛇水质的身体救出旁人，或者直接安抚大蛇的愤怒。对于这种两边都不该受到伤害的情形，作为魔剑士的她不晓得如何处理。
而墨兰所说的方法，直接和人体接触可以做到，隔这么远况且又有这么多人，对魔力和操纵的要求过于高且精确，实在太困难了。
她思考再三决定：“我要再进去一次。”
任何物质，尤其是精神领域物质形成都有核心。如果进入蛇的体内找到核心，那么便有制服大蛇的方法。
“你脖子上戴的魔导器借我。”
墨兰惊讶，“啊？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魔导器！”谢丽莲一把将墨兰脖子上的祖母绿颈环抢走。
“等一下，那个对我很重要……”
“性命攸关你就别计较。”
“啊——”墨兰伸出一只手无力阻止谢丽莲将颈环戴到她自己脖子上，然后跃入蛇的躯体。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墨兰背后传来：“被她又拿走一块，没关系吗？”
“没关系。”墨兰微眯得眼缝里透出深紫的光，“这样清澈纯净又精力旺盛的灵魂，有点理解为何她被高等魔族盯上。”
“……高等魔族都好这口？”墨兰身后的影子摆出一个不敢恭维的表情。这样一没教养二没形象粗俗无比的女人？
墨兰抿嘴笑道：“哎呀，不至于有那么糟吧，我觉得很可爱哟。而且，也非常聪明。”
说罢墨兰张开紫眼，认真看着下面发生的情况。影子也老实住嘴，跟着望去。
她的体力不好，按之前的情形推算她顶多能坚持个五分钟。五分钟内在庞大的蛇体找到核心，她要怎样做？
墨兰又注意到一个有趣的情形，并不是蛇体内所有人都遭到水淹。譬如，他好像就看到有个小妖精在蛇体内游动。
是查斯娜。他仔细以看，发现水蛇体内产生小的魔力流动，魔力从什么地方流向查斯娜体内。顺着源头望去，他看到了卡尔拉漂浮的躯体。
魔力共享，男性的那只将大部分魔力传给女性的那只？很少见，应该是妖精的双生子。难怪她可以保持清醒，不过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吧，很快魔力就会耗尽，两人一起死在大蛇体内被分解吞噬。
要不要做个小手脚助他们早入极乐？谁让他讨厌妖精。他可是很记仇的。
正准备举起法杖，墨兰的手停顿住。
谢丽莲正向查斯娜的方向游。
微微一笑，他放下手合上眼，恢复到原先眯眯眼毫无杀气的清秀脸庞，仿佛刚才的一切全是错觉。
第九章　水合军
水是什么？
喝的东西。
人是水的一部分，由水而生，能够走的水。
可还是不能理解，正如没可能完全理解人类这种生物一样。
无论如何呼唤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