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第717章


“哦?是什么宝物?”被李清的话带来了点兴致,李承乾微晃了下身子,饶有兴趣地向李清看来。
“是一块血玉凤凰。小心地抬头看了他们家主子一眼,李清接着说道:“据卖他的人讲,这块血玉凤凰乃是其先祖百年前从吐蕃雪域所得,质地清纯、价值连城不说,关键是它还有一个旁的饰物所没有效。
稍稍地吊了下李承乾味口,李清停顿了一下,见他们家殿下再次抬头向他看来,李清又弯身接着说道:“说是常挂在身上有宁神静气、强身健体之功。关于这一点小人已找太医署令任大人求证过,任太医虽亦是不能太过肯定,不过却能确定,此玉确有宁神之功。”
“正好小人一直都将其带在身上,殿下请过目。”说着,李清探手入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三寸左右的长方小盒来,恭敬地双手向他们家殿下递上。
“既是任署令所讲,当是不会有假,不想这些上竟有如此奇物。”把檀木小盒打开,看着安静躺在里面的嫣红玉佩,李承乾不由出声赞叹,且不说它精致细腻的雕功为李承乾平生所仅见,但就是此玉、入手时的感觉。就让李承乾的心神猛地一定,方才显的有些烦乱的心情也一下都安静了下来。
“虽然母后素来简朴,平素也不甚欢喜那些奢华之物,但是这块血玉凤凰,想来母后当是不会拒绝。”看到它的第一眼,李承乾便知道,这一次母后的寿礼要送什么了,手拿着血玉,李承乾来回地把玩观摩,过了好半天。见李清还在常下站着,遂开声说道:“这件差事你做得不错,毋头自己去帐上领十贯银钱,其他的差事也莫要忘了,去吧!”
“谢太子殿下赏赐,殿下交待下的差事小人定会尽心去办,小人这就先告退了。”十贯的银钱那可不是小数,都朝的上他在宫里两三年的例钱了。所以在听到他们家殿下的赏赐后,李清多少有些喜笑颜开,虽然他在宫里用钱的地方不多,而且也没有什么亲人花销,不过手里的钱多了总不是坏事不是?
“玉是好玉。想来母后也定会喜欢”。待李清下去,看到李承乾还在那里不停的把玩着手中的血玉凤凰,没有一点想要出去的意思,武媚不由轻声说道:“不过在母后的寿诞之前,殿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
“哦?”心神从血玉之上收回,李承乾有些诧异地扭头看了武媚一眼,怎么今日她竟主动与自己说起了话语?
“你是说阴妃的葬礼?”李承乾并不愚笨,虽然有些诧异于武媚的出言提醒。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明白了武媚话语之中所隐含的意思。
“阴妃娘娘身殒,膝下亲子李佑又神智癫痴,异于常人,以至于阴妃娘娘的灵前连一守灵送香的嫡亲都没有在侧,甚是凄凉”看出李承乾似并没有要去阴妃灵前去看的意思,武媚心下轻叹,不由再次出声提点:“而殿上身为晚辈,与齐王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有着血亲的兄弟,此时若是代弟前去守灵,可以落得一个仁孝的名声不说,在父皇那里,殿下也能落得一个好字
“妾身知道。对于阴始娘娘针对母后还有父皇的种种作为,殿下心中存有芥蒂。”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对李承乾已是心灰意冷,不过武媚却也不忍看着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地在李承乾的身边溜走,或是被旁人给率先得去。
“不过。人死万事休,不管阴妃娘娘生前做过什么,现在也都已过去,便是父皇他老人家不也已是原谅了她生前的过错而赐了她一个随嫔的葬礼么?”
说完,武媚便站起身形,抱着按子缓步进了内殿,没有去在意李承乾在听了她的话后会有什么反应,在她的思绪里,不管李子乾听与不听,只要该说的话她说到了,也就走了。
“这个女卢”以前倒是有些小看她了把手中的血玉收好,李承乾颇有些意外与惊讶地看着武媚抱着孩子入了内殿,武媚方才说的那番高,竟与昨日母后对自己所说,一般无二。
第738章去哭吧
师傅,昨天夜妃娘娘,自缢
入夜之后,在柳一条正陪着老婆儿子逗趣儿闲聊的当口,越王李贞匆忙地从外间赶来,执弟子之礼,弯身与柳一条夫妇见了一礼之后,嘴里再暴出了这样一条消息。
“哦?死了?”神色一愣,柳一条不由有些诧异地扭头向李贞看来,轻声说道:“阴妃娘娘本就是待罪之身,自不自缢的,都是一个结果,区别只在早晚而已,只是”。
稍顿了一下,柳一条开眼盯看着李贞,缓声向其质问道:“我不明白的是,阴妃娘娘死了。越王殿下你不去宫里守着,却连夜跑到我这里来,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事儿还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成?。
“夫君,宝儿像是有些困了,若是无事的话妾身等就且先到后宅歇息去了见两人说起宫里的事端,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宜多做参与,张楚楚遂知机地抱着儿子起身请辞,轻向着李贞福了一下之后便翩然出得厅门,入了后厢。
“恭送师母!”规我矩矩地弯身回礼,李贞甜着卜嘴儿在张楚楚的身后说了一句,之后便又回过身来,面对着柳一条,接过方才的话茬儿,正身正色地开声回道:“卑傅误解学生的意思了,学生并未敢将此事往师傅身上联想,学生此来,只是想向老师寻得一个应对之法而已,还请老师能够教我。”
“应对之法?。端起桌上已是半凉的茶水轻饮,柳一条淡淡地抬头瞥看了李贞一眼,轻声问道:“不知殿下想要什么应对之法?”
说完,不待李贞回言,柳一条又接着说道:“阴妃娘娘身故,殿下身为人子,自然是要随礼送殡,略尽自己身为人子的本分与孝道,这对殿下来说,又有何难?又何需再特地跑到为师这里来寻什么应对之
婚丧嫁娶,红白喜事,宫里的规矩自是要比乡下民间细致规范得多,李贞身为皇子,根本就无须耗费什么心神,所有的一切,只要依着礼部事先的安排去走,断是不会出了什么差错。
“师件说得在理,依礼来说,宫中有嫔妃殡天,贞确是该去其灵前执晚辈之礼”。听他们家先生这般说起,李贞轻应了一声;继而转声说道:“但是这个阴妃娘娘却是有些不用。
稍微地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李贞接声说道:“阴妃娘娘生前犯过重罪,且有弑君欺君之嫌。此次又是畏罪而缢,实在是”
再次抬头看了下柳一条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喜的表现,李贞遂接着说道:“而且,宫里的其他几个兄弟,多少也都有些退缩不定之意,是以,”
“是以你心里也便没有了主意,犹疑不定,不知该如何去做,可对?。柳一条有些失望地看了李贞一眼,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人云亦云,没有一丝自己的主见。也难怪在唐朝的历史上,继太子李承乾之后,李世民会跳出过前面的几个儿子而直接选了老八李治来继承自己的皇位,不是他不想,而是老八前面的这几斤”实在是有些不堪造就。
“回师傅话”听出先生活语之中略显失望的意味,李贞的身子一僵,遂直身开声替自己辩解起来:“非是学生心中没有主见,人云亦云,而是宫里刚传出的消息实在是让学生不知该如何去决断。”
见师傅扭头向他看来,李贞弯身回道:“就在方才,学生临来府上之前,宫里有人传过话来。说是阴妃娘娘的出殡之日,比之寻常提早了一天,显是为了避开第二天的皇后寿辰,是以,”
“是以殿下就觉的皇上对阴妃娘娘已是没有半点恩情可言,允她以嫔妃之礼入葬,多也只是心生怜悯,并没有太过重视,更别提是忆起了往日的情份。是以,若是殿下担心此次若是为此而表现得太过,多牛会惹来皇上不喜,可对?”抬手在两眼之间的睛明**上轻按,柳一条心中又是一叹,这就是皇家儿女的心思,凡事想得多而繁琐,但是万变却都离不开一个重点,那就是他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引来皇上的视线。
“恩师明鉴,贞确有这些考虑,是以才连夜赶来向恩师寻求良策回话的时候,李贞连带地抬头看了师傅一眼,眼中饱带着几分惊奇,这是第几次了?为什么每一次自己的话语还没说到一半,师傅就已知道自己下面要说的是什么?就像是把自己从里到外一下给看了个通透一般?难不成,这就是父皇还有朝中那些重臣及自己的那几个皇兄皇弟之所以会看重他并欲的之而后快的原因吗?
不知是第几次地,李贞又一次地开始在心底庆幸,庆幸像他这样一个既无权势又终不得父皇欢心之人,竟能得以先父皇、太子还有其他一些朝中重臣一步,与恩师攀上了关系,虽然在开始的时候师傅就已明言,只教书艺,不”:但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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