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第528章


黑暗中不辨敌我,京骑动起手来,便有了许多顾虑!
而定**却没有这样的担心!因为定**冲上来的只有一小部份。
除了第一批用来冲阵的先头部队,冲进敌阵的定**无法形成阵形,一刻不停地往外冲杀之外!随后跟进的定**,早已在黑暗中放慢骑速,与前军脱离!于途中,便布好了防守的阵型。
一个个防守大阵,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散开。京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在穿过定**的先头骑兵之后,便直直地冲进了定**的防守阵型之中。
若是在白天,京骑一定可以很早地注意到定**的举动!但是在这样的黑夜,谁也无法提前感知定**的举动。所以,等待他们的必然是一场灾难。
混战在所难免!
但也只是京人自己在黑暗中混战,自相残杀!
经过定**前军的冲阵之后,几乎每名京骑都把自己身边的骑手当成了假想之敌。
起初还能通过奔跑的马头来分辨敌我,可冲进了定**布好的阵型之中后,就连马头奔跑的方向,也不能成为判断的标准。
于是所有京人的骑兵都抓瞎了,顿时乱成了一窝粥!
有人意识到情形不太对头,大呼小叫地命令所有骑兵往外散开,拼死脱离。
但是乱军之中,命令哪里那么好下?而且京人的大部份骑兵,都是临时凑在一起的,谁可以命令谁?
再说,定**一个接一个的防守阵型犬牙交错,冲进来的京军感觉四面都是定**,哪里有那么容易脱离?
京军先是冲进来,见人就杀;随后才从对方的骂声中听出,自己要杀的人竟然是自己人;想着要招呼附近的京人组成统一的防线,却被定**转动的阵势一挤,又全给冲散,再次进入自相残杀的状态。
情况混乱到了极点!
定**杀京军,京军也杀京军,这样下去,再多的兵,也不够不顿乱杀!
何况定**每一个军士,都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好手!所以,这一顿杀得痛快。
若是白天,精锐的京骑倒还能发挥一点战力,眼前的情形,其实与送死无异了。
这种情形早在邓琪英的想象之中!
邓琪英自然不会傻到拿定**,在黑暗中与敌军瞎拼。乱拳打死老师父,定**可架不住这么消耗。
他是心里有了凭借,自己手下的这支军队有过夜战的训练,他才敢这样与京人对战。
看情形,训练的效果还不错。
邓琪英混在先锋队里,冲过了敌阵,便领着先锋队在京骑身后结阵,并不去管冲过去的京骑与后面的定**混战。
他停住的目的,一来是关注后方几万京人步兵的动作;二来是防备京骑从他这个方向脱离,逃回本阵。
不过听声响,京人的骑兵已经不可自拔了。
定**一边消耗着敌军,一边有意识地裹胁着京骑往后退去。这也是邓琪英之前就安排好了的计划,目的是要引动京军后面的步兵阵型。
第119章,顺手牵中都6
且不管有没有机会再次引起骚乱,必要的尝试还是要有的。wWW!
与其让两万多京军都守在城门之下,所有人都无法冲击。不如先引动他们再说。
按理说,张工那小子,早就该到了!两千京人的骑兵,应该是他盯住了的,可是他偏偏把人给放了回来,这就说明他一定在边上关注着这边的战场。
这小子最花头了,说不定又要捡便宜。
有没有张工捡便宜的机会,还要自己这边能拉扯出机会。当然,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谁出苦力的时候,有这样一支骑兵隐在暗处,他说什么也要试一试京人。
京世宗在阵中听到京骑大喊大叫,听声响竟是十分的慌乱,好像黑暗中中了敌人的埋伏一般。不由心中开始摇摆起来,再没有开始时的信心十足。
“快!趁双方缠斗,把这伙定**给围起来!”京世宗对着保机阿下令道。
保机阿忙阻挠道:“皇上,万一还有其他的定**隐在暗处,我们阵型一动,就等于是让出了身后的城门。不可啊!”
京世宗骂道:“你要是有萧成一半的胆子,打下金陵城的就是你。定**能偷偷过来这么多,就已经是奇事了。刚才一团混战,要是还有定**,也早就冲了出来。朕没功夫与你多说,快下令。”
保机阿心道,能过来五千,就能过来一万!可是京世宗已经认准了黑暗中再无敌军,他再阻挠的话,京世宗能当场杀了他。
于是急急下令,左右向前快速突进,中军也缓缓起动,呈倒立的‘品’字型,朝边战边往后缩的定**扑去。
保机阿为了不致有失,把京世宗死死地护在中军的中间!京世宗却不以为然,一个劲地催促中军快走。
邓琪英见保机阿果真全军出动了,大喜过望,忙引先锋骑兵近千人拉转马头,一边后撤,一边命人齐声大喊:“全军后撤!”
他这是要给别人腾出可以活动的空间。
阵型中的定**听到命令,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全军放弃攻击全部后退;而是加快了裹胁的速度,拖着夹在阵型之中的京军往后边战边退。
有许多京人骑兵趁这个当口,逃出生天!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不过这些逃出去的京兵,却再也不敢回头再扎进去,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定**裹胁着许多京骑退后。
这仗打得窝囊,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京军的死伤绝对在两千人以上。
而且看情形,情况还在加剧。
京世宗听到定**‘全军后撤’的声响之后,急到不行!生怕定**逃脱,绕过保机阿直接下令也不要管什么阵型了,立刻围上去。
五千京骑,近两万京兵!就是五个拼一个,也要把眼前的定**杀光。于是京兵放弃了步步紧逼的态势,狂奔起来。
还算保机阿训练有素,就算狂跑起来,基本的阵形还是有所保持。不过,也仅仅是保持基本的阵型而已!接下来,再想有效指挥就难如登天了。
保机阿暗怪京世宗求胜之心太切,要知道敌人就算要退,两军混战在一起,哪里就那么容易退得出去?
大军一动,火把向前,前头自己的骑兵也不是瞎子,关键的时候,怎么可能放定**逃走?
就算前头骑兵吃了大亏,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定**就是一刀一个砍杀京军,那也离结束战斗早得很。
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急切!这一疾冲,大军失去了应变的能力,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京世宗可不管这些,一叠声地命令着,还嫌步军速度慢了。
可是下一刻,所有人都心中一沉!
两股骑兵正踏着如雷般的蹄声,在黑夜里,从京军的左右两边快速袭来。
邓琪英也是心中一跳,左右两个方向,那可不是张工骑兵埋伏的方向。难道是分在东西两门外的翔字军,偷偷地掩了过来?
邓琪英猜得不错。果然是翔字军的五千人,看到这边‘闪雷’照亮了半片天空,两股兵,从东西两侧一齐走到,看到京兵全都动了起来,这才突然杀出。
张工放下望远镜,哈哈一笑道:“好啊!今晚这仗打的,真有花头。走,该咱们上了。”
偏将问道:“咱们是直冲城门,还是从后面把京军包圆了?”
张工骂道:“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当然是直接进城,摘最大的桃子喽。一万定**,你以为那两万多人能顶得住?走,全军跟上,咱们进城,让邓琪英那小子哭去吧。”
听到两股敌骑直直的扎进混乱的步兵阵型之后,保机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京世宗还在发呆,嘴里念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还有定**?”
随后,又一股如雷般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听声音竟然是直直地朝大军身后的城门而去了。
保机阿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没想到定**的伏兵还不止一处,现在连城门都保不住了。
若是阵型完好,他还可以立刻抽五千中军,退后守在护城河边!只要阻拦住敌人一时半会,调整后的阵型立刻便可以倒卷回去。
可是现在阵型已乱,两边又受到敌军的进攻,黑暗中不知道敌人的多少,两侧已经彻底乱了。这种情形下,下令倒卷回去,只会乱上加乱。
京世宗急问保机阿道:“这可如何是好?”
保机阿痛心地道:“北门的兵全带出来了,又无大将坐镇,敌军早有预谋,根本挡不住。回撤只会乱上加乱,唯今之计,只有弃城逃走一途。”
京世宗急道:“这怎么行?中都一失,上都再无凭仗,不用十天,敌军便会兵临上都城下。”
保机阿心道: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能逃得出去再说吧。
“皇上,中都以南还有萧成大军;中都以西还有七万京兵,还有吐尔腾的数万骑兵。只要我们能返回上都,站住阵腿。中都就会腹背受敌,一座孤城,定**必然不敢久呆。但是,皇上要是落入定**之手,那真的就一切都完了。”
京世宗心中一紧,立刻觉得保机阿说得有理,忙道:“好,当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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