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之剑》第386章


鬼影长空望着后甲板上的汉子,道:“原来是彭刀门的北天行!”
北天行冷笑道:“我儿鬼影,今天跑到京城来送死了!”
鬼影长空望了望头顶上那层若有若无的蓝雾,忽然笑了:“看来你还是当年的你,还是喜欢用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北天行冷冷道:“旁门左道也一样要你的命。”
鬼影长空笑道:“是吗?那你就过来呀!”
北天行反手一拧,一柄雁翎刀就连同着他人飙了出去。
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就不是刚才南霸天那种档次了,在胖子的视野中,他只觉得刀光一闪,刀就已经刺进了鬼影长空的咽喉。
明明就已经刺了进去,不知怎么回事,那层蓝雾好象忽然变浓,等到烟雾稍微散开一丝,北天行已经化为一具尸体躺在血泊中了,鬼影长空好象连动都没有动,仍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
胖子忍不住就要惊呼出声,但这个时候更让他惊呆的事情发生了,旁边的步小云已经提剑跳了下去。
胖子呆了呆,把心一横,也跟着跳了下去。
面对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鬼影长空二人显然有些吃惊。
白衣剑客拱手道:“阁下何人?还未请教……”
步小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你们不用再演戏了。”
白衣剑客怔住,胖子也怔住了。
步小云望着鬼影长空脚下的尸体冷冷道:“地上那个人,不要装死,起来!”
胖子这才吃惊得无以复加,地上的北天行明明就是尸体了,此刻借尸还魂,居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胖子惊问。
步小云冷冷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群人根本就是一伙的,故意演戏给我们看。”
他指着北天行和鬼影长空道:“北天行倒是彭刀门的北天行,但这个鬼影长空绝对不是鬼影长空,根本就是假冒的。”
“啥?”胖子只觉得自己弱爆了,又被人蒙了一次。
此时北天行脸上再无表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话时,之前掉入河中的南霸天等六个大汉全都飞了上来,这些人果然是在演戏,演给胖子和步小云看的。
“瞎了我的狗眼啊!”胖子暗自哀嚎。
步小云朝着白衣剑客冷笑道:“连我都差点看走眼了,这位白仁兄的剑法并不是神剑山庄一脉的,虽然看起来很像。”
白衣剑客也变得面无表情:“那你认为我的剑法是什么渊源?”
步小云并不答话,因为他一向只动手、不动口。
他的剑一动可说才是真正的快剑,快到根本连剑光都没有,剑直接就到了白衣剑客的咽喉前。
白衣剑客并没有躲闪,而是快速拔剑一架,谁知步小云的剑又撤回去了,这一撤比之前的那一刺都还要快。
突然间,有剑光闪起,明明就撤回去了的剑犹如霹雷闪电般的反打了回来,《惊云三刺》这段时间又有所精进,这不是普通人挡得住的。
别说挡,连看都不能看,当你看清楚它时,它已经洞穿了你的咽喉。
但是白衣剑客不但挡住了,而且还看清楚了,他的长剑在那一瞬间仿佛变化为千百把剑,拧成一股伞状,仿佛一个剑鞘把《惊云三刺》给容纳了进去。
剑鞘再一反张,就变成了四道幻影刺向步小云,一时间船上剑影重重、虚虚实实,分不清真真假假。
这究竟是什么剑法?连步小云都认不出来,他已经和胖子退后十来米了。
打不赢就跑,这是铁一般的真理,这也并不丢人。
但白衣剑客并没有追击,只是远远的站着:“京华楼高手云集,果然名不虚传,竟能避得开我这一剑。”
步小云沉着脸道:“我只有一句话。”
白衣剑客道:“请讲!”
步小云道:“鬼影长空已经入京了?”
白衣剑客傲然道:“你不错!”
这下胖子懂了,这伙人连同彭刀门很可能是保护鬼影长空进京的人,他们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京华楼打探的消息,故意假扮鬼影长空吸引自己和步小云的注意力,实际上这个时候正主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但这假的鬼影长空和白衣剑客究竟是什么身份?这实在让人很好奇。
白衣剑客道:“我也有一句话要讲!”
步小云道:“你说!”
白衣剑客道:“你们京华楼的武力兄已经进京了?”
步小云道:“你也不错!”
白衣剑客沉吟着道:“那么他现在哪里?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也不勉强。”
步小云嘴角露出了一丝怪笑:“我既然在这里,那他就在应该在的地方。”
这实在不能算是一句标准的回答,但白衣剑客的瞳孔却忽然收缩,他们演戏算计张赫,但张赫安排步小云又何尝不是在算计他们呢?
幕后黑手始终是幕后黑手,永远都隐藏在最深处,这个时候武力兄只怕已经打听到了鬼影长空的消息。
等白衣剑客一伙人想清楚这一点时,步小云和胖子早就闪得老远了,两人就像蜻蜓一样在河道上点水,几个起落之后就隐入密林中。
第四百二十章 鬼影再现
第四百二十章
鬼影再现
阳光从高空破云之下,照在一顶破旧的斗笠上。。
斗笠是用竹子编的,但竹条却已发黄,在阳光下甚至有些发亮,就像是被阳光涂上了一层蜜蜡。
深秋的午后阳光很是暖人,斗笠虽能遮住阳光,但却遮不住斗笠下的那张脸。
这是一张很粗糙的脸,就像一块花岗岩石,棱角非常分明、线条错落有致。
如果说历史是面照妖镜,那岁月就是把杀猪刀,这把杀猪刀已经把这块花岗岩雕刻得更加有线条了,只不过组成这些线条的却不仅仅是皱纹,而是岁月沧桑、王朝历史和江湖阅历。
他的脸虽然不好看,但他人却并不显老,因为他的动作很矫健,脚步也很轻快。
初一看,他就像个打鱼归来的渔夫,穿着简单的蓝布短褂,破旧的青色短裤,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长条布袱,手上拿着一根翻山越岭时随手摘来的枯树枝,口中还哼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他是用步行的方式走到这八面坡来的,他走起路来不但动作灵活,而且姿势也很好看。
这当然不是美女们那种婀娜多姿的好看,而是一种身体四肢上的协调,对于一个真正的武功高手来说,这样的步行方式就是在放松休息。
“长空任翱翔,雄心惊天际,江山绵万里,天下何为家……”他走得欢快,不禁纵声高歌,歌声带着一种无忧无虑的洒脱,连那上空的秋阳似乎也变得欢快。
忽然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那种寒意就像是无数根尖针刺来之际,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
如此暖阳如春的深秋里,人居然会感觉冷。
他知道,这不是天气变了,而是高手身上那种逼人的杀气所致。
这种直觉就像野兽对危险本能的嗅知,没有经历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人,绝对会认为这是鬼话,但他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若这样子认为的话,这《王朝》四年,他起码死了三百次以上,被人蹂躏得体无完肤。
那就莫要再说快意恩仇、以武论道了。
再一抬头,他就看见了山坡上的长亭,长亭矗在一片金黄的枯草地上,四周被枫叶所包围,就像一片血云。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混杂着木叶清香的空气,然后大步朝长亭走去。
长亭中的桌边果然坐着人,这个人的衣着很奇特,因为披风的颜色是由一种深邃的黑色和一种鲜艳的粉红色组成的,黑色象征着神秘、高贵和死亡,而红色则代表着热情、激烈和奔放。
这根本就是两种相互矛盾的颜色,那么坐在这里的人是不是也自我矛盾呢?
他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脸上蒙着面巾,露出一双冷漠而精光闪烁的眸子。
她显然不是一个普通女人,普通女人的内功练不到目有光彩的程度。
她非但不普通,而且还非常有名,因为她的黑色面巾上印着一个显眼的桃花状粉红印记。
除了昔年名震天下的何日君再来何大侠,谁又有资格佩带这样的面巾呢?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的走了进去,缓缓的坐下。
“好久不见!”还是他先开口说话。
钟舒曼淡淡道:“快三年了!”
他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好快!这两年来你过得还好?”
钟舒曼显得很平静:“勉强还行!你呢?”
他的叹息声更重:“世事难以预料,无所谓好或不好,我有一年时间没在《王朝》中,囊中羞涩、一贫如洗,最开始去端盘子洗碗,但后来还是习惯不了,只有不了了之。”
他也是个有感悟的人,这世间、这江湖、这王朝、这现实……太多太多人事,太多太多的结果,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如果你也看透了这一点,你会活得快乐很多。
钟舒曼望着他:“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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