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之剑》第444章


柳青风正色道:“扶桑军队按兵不动,看似稳重,实则叵测,如此胆魄,还用不着武大哥这样的人去对付。”
钟舒曼似也有些难以相信,光明左使派出来的使者,都有着如此高明的见解,一时间她也反问不出什么话来了。
张赫道:“他要你向我捎什么信?”
柳青风从袖中取出一张请柬,恭恭敬敬的递上:“左大哥邀请武大哥于大年初四酉时到红花集一聚,共叙朋友之情。”
这句话简直就像个炸弹,足够惊起千层浪,但张赫四个人居然冷静得很,好象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久,郡主冷笑道:“我辽东将士军纪最是严明,对敌绝不手软,本宫从不相信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些说法,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光明左使让你此行那是有去无回。”
柳青风淡淡道:“但我知道郡主大人绝对不会杀我。”
郡主眼中露出了逼人的锋芒:“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柳青风道:“郡主大人不是不杀,乃是不屑杀,贵军雄居辽东,镇守东北关,郡主大人若是要斩杀敌方一介手无寸铁之兵,简直易如反掌,但郡主大人若是真这么做了,辽东大军也不过如此罢了,根本不值得我大军设宴款待。”
郡主目中隐有赞许之色,光明左使和他这十万大军确实不比蓝色月光那五万先锋大军了,这不仅仅是数量上的差别,更是人才上的巨大差距。
“好,口信带到,你走吧!”郡主松口道。
但柳青风并没有动。
这时张赫看完请柬,道:“小柳子,你回去吧,请转告左使,初四夜我定将准时赴宴,但愿美酒佳肴莫要让我失望。”
柳青风这才露出大喜之色,再度一揖到底:“多谢武大哥成全!小人马上告退!”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主营外,钟舒曼这才转头道:“你真要去?”
张赫脸上也有凝重之色:“必须去!”
钟舒曼愕然:“为什么?”
张赫道:“若是不去,根本不知道对方阵营发生了什么事?”
嫣红道:“武将军此行未免大过冒险,依我看来这将是鸿门宴,此去必定凶多吉少,红花集目前已经夷为平地,宴会之所定是他驻军之地。”
张赫道:“就是因为他把聚会地点定在红花集,我才放心要去!”
嫣红也愕然:“此言怎讲?”
张赫道:“之前以红花集为中心,蓝色月光五万大军已退,红花集亦被夷平,从战略位置上来看,红花集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钟舒曼沉吟着,道:“他明知红花集现在威胁不到夕岚中心,但却偏偏要把大军驻扎在那个地方,也许他是想告诉你,他此行相邀的深意,并非两军相争。”
张赫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你说得没错。”
郡主冷冷道:“但我坚信他此行绝不是来求和的。”
张赫点头道:“他的确不是来求和的,因为以当前的形势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钟舒曼道:“那他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张赫笑了:“所以我说了,只有去了才知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七十六章 剑舞动四方
又是红花集。
这里本来已经变成了一片瓦砾焦土,但此刻却又是另外一幅场景画面。
残桓断壁早就不见,取代的是一座座整齐的行军帐篷,连绵数里、很是壮观。
每两座帐篷间都燃有极旺的篝火,每堆篝火上都烤着全羊,赤着胳膊的蒙古士兵正拿着刷子不断的烧烤,旁边三五个同伴举着马奶酒在豪饮。
好一派狂欢热闹的场面,张赫却身着大黑色的披风,昂首走进了蒙古军的军营。
一个嘹亮的声音响彻全营:“中原定北武大将军到————”
所有酒袋都放下,所有的喧嚣都停止,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这些目光中大多是惊奇和佩服,在蒙古大军的营地,一个中原的将军居然敢只身前来,再看他的气度,颇有豪情四纵、大无畏的英雄本色。
这正是蒙古士兵最佩服的。
男儿本色,英雄无悔,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子。
突然间,刀剑戟林架成两排,将进去的路给封住。
张赫面无异色,照走不误,走到一半,披风一抖,卷起一阵大风,风沙火苗四处乱飞,刀剑戟林只得撤下。
“武力兄不但好身手,而且好魄力!”有个女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声音落下,人就到了面前,足见她的武功也不弱。
她无疑是个很美的女人。纵然罩上将领服饰也难掩娇媚之态。
张赫停下脚步,淡淡道:“我来赴宴!”
这四个字真是简单极了,但从他嘴巴中说出来,没有人敢怀疑其份量。
女将盯了他半晌,最终还是让出了道路,她已看出谁若要阻止张赫,谁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显然是个聪明人,张赫不禁也多看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女将忽又笑了笑:“赫哥既然能想起小柳子,难道就记不得我了么?”
“你是青青?”张赫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以前,他记得这个女孩。是柳清风的伴侣,也是从苦难生活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如今莫非也成了光明左使的得下干将?
为什么最近老是想到以前?张赫的神情似乎有些恍然。
恍然中,主营中央到了,这里已经搭建起一个戏台,就像是一条长铁桥,四周灯火辉煌,将领满座。杀鸡宰羊,觥筹交错,一派欢庆的场面。
最高台的大将案几上,光明左使已经站起,亲自迎了下来,站到了张赫的面前。
光明左使凝注道他:“你来了!”
这次他没有露出任何逼人的锋芒。就像问候一个老朋友那么自然。
“我来了!”张赫平静的回答着,话语甚至有些机械,可是无论如何,他们曾经毕竟是好友,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这种微妙的感情。
光明左使作出姿势:“请——”
“请——”张赫跟着他往高台上走去。
两人竟并肩坐在大将案几上,光明左使挥手道:“今晚不醉不眠!”
他这一声令下,三军雷动,欢声如潮,一霎间这主营更加热闹了。
“喝!请!”光明左使单手扳起一坛子酒,仰头就往口中倒。
张赫有些吃惊的望着他。记忆中光明左使绝不是这么一个随便而冲动的人,他总是太沉稳太谨慎。
张赫并没有多说,顺手接过下面兵士递上来的酒坛,仰头也往自己口中倒。
酒精冰冷,但一喝下去,全身上下仿佛都燃起了一团火。
许久,他才放下酒坛,大声赞道:“好。好酒,烧刀子!”
望着他的表情,光明左使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他虽然在笑,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我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他这样问道。
张赫叹了口气:“有好几年了!”
光明左使道:“是五年零两个月!”
张赫望着他:“你还是记得很清楚!”
当然记得清楚,五年前也是春节,他们三个人一起喝酒,就在一处山坡上的凉亭中。
虽然那不算一个好地方,可是只要有雪中晴在,世界上任何不好的地方都会变得好了,
他们一边对饮一边欣赏城市上空的烟花,烟花灿烂、但却易逝。
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东西往往都是这样子,如同昙花流星,只留下片刻的辉煌和永恒的黑暗。
那一晚张赫喝醉了,醉得不像话。
喝醉了的人往往就会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出来,张赫当时就是醉眼朦胧,他说他要雪中晴嫁给他。
雪中晴当场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毫无形象。
张赫也跟着笑,捧腹大笑,笑得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从那一晚之后,他们三人再也没有一起喝酒过,不是酒这个玩意害人,而是有时候再美的酒进了口中也变得又苦又涩。
光明左使现在就尝到了这种滋味,他在一瞬间就理解了张赫过去的心情,他只觉得张赫无比坚强,准确的说是他现在才知道张赫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
在他众叛亲离,找不到一个人来喝酒的时候,被他视为敌人的张赫却来了,只身一人前来。
不为别的,也许只因在张赫的心中,他仍然把光明左使当作一个好朋友。
友情是恒古不变的,时光流逝、岁月沉淀,使得友情这坛酒更浓更醇。
光明左使忽然扭过头去,他没有再看张赫,可是他的眼睛更红,他并不是想流泪。而是想流血,他已经准备流血。
全军还在欢腾痛饮,张赫忽然道:“你一个人?”
光明左使这才回过头:“我一个人!”
这句话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张赫又道:“他们没有支持你?”
光明左使拒绝回答。
张赫的心忽然沉了下去:“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很特别的原因!”
光明左使看着他,等着他来判断。
张赫叹了口气:“你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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