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吼》第664章


面,双眼一瞪,冷冷的说道:“别***不识抬举,主人的钱不是谁都受得起的,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再唧唧歪歪的,老子把你们这对小男女的头给拧下来。”
面对老人的恶言恶语,林白月没有办法做出反抗,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被老人发出的威压给压得粉碎,连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就连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直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老人已经从他面前消失,就连雪地上也只是有那个中年人的脚印,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这个老人的身手是如何的强大。
中年人离开仙云坊后,坐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外表装束极为华贵的马车,而拉马车的则是六头现在已经很少见到的冰原猛兽,这种冰原猛兽样子像马,但身上有鳞,四支非蹄似爪,头上张有一对鹿角,很是怪异。这辆马车这些天已经成了玉门的一大奇观,不少人猜测这六头冰原猛兽到底是什么?不少人猜测这是祥瑞麒麟。
在中年人进入马车内后,那名老人身形好似大鹏,顺着寒风从仙云坊上飞出,轻轻的落在马车前辕,在众人的叫好声中,一扬马鞭,驱赶着猛兽朝夏宫的方向驶去。
“算起来林白月也算是你的曾孙辈,”马车启动后,那名中年人在车内说道:“你那样吓唬他,不觉得有点以大欺小吗?凤三。”
老人笑了笑,打了一个响鞭,震开飘落的雪花,直爽的说道:“呵呵!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唧唧歪歪的人,明明没钱给人家赎身,还要故作清高,如果不是主人在旁边,我老早就给那小子两巴掌了!也算是替他老子教训一下这小子。”
“你就是个性太过直爽了,所以才会被我从中原带走,否则以你的能力,至少不会混得比黑熊那厮差。”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让你在我身边当个马夫仆人,实在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老人连连摇头,说道:“能够待在主人身边,每天跟主人痛痛快快的打上几场架,就是我凤三的福气!”
这时又有一个白色的婀娜身姿从天而降,落在了老人旁边,只见这女子一头苍白的头发,然而面容却有如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娇俏,在站稳后,便立刻朝车内跪下,行礼道:“主人,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把夏宫外城的巡山军,他们的统领郭璞正在城门迎接主人,内宫的御林甲士是由供奉楼的荆十三统领,也已经安排好了!”
“很好!我暂时不希望惊动任何人!”中年人顿了顿,沉声问道:“她还好吗?”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怕不太好!早年柳女主在生少主的时候,就已经元气大伤,之后设计那样庞大的陷阱,又弄得她心力交瘁,而且还被少主误会,关在这个阴寒之地数十年,如果不是有田大夫的药丸撑着,只怕十年前就已经过去了。今年天气骤冷,她受了风寒,一病不起,新病旧患一齐冒出来,听田大夫说柳女主只怕撑不了几天了。”
车内沉默了下来,中年人刚毅的脸上,多出了一层忧伤的表情,过了良久,才说道:“她怪我娶了轻灵她们,情愿孤身一人的待在这里,也不愿意和我一齐去冰原,即便后来来找她,她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她实在太倔强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她!”
“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女子顿了顿,说道:“请恕属下直言,正是因为柳女主倔强要强的性格,她才会做到任何女人也做不到的事情,属下对此深感钦佩。”
“也正是这种性格,让她尝尽了辛酸,得不到任何女人该有的快乐!”车内缓缓的传出一句话来,很快就被寒风给吹走了。
马车行过一段没有什么人的护城广场,然后一直前行到夏宫的正门,只见原本应该紧紧关闭的朱红城门已经完全打开。
这一段负责守卫外城的捍死玄甲军聚集在了外城城门到内城城门的御道两旁,单膝跪地,头低得很低,当马车从他们面前过去的时候,他们全都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在内城所有的御林甲士也和玄甲军一样,低头跪拜,在他们的眼中都充满了对神一般的狂热敬意。
马车走到内城尽头,满脸皱纹地郭璞和始终一脸冷漠的荆十三站在了进入夏宫的唯一入口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当马车停靠在他们身边事,他们连忙快步上前,微微仰头看着马车出口。中年人掀开车帘,从马车内走出来后,荆十三和郭璞立刻跪拜行礼,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末将(属下)见过主人!愿主人万福金安!”
中年人跳下马车,上前将两人扶起来。淡然一笑道:“我们好久不见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谢主人!”两人齐声应道,跟着荆十三领着中年人来到夏宫门口,大声下令道:“开门!”
只见一年难得打开一次夏宫黑铁大门缓缓升起,从夏宫中走出一名侍女头领。见到中年人急忙上前,行礼道:“属下见过主人!”
“起来吧!”中年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那侍女头领答道:“怀梦暖阁!”
“怀梦暖阁?她还在想那个时候!”中年人听后,愣了一愣。便领着那名女子和老人走入夏宫,朝怀梦暖阁走去。
“又梦到了!”柳含嫣非常喜欢住在怀梦暖阁,这里的摆设和当年在武安城城守府的摆设一模一样,住在这里让她可以怀念以前在武安城城守府地时光,那个时候是她觉得最开心,最怀念地旧有时光。在那时没有那么多纷争,没有那么多政事,段虎每次在校场操练完了了以后,都会从山里亲手采一些野花来送给她,然后总是用一些笨拙的借口留下来,留下来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地时候,是她觉得最开心的时候,在那个时候,他地眼中只有她。
最近每次喝了药之后,都会睡过去,然后就会回到那里,回到那个让她怀念的时光,柳含嫣总是觉得要是永远都不醒来该多好。
“净月,给我拿杯水来,我有点口渴!”柳含嫣刚刚从梦中醒来,持续地发烧让她意识有点模糊,眼睛也有点看不清,口干舌燥,轻声吩咐道。
随着她的吩咐,一阵脚步声靠近床边,然后床帘被掀开,来人坐在床边,然后一个有力的臂膀将她搂起来,靠在来人怀中,小心翼翼的将碗中的温水倒给她喝。她喝了水之后,感觉舒服了不少,神智似乎也清醒了许多,但是有像是依旧模糊,因为她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而这个臂弯让她感觉到了已经被遗忘很久的温暖,她不愿意把眼睛睁开,害怕回到现实,使尽浑身力气把头埋在来人的怀中,口中喃喃呓语道:“我现在还在梦中,不要让我醒来。”
“含嫣,这不是梦,我在这里!”中年人已经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只醒目的黑虎文身,低头看着怀中已经满头白发、一脸苍老皱纹的妻子,已经很难从她的脸上看到当年那位雍容华贵的奇女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酸楚,眼泪忍不住滚滚落下,伸手轻柔的拂开她额头上的白发,小声湿柔的说道。
柳含嫣仿佛听到了从天边传来的声音,但又像是在耳边轻语,她缓缓的张开双眼,聚目斜上看了过去,那张依旧没变的熟悉面容、那脸颊上依旧清晰的文身印入了她的眼帘。她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的做了起来,伸出枯木一般的手,抚摸着眼前的脸颊,声音颤抖着说道:“是你吗?夫君!”
“是我!含嫣。”段虎含泪将手覆盖在柳含嫣的手上,按照她所熟悉的动作轻轻吻了吻她的掌心,说道:“我来了!我来接你了!”
“我不是在做梦?”柳含嫣早已干枯的眼睛逐渐变得湿润起来,她紧紧的回握住段虎的手,就像是害怕再次失去一般,身体已经无法再撑下去,在段虎的搀扶下缓缓倒在了段虎的怀中,说道:“如果这是梦就让我永远不要醒!”
“放心!这不是梦,”段虎擦了擦验上的眼泪,伸手轻轻的拢了拢柳含嫣的乱发,说道:“含嫣,我们从今天起就不会再分开了!我们一家会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一家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柳含嫣苦涩一笑,有气无力的轻声呓语,语气中充满了哀伤,然后她将手伸到眼前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白头发,说道:“可惜你还是当年的样子,而我已经老了!”
段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在我心目中,你的样子始终都没有变!”
由于刚才激动的心情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柳含嫣在段虎的抚摸下,疲惫的沉沉睡下,脸上露出了这么多年来难得一见的笑容,纤细的手则紧紧的抓住段虎的手,似乎融为一体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松开。
段虎就这样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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