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第265章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娇叱:“庆忌!你给我出来!”
庆忌愕然向发声处望去,一处营帐后,只听任若惜的声音道:“妹妹,不得对大王无礼。”
“什么大王……”随着声音,只见一个小姑娘正急急走来,她浑身缟素,如同凝霜带露的一枝初绽梨花,正是久别了地任冰月。一眼瞧见庆忌,她立即大步走来,柳眉倒竖地道:“庆忌,我任家倾其所有前来助你,要人出人、要钱出钱、兵器盔甲,尽皆供应。我父母家人更是连命都搭上了。而你!而你只顾陪着两只狐狸精,却不发兵攻打姑苏城,为我父亲……报仇?”她眼圈一红,说到这里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叔孙摇光和季孙小蛮齐刷刷地向她翻了个白眼,同时按住腰间的承影、含光剑,同时叱道:“你说哪两个人是狐狸精?”
任冰月后面急急跟出任若惜来,她目光溜溜一转,见庆忌左右陪着叔孙摇光和季孙小蛮,不禁幽怨地瞟了他一眼,委委曲曲地拜道:“任氏女若惜,拜见大王。小妹年幼无知,冒犯大王,还祈大王恕罪。”
“咳,寡人……”
“寡个屁啊,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管你是不是吴国大王,我任冰月和你决不干休。”
叔孙摇光勃然大怒:“好大胆子,竟敢这样对大王说话,任冰月,你可不要恃功而骄!”
季孙小蛮不怒反笑:“呵呵,很不错啊,这个性子,倒很像我。我当初骂刚刚登基地鲁君姬宋那个大白痴时,就是这副口气。”
任冰月愤然道:“他庆忌倒不是大白痴,分明就是个白眼狼。可怜我任家……可怜我的父母家人……”说到这,任冰月心头一痛,眼里久蓄的泪便扑簌簌地直落下来。她本是憋着心头的一口恶气而来,一念起自己过世的双亲,这大仇不知何时得报,而一心指望着替自己报仇雪恨的主儿却还有这闲情在这泡妞,一腔怒火顿时熊熊而起。而这一通发泄过后,毕竟她还只是个十四五岁地小女孩,一时却彷徨无计起来,心里只觉得万般委屈,这时也再不理会各人,自管一个人抽抽噎噎地哭了个梨花带雨。
“妹妹,妹妹”,任若惜手足无措,急得额上冒汗。
庆忌一见,不禁暗暗叫苦:“两个嘛,还搞得定。一下子要搞定四个女人,似乎有点难度啊……”
第217章 智夺干隧
第217章智夺干隧
“荆林,好样的。亏得你说干隧传来重要军情,寡人才得以脱身,哈哈,想不到你这老实人也会撒谎。”
荆林尴尬地道:“大王,干隧的确传来了重要军情,夫概已然弃城败逃了。”
“这么快?”庆忌为之一怔。按时间算,孙武现在赶到干隧应已有七天,干隧是姑苏的卫城之一,卫城的作用就是屯兵,就近保护都城,听从国君调动,所以卫城虽是军事性建筑,但是准确地说,它是一座军营,并不是一座难以攻打的雄关险隘。
在庆忌赶到吴国以前,孙武绕姑苏城而过,剪除外围羽翼时就曾打过干隧。当时因吴王阖闾在吴国作战,各卫城并无多少兵丁,因此攻城掠寨,打得很是顺利。这一次夫概驻兵于干隧,情形便大不相同了。
夫概并非一介莽夫,他行军布阵,调兵遣将都有独到之处,以个人武勇来说,他在吴国军中的名气也仅次于庆忌,战阵经验更多于庆忌。自他赶到干隧后,便充分利用干隧地形重新进行了简单的修缮和布置,此次孙武发兵讨伐,因姑苏城中大量庶民被迫从军,虽说战力有限,毕竟也算是数万持着刀枪剑戟的士卒,庆忌不敢大意,所以留下围城的兵力较多。
再加上越国勾践大张旗鼓而来,最后却突然失去他的大军踪迹,庆忌对他不能不有所防范,又使梁虎子率一路军于侧翼尾随孙武而去,驻扎于干隧和姑苏之间。做为一支机动力量,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一来,孙武带去的军队在人数上只略胜于夫概的人马,干隧虽非险要雄城,守方总是占些便宜地,虽然孙武在战略战术上颇有独到之处,但是战场较量,最终是实力说话。没有兵力优势,就算是一代兵圣,也不可能轻易打败对方,何况夫概并非庸才。所以庆忌实未料到夫概败的这么快。
“信使在哪里?”庆忌兴奋地问道。
夫概道:“信使现在大帐等候大王。”
“好,咱们快去问个究竟。”
庆忌急急赶到中军大帐,掩余、烛庸等得到消息的将领已经赶了来,正在七嘴八舌地向那信使问着情况,亏得那信使谈吐清楚,口齿伶俐,尚能勉强应付。庆忌一到。那信使便又重头说起。
原来。孙武也料到这些时日夫概对干隧城必然做了整固。如果据城坚守。强行攻城未必奏效。唯一地办法就是把他引出城来一战。然而城外一战如果夫概败了。再退回城去坚守。那就又陷入了原来所担心地僵局。因此这一战还要想办法迫使夫概放弃干隧。
为此。孙武兵发干隧。赶到干隧城外便使了骂城计。使军中老弱士卒军前骂阵。这些吴国老兵都是些老兵油子。黄腔俚语什么都敢说。如今庆忌称王。他们地腰杆儿都硬了起来。把那夫概大将军也不再放在眼里。孙武一声令下。这些老兵便拥到城前。污言秽语一通臭骂。把夫概骂地狗血喷头。
夫概知其用意。紧闭城门就是不应战。孙武也不着急。使了三队老兵换着班儿到城下痛骂。这些老兵骂地天马行空。鞭辟入里。把许多乡野间地混帐事全都安到了夫概身上。把他骂得丑陋不堪。是人皆好名声。何况夫概眼高于顶。地位崇高。如何受得了这些下贱小民如此侮辱?何况全军将士将那些人地污言秽语一一听在耳中。如何能视若无睹?
使人射箭。那些兵痞便藏在大盾之后。阴阳怪气骂地更加难听。便连那三军士卒都听地气炸了肺。夫概还如何能忍?他明知这是孙武一计。也不得不出城迎敌了。
夫概调兵出城。那些骂阵地老兵立即逃之夭夭。孙武见对方出营挑战。便依规矩徐徐退出三箭之地。列阵相迎。在孙武徐退列阵时。夫概地大军也逐次出城。在城前排开阵势。瞧这样子。双方是要用春秋时代最常用地正面战阵打法一决胜负。然而双方列阵之时却是各藏祸心。由于干隧城外地域并不宽阔。左边有一道从姑苏方向流来地河渠。右边是一片种满桑树地矮坡。双方地阵营就放在宽不过四里左右地一片城前旷地上。只能排成左右两军。成钳形阵势。
夫概树帅旗、牙旗于左军。做出中军在此地假像。自己却亲率精锐藏于右军。试图趁敌人主力攻击他地左翼“主阵”时从右翼发动全力一击。迅速击溃敌军侧翼部队。使其主力孤立无援、惊慌错乱。进而一战歼之。
而孙武却没有仅仅因为对方的帅旗、牙旗所在便误判夫要在左营。吴国王族来自宗周姬氏,同样讲究以右为贵,这种习惯已渗入到了贵族们日常生活、政治生活的方方面面,穿衣右衽,坐席右首,居官右卿……长此下来,对人会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会使他们在做出一些选择时,不自觉地便按照自己的习惯和惯常的认识来决定。因此,做为一个王族,夫概列阵时应该下意识地把自己的主阵设在右翼。
有了这种想法,孙武再仔细观察夫概左右两翼军队的队形和气势,便判断出对方的主力实际上是隐藏在右翼军阵之中。孙武判断出了对方主力真正所在,却并没有把自己地精锐力量放到与之对敌的地方,相反,他立即将计就计,调整军阵,做出了要主攻对方左翼“中军主力”的模样,把己方精锐调到了对方左翼对面。
大战一起,夫概右翼出面扰敌,这通常都是弱旅才负责的任务,负责为中军主力创造机会。孙武做出“果然中计”的模样,一俟打退对方的试探性进攻。立即集中精锐主力扑向对方左翼地中军帅旗。
夫概见孙武“中计”,不禁为之大喜,立即率精锐倾巢出动,席卷孙武侧翼部队,试图速战速决,然后袭向孙武背后。不想孙武却是打的同样心思,他的精锐主力攻击之猛烈丝毫不亚于夫概,夫概冲得他的侧翼阵营大乱,孙武也毫不理会。只顾指挥本阵人马狂攻对方“中
孙武完全是按照夫概的战略构想去打的,不过是主动如此还是被动如此,后续的发展便截然不同,孙武有备而来。自己的侧翼被冲的落花流水时他便毫不惊慌,亦不回援,反而加快了攻击速度,一俟冲破了敌人地阵脚,立即穿营而过,迫使干隧城内守军升起吊桥,然后背城而战。阻住了夫概地退路。
夫概率军猛攻孙武侧翼阵营,孙武侧翼由英淘指挥,他率这支弱旅苦苦支撑一阵,一看孙武攻破了夫概左翼的中军,立即调头就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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