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票老公》第98章


易洵此时也正抬头朝着城墙之上看去,不过他看的不是漩涡中心吟唱的女人,而是距离凰羽莲左手边不远处出现的那一群人。当头之人一身明黄的龙袍,整张脸瘦长凹陷。此时,他正用一双阴狠的眼睛朝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
我偏头去看易洵,只见他与那人四目对视,嘴角轻轻扬起,眼中冰冷一片。昔日兄弟,杀母灭宗仇;幼时玩伴,此番刀剑相招呼。明明是亲亲的表兄弟,却走到如此地步,何尝不是帝王霸业的悲哀。情与义,到头来也不过作了权势阴谋的祭品。
易洵仰头看向天空中那轮巨大的漩涡,面上不带一丝表情,声音顺着呼啸的大风散满整片城墙。“赤鹏阵,攻。”
话音未落,便见大片黑甲骑兵来回穿梭,变幻队形。借着大亮的月光,我将将能看见那些黑色的残影在眼前闪现。城墙之下的队伍,很快摆成了一只大鹏展翅。左右两翼之上的兵士们,纷纷点燃了手中的箭矛,一齐指向城墙之上那些还隐在黑暗中的守城部队。
只听得一声沉重的闷鼓响起,赤鹏起飞。焰火弓箭刚出,前排退后,二排垫上。这般反复,攻击不断。有了两翼的掩护,中间的攻城主力部队前进得极快。眼见着已经来到了护城河边,天色却越发变得诡异。狂风更甚,云层转动得更快,就是当中那一盘圆月也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部队越过护城桥,来到了城门口。城墙之上滚了许多火球和巨石下来,却根本抵挡不住蜂拥而来的攻击。我惊悚的发现,许多断了腿,残了手的人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发一丝声音,稳稳的站在队伍里继续前进。
再转头去看四周,才看清了事态。但凡是穿了黑甲戴了黑铁面具的人,都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似的,即便胸口的地方正插了一只羽箭,或是颈项大动脉正在狂飙着血,都跟个没事儿人一般,继续朝着前方冲去。如同没有灵魂的死尸一般。
易洵玄袍一挥,自地上腾空飞起,脚尖轻点车桓,站定在那跟高大的旗杆上。对面城墙之上的人忽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嘲笑,“易洵,五百年前,我的先祖能制服你们,下贱为奴这么多年。今日我照样能让你易家被压制另一个五百年。哈哈哈哈……”
易洵微皱了眉头看向不断吟唱着的凰羽莲,冷哼一声,用内力将声音散播出去,“你今日会惨败,致命的因素就是自不量力。如今的易家早已不是五百年前了,无论天时地利,你都失了先机。”
城墙之上的人听了这话笑得更加狂妄了,双臂一展,指了凰羽莲对易洵大声吼道,“我告诉你,即便没了漠河紫君的帮助,你易家依旧不是我凰家的对手。”
这次易洵没有皱眉,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一轮逐渐变得绯红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左手食指和拇指间捏了一枚灰色的弹丸,前后玩耍了一阵之后才对城墙上的凰逸继续道,“你以为,明明知晓她的存在,我还会完全没有准备吗?”
说完,拇指一弹,那枚灰色的弹丸吱吱作响,迅速朝着空中飞去。然后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变成一朵漂亮的深紫色焰火。
看着那朵久久不散的花火,原本因为战争和杀戮狂跳不止的心,突然变得平稳了下来。转目看向那些奔走厮杀的黑衣将士,以及前方那个消瘦的背影,一直烦闷的心情豁然开朗。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场仗非打不可”的含义。
国恨家仇?不,不是。
这只是一个宗族的尊严,一个姓氏的尊严,一支血脉五百年的耻辱。
看着前面负手而立的易洵,心下一片宁静。自紫涟处得来结果之后的震撼,知晓最终结局的烦躁,所有的不舍和害怕在这一瞬间,伴随着那朵美丽的焰火化为了灰迹。
右手已经失去了控制,我看着它自地上捡起了那把锋利的银光白剑。
耳边是越来越清晰的吟唱之声,她在用一种奇怪的语言与我说着话,而我奇迹般的居然能听懂。
……
————————我和上一章第三人称分割线是双胞胎————————
焰火消散完尽,蒙薄水雾那头,沉重的黑铁大门突然被人自里面打开。城门之内,如潮水一般涌出许多普通的百姓来。看门的士兵们根本控制不住此刻的暴动,满城的百姓都慌乱了。而人群中还不时传来这般的煽动之声。
“出得城门就能活命……”
于是,为了活命,他们为城外的敌人打开了城门。
负责的将士眼见着形势越发不可控制,忙掉头跑上城墙,回报了副官。那名副官忙又禀报了凰逸。凰逸听闻城中百姓暴动,登时大怒,指了城门的方向,大声吼道,“立即关闭城门,所有出了城的人弓箭赐死。”
这一声怒吼响彻城桓河涧,那位副将试图阻止,却被凰逸一刀削掉了脑袋。
城门内的百姓亲眼见着刚刚奔跑出城的人被城墙上射下来的羽箭穿透了胸膛,射瘸了腿脚,扎破了脑袋。满地残臂断腿,呻吟痛苦之声传遍护城河畔,鲜血染红了铁门前那一片泥土大地。
铁门正在被缓缓地关上,却听人群中一声怒吼,“是他们杀了我的兄弟,我要和他们拼了……”
是啊,是自己城里的军队杀了他们呀。那里边儿可有自己的丈夫、兄弟、儿子、邻居、亲友甚至是朋友,就这样眼睁睁的死在了面前呀。
愤怒和哀伤会化成可怕的力量,百姓们集体扑向了身边穿着铠甲的士兵。而那些士兵们,为了保命,抽出了佩刀和长枪。当长矛、刀剑没入那些无辜百姓的躯体里,当那些老弱妇孺无力的倒入血泊中时,城中的百姓彻底被激怒了。真正的暴动,现在才开始。
有没有人胡乱散播谣言,有没有人混在人群中伺机挑拨,有没有人趁乱在守卫的后腰扎了一刀,这些都被淹没在了百姓的怒吼之中。他们,在恐怖和绝望中愤怒了。
而城外,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天空中那轮园月已经变得绯红,凰羽莲站起身来,对着城下黑甲黑面的兵士继续吟唱。空洞的双目在狂暴而过的风吼中显得更加诡异。
一位黑甲士兵自飞驰的大马上摔了下来,身体因为痛苦扭曲作一团,有什么东西自臂膀中长了出来。胸腔霎时膨胀,撑破了坚实的布衣铠甲,身体瞬间长成了三米多高。并在脑子后面冒出了两只长长的触角,黑色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脸,却挡不住那双冒着血红光芒的眼睛。他,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只怪兽。
只见他自地上爬了起来,仰头对着绯红的圆月一声怒吼,随即伸手拍了一把自他身旁飞驰过去的马匹。那马儿连着马背上的兵士被拍了数十米远,重重地摔进了泥土里。
而当那位连带着马匹摔进泥土中的兵士站起身来时,也已变成了另一个怪物的模样。只听城墙之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城下与之呼应响起一片野兽的咆哮之声。
越来越多的黑甲黑面兵士,在凰羽莲的诅咒之下,变成了怪物的模样。甚至开始互相厮杀,嗜血吃肉。
城墙之上的人们看着城下惊变之后的境地,全都吓得双腿发软,甚有胆怯者,更是双目瞪白,晕死了过去。凰逸看着城下十数万的人一只只变成了凶残的怪兽,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易洵,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易家真正的模样。怪物,永远都是怪物。别妄想着翻身,我凰家永永远远多是你易家的主人。哈哈哈哈……”
而城下的迎风飘荡的旗杆上面,一身玄色锦袍的男人脸上也微微变了色。不是震惊也不是无措,而是满目的愤怒和耻辱。即便知晓了易家的秘密,可亲眼见到之时,那种被压迫被践踏的愤恨自胸腔中爆发了。
伸手摸了摸右脸颊上逐渐蔓延出来的鳞片,周身瞬间布满杀气。垂头冷笑一声,提剑朝着城墙飞驰而去。
而此时的凰羽莲,手中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在左臂之上,鲜血滴落进她脚下的结印里。而城下魔军阵后的营地里,一位淡蓝色衣裙的女子正被包裹在一圈血红的荧光中。那女子双目痴呆,脸色纠结痛苦,而她的右手正拿了一把长剑,一剑一剑地划在自己的左臂之上。淋漓的鲜血自伤口中沁出来,朝着地面滴落去,却在半途空路中消失殆尽。
一个三、四岁的紫瞳小子此番正自口中吐出更多的蕴气,试图阻止那女子手中的行动。无奈,血红的荧光终只在她周身萦绕,进不得体内去。
另外两名女子都在一边焦急跺脚。不时呼唤昏迷中的人,不时留意外面的战况。而早已经狂暴的魔军自相残杀,早已失了人识。
凰逸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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