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存在》第93章


由于熟悉了涛,我知道她‘忽悠’了我,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也就暂且把这事放到一边不去想了,就决定好好利用这次没有翅膀的机会飞一把。
我陶醉在了四周那美丽的色彩之中,随着太阳朝地平线落下,这些美丽的色彩也在不断地变化着。
天空中布满了淡淡的、优美的彩色粉笔般的色调,如此壮丽,如此美妙,反正我的笔是描写不出来的。我本以为自己已见过了这个星球上所有可能看到的色泽、色调和颜色,但实际上还是错了。
从我的高度看,天空中那色彩的效果迷人极了。它们有时和海洋形成鲜明的对比,而有时又互相补衬,更加完美。多美妙呀,大自然能够演绎出这一系列的色彩,而且总是在不断变化着,但又总是那么美丽。我又感觉到自己像刚喝过酒时的那种迷迷糊糊,这种感觉以前曾使我晕晕噩噩。
我又接到了命令,简短而清晰:“立刻闭上你的眼睛,米歇!”
我服从了,醉酒的感觉消失了。但闭着眼可不好操纵利梯欧拉克和掌握姿势??特别是当一个人还是这方面的新手时更是如此。不可避免地,我一会儿偏左,一会儿偏右,又升又降。
又是另一个指令,这次不那么急迫了:“看着拉梯奴斯的后背,米歇,眼睛别离开她的翅膀!”
我睁开眼,看见拉梯奴斯在我前面。奇(霸…提供下载…)怪,但没有让我多大吃惊??她拍打着黑色的翅膀,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它们。一会儿,涛飞到我的跟前,用法语说,“我们就要到了,米歇,跟着我们。”
我觉得同样自然,就是拉梯奴斯又没有了翅膀。
我随着大伙儿向下飞去,我也认出了我的蛋形屋所在的那个小岛,它像块在多彩的桌布上放着的宝石一般。
太阳已经下沉到了波涛里,我们很快就进入了一片燃烧着的、火焰般的色彩之中。我赶紧朝我的蛋形屋飞去。由于色彩的美妙所引起的、那种沉醉的感觉又威胁着我,像要将我吞噬掉似的,我不得不又半闭着眼睛。
我们现在是在水面上飞行,不一会就飞过了沙滩,穿入了围绕我住处的那些树林中。可是,我的着陆却不那么成功??我是跨过一张椅子的后背穿入蛋形屋的。
拉涛利立刻就来到了我身边,她压了一下我的利梯欧拉克,问我没事吧?
“有啊,就是这些色彩!”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有人笑我的小事故,每个人都显得有些忧伤,这对她们来说实在太不寻常了,我被搞得糊里糊涂的。大家全都坐了下来,喝了一些水麦,吃了一些红色和绿色的蔬菜。我并不觉得很饿。
我取下了头罩,开始觉得我又像我自己了。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在海奥华上也一样,我们就在黑暗中坐着。我记得我曾怀疑过,在我仅能够大略辨认出她们每个人的位置时,她们能不能在夜间能像在白天一样看我?现在证明这都是事实。
没有人说话,我们都静静地坐着。抬头,我能看见星星们闪烁着各种各样的色彩,就像焰火在天空中绽放之后被‘固定’在了天空一般。在海奥华,由于大气层中气体的层次、成份都和我们地球上的不一样,星星看上去也就要大得多、亮得多。
我突然打破了静默,很自然地问道:“地球在哪儿?”
就好像整个小组都在等着我这个问题似的,她们全都扬起了手。拉涛利抱起我,像是抱一个小孩一样。我们来到了外边,其它人在前面带着路,我们沿着宽宽的小径来到了海边。在岸边潮湿的沙子上,拉涛利把我放了下来。
一分钟又一分钟,天空中的星星越来越多,好像有一只巨手在点蜡烛一般。涛走近我,几乎是用耳语对我开了口,那声音中带着一种伤感,以至于我几乎都辨别不出那是她的声音。
“你能看到那四颗星星吗?米歇,就在地平线上,它们几乎形成了一个正方形。右上方那颗绿绿的,比旁边的明亮一些的星星?”
“是的,我想那是??是的,它们形成了个正方形??绿色的,是的。”
“现在看这正方形的右边,稍高一些,你能看到两个距离很近的红色星星。”
“是的。”
“看着右边那一颗,再稍稍向上一点,你能看到一颗白色的小星吗?得仔细辨认才能看得到。”
“我也这么想,是啊。”
“在它的左边偏上一点,有一颗黄色的小星星。”
“是,对的。”
“那颗白色的小星就是照亮地球的太阳。”
“那地球呢?”
“从这儿看不到,米歇,我们离的太远了。”
我待在那儿,盯着那颗小小的星星,它在天空中那些又大、又亮丽的“宝石”中间是多么微不足道呀!但就是那颗小星,也许在此时正温暖着我的房子、我的家庭;使植物发芽、生长……
“我的家庭”??这词显得如此陌生。澳大利亚??从这儿看,我很难想象它是我们星球上最大的岛,特别是当用肉眼看不到地球的时候。但是,她们告诉我,我们同属于一个银河系,而宇宙中有成千上万个银河系。
我们是什么?是可怜的人?
哎,只不过是个原子罢了。
海澳华游记13回家 '本章字数:7687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20 12:41:18。0'
屋顶的白铁片在骄阳的照耀下叽嘎作响,就是在走廊里,也热的让人难以忍受。我看着花园中光线和阴影,听着鸟儿们飞过蓝色发白的天空时的歌声,我感到一些忧伤。
我刚刚才在这本书第十二章的末尾划上了最后一个句号。
我被要求写这本书,这任务对我来说并不那么容易。有时想不起细节了,我就得花好几小时努力回想涛告诉我的那些事情,特别是她希望我写出来的那些事情。之后,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侯,所有的信息就又会回到了我的脑子里,包括所有的细节,就好像有个声音在我的肩膀上口授着每个单词。这时,我就会一鼓作气直写到双手抽筋。在每次大约三小时的时间里,有时多一些,有时又少一些,印象中的那些东西会涌满我的脑子。
在写书的时候,单词在我的脑子里互相冲撞。我常常想,要是我懂速记该多好。现在,这奇(霸…提供下载…)怪的念头又来了。
“你在哪儿?涛?”我会这么问。可从来没有得到过回答。
“是你们中的其它人吗?涛?毕阿斯特拉?拉涛利?拉梯奴斯?我乞求你们给我一个信号、一个声音,求求你们了!”
“你叫我?”
我刚才声音太大了。我的妻子跑了进来,站在我面前,仔细地观察着我。
“不,不是。”
“你得间断着写,对不?你得照顾你自己。要是你这本书结束了、你完全回到地球上,我会很高兴的!”
她走开了,可怜的利娜。前面这几个月,她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我想,她为什么也得受这份折腾?
有天早晨起床后,她发现我躺在沙发上,面色死灰,呼吸困难,昏沉欲睡。我问她,见没见过我的笔记本。
“见了”,她说,“但你放到哪儿啦?”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些。但我确实是被外星人选出来、并被带到他们的星球上去了。我会告诉你一切的,但现在求求你,就让我睡一觉,能睡多久就多久。我现在得去睡觉了,我躺在这儿就是怕吵醒你。”
“你这么累,不是由于其它原因吗?”她的声调又苦又甜,我能感觉到她的关心。但她还是让我睡了一觉,睡了足足36个小时。醒来发现,利娜俯身看着我,那担忧的神情简直像护士在观察着垂危的病人!
“你怎么样?”她问道,“我差点儿要喊医生了。你过去从来没睡过这么长时间,睡得连个身都没翻一个??你一直做着梦,睡觉还喊叫,你喊的‘阿尔卡依’是谁?还有‘涛’?你能告诉我吗?”
我朝她笑了笑,吻了她一下,“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的。”
我想到,成千上万的丈夫和妻子肯定在说着同样的话,却没有想过解释任何事情。但愿我没有说了一些不怎么世俗和平凡的话。“好啊,我听着呢!”
“好,你必须仔细听。因为我说的是很严肃的事情,非(霸…提供下载…)常严肃!但我不想将同样的故事讲两遍,叫儿子进来吧,我可以给你们俩一起讲。”
三小时后,我基本上讲完了我那不寻常的旅行。
利娜,她是家里最不容易轻信这种事的人,根据我的表情和声音里的某些语调,也觉得我的确碰到过极其重大的事。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长达27年之后,有些事情是不会被误解的。他们,特别是儿子,向我提了很多问题。他向来就认为其它星球上会有高智能的生物。
“你有证据吗?”利娜问道。这使我想起了涛的话“他们搜集证据,米歇,没完没了地搜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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